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的地牢里,洛基穿着墨绿的睡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早已经被他背下来的魔法书,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微弱的魔法波动。
能无声无息潜进奥丁设下的牢房,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倒像是故意在给他提醒,告诉他自己来了的预警。
洛基坐了起来,依然靠在床头,注视着那个传来波动的地方。
没几秒,牢房里凭空出现一个修长匀称的身形,斗篷的罩帽落下后显露出来长至脚踝的白发,漆黑如墨的肤色,眼白的部分尽是深渊的底色,猩红的瞳仁闪烁着几分讥笑的神色,动听如流动的金色蜜酒般的嗓音在牢房中响起。
“我的朋友洛基,好久不见哪,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模样,还没成为阿斯加德的国王?出了什么你无法预料的意外么,我可不信索尔那个智商能玩的过你。”
“啧,原来是你啊,埃尔夫温。”
洛基权当没听出来对方言语里带着的那几分讽刺意味,他们两个见面的时候,一向互戳对方的伤疤以表友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于是他看了斗篷边角的花纹一眼,又躺了回去。
“想不到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五百岁就试图自杀结果失败的人,过了一千多年说什么都该成功了呢。”
“啊,彼此彼此,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罢了。”
埃尔夫温是亚尔夫海姆选择接受奥丁的统治后,送到阿斯加德的以表诚意的象征。
虽然他名义上是亚尔夫海姆统治者伏尔甘的幼子,但阿斯加德宫廷里不少人清楚所谓的和平之下的内幕——他恐怕不怎么得光精灵首领的喜欢,所以埃尔夫温在阿斯加德的日子只是勉强过得去。
因为两个人在魔法上的共同天赋,埃尔夫温跟洛基建立了还算深厚的感情。当索尔和仙宫四勇士去训练的时候,两个人相对着坐在图书馆钻研魔法。
埃尔夫温除了必要的时候去见奥丁或者弗丽嘉,见得最多的就是洛基,虽然那时候的两个孩子最多也就是在讨论关于法术的话题。
洛基也是唯一知道埃尔夫温被厌弃的真正原因的人。
“谁跟你是一样的,我是约顿海姆正统君王,阿斯加德的王子……”
“我以为你记得,你的生身父亲已经被你杀了,他也从没说过要把约顿海姆之王的宝座传给你。”
“我是劳菲唯一的儿子。而你不过是为了交给阿斯加德一个人质才被带回去的私生子,甚至身负黑暗诅咒,连光精灵都算不上。”
“而你也同样不过是被养在阿斯加德的战利品,甚至如今要被永远关在展示柜里。”
虽然两个人都在猛戳对方的痛处,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到对方真正不容看轻的尊严之上。
埃尔夫温没有提奥丁和弗丽嘉这一千多年对洛基的谎言以及冰霜巨人这四个字,洛基没提埃尔夫温死去的母亲和他为了离开阿斯加德所作出的努力,目前为止不过是日常的打招呼。
【当前角色:暗精灵族埃尔夫温】
【共鸣度:60%】
【心理活动完全符合设定,当前与洛基聊天的言行和内容符合人设,可增加10%的共鸣度。】
【当前共鸣度:70%】
【已解锁暗精灵的传承,“暗之忌术”】
【已得到埃尔夫温的规则:魔影荒野】
埃尔夫温在她们原本的世界里是唯一一个暗精灵,有着对黑暗禁忌法术的绝对掌控,他原本能够得到更强的规则的认可,只是他得到法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们的世界在埃瑟尔帝国建立不久以后就被另一个自称高纬度的世界强行游戏化,为的就是获取这里广袤的资源。
那个时候世界真正踩在毁灭的边缘,祂的意识不得不分离出了最核心的规则,而星辰的规则主动认可了阿拉莉丝,出现了第一个触灵者。
当埃尔夫温成长为合格的世界保护者的时候,她们的世界经历了好几轮玩家的掠夺,各种资源枯竭,已经濒临毁灭,世界意识早就拿不出更好的规则力量分享了。
索尔斯提斯是埃瑟尔帝国的王城,她的常驻人口不只有触灵者们,等她把家人们都带回来,索尔斯提斯就会重新人族、精灵族、兽人族和矮人族等族群共同生活的盛况。
“看在以前一起整过索尔和四勇士的情分上,我可以带你出地牢,至于能不能离开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索尔把他的人类女友带来了阿斯加德,我闲来无事去凑个热闹。”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金宫附近,埃尔夫温带上兜帽,身上的黑暗气息完全褪去,现在他拥有白皙的皮肤金色的长发,勾起弧度的圣洁脸庞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光精灵那样了。
“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你厌恶每一个假圣洁的光精灵,你现在是不是该照照镜子对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吐一会儿。”
洛基换回了金绿色的皮甲,眯了一下眼睛打量埃尔夫温现在的样子,啧啧,这副模样可真能唬人。
“我厌恶的是品格,不是外貌那么浅薄的东西,虽然我更喜欢自己真正的样子,不过九大国度大部分人都只是庸人,不配欣赏本王的美貌。”
“你算是哪的王?自封的吗?”
当然是魔影荒野的王,“那也比你连片领地和臣民都没有强。”
“你还是一如既往。”
“你还是原地不动。”
两个人最后的话语共同消失在一队巡逻兵经过的时候,几乎同时施展了幻术进入了阿斯加德的仙宫。
而在距离阿斯加德遥远的中庭,或者说在地球的哥谭,正发生着一起能使整个城市颤抖的事件:阿卡姆又爆炸了。
“嘿,你不准备管么?”
“理查德·格雷森警官,规则不是这么玩的。”
迪索西亚在韦恩家待了好几个月,期间暗戳戳帮了杰森一把,至少现在的杰森有了详细的计划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已经有往两百磅发展的趋势了。
蝙蝠侠常常待在蝙蝠洞里,他当然是在忙着把迪索西亚做成表,甚至还跟她好好谈了一次。他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去严肃的谈话,但也知道她实质是还是个过于意气用事的年轻人。
后来迪索西亚就彻底不见踪迹,甚至不来偷拿阿福做的奶油泡芙了。
不过迪克偶尔还是能从蝙蝠侠和提姆那里知道情报,比如她出现在哥谭的哪个地方收拾了哪些□□又救了几个人,只是至今也没搞明白B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阿卡姆爆炸以后,蝙蝠家的人立刻采取了行动,尽量争取将这次事故的影响减到最小。
其他人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罪犯牵制了,现在的事实上蝙蝠侠需要自己一个人面对贝恩,而对方此时精力充沛,蝙蝠侠刚把稻草人打进医院。
贝恩把蝙蝠侠的活动范围控制在地上,不给他拿出钩索的机会,两个人都足够了解对方的招式和力量,一时间僵持不下,而蝙蝠侠很明显是这场对决中吃亏更多的那个。
其他人能做的也只有一边对付眼前的敌人一边听着从通讯里传来的拳头击打的闷响和期间夹杂的蝙蝠侠的倒地声。
直到迪克看见在一边的天台上坐着的迪索西亚,他勉强从麻烦中抽出精力喊了一句。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伊尼格玛小姐?”
“规则不是这么玩的,夜翼先生。它们诞生自有其意义,而我需要找到我自己存在的意义。”
哦,对此一头雾水的迪克只想说,谜语人滚出哥谭!
蝙蝠侠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贝恩已经近在咫尺,想要躲避已经晚了,在蝙蝠侠尽力减少自己的受伤程度时,一道熟悉的黑影将贝恩抛了出去。
他转头果然看见了那双空洞的蓝眼睛,只对视上了那么一瞬间就移开了,在不远处火海的映照下,蝙蝠侠似乎看见了她眼中已然消退的迷惘。
“我只是觉得你坚持不懈改良又被我弄报废的一百多个窃听器很可怜而已。”
那些黑暗的触手紧密排列又相互纠缠,不断从迪索西亚脚下的土地中延伸向贝恩的方向,原本气势汹汹的贝恩在与阴影触手的缠斗中毁了一座建筑后落败。
胜利之后,那些阴影仿佛活过来一般兴奋的围上去,直到彻底遮盖了贝恩的存在,仿佛准备分食战利品的鬣狗群,又因为迪索西亚的示意很快恋恋不舍地退后。
“我不信你没想过我会引来罪恶这个可能。”
爆炸后的硝烟味,大火焚烧后的焦糊味,建筑坍塌后的灰尘与石块,突然弥漫起的湿意形成了一阵哥谭最常见的雨水,一滴一滴砸在蝙蝠侠身上。
阴影们凝成了一把造型奇特的伞,触手们在伞面上摆动着,伞柄的底部若即若离贴在地面上,跟随着迪索西亚的脚步。当迪索西亚走到蝙蝠侠面前时,伞面依旧只罩着她一个人。
她一直看着地面,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侵染开一片鲜红的人,在路上堆积的雨水的倒映下,贝恩仿佛被这把伞吞食了。迪索西亚看着蝙蝠侠,说出了她很早就想问的话。
蝙蝠侠还是那副最常见的表情,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下巴紧绷着,眼睛在纯白眼罩的掩护下,让人无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点端倪,不然布鲁斯·韦恩要怎么玩过这些哥谭的疯子们呢?
他最终还是沉默不语,而不论是恩钦特拉还是迪索西亚都并不在乎他会不会给出答案,或者他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蝙蝠侠,你错了,也许你自认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你真的错了。你不能拿你的经验来妄自揣测我的感受,我清楚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是不够有自己的主见,我很软弱,我也不够聪明,我只是带着热爱去承担责任,就像你那样。
你说这些能力是被强加的,正确了一部分,很早以前它们的确不属于我,但更多的部分大错特错,你会觉得哥谭是你的负担吗?”
迪索西亚停了一下,远处响起了逐渐靠近是警笛声,离得不算远的小鸟们哪怕解决了手里的麻烦一时也没有去到蝙蝠侠那里,不过他的通讯还是就那么开着。
“啊,也不能这么武断,让我们换个更严谨的说法。至少你现在没有,哪怕你快要为了她去死了,你还是爱着这座城市,这座带着许多人去死去狂欢的城市,你相信你能改变什么。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改变些什么呢?”
“因为罪恶从来都是不会停止的,你的理想根本不切实际。 ”警笛声停止在不远处的废墟外,詹姆斯·戈登带着一队警员从警车上下来,他们快要跑到这里的时候,蝙蝠侠终于开口了。
哥谭的骑士满身伤痕,面罩被打碎了一块,被毁坏的凯拉夫纤维制作的披风,各种各样的伤口在这身无坚不摧的铠甲下不断彰显着存在感。
而他对面的人却干干净净衣角整齐,白色的洛丽塔裙子和鞋子没有弄脏一点点,甚至怀里还抱着一只慵懒的猫咪。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青涩且刚开始变声的声音很动听,聚焦起注意力的蓝眼睛里荡漾开纯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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