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早慧,三岁那年秦王赐名昭阳,世人尊称昭阳公主。
六岁时
独自玩耍的小昭阳,正欢快地踢着毽子,那毽子在她脚下如灵动的蝴蝶翻飞。
突然,系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袋里炸响,好似晴天霹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过往的记忆如乱箭般飞速涌入脑海。
小阿黎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晕倒在地,手中的毽子也无力地落在一旁。
侍女正在一旁整理着绣品,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手中的绣绷“啪嗒”掉落,她脸色瞬间煞白,慌慌张张地冲到小阿黎身边,急切地唤着:“公主!公主!”
见小阿黎毫无反应,她来不及多想,提起裙摆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喊:“快去请太医!快去禀告大王!”
小阿黎意识昏沉间,听到脑子里系统那机械的声音:“你这是失忆了,过会儿就好。”
而此时,秦王嬴政听闻消息,袍袖一甩,大步流星地跨出书房,身后一众侍从脚步匆匆
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赶来。
嬴政身着一袭深紫红色长袍,衣料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精致繁复的云纹绣于其上,似要破壁而出,领口处金丝勾勒的花纹,宛如蜿蜒的金龙,华贵之气扑面而来。
腰间一条宽腰带紧紧束身,金属装饰条上雕刻着神秘的饕餮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庄重威严。
脚步急切,踏入房门时,袍角带起一阵风。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榻前,微微俯身,剑眉紧蹙,目光如炬,急切地询问跪着的太医:“究竟是何情况?”
太医伏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颤声道:“大王勿忧,已无大碍。许是偶感风寒。”
就在这时,小昭阳缓缓转醒。
恢复记忆的她,望着眼前这位帝王,眼神复杂。
嬴政见她醒来,却不见往日那软糯着求抱抱的模样,不禁心头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微微弯腰,长臂一伸,轻轻将小昭阳从榻上抱起。
小昭阳身子僵了僵,嬴政感觉到她的异样,心头疑惑更甚,却未作声。
他抱着小孩轻轻踱步,一只手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
小昭阳窝在他怀里,思绪却飘到网友对秦始皇的那些遗憾上:“老祖宗啊,你到底啥时候收拾赵高?那长生不老药找没找着呀?统一六国可还顺利?”
眼神中满是纠结与复杂,但不妨碍她偷偷打量着嬴政。
送走嬴政后,小昭阳指尖还残留着帝王袍角的凉意,便被华阳太后的侍女催着往椒房殿去。
想一想每次在那位面前都严肃的很,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夫人。
越想越头疼。
转过回廊时,忽闻赵国夫人娇笑穿透雕花槅扇:“那薇夫人活着时就爱攀附大王仗着有个女儿无法无天,如今倒好,连牌位都被挪到偏殿了……”
话音未落,小昭阳猛地踢翻脚边铜雀灯,清脆声响惊得殿内骤然噤声。
母妃,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我治不了,自有人治得了。
她揉着泛红的膝盖跨进殿门,扑进华阳太后绣满翟纹的裙裾:“祖祖母,阳儿摔得好痛!”
这是故意摔的。
仰起的小脸还沾着灰尘,水汪汪的杏眼却精准对上赵国夫人骤然煞白的脸色。
太后垂眸替她拂去碎发,划过她泛红的脸颊:“乖孩子,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阳儿。”
小昭阳突然攥住太后腕间金镶玉镯,将脸埋进华贵的织锦里,声音闷闷的,“只是方才在长廊,听见说……”
她偷偷瞥向颤抖着跪伏在地的赵国夫人,“有些爱编排故去的人,还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到史官耳朵,后面昭儿不小心摔了一下脚。”
这位小公主深的大王厚爱,华阳祖太后也格外看重。
一听这前因后果,加上那害怕不敢指认的模样,答案已经出来了。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
华阳太后摩挲的动作顿住,昔日扶持异人登基的雷霆手段,此刻尽数凝在她微眯的凤眼里。
为了演戏,小昭阳却突然“哇”地哭出声,双臂紧紧环住太后脖颈:“阳儿胡说的!阳儿最怕祖祖母生气,您别罚其他人好不好?”
滚烫的泪珠落在太后衣襟,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她咬着下唇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拖下去。”
这个人是谁,大家心有灵犀。
太后指尖轻颤,打翻的茶盏。
“敢在哀家面前编排逝者,掌嘴二十,禁足三个月。”
看着赵国夫人被拖出殿外,小昭阳埋在太后颈间,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碾碎一个人的体面。
上方的昭阳,俯视跪地的夫人们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响起时,悄悄握紧了掌心—权力就像殿外的青铜编钟,轻轻一敲,便能震碎整片宫墙。
……
七岁的小昭阳跪坐在冰凉的青砖上,一袭粉色曲裾深衣垂落如流云,轻柔似烟的衣料裹着她纤细的身形,色泽粉嫩如春日初绽的桃花
外披的白色披风边缘饰着蓬松柔软的粉白色毛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宛如冬日初雪落在花枝上,雅致又灵动。
深衣上精心绣制的云纹与水浪蜿蜒流转,在烛火下若隐若现,细腻的针法勾勒出的图案,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端庄。
乌黑的发丝精心盘成典雅发髻,几支古朴发簪错落其间,簪头雕琢的花鸟栩栩如生,镶嵌的温润玉石泛着柔光。
鬓边的银质玄鸟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是早上阿父亲自为她戴上的,银丝都镌刻着玄鸟图腾,如同她与这位铁血帝王之间斩不断的羁绊。
此时,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中特制的《吕氏春秋》竹简上焦黑的字样“嫪毐趁秦始皇赴雍城,举行冠礼时盗用秦王玉玺和太后印玺,调动军队发动政变,意图杀死嬴政,立自己私生子为秦王。子午道会是大军交战场地,在咸阳激战后,嫪毐兵败逃亡。”
自从和系统联络渐渐恢复记忆后,系统开始在竹简上剧透,不过这还是一年以来的第一次。
烛火摇曳,将她眼底的忧虑映得忽明忽暗。
历史书上,这次的宫变很快就结束,原因自然是大秦强大的军事和集权,加上祖龙提前知晓布局。
其他的过程,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阿父现在布局怎么样了?”
"阿姊又在看这些沉闷的竹简?"
少年扶苏抱着鹿皮水囊撞开朱漆门,额角还沾着上林苑的晨露,眉眼间满是未脱的稚气。
昭阳抬眸,粉色衣袖轻扬,望着他腰间那柄新佩的玉具剑,剑穗上的玄鸟纹让她瞳孔微缩——这把剑现在能护住扶苏,以后就不知道了。
"砰!"
宫墙外突然传来陶瓮碎裂的声响,玄色旌旗在夜风中猎猎翻卷。
昭阳猛地起身,白色披风扬起又落下,毛绒边缘扫过青砖。
她攥住弟弟的手腕,在她掌心烙出红痕,粉色深衣下的手指微微发颤:"明日去雍城蕲年宫,你的车驾必须走轵道陉。"
"为何?"
扶苏疑惑地蹙起眉,"父王钦点的子午道平坦宽阔,轵道陉却崎岖难行......"
昭阳喉间发紧,总不能说是阿父的军队和长信侯军队会交战吧。
前那个雪夜仿佛就在眼前——她蜷缩在父亲玄色大氅中,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吾家昭阳,当如破晓之阳。"
可如今,她却好像知道这"破晓"背后藏着怎样的腥风血雨。
宽大的披风衣袖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粉白色毛绒也跟着微微起伏。
"听阿姊的话好不好?"
她突然换上软糯的语气,粉色衣袖下的手伸出来捏了捏扶苏的脸颊,"让蒙恬将军率三百亲卫随行,若有人阻拦,就说是......"
她眨了眨眼,从怀中掏出半枚螭龙玉佩晃了晃,发间的玄鸟步摇随之轻响,"奉昭阳公主之命!这可是父王去年生辰送我的代表小权力的玉佩!"
扶苏无奈地笑了笑,却任由她将其解下系在自己腰间:"阿姊总是这样,一会儿严肃得吓人,一会儿又......"
他的话突然被脚步声打断。
忽有皮靴踏过青石阶的脆响,如冰刃割裂凝滞的空气。
殿门吱呀洞开的刹那,寒月裹挟着霜风涌入,九旒冕冠垂落的珠串叮咚作响,似在奏响帝王驾临的序曲。
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翻卷。
嬴政负手而立,月光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在薄唇下方投下清冽的阴影。
那双凤目微微眯起,墨色瞳孔里淬着利剑般的锋芒,扫视众人时仿佛能洞穿人心
白玉般的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鬓边几缕碎发被夜风吹起,反倒为这张完美的面容添了几分不羁
腰间的剑随着步伐轻晃,与身后执戟郎中令的甲胄碰撞声交织,奏出令人屏息的韵律。
“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从寒潭深处传来,尾音带着特有的威压,惊得廊下铜铃都忘了摇晃。
他的目光扫过两人相握的手,最后落在昭阳泛红的掌心——那里还留着方才被勒出的痕迹,也扫过她身上那袭精心装扮的粉色深衣与白色披风,衣饰的柔美与她此刻焦急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父王!"
昭阳立刻松开扶苏,像只雀跃的小鹿般扑过去,粉色衣袂翻飞,白色披风扬起的毛绒擦过秦王的玄色衣袖。
她抱住嬴政的手臂,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发间的步摇轻轻晃动:"您看扶苏,非要走子午道!"
她晃了晃脑袋,发簪上的玉石轻响,"女儿听说轵道陉近日有祥瑞,想让弟弟顺路观瞻,也好为父王祈福呢!"
嬴政垂眸看着怀中撒娇的女儿,眼底的冷意不自觉地融化。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又在胡闹?怎么叫父王,不叫阿父?"
可语气里却满是纵容。
“阿,阿父,我都多大了。”
当他的目光扫过昭阳鬓边的玄鸟步摇,又落在她粉色深衣上精致的绣纹,想起那个雪夜,怀中皱巴巴的小婴儿抓住他的玉藻不放,如今竟已出落成这般亭亭玉立、巧笑嫣然的少女。
"既然昭阳想让他走,便走吧!“
嬴政的声音不怒自威,"让蒙毅也同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多加些人手。"
待秦王离去,扶苏望着姐姐微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昭阳心事解决,露一个笑容,粉色衣袖拂过脸颊,将眼底的忧虑掩去几分。
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白色披风滑落些许,粉白色毛绒蹭过扶苏的手背:"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担心你罢了。"
她转身望向窗外高悬的孤月,粉色深衣与白色披风在月光下染上一层银辉,心中默默祈祷:这一次,命运又该如何书写!
夜色渐深,章台殿内烛火依旧未熄。昭阳独自坐在案前,翻开《秦记》,看着竹简上自己用朱砂批注的字迹:"年秋,公子扶苏伤于子午道"。
她想起母妃临终前的嘱托,要多亲近秦王,这个天下的未来主人。
忽然,又想起父亲抱着她登上章台殿时的情景,那时他说:"我的昭阳,要做这天下最耀眼的太阳。"
粉色深衣上的云纹在泪光中晕染开来,白色披风安静地搭在她肩头,粉白色毛绒也仿佛感受到她的复杂,不再晃动。
可如今,这太阳却要在黑暗中挣扎。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她知道,这场与命运的较量,已经拉开了帷幕。
她身上的粉色深衣与白色披风,也将随着这场较量,染上惊心动魄的色彩。
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金色光芒洒在咸阳宫前。
昭阳站在宫门前看着扶苏的车驾渐行渐远
晨风拂过,她的发间玄鸟步摇轻响,粉色深衣上的绣纹随风起伏,白色披风的毛绒也轻轻飘动。
她的目光扫过车队中蒙恬和蒙毅的身影,心中默默盘算着每一个细节。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她肩头,她回头,看见阿父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玄色大氅与她的粉色衣饰形成鲜明对比。
"在担心?"
嬴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昭阳靠在父亲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粉色衣袖蹭过秦王的衣襟,白色披风的毛绒也沾上了玄色大氅的气息:"女儿只是舍不得弟弟。"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发间的玉石发簪随着动作轻晃,"父王,让黑冰台暗中保护他们好不好?"
嬴政看着女儿眼中的担忧,心中一动到底是早慧啊!
这个从小在他羽翼下长大的孩子,如今却为了弟弟操碎了心。
"好。"
他轻轻抚过她的发顶,触到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有黑冰台和蒙氏兄弟在,不会有事。"
她望着远方的天空,朝阳正缓缓升起,照亮了咸阳城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正如父亲所说,她是破晓之阳,而她身这袭粉色深衣与白色披风,也将陪着她,用自己的光芒,照亮被黑暗笼罩的未来。
子午道上,扶苏的玄色披风在暴雨中猎猎作响。
蒙恬手中的玄铁长枪挑落叛军军旗的瞬间,远处传来黑冰台特制弩箭破空的锐响
当嫪毐叛军的哀嚎混着雷声消散时,这支精锐之师已调转马头,朝着咸阳城疾驰而去。
五更鼓响时,嬴政的鹿卢剑斩落嫪毐冠冕。
叛军惊觉背后突然杀出的铁骑,正是那支传闻中驻守的神秘力量。
不久后,吕不韦自尽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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