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祾生如今不在山头,和杏荷通完迅,伶弦看着窗沿上的玉金花,笑了几声。
花最开始是一支,是某人乘伶弦睡觉偷偷放的,伶弦后面找了个盆给种上。
当时伶弦心里已犹豫不定,
现在,玉金花多到这个盆都种不下了。
不多不少,一天多一朵。
伶弦索性在屋后面开了片花圃,玉金花一个排一个种好,花盆还是放在那,就怕盆撤了,某人就要屈曲了。
如此一搞,伶弦想给江祾生通迅的事也歇了。
算了,反正过两天就是除夕,到时再说也不迟。
伶弦这么想,上床“冬眠”去了。
半夜,伶弦被脑子里一声声“天弁”叫醒。
伶弦听出声来了,是封异。
他合眼翻了个身,回,“有事?”
“你徒弟酒醉了。”那边,淡漠的女声传来。
伶弦心里发奇,“啊?杏荷喝醉找我干啥,你的你自己哄去。”
伶弦被吵醒,脑子还是晕的,就下意识认为封异说的是杏荷,封异不说她说谁,除了封异在魔界的就只有杏荷。
对面沉默了一会,可能听出伶弦不太清醒了,加大了声音。
“是你徒弟,江祾生。”
闻言,伶弦坐了起来,不敢相信,“谁?我徒弟?他跑魔界去了???”
封异只是回了三个字。
伶弦听出来了,人界的……青楼?
“你来人界了?”伶弦问得更奇了,“妹儿,你还记得,你是要化空的上古凶兽吗?”
“知道,这是傀儡。”封异顿了下,又道,“你来了吗?”
伶弦传送过来,深吸一口气,踏入满是胭墨纸的青楼,“到了,人在哪?”
封异:“等着。“
一道弦乐声引人耳目,伶弦也一同看去。身形高挑的女子抱着一月琴,下到一半,见伶弦注意到了,又折回楼上。
伶弦跟上去,一进隔间,腿上就是一重,江祾生抱着他的腿,还上脸蹭。
伶弦:“……”
这还是他那个正人君子的徒弟吗?
这不纯纯变态!
伶弦挣了下,挣不开,他抬头,去看已坐下的封异。指着她,又指扒他腿的江祾生,“这……怎么个事?”
“他。”封异一指江祾生,“几年前来这找女人,点的我。”
说着指向她自己。
封异拔了几下月琴,忽视伶扫量她的视线,“我是乐女,不接色客,弹琴玩归玩,不踏两条船。”
当年,封异来这只是来学东西的,好和杏荷玩玩。
还没几天,江祾生就来了,写诗作赋,让一众姑娘中意。偏偏,点了看戏的她。
封异也是知道江祾生追伶弦,然后又放弃。
依封异阅人无数的经验,江祾生还没放下,也不可能放下。
而且地让也说,伶弦有那个意思。
好说歹说是劝好,又教了“一点点”别的东西。
不知怎么就处成忘年交了。
今要不是杏荷和她说伶弦也有那意思了,这才把人叫过来,不然江祾生就又要睡一天地板了。
这时江祾生已攀着伶弦他起来,手环上伶弦的腰,头蹭着上颈窝,低低喊着“师尊”。
伶弦明白了,也重点理解了下那“一点点别的东西”是什么。
他扒拉着江祾生,咬牙彻齿道,“所以,是你教他的白花绿茶,我好好一个乖徒弟、大男人,被你教成那个样?”
“别说,他挺纯的。”话点接吻技巧也会脸红,更别说看避火图了。
可说来,封异和伶弦相处多年,他要是讨厌什么人,要断什么关系,完全可以用强硬手段,消个记议还不简单。
还说地让不开窍,到头来不过五十步百步。
封异又问,“你不喜欢?”
伶弦一时哑声,他还真吃这套。
江祾生还在乱七八动,伶弦生硬转了个话题,“他喝了多少?”
封异伸出一根手指。
伶弦:“一杯?”
封异:“呵呵,一口。”
伶弦:“……”
伶弦带江祾生走了,走时,封异说了一句,“你和地让没区别,傻,白。”最后一个字,她没说,说出来她怕伶弦开刀。
回到山头,伶弦把江祾生扶到一床上。刚一松手,江祾生就抱过来,贴着他。
“师尊……别走……”
软软的,听得伶弦,心一个阵痛。
他和地让,的确设什么区别。
只是地让是心高气傲看不上。
他是防备不敢信。
这一比,地让还比他洒脱。
伶弦深吸后吐出一口浊气,“江祾生,凶兽一辈子只认一人,它们的爱是一个生死斗,赢了就是赢了,死了就是死了。赢了也可以死,就没死了能赢的?”
“十四岁的爱天真又冲动,长大了,这爱也会长头。一个只和一人过一辈子的,脑子有病才去碰。当年,我知道里面是玉血花,所以没接。你送的东西我一分不动,名誉名誉你也不该为了我去争。”
说到这,他自嘲一笑,又温柔地摸江祾生的头。
“累不累?从你十四岁开始,现在二十四岁。十年,追得累不累,崽子?”
伶弦自个养的,他当然知道江祾生的酒量,虽然比不过他,但也不至于一口就醉。
装醉就装呗,反正伶弦乐意宠着。
养孩子哪有不宠的。
伶弦拍拍他,“说话。”
“累。”江祾生话是这么说,抱伶弦的手却收紧,“但看到师尊就不累了。”
伶弦把江祾生宠大,就是要江祾生爱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反驳就久驳,得罪人了世没事,有他护着,只求别委屈了自己就行。
“那就别累了。”伶弦扯下江祾生环他的手臂,扯第一下没扯开,第三下就软了。
意料之外,江祾生没有等到伶弦的后退,而是一条腿跪上榻,捧起他的脸,额头相抵。
伶弦低低笑着,是江祾生久违的温柔,“崽子,结道侣好不好。”
这句话肯定,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唯一答案。
“……好”江祾生这声应得只有气,他怕伶弦没听清就收回去了,又应了几次,“好,师尊,好,结道侣。”
自江祾生十四岁表自起,前前后后,起起浮深九年十一月二十九天。
时间太长,追得太苦,拒绝太多,江祾生好怕这只是他喝酒做的梦。
而下一瞬,江祾生知道,这不是梦。
伶弦吻了江祾生。
双唇贴合,四瓣相抵,柔软牵引酥麻,温热裹携湿润。
这个吻时间不久,伶弦最后舔了下江祾生的唇便退开了。结果江祾生手一揽,拽着伶弦的腰,一个对换,江祾生把伶弦按在床榻上俯身继续。
江祾生从小就没安全感。
伶弦捡的他,伶弦当然知道。
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给他表白,拒绝多了,江祾生就又在感情上没了安全。
而偏偏这个,没有动心的伶弦养不了。
时间一长,越积越多,所以伶弦才没拐弯抹角,委婉含蓄,直接用行动证明。
就是,娘的,他知道年轻气盛,憋久了肯定忍不住,但是技术呢?封异不是教他了吗?教哪去了!
不会就乱啃吗!
还有那东西硌到他了!
最终,伶弦还是看在江祾生高兴的份上,没阻拦。等江祾生放开,伶弦已经都是伤了。
把人弄出血了,江祾生自然是愧疚,用灵力去止血。
不过芝麻汤圆总归里面是黑的,焉坏的很。知道那难受,还偏往他身上凑。伶弦不看,光这一感知就知那玩意有多大。
干啥?啊,想用他解决吗?
没有问题,那是不是能不用决解问题?
当然,最后这想法伶弦还是想想就好,毕竟没哪个大男人愿意被阉,除了太监。
江祾生不知伶弦正想着把他阉了,委委屈屈问伶弦,“师尊,你也喜欢我吗?要是不喜欢,师尊不用勉强。”
哦吼,教这来了。
伶弦舔唇,见没再尝到血腥味,撑起身子啄了江祾生一下。
“是爱你,行了吧。”
“其实你下山那年我就动心了,不过嘛,那时候又觉得不估计不追,就没爱太深…唔,不是,唔…江祾生,嗯,唔…”
两人分开,各喘着气,江祾生把头埋在伶弦颈窝处,声音很闷,“师尊,如果我当年坚持下去,是不是……不用等这么多了。”
“你想多了,十七岁你也还小。”伶弦什么世面没见过,就算江祾生正干着他,把那玩意顶着他那,弄他哭得不成样,他也能说出绝情的话。
虽然崽子反过来欺师了,但伶弦觉得该教的还得教。
什么正道,
什么尊重道侣的,
不然一个不好,糟殃的就是他。
这句要是换成哄江祾生的好话,指不定以后就会仗着他宠他,过分得不像样。
他不是人,但他也要人权的好吧。
江祾生:“呜~师尊。”
伶弦:“……”
伶弦亲了下江祾生,“行了吧,诶,我…唔……江祾,唔……”
问活了三万年什么都懂的伶和很“纯”的江,谁比谁会撩?
当然是伶啦,相比之下,江还是新手上路
但经不住伶宠江呢
(没有年上宠,哪来年下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六、结道侣,好不好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