海亦轻敲房门,白千毓开门,见到海亦情绪上涌眼中含泪。海亦见此大跨步进门,将房门关上。随后扶着白千毓坐下,拿出蚕丝手帕为其擦拭:“阿毓,莫慌。”
“你先将这枚丹药服下。”海亦从袖中拿出药瓶倒出丹药。
“这是?”白千毓。
“你强行打开体内禁制,身体定会受损,这颗药对你有好处,吃了它你之后稍加修炼,那股灵力便能为你所用。”海亦为其倒了杯茶递到嘴边安慰道,“这可是我花了六年功夫针对你的身体情况专门炼制的,等你伤好了恢复了才能去救阿如,不是吗?”
白千毓听到可以救阿兄便慌忙将药服下,海亦会心一笑从衣袖中拿出一包蜜饯,拆开喂给白千毓一颗道。
“你怎知阿兄有难?”白千毓问。
“梦陵白氏兄妹惩恶扬善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白云城了,看这架势,不日便会传到京都。”海亦低头凑近白千毓,“而你们受伤一事,使点银钱便知晓了。”
白千毓往后靠了一点点道:“你方才让小二带话,你有何办法?”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务必详细。”海亦说完,白千毓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听你这么一说,阿如修灵善木系法术,而魔狼晶琦修魔善使魔火,火灼木,身体自是受不住。”海亦。
白千毓听此叹气:“我当时就该动作快一点,先一步拦住那妖丹进入阿兄体内。”
海亦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并不是没有好处。晶琦魔力强大,若是能将其之力融贯全身......”
“不行。阿兄一心向道,若是修魔,定会被天山的师兄弟们当作妖物。”白千毓拒绝。
海亦安慰道:“我也是做的假想,据你所说,那寒潭中有一寒冰。你想想,那寒冰虽在地下,可白云城从未下过雪,它缘何终年不化?”说完,便一直盯着白千毓,想看看她的反应。
白千毓回想站在寒冰上的场景:“那寒冰中有东西。”
“白云寒氏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祖上一位族长夫人天生热邪,就算是冬日食冰也会觉得燥热无比。当时的族长深爱着夫人,不忍夫人受其折磨便花重金寻来一块寒玉压制热邪,此后那块寒玉便代代相传。”海亦。
白千毓恍然大悟:“那寒玉能配合五行封印压制晶琦百余年,自然也能配合道家之力压制阿兄身上的魔力。”
“自然。”海亦。
白千毓拍桌而起:“去拿寒玉。”
“欸!”海亦收起折扇阻止道,“别着急,寒冰中有封印,只有历代族长知晓破解之法。”
“可他怎会帮我,我方才差点杀了他。”说完,白千毓不由懊恼起来,责怪自己太过冲动。
海亦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瓶:“他刨丹修炼不就是为了脱胎换骨吗?我这有颖陵眉氏炼制的美容丹。”
白千毓虽知外祖父家善香,可从未听过有脱胎换骨的丹药,她拿过丹药闻了闻皱眉,丹药腥臭无比,不像是能脱胎换骨的美容丹,倒像能使人短时间产生狐臭的臭屁丹。
“你想诈他?”白千毓。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海亦挑眉,两人相视一笑,这类事情,她们三人小时候做的不计其数。
二人来到寒季房间,寒季正闭目养神。
“怎么?白小姐还想来杀我不成。”寒季睁眼。
白千毓见到此人,顿时火气上涨,但为了阿兄,她强忍心中不忿道:“寒族长,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海亦时事拿出丹药:“此为换颜丹,有脱胎换骨之效。”
寒季冷哼一声:“且不说你这丹药有没有效果,我如今已是戴罪之身,要这换颜丹何用?”随后,寒季走下床倒了一杯水,“你想让我告诉你破解寒冰的方法吧?”
海亦收回药瓶,与白千毓一同坐在茶桌旁。
“说吧!什么条件?”海亦。
寒季端起水杯,小口的喝着,一言不发。白千毓见此握紧双拳,海亦用手拍了拍白千毓的手道:“阿毓,你先出去一下,我与他单独谈谈。”
白千毓自知关心则乱,她也知海亦打小聪慧自是有办法便应声“好”走出了房门。
“寒族长。”海亦。
寒季听此后背发凉,方才白千毓在时,海亦言语温和,似是世家偏偏公子。而现在,语气冷冽,短短三个字全是上位者的压迫之感,似是换了个人。
寒季虽被气场镇住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有两个条件。”
“讲。”海亦抬手喝水。
“我要寒云死。”寒季提起此人姓名,眼中流露着恨意。从小寒云便因他貌丑而欺辱他,又仗着自身灵力比他强,强行将寒氏分了家,到处宣扬他貌丑无德,不配做白云寒氏族长。使他婚约被毁,遭白云城人唾弃。而如今,他深知去了京都,就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便想借海亦之手杀了他。
海亦:“我答应你。”
“我要活着。”寒季。
“好。”海亦。
“这第一个条件,你雇几个杀手倒是能实现。这第二个嘛,我上京都自是交给大理寺审理,你凭什么能保我性命?”寒季虽知眼前之人非普通人,但想在京都保下他,绝非易事。
海亦听此不屑冷笑,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紫玉牌,寒季见此面露惊色,顿时浑身颤抖:“你既是那家人,那我定是活不成了。这样吧,我府上仆从,他们并不知我刨丹炼药一事,还望你保她们姓名。我房间床底存着私银,帮我给她们。”
海亦:“既然是放她们自由,身契一并给了吧!”
寒季无奈一笑:“我自知会有这么一天,那身契早已归还,是她们不愿意离开一直守着我。”
海亦没想到,寒季恶事做尽,对身边人倒是挺好。
海亦走出房门,支开白千毓,独自一人去拿寒玉。据寒季所说,此封印需用血献祭,他不想白千毓再次受伤。
拿到寒玉后,白千毓利用寒玉之力将白相如全身魔力引至妖丹内,后又将其沉与丹田。随后将寒玉用流苏装饰系在白相如腰间。
海亦白相如已无大碍便将白千毓扶至桌边:“你损耗大量灵力,赶紧歇歇。”
“纵使寒季心存良知,但那几名修士确是他所杀,他该死。”白千毓。
海亦眉眼含笑,温柔的理了理白千毓乱了的碎发道:“放心,他活不了。”白千毓虽不知海亦为何如此坚定,但她相信海亦,便不再追问原因。
白千毓轻握住海亦的双手,海亦面露疑惑并未收手。白千毓仔细看了看其双手以及手腕,海亦见此猜到了白千毓的意图,慌忙收手。
“别动。”白千毓将海亦双手衣袖撩起,只见其左手膀上有道划痕,一看便是利器所致。
白千毓见海亦还想掩盖,便死死握住其手腕,拿出药瓶撒在其伤口上:“你将我支开时我便猜测你是不想让我知晓破解之法,而不能让我当面看着的破解之法便只有血祭,因为你知道如果我知晓便绝不会用你的血。”
话毕,白千毓药粉已撒完,并用白布包扎。海亦看着那个蝴蝶结,果然和当年一样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千毓见此稍稍用力将其手臂甩开没好气道:“笑笑笑,下次你再这样我定不会再管你。”
海亦凑近笑道:“阿毓才不会不管我,你说是不是?”
白千毓毕竟是名十五岁的少女,面对此景脸颊不由泛红,收起药瓶:“我,我去厨房看一下药熬的怎么样了。”说完,便匆忙走出了房间。
修养几日,白千毓一行人便启程出发,寻找半月来到启西国边境典陵城。根据海亦的建议,一行人进入海亦名下当铺,稍作休整一日再继续赶路。
“阿亦,知道你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连边境都有你的当铺。”白相如看着眼前金丝楠木的桌椅惊叹道。
“我这是为了我未来夫人无论走到何处,都不缺银钱。”海亦笑道。
“未来夫人?你有心上人?”白千毓右手撑着脸靠近。
海亦看着白千毓良久回复道:“从出生开始定下的娃娃亲。”
白千毓闻此放下手,端正坐姿,回忆白云客栈时的场景,内心传来阵阵刺痛。
白千毓虽强行微笑,但白相如还是察觉到了异样。白相如起身走到一旁风南辰的身旁,将手搭在其肩上道:“南辰兄,与我们同行的这半月,你终日几乎一言不发,不是嗯就是谢谢,真是惜字如金啊!”
“无话可说。”风南辰从小受到母亲严格管教,除了风棠舟外从不与他人交流,不会表达,更没有朋友。他方才的意思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说出口却只有冰冷的四个字。
白千毓二人理解风南辰的意思,自是没有多想,而是此相视一笑。
白千毓递给风南辰一杯茶道:“连续御剑数日,灵力消耗大,喝杯茶歇歇。”
风南辰接过茶喝了一口,瞬间倒在白相如怀里。
“这是?”海亦疑惑。
“连行多日,虽不知什么原因,他都未曾睡过好觉。如今休整,应该让他好好睡上一觉。”白千毓解释后给了白相如一个眼神,白相如便把风南辰抱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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