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叮当声络绎不绝,外婆坐中间旁边是他最为疼爱的江然和江梓源,剩下的随意老人家也不在意。
他们是在露天举办的宴席,家里很大有一个后院足以摆下五六张圆桌。
周围布置着各种花,其中紫荆花最为多,参杂些许勿忘我。只可惜花期早就过完没办法看到。
圆桌上摆着可以旋转的圆形玻璃上面放满了食物,这都是江母他们两三个小时的成果,看见他们吃得开心,心里也就开心了。
江然拿着筷子却是无从下手,因为食物并未有他喜欢的,但又想想这是专门为他外婆设的宴席,而本人就在旁边,想必她更喜欢看到江然吃得开心的样子,也只好忍下自己不喜的感觉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江然原以为会难以下咽却没想到江母在里面藏了小心思,是有他爱吃的味道。
心头浮上一种说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又夹了几块都是一样的味道。
平常人一般吃不出来,而江然从小吃到大对这种味道只要稍微闻一闻就知道了。
刚想通这点的江然默默吃着他母亲私自给他准备的味道,享受着熟悉味道滚动在味蕾上。
江然觉得最近有点感伤,努力地把不该出现的情绪挤出脑海。晃晃头,便清晰感受到有一种不明不白的情绪涌了上来。
只是他的易感期比较特殊,其他alpha易感期伴随着有易怒倾向、侵略性等等各种alpha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可他没怎么有,只有侵略性、占有欲以及**比较强烈,尤其是**包含着杀欲和**。
所以一般他到了易感期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自行处理。若是有人在这节骨眼里挑事,不管是不是对他的,他都会涌起杀欲可以理解为另一种的易怒倾向,只不过更为严重。
江然紧握着筷子,死死压抑着本能没有把他凌厉的信息素释放出来,怕会有人在他这高强度信息素下吃不消到时候会很麻烦。
幸好江母及时观察到江然此时不太舒服的状况,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附身跟他耳语了几句又跟他外婆说了声,外婆神情严肃看了江然一眼立马让他们走了。
江然此刻眉宇紧皱,身躯有些发抖这是他死死压制着本能的反应,双手紧紧握拳仿佛要溢出血来。
他们再次走到那间卧房前,他终于是忍不住了立马冲进去,甚至忍得连门都没锁还是江母为他遮掩了一下便回到宴席上。
而她没注意的是宴席上一个座位空了出来。
“哟,江然。怎么会在这遇到你啊。”男人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起伏。
江然抿着唇看着他,一瞬间回忆汹涌地滚上脑海。
闪烁着灯的厕所,潮湿的空气,这个人差点把年幼的他强.暴,最后还不是江父发现才幸免于难。
厌恶一点点地漫上,语气冰冷:“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是如那时一般好欺负吧?”说完,他凌厉地打出一拳。
那人反应也快,生生用胳膊挡下。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林岩泽?”
处于易感期的江然再也不压抑着本能,疯狂的杀欲叫嚣着,驱使他一下又一下打出狠厉的拳风。似乎这样还不够,江然用脚用尽力气踹了林岩泽小腿,他立马神色扭曲捂着腿尖叫着倒了下去。
等他疼痛缓过去,一抬头便对上江然那双极其冰凉的双眼,凌厉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席卷上他的身体。强大的信息素迫使他不得不低头。
“我的信息素不仅能够使omega臣服还能让alpha无法动弹。”江然嗓音冰凉,“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说完,他抓着林岩泽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瓷砖地板。
江然看着他发间流出鲜血滴在地砖上,神色变得戏谑也不再抓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砸,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一旁。
已经被撞得头脑发昏的林岩泽才知道他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存在,那人蹲下神色戏谑地说:“既然你自己找上了门,那你以后就别想过了。”说完,他以强劲的手刀把林岩泽劈昏过去。
江然看着白色瓷砖上刺眼的鲜血,蹲下用衣袖擦净,又释放信息素掩盖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拉开门回到了宴席上。
只是那一次的发泄只是到达他原本五分之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易感期伴随而来的还有剧烈的疼痛感,除此之外就没人什么感觉了。
江然坐回位置上揉了揉因为刚才激烈的单方面殴打一直在突突跳的太阳穴,但身上残留的信息素仍是让人在意。
“这是alpha还是omega的信息素?”
“我也闻到了,不仔细闻还闻不到。”
“有点像是种在周围花的味道。”
江然并不在意跟他年纪相仿的人说的话,因为除了他父母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信息素是什么,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引火上身。
只有江母江父隔着一桌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他只是摇摇头拿起筷子吃了几个菜便不想再吃。
随后他扭头跟外婆说了几句就要离开宴席,意外却是发生了。
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站在院门口的林岩泽,他捂着头血淅淅沥沥地从他手指上滑落滴落在地上。
一瞬间,江然身上的气息冷到了极致,还没等他发作林岩泽却是开始大喊大叫:“江然,我好心好意上去想要帮你,你却是二话不说就拿着我的头往地上撞!你就是这么好心当做驴肝肺的?”
仔细听能听出来他言语下隐藏着恼羞成怒,恼的是被一个alpha压着打,羞的是被他打破相没几个月都养不好的。
宴上几个关系跟他家极好的亲戚都面色不善地盯着江然,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处理好,甚至还有几个已经站了起来就要往他这边冲去。
江然看这架势,缓缓走到江梓源旁边把他拉到父母这,用着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们听见的声音说:“爸,妈还有江梓源,你们先走吧。这几个人我来处理就好,他们早就不配待在这里了。”后面的语气徒转轻蔑。
听到这句话的几个人已经忍不住就要冲上来,江然已经准备好用信息素来压制他们,可一直坐在中心的外婆却是站了起来吼了一句:“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你就别想踏入我家一步包括所有跟你有任何关系的人。”
此言一出,那几个人神色惊疑不定因为这家主依然是江然外婆坐镇要是她不许他们进入那可真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进来了。
林岩泽见情况有变,只好悻悻然擦掉头上和手上早已凝固的血液说:“行,今天这事没完,迟早我要算清的!”
江然闻言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可以呀,不管你来多少次来多少人我照打不误。”
林岩泽看着他戏谑的眼神,又想起是怎么被按在地板上打的,下意识捂着头。眼神怨恨剜了他一眼,便恨恨跑了出去。几个关系跟他好的亲戚见此也跟着跑了出去,不知道是关心他还是怕家主真的把他们逐出门,但江然不想在意了。
“对不起啊,外婆。弄了这一出。”江然道歉。
外婆神情缓和了一下说:“只要我在一天,他们就不敢来闹。”
江然有些乖的“嗯”了一声。
宴席就在这么一个戏剧化的结果下结束了。
江母牵着江梓源又挽着江父走到江然面前,三个人都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江母刚要开口,江然却早已开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神...林岩泽在我小时候做了什么事,我又刚好易感期他又刚好凑了上开,就只好打了一顿。”语气像是在提一个只是用来发泄的工具一样。
“我知道你易感期跟其他alpha不一样,可是也不能这样发泄吧。”江母松开他们,向前走用随身携带的湿巾擦掉他手上凝固的血液。
江然垂眸看着她,说:“嗯,我知道,下次会注意的。”
“哪来的下次,下次也不允许了。”江母嗔怪。
江然闷闷地“嗯”了一声,随手脱掉袖口沾着血的衣服握在手里,正要走身后的江梓源跑过来牵住他修长又冰凉的手。他突然被手上的温暖刺了一下,微微蜷缩了下手指低头就看见江梓源的笑,一直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江梓源头顶柔软的黑发。
“小屁孩,还知道来安慰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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