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理继续道,“碰到师父还是因为一顿烧烤……”
朱启明愣了一下,“那你是学厨还是学毒?
“毒,毒死你。”廖理摸了摸头,“你能不打断我了吗。”
朱启明马上闭了嘴,示意廖理继续。
“在江平成外面打了只野鸡,过夜烧烤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跟我说要买我的鸡。我当然不卖了,烤了那么久,然后我就动不了了。想来当时应该是被点了穴,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女人把我的鸡拿走了。不过很快她就回来了,给我解了穴还一个劲问我配料的做法。”
廖理脸上得意的表情又展现出来,“我不说,她就说教我医术然后换我的厨艺。”
“然后你就换了?”
“嗯。”
“就这么简单?”
“那还能复杂到哪去?”
“后来呢,你不是要过来?”
“对,没想到那女人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俩人正好也要来天煞盟,于是顺便带着我就过来了。”
“……你师父,是不是叫夏洛河……”
“你怎么知道……”
“诶,我师父天天叨叨夏洛河把她老婆带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哈?”廖理不能理解朱启明在这胡叨叨什么呢,上下文根本连不起来。
“就是这样……”
“不过你也是幸运,我打听过了,梧沫这么难收徒的竟然收了你,看你这小身子骨,看看你同门的块头,我还以为你会被马上扔出来。”
“哼。”
不过廖理在说完后就觉得不太对劲,围着朱启明转了一圈后道,“我才意识到你变壮了!这怎么练的?”
“启明你醒了?”梧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之后再跟你说吧,你师父来了,我先出去了。”说罢打开窗户翻了出去。“跑什么?”
还没等朱启明问完,梧沫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刚才有人?”
“嗯,我……一个朋友……”
“朋友?你朋友到这里来了?”梧沫看着窗户还在摆动,走过去推开看了一眼,“你朋友是不是不会武功?”
“您怎么知道的?”朱启明惊讶的很,连翻窗户逃走都能知道,更何况连人都没看见呢。
“你看看窗台上这灰,会功夫的人走窗台会碰到吗?”说罢梧沫还拍拍手,“罚你伤好了之后把咱们院子都打扫一边。”
“啊!师父!我胸口疼……”朱启明听到这个命令后突然后退几步摊到在床上,不是因为想逃避这个任务,而是朱启明真的觉得胸口的开始烧织般的疼痛,马上联想到是刚才廖理给自己喝的东西。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朱启明真会觉得廖理这是想害自己。
“你怎么了?”梧沫马上抬着朱启明躺好后把起了脉,“你怎么脉象乱成这样,不行我不会了,正好洛河在,徒儿你等着。”梧沫说完一个箭步跨出门去扯着嗓子大喊夏洛河的名字跑远了。
朱启明眼前也开始模糊,胸口传来的疼痛使她呼吸急促,耳鸣导致感官下降,全身发烫,等梧沫拽着夏洛河跑进来的时候,眼前一抹黑,基本上只能感受到有人进来,但是说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梧沫紧张的扒着床边看,夏洛河看着朱启明发红的身体,伸手朝着几大穴位一探,随即对着梧沫说道,“快去把廖理找来。”
“料理?吃的?”
“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娃!”
“哦哦哦,马上就去。”梧沫又跑了出去,沿着刚才窗户的痕迹一路闻着廖理身上的香料味找到了正在挖草的人。
上前二话没说拎着后衣领就往回跑,丝毫不理会被夹在胳膊下嚎叫的人。等一进门夏洛河一看可不得了,“撒手,你再把我徒弟扥坏喽!”
“好好好,我轻点,你快看我徒弟啊。”
“安静。”夏洛河凶了梧沫后赶忙问廖理,“你朋友是不是被人封过血脉?”
“应该不会啊,她打小就没出过村子。”
“那就奇怪了啊,这经脉被封住了,不然我那碗药给她喝下应该是大补气血冲脉,她现在这样就是因为脉络被封死,气血不通导致的。”
“啊?”梧沫和廖理吃惊不小,“怎么会这样?”
“你说你跟她从小长大,你也不知道?”梧沫摇晃着廖理。
“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啊……”
“让我想想,我先给她把经脉打开吧,这事还得叫关谚来……她内功才够。”
梧沫听了一半又跑出去满世界找关谚,不过一会就跑回来,“人来了!快!”
夏洛河简单的解释了来龙去脉,跟关谚说了要点,俩人将朱启明交给梧沫让她稳住站立,然后快速的配合着走着经脉。
梧沫举着朱启明直抖,因为她的紧张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在旁边担忧着朋友的廖理,俩人比正在干活的人还要紧张。
几趟顺下来,关谚的内力属寒,正好跟朱启明服药后的内火中和,加上帮助朱启明重开了血脉,气血通畅,情况总算是缓和了。
朱启明能感觉到身体里有气在流走,本来顶着难受的感觉现在逐渐消失,眼前渐渐清晰,耳鸣褪去。
“师父……”朱启明清喊了梧沫一句,又看到旁边的关谚,“师娘好……”
“你先别说话了,躺下休息一会。”梧沫将人放好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看着夏洛河,“现在是没事了对吧。”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什么事。”
“嗯,那就好,多谢你了。”
“咱们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会,毕竟伤还没好呢。”关谚倒是先开了口将另外三人一齐带了出来。
“谚儿,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夏洛河先行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能感觉到这是有人故意将她的经脉封住,这样便无法习得内功。”
朱启明听到他们在外面的对话后暗暗的推测是否为父母所为,但是既然徒儿之前说他们如此刻意隐山归田,必然也有他们的难处,于是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梧沫问着廖理,刚才听徒儿的意思这孩子就是她的朋友了,看到她裤子上的灰尘后,梧沫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虽然对于夏洛河这种随便捡徒弟的做法并不赞同,不过那是人家门派的事情,又是人家的徒弟,别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再加上几人这么多年的交情,让夏洛河看上的子弟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廖理刚才见朱启明没说什么,自己自然也不好说话。跟这些人相处才几日而已,并不能确定他们的为人,更何况朱家夫妇本就不是她们村子里的,但也搬来有十好几年,一直以务农为生,自己还是不要插手管这件事了。但是同时有很矛盾担心朱启明的情况,听他们说什么经脉被封,刚刚朱启明的样子又很吓人,这些事情都是头一次见到,不过听朱启明那意思……自己这个师父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打着寻回朱启明的招牌其实也没想短时间内回去,那山沟里已经待够了。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梧沫注意到廖理的出神,又追问一次。
“我真的不知道。”廖理回过神来看着望向自己的三人。
“诶,这徒儿真是让为师心疼,我现在才理解当初师父把我捡回来的心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晃悠,有个两三年没回来了吧……”
“你还不满意了?没人看着你们不好吗?”夏洛河搭腔道。
“他要是在,大师兄也不会把我召回来,他不召我回来,我还可以跟夫人在外面多玩几年,你看看我才多大,就栓在这里当教头。”
“哈哈哈哈,是挺悲惨的。”夏洛河同情的看着多年的好友关谚,自从梧沫从寒冰门将她救走后就与师父断绝关系,尔后不相往来,还在之前的大战上与师门交手,这牺牲也是大得很,现在不过才三十来岁,就跟着梧沫在这漠北待着。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她,你的那位如何了?”梧沫看到夏洛河的眼神就忍不住要嘲弄一番,当初大战完后,夏洛河苦苦追求的程苏成并没有应答她的感情,只是两人一起结伴游历,但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发展,让梧沫总是调笑她。
不等夏洛河反击,梧沫又追加一句,“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我俩的事不用你管。”夏洛河不禁有些难过,是个人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但又得不到回应都会难过。之前置办在江平城与梧沫相邻的私宅也是她日常等待她的地方,自己身为天谷门第三代大弟子并且也是掌门人的同时要处理很多事情,还要回去指导弟子们,而程苏成一直过着隐居加游历的生活,两人每年互相陪伴一段时间,但夏洛河不能总是在外面跑,现下又不知道程苏成人去了哪里。
“反正她回来的话也是先到你宅邸去找你就是了,她总会回去的不是吗。”关谚看着好友的叹息,不忍让梧沫再雪上加霜,从后面用扇子捅了梧沫一下,让她立刻收了声。
廖理在这站着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是师父,那以后也会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事情吧,听起来像是师父单相思啊,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来,这些人武功都厉害的紧,万一那句话说错了要了自己小命那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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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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