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耶律倍极其慌张,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在耶律雄身前,父王往年都不参与狩猎,怎的今日会来。
“父王,是儿臣手滑了才误伤他,还请父王恕罪。”
“手滑?手滑会正好射中二哥,还这么巧地射中二哥还没愈合的刀伤。”
“父王,二哥胸口的刀伤可是去靖国时被捅的,至今还没愈合。如今大哥又......这不就是想要二哥的命吗?”
耶律雄看向耶律倍,愤怒至极:“平日只当你们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你居然想要珍儿的命,你怎会如此残忍。”
耶律倍自知理亏,但他还是咬死自己就是手滑:“父王饶命,儿臣真的只是手滑,并非故意。”
耶律雄看了看耶律倍,又看了看耶律斜珍。刚想说什么,却被耶律斜珍打断:“父王,你别生气,我不怪大哥的,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影响大哥狩猎,大哥想教训教训我也是应该的,儿臣不怪他。”
耶律斜珍声音虚弱,仿佛下一秒就快昏死过去。
耶律雄看着怀里的明明被伤害却还为耶律倍说情耶律斜珍,又看了看耶律倍那副狡辩的嘴脸,心里甚是厌烦。
“来人,大皇子蓄意伤害二皇子,没收属户,杖责三十,关入幽禁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这是第一次二人发生矛盾后耶律雄惩罚耶律倍,虽不是很重,但耶律斜珍觉得足够了,有些事,得慢慢来。
耶律斜珍被人抬回来时,林昭月刚刚在随从那儿了解完事情大概。
看着脸色苍白的耶律斜珍,林昭月赶紧查看他的伤口,确认不是很深后才放下心来。
“幸亏你提前对箭矢动了手脚,不然我真担心不会当场殒命。”
看着林昭月刚刚担忧的神情,耶律斜珍感到莫名开心,语气柔和道:“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不是就好。”
“那你父王哪儿怎么样了?”
林昭月问。
“父王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今日还赏赐了我许多东西。待会你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林昭月听到赏赐;两眼一亮。那岂不是有很多值钱的玩意儿?
兴奋地站起来:“好,我这就去。”
耶律斜珍想再说什么时,林昭月已经跑出去了,耶律斜珍只好忍着痛大喊:“我还给你带了烤全羊。”
待林昭月左手提羊腿,右手提果酒,身上挂满饰品回来时,随从说耶律斜珍已经睡了。
耶律倍被幽禁,林昭月自然也不用随时扮演丫鬟,有了单独的毡帐。
啃了大半个羊腿,又喝了一小盅甜甜的果酒后,林昭月便打算睡觉。
哪知自己刚熄灯不久,帐外就响起“咕咕”声。
这是林昭月和谢玄安约定的暗号。
谢玄安进来后,林昭月将他拉到最里面的角落。
“你怎么来了。”
谢玄安笑着行礼:“来问问林大人对谢某今日完成的任务可还满意。”
“当然满意,耶律倍估计死也想不到他偷去的震天雷会被靖国总督给毁掉了。”
林昭月抬头看向他,表示赞许。
“林大人满意就好。”
距离太近,果酒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你喝酒了?”谢玄安问。
“嗯,你放心,不醉人。”
“以后回汴州再喝,这儿危险。”谢玄安温声说道。
“我会注意的。”
屏风后空间较小,两人不觉的靠在一起。
林昭月仰头看着谢玄安,林昭月隐约能看见他眉,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鼻梁再往下是他的薄唇。
帐内一片寂静,二人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缠,林昭月就这么盯着谢玄安,久久未动。
不知是不是受果酒的影响,林昭月感觉双颊红红的,大脑深处生出一念头。
见林昭月半天没有说话,谢玄安问:“怎么了。”
此时林昭月直直盯着谢玄安的唇,她想靠近,但怕太唐突,于是林昭月问出了那个问题:“谢玄安,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玄安明显一愣,目光对上林昭月的眼睛,怔愣片刻后他坚定地点头:“嗯。”
“是,阿月。我喜欢你。”
林昭月嫣然一笑:“那就行。”
随后踮脚吻上谢玄安的唇。
谢玄安还没明白林昭月这突然的问题,下一秒,林昭月已经吻了上来。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脑中一片空白。
林昭月双手攀上谢玄安的脖颈,凑得更近,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没一会儿谢玄安反应过来,开始回应,吻得动情。
他想用力将林昭月抱在怀中,
可他是克制的,一只手抚在林昭月腰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肩胛,往自己的方向带,让她靠得更近,再近。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儿。
渐渐地,他又轻轻捧起林昭月温软的脸庞,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唇齿辗转,制造出一个温柔的漩涡让林昭月沉溺其中,不舍离去。
突然外面响起脚步声。
“喂,睡了吗?”
林昭月立刻僵住,随后轻轻推开谢玄安:“怎么了?”
“我睡不着,找你说说事。”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
“不行,就得现在说,你快起来,我还带着伤呢,你让我在门口站着说啊。”
林昭月无奈,只得让谢玄安藏在屏风后,自己出去看看。
林昭月点亮燃灯,又理了理头发才让耶律斜珍进来。
“怎么磨磨蹭蹭这么久才让我进来,冷死了。”
耶律斜珍刚坐下就开始抱怨。
“你非要大晚上说事,我不穿戴整齐怎么敢见尊贵的您呢。”
林昭月阴阳怪气道。
“难得您能这么把我放在眼里。
耶律斜珍也不甘示弱的阴阳回去。
林昭月才懒得跟他扯:“说吧,什么事。”
“明日我要去给母亲祭拜。”
“嗯,然后呢。”林昭月问。
“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
“我?”林昭月倍感震惊,因为就在之前耶律斜珍都还不愿意和自己说他母亲的事,没想到几天过后就转变这么大。
耶律斜珍点点头:“嗯。”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母亲生前曾哀求我,让我一定不要记恨父王,孝顺父王,不然她死都不会安心。我努力得这么久都没有完成母亲的心愿,但是今天终于有了一点进展,我想让她看看你,当着她的面亲自感谢你。”
林昭月点头答应。
“好,我跟你去,顺便跟她说说我的委屈,说他儿子绑架无辜少女。”
耶律斜珍听了不禁嗤笑:“我没见过那个被绑架的人有你这般待遇,住得好就算了,还有吃有喝。”
“看你那嘴肿的,跟没啃过羊腿似的。”
“你...你管我啃没啃过。”林昭月的嘴当然不是啃羊腿的。
“看来就是没啃过了。怎么,你那总督大人连只羊都供不起啊?”
林昭月瞥了眼屏风,突然起了玩心,于是一脸哀怨地说:“唉,你说得确实没错,我在汴州别说烤全羊了,就是连羊毛都没见过,每天还要帮他干活,一天忙到晚,连荤腥都见不到丁点。”
耶律斜珍诧异地看着林昭月:“那谢玄安竟如此抠搜?”
“可不是,简直就是虐待,要不是托你的福,我恐怕这辈子都吃不上这么好吃的烤全羊了,还是你这儿的员工待遇好。”林昭月继续自己的表演,完全不知道屏风后的某人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胸口仿佛捅了把刀,好一个托他的福。
“我没想到谢玄安竟如此苛待你。”
耶律斜珍不可置信,毕竟他也听过谢玄安的名字,靖国那个杀伐果断的冷面总督居然有这种反差。
“还是殿下和善,不像某人,整天挂着个脸。”林昭月又说道。
这话一出,谢玄安赶紧自己胸口又被捅了一刀,我不和善?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以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不是谢玄安那种吝啬之人,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耶律斜珍保证道。
“你真是大好人。”
林昭月夸道。
“行了,我事说完了,早点休息。”
耶律斜珍说罢就起身走了,林昭月目送他走远后才长呼一口气:“终于走了。”
林昭月这才回到屏风后,刚一过去,整个人就被扯进怀中。
谢玄安将林昭月抵在帐墙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托他的福?”
“我不和善?”
“阿月,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在外人面前诋毁我的事呢。”
林昭月看到谢玄安的表情,没有一点说人坏话的心虚,反而笑盈盈地看着谢玄安:“谢大人想怎么惩罚。”
谢玄安的眼睛在林昭月脸上游离,最后停在微微发肿的红唇,握住林昭月手渐渐收紧:“当然是继续。”
下一秒谢玄安便低头覆了上去。
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将林昭月的空气全部占据。高大的身影将林昭月笼罩在怀里,长臂将林昭月紧紧箍在怀里。
发狠的力量让林昭月的身体酥麻,止不住往下滑。
谢玄安便一把将她捞起,转移到一旁的榻上,将林昭月安置在自己腿上,二人的心跳紧密跳动,男人霸道的力量似要将怀里的人吞噬干净。
整个人被谢玄安包围,林昭月退无可退只有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死死扯着谢玄安的衣襟,享受着此刻的甜蜜。
许久过后,直到林昭月呼吸困难,谢玄安才不舍地松开。
“阿月,我以后会常笑的。”
“不会对你挂脸。”
“你想要的,哪怕用命我也会给你换回来,所以,你不要随意说别人比我好行不行。”
林昭月看着谢玄安的样子,像一只期盼主人认养的小狗忍俊不禁:“看你后期表现咯。”
虽没有明确地回答,但谢玄安脸上已经绽满了笑意:“好,我一定好好表现。”
“好了,快回去了。”林昭月催促道。
“好。”谢玄安收紧手臂再次将林昭月抱进怀里,下巴轻轻靠在她肩头:“阿月,这是不是梦?”
林昭月看着谢玄安,语气尤其认真地回答:“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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