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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米花町的日常与非日常涟漪

东京都警视厅搜查一课,下午三点,阳光斜照进来,给忙碌的办公室镀上一层慵懒的金边。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复印机墨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案件卷宗的味道。

“啊——真是的!为什么最近的犯人都喜欢把关键证据藏在那种地方啊!”

高木涉警官瘫在椅子上,发出一声哀嚎,手里还举着一张发现尸体的现场照片——尸体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卡通人偶服里。

“笨蛋高木,抱怨也没用啦。”佐藤美和子端着两杯刚冲好的咖啡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自己则靠在桌沿。

“不过说起来,最近这类…嗯…有点‘别出心裁’的案件,好像确实多了点?”她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带着一丝刑警特有的敏锐直觉。

"哦?佐藤警官也有这种感觉吗?”白鸟任三郎警部优雅地合上手中的一本…《法国古典庄园建筑风格与密室构造关联性研究》

…,加入讨论,“不仅仅是藏尸地点,有些犯人的手法也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超出常规逻辑的‘执着’。”

他想起上周那个坚持要用不同口味冰淇淋写下犯罪声明的犯人。

千叶和伸警官从一堆甜甜圈包装纸里抬起头,含糊不清地附和:“唔…而且总觉得,破案之后,那种‘啊果然如此’的爽快感少了点,有时候反而觉得…有点不得劲?”

他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好像案子是破了,但背后总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心里毛毛的东西没理干净。

这微妙的讨论氛围,被一声元气十足的童音打断。

“各位警官下午好呀!”

江户川柯南和小岛元太、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几个孩子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少年侦探团又来自(添)告(乱)知(了)最新“发现”了。

高木警官立刻打起精神:“是柯南啊!怎么了?又发现什么了吗?”

步美抢着说:“高木警官!我们发现最近总有一个穿着黑斗篷的怪人在米花町图书馆附近晃悠!超——可疑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而且我们观察过了,他总是在心理学和都市传说区域徘徊!”

元太叉腰:“肯定是想干坏事!说不定和最近的连环恶作剧事件有关!”虽然并没有所谓的连环恶作剧事件…

若是以前,高木和佐藤大概会笑着安抚孩子们,然后例行公事地去查看一下。但此刻,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认真?

“黑斗篷?心理学和都市传说…”佐藤摸着下巴,眼神锐利起来,“高木,上周那起利用网络谣言恐吓受害者的案子,犯人也提到过受到某本‘诅咒之书’的启发对吧?”

“啊!对!”高木猛地一拍脑袋,“还有上个月,那个模仿‘裂口女传说’袭击路人的家伙!”

白鸟警部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语气深沉:“看来,并非偶然。似乎有一种…基于‘怪谈’或‘都市传说’的犯罪模仿趋势,正在悄然滋生。”

连千叶都放下了甜甜圈,表情严肃了点:“感觉…有点邪门啊。”

柯南看着突然变得异常认真的警察们,眼镜片上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么敏感了?难道…?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帝丹中学那个“诅咒娃娃事件”。当时他就觉得案件了结得有点过于“科学”和顺利了,那个昏迷的灵媒师总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想来,结案后,佐藤警官似乎私下里又去查阅了不少关于“心理暗示”和“集体癔症”的学术资料,高木警官也偶尔会看着一些悬而未破的、带有神秘色彩的陈年旧案发呆。

难道他们潜意识里已经接触到了‘那个世界’的冰山一角,并且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和应对了?柯南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这时,佐藤警官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微微一变。

“什么?杯户町刚才发生一起坠楼案,初步勘察疑似自杀,但死者手机里发现了大量关于…‘通往异世界的电梯’的搜索记录,而且最后一条信息是发给一个未知号码的…‘它来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高木、白鸟、千叶,甚至连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佐藤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看向同事们:“高木,白鸟,准备出现场。千叶,你留守。"

"顺便…帮我查一下最近半年内,所有涉及都市传说、怪谈、离奇信仰的报案和未结案件,不管大小,全部整理出来。”

“是!”高木和白鸟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准备起来。

千叶也难得地迅速打开了电脑数据库:“包在我身上!”

佐藤揉了揉眉心,低声自语:“总觉得…不能再简单地用‘巧合’或者‘心理变态’来解释所有事情了。”

她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要更深入地去触碰那些她过去可能不屑一顾的“灰色地带”。

柯南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他既希望警察们能保持“科学”的世界观,又隐隐觉得,面对这个逐渐变得光怪陆离的世界。

或许佐藤警官他们这种积极的、试图从秩序层面去理解“非日常”的态度,并非坏事。

“柯南君,”佐藤忽然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头,笑容带着一丝疲惫却坚定。

“谢谢你们提供的线索哦。以后如果再遇到那种‘怪怪的’事情,也要记得告诉警察叔叔阿姨们,知道吗?”

柯南:“……嗯,好的,佐藤警官。”

内心:喂喂,这种拜托小孩子当线人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警察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脸崇拜:“好厉害!佐藤警官他们果然是最棒的!”

只有柯南,看着窗外渐渐沉下的夕阳,感觉米花町的日常之下,似乎正涌动着更加深邃。

杯户町的坠楼案最终以“极度逼真的模仿性自杀”结案,尽管证据链完整,但“异世界电梯”和那条“它来了”的短信,像根刺一样扎在搜查一课几位骨干心里。

几天后,加班夜晚。办公室里只剩高木和佐藤。

高木对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案件关联图发呆,上面贴满了近期所有带有“怪谈”色彩的案件摘要。

“呐,佐藤桑…”高木忽然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说…会不会真的存在…那种‘东西’啊?”

佐藤正在整理卷宗的手一顿,抬眼看他:“哪种‘东西’?”

“就是…普通的科学解释不了的那种…”高木比划着,努力想表达清楚,“比如…诅咒啊,不好的运气啊,或者…真的能影响人精神的怪异现象?”

他想起了帝丹中学那个昏迷的灵媒师,还有这次坠楼案的诡异短信。

佐藤没有立刻反驳他。她放下文件,走到窗边,看着米花町的夜景。

“我不知道,高木。”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我只知道,作为警察,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即使那可能性听起来再荒谬。”

她转过身,眼神锐利而坚定,“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在利用人心犯罪,那我们就要连‘那种东西’的作案模式也一起揪出来!”

她拍了拍那堆厚厚的、千叶整理出来的“怪谈相关案件”汇总:“从明天开始,高木,你跟我一起,把这些案子重新过一遍。不是作为怪谈,而是作为‘犯罪手法’来研究!

找出它们的共同点,犯罪者的心理特征,模仿的源头,就算背后是鬼,也得给它找出行为规律来!”

高木看着佐藤认真的侧脸,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又有点头皮发麻:“是!佐藤桑!”虽然感觉像是要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了…但跟着佐藤桑就没错!

另一边,白鸟任三郎警部的调查方向则更“学术”一些。

他没有局限于警方的数据库,而是动用了些私人关系,联系了一位在大学研究民俗学和心理学的教授。

几天后,他收到了一份长长的书单和论文列表,标题诸如《集体潜意识与都市传说生成机制》、《仪式感犯罪的心理溯源》、《现代社会中‘诅咒’观念的变迁与影响》…

白鸟警部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神情严肃得像在研读最高深的犯罪心理学专著,实际上他面前摊开的书名叫《如何识别你身边的潜在狼人——民间传说与犯罪心理学的交叉研究》。

柯南某次来找目暮警官时偶然看到书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白鸟警官你的研究方向是不是越来越偏了啊喂!

而看起来最憨厚的千叶和伸警官,则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有了意外发现。

那次是为了调查一起古董失窃案,他需要调取美术馆附近一家偏僻便利店几个月前的监控录像。

在快进浏览时,他无意中看到一个模糊的片段:深夜,一个穿着连帽衫、看不清脸的人,在便利店外的路灯下。

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和粉末状的东西,在地上画着什么奇怪的图案,嘴里还念念有词。

画完后,那人似乎很满意地看了看,然后迅速离开。

千叶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哪个醉汉或者神经病。但当他处理完盗窃案,准备关闭视频时,鬼使神差地,又把那段调了出来。

他放慢速度,一帧帧地看。

越看越觉得…那图案有点眼熟。

他猛地想起,之前整理“怪谈案件”时,某个受害者声称自己收到过一张画着“带来噩运的符文”的恐吓信,附件照片里的图案,和监控里这个人画的,有七八分相似!

千叶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立刻将这段视频单独保存,标注为“重要参考线索”,然后抱着他那堆没吃完的零食,冲向了佐藤警官的办公室!

或许破案的关键,并不总是高科技推理,有时候…只是一份披萨和一双善于发现“不寻常”的眼睛?

...

夜幕下的米花町,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依旧是一派繁华和平的景象。

但在这日常之下,搜查一课的警察们,正以一种他们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方式,悄悄地“进化”着。

他们开始学习用新的视角去看待那些光怪陆离的案件,尝试在科学与非科学的模糊地带,建立起新的秩序逻辑。

而这一切,都被某个变小了的名侦探看在眼里。他一边吐槽着“这个世界越来越不科学了”,一边却又忍不住,将自己最新得到的、关于某个黑衣组织可能与某些“异常物品”有所牵连的模糊情报,默默地分享给了那位开始研究“狼人”的白鸟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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