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防火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空旷的楼梯间里，只剩下林小溪过速的心跳在耳边轰鸣。
陆沉舟就站在下一级的台阶上，身姿挺拔，黑色的西装几乎要融进昏暗的光线里。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却比任何质问都让她窒息。
“解释。”
他开口，声音低沉，没有波澜，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林小溪喉咙发紧，大脑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是您……”
“不知道是我？”陆沉舟微微挑眉，向前逼近一步，将她困在门板与他高大的身影之间，“所以，如果真是别的‘实习生’，你就可以随意利用职权，让他帮你刷好评？”
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带着一丝冷冽的木质香气，是她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林小溪猛地抬头，想辩解，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仿佛蕴藏着风暴，让她瞬间失了声。
“林小溪。”他念她的名字，尾音拖长，带着十足的玩味和审视，“十年不见，你倒是学会了这些……职场小技巧。”
“不是的！我……”她急于否认，脸颊因窘迫和羞耻烧得通红。
“那条短信呢？”他打断她，语气骤然降温，目光锐利如刀，“‘我们到此为止，别再联系了。’——那条短信，也是你一时兴起的‘小技巧’？”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尘封的往事。林小溪脸色倏地白了，所有辩解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唇，陆沉舟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明情绪。他俯身，凑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一字一句：
“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说完，他直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整理了一下袖口，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模样。
“明天上班，到我办公室报到。”他留下这句不容置疑的命令，拉开防火门，身影消失在光亮的走廊那头。
只留下林小溪一个人，靠着冰冷的墙壁，双腿发软，缓缓滑坐到地上。
清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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