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云给玲珑阁去了封信之后,就在客栈住下了。花聿容可急了,他的人一直打听不到琴泽的消息,而寂无云又不知在等什么,这样下去万一琴泽出了什么岔子,那他当初毁约保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把尉迟骏支开,直接找寂无云谈。
“花帮主,有何贵干?”寂无云正在看书,花聿容突然气冲冲闯进来还狠狠地把门带上。
“有何贵干?”花聿容一屁股坐下,脸色很不善,这几日一直素面朝天,似乎心情差到连涂脂抹粉的兴致都没有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
寂无云慢慢合上书,“找了,还没有消息。”
花聿容心里的火一下子蹿起一丈高,猛地站起来,一脚踏在凳子上道,“寂无云,你到底在不在意他死活?是不是他死了你也连看都不看直接让人埋了?”
寂无云支起一只胳膊,单手托腮,盯着桌面陷入沉思,“死了难道不该埋?”
花聿容愣了愣,心说他,娘的异类就是异类啊,老子还是直截了当地来吧:“唉!为了保他老子连人头都赌上了,你就别跟我打哈哈了。说白了,我觉得你虽说是他师父,可你压根不信任他。但他对你那可是情深意重。所以,你要不要用点手段,引那……喂,我说你他娘的有没有听我说啊?”
花聿容见寂无云想事情想得出神,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寂无云抬起眼来,刚回过神。
花聿容深吸一口气,险些岔气儿:“寂无云,我知道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无妨。只是今儿好赖你得给我个痛快话,这事儿你到底想不想管?”
“你不了解他。”寂无云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我也不了解他。”
花聿容一愣,“你看出什么了?”
寂无云用食指蘸了茶碗里的水在桌上写下“细作”二字。
花聿容一看,心中一惊,“不会吧,不可能。”
寂无云眼神依旧是深不见底,“花帮主为何如此肯定?”
“我……”花聿容怕寂无云笑话他摸天灵盖是小把戏,便道,“我替他算过。”
“那还是没有真凭实据。”寂无云一边抹掉桌上的水渍一边说道,“方才,花帮主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只是在想,他与你说到琉璃谷与我汇合,却为何不愿见我。”
“他不愿见你?”花聿容笑道,“哼,我看他是想见你想疯了才对。”
“不。”寂无云否认道,“我有个属下跟他是青梅竹马。我们在谷中时,他去见过这个人,亲口告诉这个人他不想见我。”
花聿容皱眉道,“他可曾一并告知原因?”
寂无云的脸突然严肃地让人发寒,“原因是,他替我跪了古清石的针毡台。”
“针毡台!?”花聿容瞪大了双眼,他多少听说过这种恐怖的刑具,“你是说,他残废了?”
“有可能,”寂无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但……他与古清石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古清石啊……”花聿容回忆起那个风华绝代却又执着于一念不能自拔的怪人,“他还在找苗千景?”
寂无云沉声道:“苗千景是寂某的太师父。他与古清石的过节,寂某也是最近才知道。”
“太师父?”花聿容疑道,“晏宗十书不是晏无欢所著么?他怎又成了你太师父?”花聿容脱口说完,才觉得有些欠妥,因为,当着寂无云的面提起晏宗十书好像有些失礼。
不过寂无云好像并不在意,只是略过了晏宗十书继续说道,“古清石之所以不停地寻找太师父,是因为太师父负了他。”
花聿容眉间流露出些许伤感,“原来如此,他是因为恨,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还不放弃。”说完又定了定神道,“那些人的事儿咱们管不着,咳咳,那把玉雪是你送给小秦秦的吧,你可知他拿它有多宝贝。且不说这个,就说他换你一双腿,也非常人所能及,咳,你可是负了人家?”
寂无云定定地盯着桌子上模糊的水痕,“是他不愿见我。”
“话说回来,你不能单凭这些推测便下结论。眼下,得先把人找到,否则说什么都白搭,咳咳。”花聿容说着话,好像喉咙有些不适。
“花帮主,你好像脸色不太好。”寂无云注意到花聿容脸颊上渐渐显现出的不寻常的绯红。
“不碍事。”花聿容一摆手,用食指在桌上写过字的地方点了点,“或许,你猜的没错,可他兴许也是被人利用了。”
寂无云点头,桌上已经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了,“我会弄清楚。”
花聿容笑了,把脚从凳子上拿下来,“这还差不多。那花某的脑袋就交给寂教主保管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小花儿!”尉迟骏突然粗暴地撞开门闯进来,声音之大,让寂无云都皱起了眉头,“你怎会在这?”
花聿容就笑,尉迟骏这一脸醋泡的酸劲儿,还真是挺有味道,想着想着眼前就一花。
“小花儿!你怎么了小花儿!”
“花帮主!”
尉迟骏接住晕倒的花聿容,寂无云也上前查看。
花聿容知道自己因为淋了雨所以病倒了,然而躺在尉迟骏的怀中他心安理得地开始计划着如何多病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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