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明第一场与将军的对决中侥幸胜出,可是她的功夫也被其他人看了个透,第二场抽签便对上了秦云烟秦教头的二徒弟,本应是大徒弟出来对战,可是关于这位大徒弟众人也只是听过有这么一位,并没有真的见过,可谓是有些神秘的,所以只好让二徒弟上场。
到底是排行第二的秦教头,从小拜入门下的徒弟功夫可不是盖的,加上又是气宗,近乎几招就将朱启明击出台下。这可让石掌门脸色僵了僵,看到师妹向自己微微点头示意一下,而在她身旁坐着的侠隐门掌门却是得意的冲他点点头。
石成儒看着师妹的夫人这般得意的样子就生气,“真是气煞我也,从小我们比武就不分上下,她不老老实实的在侠隐那破岛上管理自己的弟子,老往这大调角的天煞跑个什么劲。”
香叶儿笑了笑,“还不是你非要秦妹妹回来当教头,按纪舒的性子定要一起跟着来的。”
“哼,好个于纪舒,她该不会偷偷教导师妹的徒弟了吧?”石成儒看着台上的人,这招数套路是师妹的没错,可是总有些许变化,这下更加确定了于纪舒将师门功夫外传开来。“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就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以后这小子定有所造诣。”
香叶儿没再说话,她很庆幸自己的爱人是这样开明的人,老一辈的迂腐不利于武术的传承与发展,诸如什么传男不传女,或者只能传给自姓后代之类的,总有一天这些东西都会丢失。
朱启明被打落时手里紧握着乌枪没有撒手,却不想甩到了几名士兵的身上连同他们一齐被掀翻在地,向后翻了几个滚到了台下的将士当中被人群接住才算停下来。
“这孩子心狠手辣,明知道启明的功夫不如他还下如此狠手,我要去跟二师姐说道说道。”梧沫眯起眼睛看着场上的小子,“要是不能觉悟的话将来可能误入歧途。”
“启明!”这一声让将士们瞬间让出一条路来,谁都没想到掌门的闺女突然从看台上一路跑过来。
朱启明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岂料被这冲过来的二小姐一扶又撞到胸部,疼的都快翻白眼了。
“启明你受伤了?”
石祝玖担忧的神色此时全写在脸上,离得最近的将士们看的一清二楚,这俩人是不是关系不一般?这武林中人的喜好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天煞盟两位女教头是有夫人的,眼下他们的徒弟也这样很不奇怪。只见朱启明将二小姐的手握住咬着牙道:“还可以,就是踢到我的胸口疼的紧。”
“我给你揉揉。”说罢石祝玖便上手轻柔起来,只听重将士呼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了些什么不知廉耻得行为,马上又羞得逃走。
朱启明也红了脸,她压根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顿时胸口也不疼了,自己在这众人眼皮子底下被人轻薄,就算对方是女子也不可啊,随后顾不上胸部的疼痛提着枪便跑向军医处躲避。
到了军医处朱启明的脸还是涨红着,里面只有一位军医在留守者,剩下的全都去看比赛了,这位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夫,我……我胸口受伤了,可否给我瓶跌打药?”
“衣服脱了我看看。”
“真的不用,就是被踢伤了而已。”
“把衣服脱了躺那。”
女军医多半是天谷门弟子,这位皮肤白暂,看来也是刚到天煞盟不久,不过行事利落倒也符合天谷门弟子的作风。况且天谷门向来说一不二,作为大夫完全不给你任何反驳的机会,你要看病就乖乖听话,不然就滚蛋。
朱启明一转身便觉得胸口有阵痛,并且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痛,这才背过身去脱下衣服听话的躺在了床上。
那军医净了手才走过来,看着身着内里朱启明还用衣服遮住了脸,敢情自己看不见就算眼不见为净了吗,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上衣全脱了。”
“啊?这……这不好吧大夫。”
“你不看就算了。”
“别别别,我脱……我脱……”
朱启明脸上满是不甘的表情,看的军医直发笑,“我又不会作甚,你这幅表情几个意思。”
军医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害羞,年纪小点或者年纪偏大的门徒都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反倒是这些正值桃李花信的姑娘们最为腼腆。这人下腹有道疤痕,明显是旧伤,左胸已是一片青紫色,显然受到了重创。
“我要检查下你的骨头,如果疼你就告诉我。”
“嗯。”朱启明还没回过神来便觉得一只手从锁骨开始向下触摸着,每到一条肋骨时还用手指横着抚摸过去。
朱启明长大后哪里受过这般刺激,身上的手冰凉凉的,刺激着上身某处有了些变化,脸直接红成了天煞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军医一个指头触碰到了折断的肋骨,朱启明嗷的一声喊了出来:“疼!”
大夫没有说话,又连着按了几根肋骨,她到是没有再喊疼,看来只是断了一根骨头,一会要将你绑起来然后让你的骨头复位,再打上布条固定修养便可。
朱启明咬着牙接受了。
比武进行到深夜才结束,最后的赢家是瑞儿,从小就在天煞盟习武长大的瑞儿还得到过原来老掌门的指点,又加上各大教头都指导过瑞儿,现在江湖上也是一等高手,一身功夫让其他人输的心服口服。
晚上又是照例的庆祝,每次比武之后总会放几天假休养身体,因此平日里不敢饮酒怕误事的人儿都纵情豪饮起来,可惜了朱启明有伤在身只能干瞪眼的看着。不过好在她对于大漠的烈酒只喜欢闻,并不喜欢喝起来那辛辣的味道,还是清冽的桃花酒好喝,上次石二小姐又给自己带了两坛还没开封,等夜里再喝好了,反正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偷偷摸摸干点什么都不会轻易被瑞儿师姐发现了。
“瑞儿,明天我与你师娘要去西泽城住一段时间,平日里教导他们练功和练兵也都拜托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就叫李教头代替你,也一同出去玩耍一番如何?”
“没事的师父,我会好好教导他们的。”
“唉,瑞儿你就是太过正经,等师父回来后你就出江湖上歇息歇息罢。”
“听闻最近塞北胡恒族又不安分了。”
“那也是将军们的事情,怎么?你想投军吗?”
“虽说天煞盟军也是士兵,但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动用,毕竟是天煞盟自己的门徒,可是上面给咱们派发的训练将士不是要上战场的吗,我是想与他们同去,毕竟就算师父让我出去闯荡江湖,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我尊重你的选择,这样吧,你现在与我同去掌门那里说明此事,要是他同意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
两人渐渐走远,朱启明本无意偷听,只是刚好走过别院后方准备回房,却听到二人在花园的谈话,“大师姐要去参军么?若是战死沙场怎么办,听说大师姐从小被师父捡回来一直在天煞盟长大,胡恒族那么善战,会不会……”
怎么说自己来到天煞盟之后便与瑞儿同吃同住,武功也是每日大师姐指导的,她对自己来说就像亲姐姐一样,可是师父说得对,“既然是师姐自己的选择,那么旁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关谚刚刚出门就看到梧沫的小徒弟在墙垣后偷偷抹眼泪,刚才也听到了梧沫与瑞儿的对话,其实她心里也是不舍得。刚嫁到天煞盟的时候就属瑞儿对她最好,小时候还一直叫自己姐姐,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瑞儿就长大了呢?又是什么时候改变称呼叫自己师娘了呢?
“啊,师娘好!”朱启明没察觉到关谚何时走到身前,赶忙低头行礼,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泪水。
却不想关谚上前一步将朱启明搂在怀里安慰她,“你瑞儿师姐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她又不是不回来了……”
朱启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哭起来。
梧沫的门徒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晨练的时候看到师父师娘和大师姐一同站在他们面前,带来的消息也是让人震惊,“大师姐要去从军了!”
梧沫尴尬的看着徒弟们围着瑞儿,自己和关谚却没什么人搭理,只有小徒弟启明眼泪汪汪的看看大师姐,又转过来看看她们二人,不禁叹了口气,“唉,还是小徒弟乖巧啊。”
“师父你经常去江平城住我们都习惯了,这回去西泽城定是又要去凌霄节,可是大师姐可是要去把胡恒人打回老家呀!”
人堆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说的梧沫脸上有点害臊,“咳咳,这个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向往,不能强加于别人身上,为师……”再抬头看去,还是只有启明一个人在听着。
“哼,不孝徒!”梧沫别过脸,挤进人堆里将瑞儿扒拉出来,“我们三个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听二徒弟和李教头的吧。”
“得令。”闹归闹,众人颇为正经的答应下来,随后一起将三人送到天煞盟门口。
石祝椋前两天收到了皇上的密信,正好打算这几日回营中准备调兵抵抗胡恒族,昨晚听闻瑞儿也要从军心下激动不已,她一人之力便能顶十几员大将的本事,在战场上必定勇猛,于是早早地就在门口等候了。
瑞儿一一与众人道别后三人翻身上马,挥了挥手离开了住了二十多载的天煞盟,去往向往之地军营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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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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