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男主人的妻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医院生下一对双胞胎,弟弟很健康,哥哥却是个怪胎。
等到孩子们一岁时,他们一家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城市,事情才渐渐好起来。
但那个别墅里再也没人敢进去。
背景介绍完毕,桑从南听得认真,他好奇地望着远处的宣传海报,阴云下的别墅仿佛自带一层光芒,成为整幅画中唯一的亮色,一股奇特的魔力吸引着他进去。
老板拿起桌上的三张卡片,对他们说:“进去之后,所有的路线都是单向的,你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从古堡里逃出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们还可以探寻一下里面隐藏的秘密,要是能猜出来,出来之后会有一次票价减半的优惠哦。”
他将卡片塞到江暮新手里,仔细叮嘱:“而这三张是一种有着神奇功能的卡牌,可以抵挡一切非自然事物,紧急时刻可以拿出来用。”
言外之意,就是被吓得不行的时候让假扮鬼的工作人员速速离开,并且半分钟以内不会再有任何鬼过来。
“那么祝你们玩的愉快,入口在那边。”老板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高大建筑,着实让桑从南惊艳了一把。
“那我们进去吧。”江暮新把卡片捏在手里,在桑从南看不到的地方,不甚在意地转着。
“好!”
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故意做出来的音效,伴随着很响的“吱呀”一声,桑从南打头阵推开了大门。
无尽的黑暗占据视线,他无意识咽了咽口水。
两个人进去后,背后的大门就急速关闭,两边的火苗突然亮起,一条长长的向上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一股阴森的感觉蹿上桑从南的肩背,他看着面前的场景,不住地往左右观望,生怕刚开始就出现了什么。
“这个环境做的还挺逼真的。”江暮新突然说。
“啊?!”
“我是说,我...我有点害怕。”江暮新放缓语气,音量急速降低。
“这个...这个你不要怕,都是假的,有我在呢。”听到这句话,桑从南一瞬间多了一些勇气,虽然很快又懈掉。
“那我可以在你身后站着吗?”
“......当然可以。”
时间紧任务重,桑从南还是想早点出去的。
他走到江暮新前面,手臂微微打开,虚虚护住后面的人,颇有些像老鹰抓小鸡中英勇的母亲。
他边看周围环境边思考,大脑在此刻进行左右互击,所以接下来向前还是直接上楼?
如果解密的话,要在一楼找找线索吧。
“呼——”桑从南吐出一口气,他抬起左手,不走心地安慰着拍了拍江暮新的肩膀。说不害怕是假的,就算胆子大,他也会因为未知而产生恐惧,从现在起他整个人都提起一颗心脏,为接下来的路捏一把汗。
“我们先在一楼逛吧,这里看样子面积很大,线索肯定也多。”桑从南说。
“你说了算,我跟着你。”
一楼的整体布局较为简单,除了常规的客厅,厨房以外,只剩下两间不算大的储物间。
一间屋子堆满了东西,修剪花园用的剪刀,一架可以拆卸的秋千,几把铁锹,还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杂七杂八地放着不同类型的茶具。
看起来只是很平常的户外杂物。
而另一间就空荡多了,桑从南只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型的手电筒,和最里面地板上的一件衣服。
“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一个手电筒?”他鼓捣了一下,发现还可以用。
江暮新靠在门口,想了一下说:“手电筒在欧洲19世纪就申请了专利,应该算是线索的一种,可以带着一起用。”
桑从南点点头,他指了一下那边的衣服,又摸着地板上的一条纹路,很老旧,像是重物挪动的痕迹。
“这里应该是一个保姆住的地方,里面有遗漏的女性衣服,而且这个痕迹应该是放过床。”他分析。
也就是说,结合背景里女主人怀孕需要静养,所以整个一楼只有这个保姆住。
“那也就说明这个故事里的关键人物还有这个保姆。”桑从南搓了一下手指上的泥灰。
“有道理。”
江暮新也走进这间屋子,他从地上拉起桑从南,从兜里掏出卫生纸:“擦擦。”
桑从南懵懵接过,他一秒从分析中回归现实:“哦。”
“出去吧,这里面应该没什么了。”要硬说还有什么,灰尘倒挺多,霉味严重,不知道多久没打扫了。
“可以可以,而且我们运气好,从进来还没遇到鬼。”周围平淡到让桑从南以为在玩密室逃脱。
话音刚落,下一秒桑从南就顺着江暮新的肩膀看到外面的长发女鬼,整张脸布满血渍,一双漆黑的眼睛朝里看过来,眨眼间还有液体留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许是女鬼的眼神太可怕,桑从南一下没忍住,先叫了出来。
江暮新身形一僵,想转头看发生了什么,然后被桑从南大声制止:“不要,别转头!!!”
说时迟那时快,桑从南立马推开江暮新,大力将门甩上,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昏暗的灯光。
他用背抵住门,打着哆嗦蹲下把手电筒拿起来打开,让里面更亮一些。
江暮新被推开以后,听到门关的声音没有一刻犹豫,立马把视线投到桑从南身上。
桑从南的手此刻很抖,带动着整个身形都不太稳。
江暮新顾不得情况了,他上前用温暖的手包住桑从南的手,企图让对面的人找到一些安全感。
桑从南虽然被吓到,但他没有忘记某人说过自己害怕的话,他反握住江暮新的手说:“别怕,有我在呢。”
江暮新:“有你在,我不怕。”
桑从南:“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我很可靠,我很勇敢。
江暮新笑了:“嗯。”
他们就这样相互给对方安全感,一直到桑从南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那个女鬼应该走了。”
“是女鬼?”
“嗯。”桑从南声音闷闷的:“而且她眼睛流着血。”
“我上一秒还说我们幸运,下一秒就看到鬼了,我们也太惨了吧。”
“别怕。”
“我没怕。我只是没准备好。”
江暮新渐渐松开桑从南的手:“嗯。”
“走吧,去二楼。”桑从南整理了一下衣服。
外面果然没了刚才的女鬼,一切恢复如初,就好像从来没发生一样。
他们原路返回,重新站在楼梯下。桑从南已经换了一种心境,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玩的鬼屋不是网上看到的那种,追着人跑的,在监控下妆效显得十分搞笑的地方。
桑从南踏上第一个台阶试探,没动静之后,才放心慢慢上去。
到了二楼,布局变得复杂起来,每个房间都挤在一起,奇怪的是它们都没有门,只有楼梯拐角处留了一扇小门。
看来只能从这里进去才能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了。
桑从南给后面的人一个放心的眼神,上前轻轻推开没上锁的门。
里面很干净,到处都透露着温馨,一张粉红色大床放在中间,旁边紧靠着的是一个小婴儿车,里面摆满了玩具。
有女孩的,也有男孩的。
“没人。”桑从南让江暮新进来:“不是,没鬼。”
他观察着整个环境,没发现任何异常:“这个应该是女主人的房间。”
唯一不对劲的是,这里没有其他通道,只有右上角放着一个大衣柜。
桑从南走过去,把衣柜打开,在里面看到一扇门,依旧可以轻松推开。
只是里面一片漆黑。
他犹豫着要不要和江暮新一起进去时,江暮新已经自己走过来,他轻车熟路地拉住江暮新的手,说:“一起进去。”
桑从南没说什么,他回握住,给了江暮新一个眼神。
“一、二、三。”
桑从南弯下腰,从过于狭窄的门进去。
他们的手紧紧牵着,在黑暗中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
进入另一个房间,桑从南才发现其实这里是有一点亮光的,有些远,却刚好让他看清路。
他循着这束光,观察这个屋子。
墙上似乎写着什么,桑从南拉着江暮新和自己并排凑近,上面写着:“我也在呢。”
又来?!
桑从南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多了重量,他猛地甩开,后退。
莫非这才是鬼屋的老本行!纯吓人啊。
背后也有,桑从南感觉自己又撞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手碰上去像是凉透的冰粉。
啊?!
桑从南不敢看,跑为上策,先留着命重要。
幸好有亮光的屋子也没锁,两人进去之后,再一次关上了门。
桑从南眨眨眼,平复气息。
江暮新全程被带着跑,这时候倒没怎么喘气。
“刚刚有人碰我肩膀。”江暮新说。
“我也是,但说实话那很有可能是鬼。”
江暮新沉默了。
“没关系,他们应该过不来。”
桑从南安慰着笑了笑,他的发型现在有些乱,一撮短毛遮住视线,被江暮新刨去。
“噗嗤——”
“感觉我现在很狼狈。”
江暮新:“不,很帅。”
桑从南眉眼弯起来,如此紧张的环境,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怕了。
“说实话,除了刚才的两个小插曲,这个鬼屋好像就没有吓人的地方人了。”桑从南捏着手中的衣角,把它揉皱又展开捋平。
“后面应该会有追逐战的吧。”江暮新合理猜测。
这个套路还是卫时泽告诉他的,那是自己第一次放了卫时泽的鸽子,因为家里所谓的饭局聚会。
晚上到了宿舍,卫时泽就嘴不停地开始控诉,等说累了又开始描述当时的场景多么多么吓人,追逐战差点踢掉自己的鞋子。
“不会吧,希望没有,这里的鬼还挺吓人的。”桑从南鸡皮疙瘩开始起来,他隐约听到一些不太对劲的声音。
“呜呜呜——咔嚓~”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机械声响,桑从南竖起耳朵,再听到的就是一段婴儿哭喊的叫声。
“什么情况啊?”
“线索?”
桑从南和江暮新面面相觑,下一刻,灯光又开始熄灭,婴儿的哭喊更加瘆人,直击骨髓,听得桑从南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想到这里,他拉着面前的江暮新,就地找到墙壁,把对方堵在里面:“难受的话就堵住耳朵。”
“你呢?”江暮新皱着眉头,他确实受不了这个声音。
“我听有没有关键信息。”
江暮新听话着把耳朵堵上,在黑暗中,他光明正大盯着桑从南,视线之外,是到处游走的npc。
江暮新没有声张,等音响里的声音终于停止时,他才放下手,拉住想起身的桑从南。
“怎么了?”
“周围有点黑。”
桑从南没想到某人还怕黑,于是拉住江暮新的胳膊晃了晃:“我在呢,我拉你一块起来。”
“等一会,我缓一下。”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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