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层薄纱被他们的轻言轻语悄声戳破,千里开外,却也透过那层纱看到了对面的神情。
他无措。
他惊惶。
屏幕中麦克风的标志被打上了一条红色斜梗,ID为【SS】旁边的音量标志还闪着若隐若现的黄光。
钟子涵僵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眼前那个盘子特别不顺眼,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软硬都通不了气管。
屏幕中的场景变化,中间那句话让他想起了那个s牌女巫,那女巫和慕与纳声音很像。
慕与纳投降了,投降前他说了句话——
“对不起,打扰你了。”
回到归宿,和进自定义前一样,只有空撩撩一个小女孩在若大的山庄内。
等他反应过来再次点开好友列表时,那个ID为【SS】的好友已经下线三分钟了。
他感觉到了莫名的愧疚,外夹杂着不明的情绪,胸口更堵了。
他其实不用道歉。
琼楼玉宇。
繁美的别墅内是常见的冷清,没人知道它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慕与纳坐在床上捧着两台手机,其中一台还亮着屏幕,主页中空空如也,只有两个相同的游戏——第五人格。
他穿着深蓝色的居家睡衣没换,和卧室是同一个色调,头发有些乱,眸中的睡意早已消散。
单耽邢有钟子涵好友不稀奇,因为他们两人的段位相当高,高端局撞车是常事。
但他大号也有钟子涵好友就不同了——单耽邢大号从不加陌生人。
慕与纳敛眸思虑了会儿,抬手摘下了耳机。
充电仓亮起了红光,显示它正在运行中。
他没有去问单耽邢,毕竟问了也做不了什么,况且——这号现在不成他的号了吗?
十分钟后,慕与纳收拾了会儿就撑伞出了门。
今天的雨格外大,慕与纳没有穿运动装,只是简单地穿了居家拖鞋、短裤,另套了件外套,给惨白的脸添了点活力。
他收伞进咖啡店时膝盖以下已经湿透了,外套褪下摸摸上边也是一手水,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三米内的人,向茫茫一片。
慕与纳解锁手机扫了眼屏幕就关上了,把手中的雨伞和外套递给服务员后就往楼上走。
二层。
暖气开的足,单耽邢的背已经出了层薄汗,正百无聊赖地刷着视频。
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眼中笑意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可一世,见慕与纳从电梯处走出轻触锁屏键关了手机,勾起薄唇笑脸相迎。
“好久不见。”简单的四个字诠释了慕与纳自上次与他分别后孤独的三年。
“别来无恙。”慕与纳接下话顺势坐下服务员拉开的椅子,压抑着心里那股冲动。
单耽邢挥手示意站在他们桌旁的服务员下去,就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文件夹:“手机上给你发了份主谋的,这些是帮凶,昨天人刚整理完给我。”
慕与纳接过文件夹打开快速浏览了遍。
文夹件中只有两三个人的信息,籍贯都不相同,多半是集营时才认识的,两个在玉聆市就块,另一个在宁市。
“好。”,慕与纳看完放回了小桌,手肘撑着膝盖将身体往前探了探,“你一直在‘看’我?”
单耽邢定在原地两秒,毫不遮掩地承认了:“是啊,你跟你妈净身来宁景市谁能放心?不过现在看到你妈把生意做得那么好,这担心看来还真是多余了。”
慕与纳敛眸勾起唇,像是在自嘲。
一七年他爸妈离婚,他跟着他妈净身出户,他妈沐雷问遍亲朋好友借钱,从孟氏手里买了腾迩,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
二四年因为那次集营也让他们没脸留在玉聆市,最后沐雷带着慕与纳来了宁景。
说实话,其实他也是有意在报复他爸妈。
“如你所见,不是很好。”慕与纳的回驳了单耽邢的话,不给机会换了话题。
问完伯父伯母后又起他爸,也没问他和张钟宇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再离开时,雨已经停了,下午三点了。打开微信,通讯录中意外的多了个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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