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桥巫紧紧抱紧怀里的人,心脏都漏跳了几下,他贴近季杭州呼吸的气息已经很薄弱,他的季杭阿哥,呼吸好浅好浅。
把人抱入怀里,背部朝下,拍了拍后背,再把人放在地上,翻看五官进水情况,没看到河水咳出,只感觉到了季杭州的呼吸很弱很弱,这是少年头一次感到心悸,怎么焦急都没有用,深深的挫败跟无力差点碾碎了少年的心,上次落水只进了一点水,可是这次不一样,他的呼吸声都弱了。
心口的慌乱,抽痛,害怕全部堵塞,就像阿妈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呼吸的气息缓缓细细的,就没有了,他已经没有阿妈阿爸了,难道季杭阿哥也会那样吗,这样的事发生了绝对接受不了,就算自己像阿爸阿妈那样死去,他都不可以。
“季杭阿哥。”少年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在微微哽咽,阿爸,阿妈去世他都没这样的感觉,心里闷的害怕。
再次把人抱入怀里,搂得紧紧的,浑身都感到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搂得过于紧,给季杭州勒咳出水来了,全吐在他身上,少年看到季杭州张嘴在动。
“救,救救我……”季杭州下意识的呢喃最后的求救。
仡桥巫侧耳听着,贴在他唇边听他的呢喃细语。
“好,救你,季杭阿哥。”
“救…救我……”
“好,季杭阿哥,我会一直救你的。”仡桥巫突然从眼眶里滚落晶莹,头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我救你,季杭阿哥。”
“救…我。”
“季杭阿哥。”仡桥巫抬起头,贴上他,“我救你,你能不能答应我,跟我结婚好不好。”
“救,救我。”
“好不好,季杭阿哥,你答应了我救你,好不好。”仡桥巫语气带着轻颤,真的不敢想,要是季杭州跟阿爸阿妈那样,他怎么办,以前不懂阿妈为什么接受不了阿爸去世连她自己都跟着去,“季杭阿哥,我现在,真的知道阿妈那样的感受了。”
“好……”
“什么,季杭阿哥,你说什么。”仡桥巫左手扶着他的腰杆,右手扶着他头,“你答应我了吗,跟我结婚吗,季杭阿哥。”
“好…………”
被河水裹挟贴身的外衫早就褪完,月光下,山林的雾气被月光照开,河水里的倒影在相拥,融成一个黑影,泛涌起一圈圈涟漪。
水面涌动得持久,月梢的脸躲进了夜云后,激起的蝉鸣声细柔带婉转。
心脏的跳动不知道是动情还是动情,努力的跳跃在情迷美人腰身沉沦万千,舍不得停下,甜腻的魅惑在迷离中睁开了沉重的眼帘,又被薄汗洇去垂落。
反复重叠的光影,连同齿间的欢喜都格外清楚,透落在周围。
直到月下,靡丽的面容才得以歇息,静静卧缩。
“季杭阿哥,晚安。”
仡桥巫稳稳抱着昏睡的季杭州,心满意足一步一步离去。
睡梦之间总是假象,真切的实际才是少年忍俊不禁的甜蜜。
走过密静的小路,一直回到半山的吊脚楼,到了季杭州睡的床上,给洁白的身躯裹上自己干净的侗衣。
将睡熟中的老医一路背着上半山的吊脚楼,老医摸了摸错位,手指捏推几下,给季杭州复位膝盖骨,打开大木箱,取出直块板,缠好固定的纱布,叮嘱了仡桥巫一些,悠悠起身,准备去抓药让仡桥巫拿。
一路把老医背下半山,在老医一次次保证下,终于没那么紧张了,毕竟,他因为不熟练/动了,很怕因为这样季杭州会更严重,更难修复。
老医拍了拍季杭州安慰没事,七天后十来天就可以了,可以下床了。这样无疑给仡桥巫定心了,虽然想的是越久越好,巴不得一辈子都在他床上,但是,季杭州可是跳舞的人啊,肯定不会想躺在床上动不了的,他不想季杭州像阿爸那样,艰难得只能那样…
深夜的药草味已经浓烟减弱,泛苦的味已经飘出,只剩零星的红炭在烧,少年已经上楼佳人在怀。
心上人在怀里的睡梦总是让少年嘴角带笑,心神稳定。
浅睡的呼吸在自己身上,已经不真切得像夜里时常做的梦一样,这是他的心上人,他的杭州阿哥,他要结婚的人,一切都是他的。
少年多日的梦乡当变成了真正的实质,已经早就放不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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