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云赏给沈念的一顿鞭子抽得结结实实,把人打的躺在床上三日还没好利落。皇甫臻时又要重新对账还得抽空探望沈念,忙得焦头烂额。
“你忙吧,不用管我了。”沈念闻着皇甫臻时周身的烟草味,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皇甫臻时在查账的时候习惯抽烟袋,而且是劲儿很大的那种,一抽就要抽到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为止。沈念第一次见他抽烟袋就被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就是那时候他便意识到这东西常用一定对身子不好。所以他觉得皇甫臻时在不忙的时候就应该多休息,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然而皇甫臻时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手里拿着扇子,斜眼瞅着他说道,“你以为我乐意管你?要不除了你的名,眼不见为净?”
在魔教,长老有权将任何普通教众除名,永远踢出魔教,不过这样的人一般不是死了就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说魔教其实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沈念叹了口气道,“你误会了。我是担心你太忙熬坏了身子。”
“身子熬不坏只会气坏!”皇甫臻时拿扇子轻轻扇着沈念身上的伤口,脸拉得老长,寂无云这次动沈念,大大的薄了他的面子。虽说沈念事先知道会挨鞭子还把琴泽送过去了是他的不对,可皇甫臻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从寂无云那里拿了卷册就再也没去见过他。
“你还在生教主的气?”沈念问道,“求你别再怪了他,错都在我。”
皇甫臻时冷哼了一声,气道,“不光是你的事!这几日我又把一些旧账重新对过一遍,绝对准确无误,他那本卷册上面指出的漏洞根本就不可能有!也不知他找谁查的账……根本就不相信我!”
“那会不会是教主找的人出错了?”沈念问道。
皇甫臻时不耐烦地把扇子扇快了几下,“这种事你哪儿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能从头到尾重新对一遍,要不然说什么都白搭!”
“阿嚏!”似乎是皇甫臻时扇的风太大了,再加上已入初冬,沈念光着上身本来就冷,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你这么扇他不着凉才怪!”顾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念打喷嚏,便快走了几步到床前。
皇甫臻时把扇子一扔,白了顾城一眼,“这怎么能怪我,要怪也该怪那位大义灭亲的教主大人让他大冬天的不敢盖被子……话说,你也够没良心的,我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到现在才露面!”
“你以为我过得好吗?”顾城反问了一句,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罐子递了过来,“换这个!”
顾城这么好脾气的人竟然也会呛别人,皇甫臻时觉得奇怪,抬头一看他的脸,才发觉顾城脸色着实难看得很,眼睛周围隐隐挂上了黑眼圈,不由地问道,“怎么?难道你过得不好?”
顾城叹道,“不提也罢!这是冰泉玉月膏,古清石最好的金疮药。”
“古清石?”皇甫臻时眨眨眼,“古灵儿来了?”
“嗯。”顾城示意皇甫臻时赶紧给沈念涂上,“和琴泽一道来的。”
“原来如此……”皇甫臻时拔掉木塞,用指尖沾了一点晶莹的软膏,轻轻抹在沈念红肿的伤口上,“我那晚睡得早起得也早,倒是没见着她。”
“他们已经走了。”顾城带着微微的叹息,好像有点落寞。
“哎呦,果真是好药!”就听皇甫臻时突然感叹。顾城就看到沈念原本发红的伤口抹过药之后,明显的就不红了。这让他想起了青凌,也不知他身上的伤有没有好转。
抹完了药,皇甫臻时摸了摸沈念的额头,睁大眼睛笑道,“已经不烧了!这回还真得感谢那个臭丫头。哎对了,她怎会给你金疮药啊?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青凌……哎,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顾城说完就走了。
“说来话长?”皇甫臻时眯起眼,配合着顾城有苦难言的表情把这四个字咀嚼了一番,突然一拍大腿,“不会吧!”
“什么不会吧?”沈念问道,皇甫臻时眯起眼睛的时候总让他觉得很像狐狸。会露出这种表情,他一定是又猜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皇甫臻时闻声看了看沈念,问道,“你可曾有过喜欢的人?”
沈念摇摇头,答道,“不曾。”
皇甫臻时叹了口气,“唉!那跟你说了也没用。”说完站起身把药罐揣进怀里,嘱咐道,“你休息吧,明早我来给你上了药再走。唉!查账这种事,带个碍眼的在身边还不如不带,所以你快点好,懂吗?”
“你的意思是我比较顺眼吗?”沈念问道。
看他的眼神无比的诚挚,皇甫臻时摒弃了脑子里把这句话当做调/情的解释,眼神不屑道,“美得你!”说完便走了。
沈念莫名其妙地觉得皇甫臻时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可他又不理解他为何会尴尬,只能郁闷地盯着床顶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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