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僻静角落,楼梯间下方阴影处)**
路景行几乎是拖着许衍(临嘉树)冲进了这个昏暗、堆着废弃桌椅的角落。他猛地将人甩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欺身而上,一只手臂如同铁钳般撑在许衍耳侧的墙壁,另一只手则狠狠攥住了许衍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牢牢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动作粗暴,带着被彻底点燃的怒火和被逼到绝境的失控!
“说!你到底是谁?!” 路景行的声音低沉嘶哑,像压抑着风暴的野兽,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怒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逼问。金丝眼镜后的黑眸如同燃烧的寒冰,死死锁住许衍那双在阴影中依旧璀璨夺目的紫藤萝色眼睛,“那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他周身那股清冽的玫瑰冷香此刻狂暴到了极点!不再是平时的内敛,而是带着尖锐的荆棘锋芒,如同失控的寒潮,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和毁灭性的冰冷,狠狠碾向被他困住的少年!信息素激烈地冲撞着许衍身上那自由张扬的紫藤萝气息,发出无声的尖啸!
许衍(临嘉树)后背撞在墙上,闷哼一声,手腕被攥得生疼。但他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在路景行这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失控中,紫瞳里燃起了更加兴奋和恶劣的光芒!像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
冒充?
许衍(临嘉树)嗤笑一声,紫瞳里的玩味更深了。他看着路景行眼中翻涌的混乱、暴怒,还有那深埋在冰层下、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某种东西,心里那点恶作剧的愉悦达到了顶峰。
“冒充?” 他歪了歪头,狼尾发梢扫过白皙的脖颈,眼神带着纯粹的、近乎天真的恶劣,“路景行,你看着我的眼睛,再看看这颗痣……” 他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轻轻点了点自己左眼角下方那颗清晰的泪痣,“感受下这信息素……你觉得,谁能‘冒充’成这样?嗯?”
路景行的呼吸猛地一窒!攥着许衍手腕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那熟悉的紫藤萝色,那颗独一无二的泪痣,这刻入骨髓的信息素本质……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冰封的心防上!
“不可能……” 路景行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像是在说服自己,眼神却死死盯着许衍,不肯移开半分,“他死了……我亲眼……”
“亲眼看着我躺在手术台上,盖着白布?” 许衍(临嘉树)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紫瞳里甚至带着点笑意,“是啊,死得透透的。血流了一地,啧,真够狼狈的。” 他耸耸肩,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不过嘛,老天爷可能觉得我命不该绝,或者觉得……逗你路大少爷玩这事儿还没完?所以,又把我塞回来了。换了个壳子,换了个名儿,但芯子嘛……还是那个临嘉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老干部?”
他每说一句,路景行眼中的冰层就碎裂一分!当“临嘉树”三个字清晰地从许衍口中吐出时,路景行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核弹!轰然巨响!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否定、所有的冰冷秩序,在这一刻被炸得粉碎!
攥着手腕的力道骤然松开。
撑在墙壁上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下。
路景行高大的身体晃了晃,踉跄着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恶劣又张扬的少年。那张酷似故人的脸,此刻与记忆中苍白死寂的面容、墓碑上凝固的笑容、以及那个在器材室阳光下拉起他的小豹子身影……疯狂地重叠、撕裂、再重叠!
“你……真的是……嘉树?” 路景行的声音干涩沙哑到了极点,带着巨大的、无法置信的震撼,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那冰冷的玫瑰信息素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敛了狂暴的锋芒,变得混乱而汹涌,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
“如假包换。” 临嘉树(现在可以叫他了)活动了一下被攥疼的手腕,紫瞳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他向前一步,主动拉近了距离,仰头看着路景行那张冰封碎裂、精彩纷呈的脸,“怎么样?路同学,看到‘死而复生’的前同桌兼……嗯,被你标记过的Omega,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路景行看着近在咫尺的、鲜活生动的脸,听着那熟悉的、带着痞气的语调,感受着那真实存在的、带着阳光味道的紫藤萝信息素……心底那深埋的、被强行冰封的某种东西,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
不再是冰冷的愤怒,不再是理智的分析。
而是一种近乎失智的、被狂喜和巨大恐慌(害怕再次失去)冲垮的占有欲和确认感!
他需要确认!
需要最原始、最不容置疑的烙印!
证明这不是梦!证明他真的回来了!
没有任何预兆!
路景行猛地再次欺身上前!这一次,动作更快、更凶、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绝!他一手再次狠狠扣住临嘉树的手腕将他按回墙上!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扣住了临嘉树的后颈!
“路景行!你他妈又……” 临嘉树猝不及防,刚要怒骂。
路景行却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带着失控的玫瑰冷香喷在临嘉树敏感的颈侧!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镜片后那双黑眸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火焰!
“证明给我看!” 路景行的声音嘶哑而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用你的信息素!用你的存在!证明你是我的嘉树!”
一个惊天动地的、充满了极度震惊和狂喜的怪叫声在楼梯口炸响!
顾凌辰像一阵风似的冲了下来,手里还捏着两罐刚从小卖部买的冰可乐,显然是兴冲冲跑来“看戏”的。结果眼前的一幕——路景行把新同学(他百分百认定的临子)死死按在墙上,脑袋埋在人家脖子后面,那姿势!那信息素炸得跟烟花似的!尤其是空气中那疯狂交融的、新鲜**的标记气息!
顾凌辰手里的可乐“哐当”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他张着嘴,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着角落里“纠缠”的两人,激动得浑身都在抖,语无伦次地怪叫:
“我……我操!真……真标记了?!光天化日!墙角play?!路哥牛逼!临子!哦不!许衍!你……你们这……这进度条坐火箭啊?!刚重生就……卧槽!牛逼!太牛逼了!老子磕的CP原地复活还直接洞房了?!啊啊啊!值了!这可乐买得太值了!”
他兴奋得原地蹦高,掏出手机就想拍(再次被路景行一个冰冷的眼刀制止,但这次路景行的动作没停)。
路景行根本无暇理会顾凌辰这个超大号电灯泡。他完成了标记,犬齿缓缓退出,舌尖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舔舐过那渗出血珠的新鲜伤口,将最后一丝信息素烙印其上。动作充满了野性的侵略性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临嘉树被他舔得浑身一颤,那股混合着剧痛和奇异酥麻的感觉让他腿都软了。他靠在墙上,微微喘息,紫藤萝色的眼眸里还带着点被标记后的生理性水光,但更多的还是被顾凌辰打断的恼怒和……一丝没玩够的遗憾。
路景行抬起头,重新戴好滑落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依旧残留着未褪的疯狂和占有欲,但已经重新覆上了一层冰冷的薄霜。他看向临嘉树后颈处那个新鲜出炉、带着血痕的牙印,又看了看临嘉树那副气喘吁吁、眼含水光却还带着点不服气的样子,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带着一种餍足和掌控的意味。
他松开钳制,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冰山姿态,仿佛刚才那个失控强吻标记的人不是他。只是周身那股与临嘉树信息素紧密缠绕、宣告着绝对占有的玫瑰冷香,无声地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临嘉树揉着自己发疼的后颈,感受着那新鲜滚烫的标记和腺体里翻腾的玫瑰寒流,又气又恼地瞪了路景行一眼:“路景行!你他妈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路景行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事实:“确认身份。顺便,盖个章。” 他目光扫过临嘉树后颈的牙印,补充道,“免得某些人……又玩消失。”
“你!” 临嘉树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
旁边的顾凌辰终于从狂喜中稍微回神,他捡起地上的可乐(虽然洒了一半),凑过来,看看临嘉树后颈新鲜热乎的标记,又看看路景行那副“事了拂衣去”的冰山样,再看看临嘉树那炸毛的样子,脸上的笑容简直要咧到后脑勺。
“嘿嘿嘿……盖得好!盖得妙!这章盖得真瓷实!” 顾凌辰搓着手,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临子!哦不,许衍!以后就是有主的人了!路哥,牛逼!这效率!兄弟佩服!”
临嘉树没好气地踹了顾凌辰一脚:“滚蛋!再瞎起哄连你一起咬!”
顾凌辰灵活地躲开,嘿嘿直笑,完全不在意。他看着眼前这对“死而复生”还“当场盖章”的CP,觉得人生圆满了。
路景行没理会两人的打闹,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衬衫领口,又恢复了那副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只是,当他目光再次落在临嘉树(许衍)身上时,那冰冷的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沉甸甸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他的紫藤萝,他的小豹子,他的光。
无论生死,都只能属于他路景行。
他伸出手,不是抓手腕,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揽住了临嘉树(许衍)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动作充满了宣告主权的意味。
“回教室。” 路景行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
临嘉树被他揽着,挣了一下没挣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低声骂了句:“操……老干部,你他妈真烦!”
但骂归骂,他却没有再剧烈挣扎,只是任由路景行揽着,紫瞳里闪过一丝认命又带着点隐秘愉悦的微光。
顾凌辰看着两人“搂搂抱抱”离开的背影,尤其是路景行那副“我的Omega我带走了”的护食样,还有临嘉树那虽然骂骂咧咧但明显没使劲儿的别扭样,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重生开局就被强吻标记?临子,你这剧本……刺激啊!” 他美滋滋地捡起剩下那罐没洒的可乐,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等等我!给我讲讲细节啊喂!”
昏暗的角落里。
玫瑰以最霸道的方式,再次烙印了他的紫藤萝。
死而复生的豹子,开局就被冰山叼回了窝。
最佳损友表示:这重生后的狗粮,齁甜!管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