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古清石从花圃回来,一进门,桌上空空如也,别说饭菜,连壶热茶都没有。他一边想着这死丫头自打上回魔教的人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安分过,真该教训教训了,一边就走到了古灵儿房门前。敲了叫,叫了再敲,怎奈无人应答。于是他推开房门,一看,房间整整齐齐,床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微薄的字条躺在那里。
他赶紧拿起字条,匆匆扫了一眼,心就一沉,骂道,“死丫头!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
“阿嚏!”远在几万里之外的古灵儿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说,爹呀,你可不许骂啊!我是来找宁羽哥哥的,等我找着他,玩够了,自然会回去孝敬您老人家。
集市热热闹闹,古灵儿正琢磨着买个什么有趣小玩意儿送给宁羽,就看见一个人从她跟前一晃而过,身形十分眼熟。
“那不是……寂教主……哥哥吗?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她自言自语着,没等脑袋想明白脚已经迈出去了。
拐进一条小巷,寂无云却不见了。古灵儿不相信自己竟然跟丢了,就往前跑了两步,不料这小巷曲径通幽,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可是在找我?”
古灵儿吓了一跳,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背后悄无声息地怎得突然就有人说话了呢?她战战兢兢转过身,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掐着脖子挂上了墙。
“我,我……古……灵儿……”
这简直是往死里掐,古灵儿两条腿在空中乱踢,手不停地抓寂无云的手指,可那手愣是纹丝不动。就在她几乎气绝的时候,寂无云放开了她。
“咳咳咳……”古灵儿跌坐在地上,咳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缓过气儿来。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一身华丽的黑色衣袍,头戴斗笠,脸上还蒙着块黑色面纱,斗笠和面纱之间的紫色眼睛被眼尾的两抹赤红映得分外妖异。果然是寂无云无错。可他怎得出手如此狠绝?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古灵儿心中隐约觉得异样。
“方才我见到你的背影,觉得像,就跟了过来。话说教主哥哥,你不是去无岭峰收复失地了吗?怎会在这里?”古灵儿揉着脖子,向寂无云伸出一只手。
寂无云也伸出一只手,却攥着拳头。无奈古灵儿只好拽着他的袖子爬起来。
“别跟着我!”寂无云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古灵儿连尴尬都来不及赶紧追上,一边追还一边问道,“寂教主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说了,别跟着我!”寂无云加快了脚步,一个跟头翻上房顶跑了起来。然而古灵儿轻功也不差,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追着,绝跟不丢。唉!寂无云就在心里叹气,这丫头比琴泽还小呢,轻功可是好太多了,也不知古清石是怎么教出来的。
跑着跑着,天也黑了,寂无云找了个客栈住店。结果大半夜的古灵儿在他房门外面被醉酒的住客给缠住。
寂无云本来就走火入魔心烦气躁,这下更是无法入睡,直接下床一脚踹开门,就看到一个醉汉正对古灵儿动手动脚。
古灵儿心说教主哥哥,我怕吵你睡觉都没敢动手揍这家伙,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抱歉啊。
寂无云就问古灵儿,“你不住店?”
古灵儿答道,“盘缠花光了。”只剩一点要留着给宁哥哥买礼物。
寂无云又问,“他在做什么?”
古灵儿看看那醉汉,悄悄答道,“非礼我。寂教主哥哥,救命啊。”
那醉汉似乎想招惹寂无云。古灵儿就看见寂无云手一伸,那个醉汉的脑袋就被吸了过去,在寂无云手掌心里冒出丝丝白烟,不过片刻,就像死了一般瘫倒在地。
古灵儿吓得捂住嘴,小小声问道,“死了?”
“收拾干净!”寂无云才没功夫跟她废话,扔出一个金元宝,立马转身进屋。
古灵儿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一早,准时跳起来继续追寂无云。追着追着就进了荒无人烟的树林。
“咳咳,”寂无云咳了两声,抬手抹去嘴角流出的一丝血。
古灵儿在几步远的地方喊道,“寂教主哥哥,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看一下。”
寂无云停步转身,问道,“你想跟到何时?”
古灵儿见他那骇人的气势,有点害怕,放小了声音道,“本来没打算跟这么久,不过,方才见你好像不太舒服,我就更不能走了。”
寂无云已经没有耐心耗下去了,他沉声道,“我最后奉劝你,别再跟着我。但凡跟着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古清石应该不希望看到你死。”
古灵儿郑重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寂教主哥哥你说完了吗?”说完见寂无云不说话,便走上前,捧出一个包袱,“我从客栈买了烧鸡和酒。”
冥顽不灵,无须多言!寂无云连看都不看,走到一旁树下打坐调息。古灵儿不敢坐得离他太近,又怕坐远了他够不着烧鸡,就丈量了大概一臂多一些的距离,坐下来打开包袱。
寂无云虽然不讨厌吃鸡,此时却意外地被那味道冲得反胃,心想不会是业火心经还会影响人的胃口吧,不过说到胃口,自从他开始吸人精气,就几乎不会感到饥饿了,也是挺奇怪的。
古灵儿吃东西会发出西里呼噜的声音,寂无云无法静心,看了她一眼,就见她满脸是油,心道天下女子如此这般吃相的,除了这个人,也真是没谁了。他一边想一边站起来,坐得离古灵儿远了些。
“寂教主哥哥,你不吃,也该喝点吧?”古灵儿含着鸡肉嘟囔着。
寂无云不忍直视,手一伸,酒壶就落在他手心里。
古灵儿笑了,心说这还差不多,要不秦泽这个家伙肯定会怪我照顾不周的。
寂无云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前面就是飞鹤堡,我去杀人,你去找你该找的人,不要再跟了!”
古灵儿急道,“那怎么能行?你这样动不动就咳血,我要放了你,秦泽还不咬死我!”可惜她嘴里肉太多,话又说得太快,寂无云一个字儿都没听清。
这酒真是没滋味,寂无云把酒壶扔在一边,还是金骏眉合胃口,一想到金骏眉,不由地就想起前些日子琴泽在客栈侍奉的那些,心道,这个人也许一辈子也学不会沏茶。
几千里之外的琴泽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心道不会是有人在背后讲我坏话吧,就听有人喊道,“宏药的高徒,你可让我们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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