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得了这么一波流量，不蹭白不蹭。在导演的授意下，剪辑加班加点，当晚释出了先导预告片。
于此同时，晏随也成了平台和品牌的香饽饽，王蔷的手机直接成了热线，一直响个不停。
“哎，孙导，好的好的。我加一下您微信，你把剧本发给我。”王蔷笑着挂了电话，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她拿起水杯灌了整整一杯温开水，坐到正在看剧本的晏随旁边：“我到现在已经接了12个电话了，微信上满是未读的消息，都是寻求合作的，好多都是知名品牌和大热IP。”王蔷忍不住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着，“小晏啊，你这下是真火了！”
晏随还在研究《暮朝辞》的苏春水，被她一把从故事情节里薅出来，满脸茫然地抬起了头：“怎么了？”
“说你火了！嗐，没事儿。我一会儿把剧本都发给你，你先自己挑挑看。”王蔷早习惯了他这痴迷的性子，见怪不怪，躲到一边去喜滋滋地收文件去了。
·
今天季榕请了剧组的演职人员去唱歌，晏随到家比较早，顺手给她煮上醒酒汤后，他连上打印机，把今天收到的剧本全都打印出来。
季榕到家时已到了后半夜，晕晕乎乎进门，意外发现灯竟然还亮着。
“你怎么还没睡啊？”
小方眼明手快的把她交给晏随，兔子似的跑了。季榕脸色潮红，满身酒气，小猫一样挂在晏随脖子上，用头顶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晏随心中一软，把厚厚一沓资料放回桌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抱着进了浴室。
再次醒来时已至第二日清晨，季榕睡得舒爽，长长伸了个懒腰。睁眼却见床头的台灯依然亮着，晏随靠坐在床头已然睡去，蝴蝶夹夹着的资料翻开着盖在身上，手中的笔滚落到被子里。
她摒了呼吸轻声贴上去，晏随的胸膛一起一伏，长睫毛随之微微颤动，看着十分的柔软好欺。季榕舔了下嘴唇，偷偷亲了上去。
晏随其实并没睡着，只是闭上眼睛休息的同时思考一下问题。唇上温暖而香甜的触感令他陡然一震，诧异睁开了眼睛。
季榕迎着他水盈盈的目光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你醒了啊！”
“嗯。”
身上是平日里常穿的睡衣，季榕略显局促地扯着袖口，满脸羞涩：“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啊？”
“还顺便帮小醉猫洗了个澡。”
“那我左腕上的串子……”季榕抬了下眼。
晏随顺手一指：“放到你常放的抽屉里了。”
“啊……”她点了下头，欲言又止，“我手腕上……”
“那棵生命树？”晏随笑，“怎么想起来在这儿纹这样一个纹身？每天还要用串子遮掩，多麻烦！”
“好看啊！”季榕下意识的摸了把手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幸好他没看到，原来他没看到啊……
晏随又拉过她来亲了一会儿，下床去把温在锅里的醒酒汤盛了一碗：“昨天去了多少人？”
香气入鼻，季榕抱起碗“咕咚咕咚”喝了半碗，等胃里舒服熨贴了，才放下碗掰着手指数：“导演、副导演、场记、路行、展姐、小方还有各位主演、随行工作人员和片场的工作人员，林林总总一百来人吧！我直接包了场。”
“路行？”晏随讶异。
“我不邀请他，是我小气。他不去，是他没胆。”
“嗯！”晏随点头，笑着揶揄，“事实证明你很大方，他也很有胆。”
“所以昨天少了一些乐子。”季榕扑进晏随怀里，哀怨地说，“昨天要是你在该有多好……”
晏随笑而不语，只摸了摸她的发顶。
被子上铺着的文件硌得胳膊疼，季榕扭头看了一眼，“咦”了一声，把厚厚一沓资料拿过来随手翻看。
上面用标签纸红红绿绿标记了一片，却不是《暮朝辞》的台词本。
“这是什么？”
“刚递到我手里的本子，有几部质量还不错。”
是了。她猛拍了下额头，忽地想起来昨天网上的热搜。当然，那热搜少不得唐珊这个幕后黑手的推动。
果然，喝酒误事。
“是哪几本？”季榕来了兴致，盘腿坐在床上，认真地一页一页往后掀。
“贴了红色标签的那几部。”晏随凑过去给她翻到对应的页面，“这部仙侠剧和这部古言都还不错。”
“仙侠都已经拍烂了，左右那几个烂梗来回写，妆造也没什么新意，观众都已经审美疲劳了。”季榕看了看内容，并不怎么满意，“倒是这个古言还成，就是……”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嘴，抬起头来看着晏随不语。
“怎么了？”晏随跟着呆愣一下。
季榕顺手合上了资料，果断说：“先不选。剧本的事情放一放，等《暮朝辞》播了再说。”
“播了？！”晏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型电视剧的制作周期至少一年，《暮朝辞》就算再快也得**个月，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些？”
“我这儿有个十分保密的信息，外界少有人知道。”季榕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章潮将在年底完成木石的收购，目前正在接洽一部大热IP的待爆剧全网独播，带木石提咖以对标酸柠、IK。《暮朝辞》是目前酸柠手中唯一能拉出来跟木石对打的S 级作品。所以，它势必会缩短制作周期，加速上线。”
晏随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却有所忧虑：“酸柠会不会也跟木石一样，直接买现成的剧来对打？”
“不会。”季榕斩钉截铁的说，“一部剧制作费用就高达几亿，买现成的剧成本更高，风险也大。《暮朝辞》是最适合在这个节点上线的作品，只要加紧制作，同时上线没有任何问题。”
“但缩短周期会不会影响质量？”
“怎么可能？”季榕笑着安慰，“现在的外包制作公司都很专业，技术也足够成熟，只要钱给够，对标好莱坞都能给你做到。”
“但还是得上层双保险。”她托腮思考了一下，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在季榕的支持下，制作团队加班加点，特效、剪辑、配音同步推进，仅用3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暮朝辞》的后续制作。
果不其然，章潮前脚刚完成了木石的收购，备受关注的热门IP大剧《十日》后脚便强势上线，迅速引发收视狂潮。
其他平台为了避其锋芒纷纷调整了排播策略，留下了庞大的寒假档市场。唯有酸柠反其道而行，同日上线了《暮朝辞》。
凭借精良的制作和紧凑的剧情，该剧迅速吸引了大量观众，口碑爆棚，收视率节节攀升，成功与《十日》形成对峙之势，两部剧的热度齐齐破了3万，成为年度爆款剧集。
作为《暮朝辞》的投资方之一，季榕也额外小小赚了一笔。
在知名编剧何里的亲自操刀下，苏春水亦正亦邪的人设为晏随狠狠吸了一波好感，粉丝数更是激增破半亿，跻身一线顶流行列，商业价值飙升，代言广告纷至沓来。
从无人问津到炙手可热，他仅用了一年的时间。
与此同时，《凤凰台》也卡在年底正式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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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水跟杨小侠搞基也就算了，居然连他师父和他的CP都要炒，你说观众都在嗑些什么邪门的东西？”
“啊，还有杨小侠和苏春水、金瑛搞3P，我的眼都快瞎了你知道吗？！”电话里，何里崩溃地跟季榕吐槽着，“这届观众口味真是越来越奇葩了！”
季榕正在化妆，被何里逗得合不拢嘴，让化妆师很是绝望：“还不是你给立得人设好？编剧真的用心了，观众才会买账。”
“你不用在这儿恭维我。”何里心里欢喜，嘴上却一贯刻薄，“不就是想让我夸晏随、谢南尧演技好嘛！我偏不！”
“谢南尧演技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季榕笑眯眯地挑眉，“只要你夸晏随演技好就行了。恭喜你啊何大编剧，以后在编剧界的地位更无可撼动了！”
“切！有个名声又怎么样？还不是导演演员想怎么改戏就怎么改戏？”
“搞没搞错？你这种顶级编剧还怕戏霸？”季榕撇嘴，“我那时候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今时今日！”
何里轻哼一声，转了话题：“听说你也投了这部片子，赚了不少吧？”
“也就那么回事儿。”季榕谦虚地笑了笑，“主要是怕片子赶不及上线，耽误了好时机。”
何里听她说完，瞬间变得小心翼翼：“你这相当于坑了章潮一把，他没生气吧？”
“这么大的流量他自己也吃不下，没个对手，显得他多胜之不武？”季榕着指甲轻描淡写道，“他不过是想给木石抬个咖，钱什么的，他又不在乎。”
免提开着，两人你一眼我一语聊得热闹，化妆师手里的刷子颤了颤，终于再忍不住，咬着牙根威胁道：“你再不老实，我就给你化成个夜叉！”
季榕立刻就老实了，赶紧端正坐好。
“你怎么化妆化那么久？有商务？”何里好奇。
说到这个，季榕可又来劲儿了，兴奋地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晏随即将签约一线高奢品牌中国区代言。还没官宣，记得帮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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