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式开始了。
梅薇思端着一杯红酒，在思考要不要喝。
杰森从台上下来，走到她身边用另一杯看似红酒的饮料递换给她，言简意赅：“喝这个。”
她嗅到了生姜和可乐的气味。
一闻就不好喝。
“不要，你自己喝吧。”她撇了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把生姜可乐汁塞回给他。
“好吧，你不要喝酒，小心喝醉了。”杰森喝了一口姜汁可乐，味道还行。
他不讨厌。
“你不需要跟布鲁斯待一起吗？”梅薇思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他被一群人围了起来，高挑的长腿模特，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小姐，还有想要和他洽谈合作的成功人士。
乌泱泱的，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
杰森摇摇头，后怕的庆幸道：“还好溜出来了，那群人的目光像在看一块肥肉。”
他现在才真实感受到了韦恩在哥谭究竟代表着什么。
梅薇思和杰森待在一起才一会的时候，就有人打量着她们，端着红酒挂着虚伪的笑容迎了上来。
“你们好，我是……”
没等他说完自我介绍，梅薇思不耐烦地掀了眼皮，斜了他一眼，“有话去和布鲁斯说，我和他不会插手任何关于韦恩集团的决定。”
梅薇思干脆利落拉着杰森离开，被甩了脸色的人类愣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两人走到角落，避开了热闹的宴会人群，杰森有些犹豫，这次的晚会看起来很重要，甩脸色给那个人看，不知道会不会对布鲁斯造成影响。
梅薇思喝了一口红酒，转着杯子，嗤笑到：“你用不着担心，这些人就像苍蝇一样，闻着腥味就涌上来，他们对韦恩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但这样的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比比皆是。
主持人在高台上激情澎湃炒着气氛，一件又一件珍稀的藏品被抬上舞台进行拍卖，所得到的善款会用于哥谭的建设，投资给孤儿院和社会福利。
哥谭市长的热门候选人拍出了最高价，一千万美元，他从座位站起来对着大家挥手示意，乐呵呵地表示只要自己上位，蛋糕谁都有份。
晚会进行过半，布鲁斯搂着佳人，满身酒气地找到了两个人孩子，“再见，亲爱的，我得带他们回家了。”
“好吧，下次一定要和我约会，布鲁斯。”美女恋恋不舍搂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在他的脸上落下口红印。
梅薇思弯下腰捂住杰森的眼睛，在他的耳朵小声嫌弃：“你不要学布鲁斯。”
清脆悦耳的声音压低在耳边，杰森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烧起来了，被她靠近着，沾染了她的气息。
送走风情万种的佳人，布鲁斯捏了捏鼻梁，无奈看了梅薇思一眼，什么叫不要学他。
“我们回去吧。”
“那走吧。”
梅薇思松开遮住杰森眼睛的手，正要抬腿迈出去，手一伸一拉，把杰森护在身后，枪声响起，侃侃而谈的哥谭市长候选人倒下，鲜血在他身下溢出。
惊慌，尖叫，只在顷刻间乱成一团。
电闸拉下，晚会陷入一片黑暗，安保人员在大声呼喊，“保持冷静！保持冷静！不要恐慌！”
她和布鲁斯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他如一尾游鱼，涌入人群消失不见。
杰森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在黑暗中异常镇定，“别怕，我在。”
“我们走吧。”梅薇思无所谓这场混乱，目标又不会是他们两个。
“布鲁斯呢？”杰森下意识去寻找布鲁斯的身影。
“他有点事要忙，去上厕所了。”梅薇思不走心地找了一个借口。
他满头黑线，这种情况下还能跑去上厕所吗。
见实在找不到布鲁斯在哪，杰森无奈叹气，啧了一声，和梅薇思手牵手往宴会大厅的门口挪动，出了门，电梯的按钮因为断电暗了下来。
看起来只能走消防楼梯下去。
宴会大厅还是一片混乱，偶尔响起的枪声让那群人一动也不敢动，只顾着尖叫。
为了以防万一，电闸做了意外准备，十分钟后亮了起来。
这里不是一楼，而是九楼的宴会大厅，消防楼梯有人把守。
才下了一层楼，就遇见两个举着枪的人类，消防楼梯有独立预防意外的电源，电灯泡亮如白昼，照亮了四个人的面面相觑。
杰森嘴角绷紧，脸色不好，糟糕了。
正想往后退，枪立刻指着他们。
梅薇思挑眉，松开牵住杰森的手，握紧拳头，柔软无力的粉拳在两人的讥讽中快速挥出。
彭！
她折断了两把手枪，把人直接捶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那种。
“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
“是，是小丑！我们是小丑帮的人。”其中一个人已经昏死过去，还有一个人大口呕血，面露恐惧，痛快交代。
怪物，怎么会有这样的巨力怪物！
打人比蝙蝠侠打人还疼！
蝙蝠侠在哪，快来救救他。
“小丑，那是什么？”梅薇思困惑不解。
“你一个臭外地的，干嘛来哥谭多管闲事。”虽然恐惧，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杰森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磨牙切齿给梅薇思解释小丑的来历，还有他在哥谭干过的事情。
梅薇思听完了只是“哦”了一声。
她对这些没办法像他们哥谭人一样真情实感。
“你讨厌他。”梅薇思听出了杰森的厌恶。
“没有人不讨厌他，他是个疯子。”
“走吧，我先带你离开这。”梅薇思牵回杰森，这些人类拦不住她。
杰森扭头看向宴会大厅的那层楼，他担忧道：“要不然回去找一下布鲁斯。”
那可是小丑！
梅薇思沉默一秒，“我送你离开就去找他，有很多保镖在，不会有事。”
再走下一层，出了消防通道，电梯已经亮起，杰森为了速度快点，好让梅薇思快速去找布鲁斯，狂按电梯按钮，韦恩酒店的电梯速度很快，在没有人使用的情况，快速停在了八楼。
梅薇思和杰森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还没有飞速下降到一楼，半路又断了电，瞬间的颠簸，轿厢不稳。电梯卡住了。
杰森瞳孔缩紧，糟糕了……他飞快把楼层按钮都按了一遍，又去按求救按钮。
“抱歉，我的……”他垂下头，握紧拳头，无力感在心间蔓延。
梅薇思皱着眉头，人类的机器果然不靠谱。
梅薇思没有把门掰开，而是看向轿厢顶部，抬手给杰森罩了魔法盾，“站到角落，我把上面撕开。”
近乎两米五的高度，以她现在的身高没办法够到顶部。
金色的魔法汇聚在手心，形成一道光，往上一抛，牢固的混合钢板瞬间爆开一个大洞，被光吞没。
爆破电梯的动静极大，楼层震动。
杰森捂住耳朵，避免被震到耳聋。
电梯摇摇晃晃，有坠落的风险。
“手给我，我带你上去。”梅薇思朝着杰森伸出手。
两只手紧紧相握，梅薇思拉着他往上飞，电梯井内，电缆线绷紧拽着轿厢不跌落，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幽闭，连带着呼吸都困难起来。
一路往上，直接来到楼顶，封住电梯井的混合水泥土被她再次炸开，水泥石块四溅，飞出电梯井，终于脱困。
当双脚结实踩在楼顶的地面时，杰森才松了一口气。
很危险，今晚有小丑制造混乱，如果没有梅薇思帮忙脱困，他们不知道会被困多久，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发现，亦或者等不到别人的发现，电梯发生下坠，砸成一团肉泥。
楼顶没有小丑帮的人守着，寒风凛冽，夜晚的哥谭温度骤降。
“你在这待着，我去找布鲁斯。”
杰森本来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但他只会一点拳脚，遇上有枪都打不过，没有梅薇思的惊人巨力，默默点了点头，“我在这等你。”
梅薇思朝着楼顶边缘走了几步，踩着边缘要往下跳，杰森喊了一句：“你要小心小丑。”
“知道了。”
她纵身一跃，一双翅膀从身后张开，金色的羽翼在月光下闪耀着神秘的光辉。
杰森再一次看见了梅薇思的翅膀，龙，不可思议的生物。
她降到九层，踹爆了防爆玻璃，收起翅膀落进宴会大厅。
绿色头发的小丑站在主持人的舞台上，油墨彩绘着面容，嘴角一路裂开，角度惊人，双手兴奋挥舞，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会发出奇怪的笑声。
真是，好丑。
梅薇思踩着一地的玻璃朝着他走去，面容被魔法遮住，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团糊光。
“你知道蝙蝠侠在哪吗？”
“当然，我当然知道。”小丑兴奋挥舞着双手，“你是新的小鸟，我知道，小蝙蝠又有新的小鸟啦，哈哈哈哈哈，和小丑叔叔玩个游戏好不好。”
“不，我不是小鸟。”梅薇思路过宴会长桌，顺了一瓶没有开封的红酒，照着小丑的脑壳直接敲了下去，砰，红酒混着碎玻璃还有血不断流淌。
她嫌弃地避了避飞溅的红酒，小丑往后倒下，宴会大厅一片寂静，随后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小皮鞋碾过小丑的手，她拎着裙摆，细声细语笑了笑：“知道吗，你弄脏了我的裙子，这是，我的……送我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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