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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匿名者的幸福[番外]

接第78章,深入刻画一下匿名者这个角色。

“我也会选择成为一个精神变态,一样地宣称以恨为食,一样地去玩弄人心,制造混乱,享受怨恨。我会做你做过的一切,分毫不差。”

匿名者的声音里没有嘲讽,没有批判,居然有一种真心实意的认同。

“但是,”他强调了这两个字,“我会非常清楚,我之所以选择成为这样的人,扮演这样的角色,正是为了能够持续地以我所能掌控的方式,去获得和维系上述那些让我感到幸福的联结。”

“我可以为了比杨德的信任而去成为变态,为了尼特罗的陪伴而去以恨为食,为了能与金对抗而去玩弄规则。如果成为世俗意义上的好人无法达成这些,或者维持好人身份会让我失去这些连接的独特性和温暖。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主动地清醒地,选择成为你们口中的精神变态。是的,我可以为了追求我的幸福,而主动选择成为一个精神变态。”

……

“请允许我由衷地赞叹,”帕里斯通的语气充满了真诚的讽刺,“您这条路径的独创性,确实旷古烁今。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是像我这样自认异常的存在,也绝不会产生因为追求幸福快乐,所以要去当精神变态如此清奇的想法。这已经超越了变态的范畴,进入了一种……呃……哲学行为艺术的领域。”

匿名者面对帕里斯通的讽刺,非但没有丝毫窘迫,那经过处理的声音反而透出一股理所当然的平静,甚至带着点优越感:

“我的目的——追求幸福与维系联结,是普世且正当的。至于手段……我只是基于客观现实,选择了在当前世界规则下,最有效、风险最低的实现路径。这需要极高的智力门槛来构建和执行。而我恰好具备足够的智力与执行力来实践这一最优解。”

他顿了顿,仿佛为了加强说服力,甚至开始熟练地拉踩帕里斯通,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更何况,正是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大量如帕里斯通副会长这般,以制造混乱和痛苦为乐,且能力不俗的天然反社会,才使得常规的温情的幸福路径变得如此脆弱不堪!我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对这个烂透了的世界的理性回应!是你们先把世界搞成这样的!”

帕里斯通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低笑出声。他优雅地反驳:“您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与您的智慧相得益彰。按照您的逻辑,以您的能力,若选择所谓的正道,未必不能在这您口中烂透了的世界里开辟出一片净土,甚至让这世界变得稍微美好那么一点点。然而您却毫无心理负担地选择了最利己最高效,也最……嗯,异常的道路。说到底,您与我一样,都是完全只为自己着想的利己主义者。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要站在道德的废墟上,指责是我等玷污了您理想中的花园吗?”

匿名者被戳穿本质,却丝毫不慌,他的电子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

“正道?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请问二位,在当下这个体系下,当一个好人,尤其是在拥有足够能力的情况下当一个好人,其需要付出的成本、承担的风险,与最终可能获得的幸福回报相比,难道不是一种性价比极其低下堪称困难模式的选择吗?我为何要放弃经过精密计算验证的简单模式,去选择一条明显效率低下的道路?利己?当然利己。人若不对自己好,难道指望这个世界来对你好吗?”

“道德高地?不,我站立的是理性高地。做好人在当今世道,是性价比极低、容错率几乎为零的困难模式。那意味着需要消耗巨额资源去对抗系统性风险与人性的幽暗面,其投入产出比低得令人发指,成功概率渺茫。恕我直言,只有被虚假道德蒙蔽双眼的蠢货,或者拥有受虐倾向的圣人才会去走才会优先考虑那条路径。我为何要去选择一条注定坎坷且回报不确定的道路?我的智力是用来实现自身目标最大化的,不是用来给这个无可救药的世界当廉价慈善义工的。”

他似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甚至开始自我肯定起来:

“仔细想想,帕里斯通副会长您都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是个精神变态,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理性的追求自身幸福的利己主义者。抛开过程与手段不谈,单从出发点而言,我的追求不是非常正常且正当吗?人就应该为自己着想对自己好,这岂非理所应当的人之常情?”

最后,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经过无数次推演后的不容置疑的笃定:

“而且,请二位指教——在这个烂透了的世界里,除了我选择的这条路,你们还能指出哪一条,能比我这条更稳定更高效地让我获得我想要的——那种立于顶点掌控一切的幸福吗?我可是经过反复推演论证,才最终选定了这条路径。”

“你们,有更好的方案吗?”

金和帕里斯通同时语塞。

仔细想想还真是无法反驳!

金扪心自问,他探索未知,挑战极限,但你要他设计一条确保幸福的路?还得在匿名者设定的世界很烂的前提下?他做不到。

帕里斯通更是如此,他的乐趣就在于混乱与博弈本身,让他规划一条稳定幸福的路?那还不如杀了他。

最关键的是——他们俩都没什么道德感! 在这种“只看结果,不论手段”的纯粹功利性讨论中,他们根本无法用“你这样是不道德的”来绑架匿名者,因为匿名者已经大方承认了自己是利己主义者,而他们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而在对方那套追求顶点幸福的目标设定下,匿名者选择的“成为精神变态”这条路,在冰冷的行为逻辑层面,确实看起来高效且稳定。

帕里斯通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切入,他精准地抓住了幸福定义这个点:“等等,如果您追求的只是朴素的幸福与联结,根本无需走到成为精神变态这一步。您这明显是偷换概念!”

匿名者的回答,如同早已准备好的利箭,瞬间离弦,带着洞穿一切的尖锐。

“朴素的幸福?”他那经过处理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清晰可辨的近乎轻蔑的嘲讽,“你以为,我羡慕你,是羡慕你能获得那种庸常的柴米油盐的温暖吗?”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予这记重击足够的沉淀时间,然后,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宣告:

“我羡慕的,是你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地以恨为名,却实际上享受着被尼特罗、被比杨德、被金这样的存在所需要所认可,身处世界漩涡中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极致的立于顶点的幸福啊!”

“您以为我追求的,是乡间小屋的温馨,是儿孙绕膝的安稳?不!我追求的,是站立于世界顶点,洞察规则,搅弄风云,将一切掌控于手中的那种极致的充满力量感的幸福!”

“是配得上我这顶级智力的独一无二的极致体验!”

“普通的幸福?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更何况,即便是最朴素的幸福,在这个世界上就安全了吗?想想吧,可能我仅仅是因为隐居的村庄挡了某个大人物的路,或者被卷入什么大局,就在某天夜里被突如其来的暴力无声无息地清理掉。将自身的安全与幸福,寄托于世界的仁慈、规则的完善,或者仅仅是运气够好——这种将主动权完全交出去的行为,对于我而言,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不明智的冒险。”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的路,选错了吗?”

房间里,只剩下匿名者那斩钉截铁混合着绝对理性与极致野心的诘问,在空气中嗡嗡作响。这一刻,匿名者终于撕掉了所有关于“风险管理”、“最优解”的理性外衣,露出了其内核中与帕里斯通如出一辙的对于极致与顶点的疯狂渴望。

只是帕里斯通享受的是混乱的过程本身,而匿名者,要的是掌控一切守护特定联结的终极结果。

金和帕里斯通彻底没话说了。

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智商超群、目标明确且完全不受道德约束的理性利己主义者。他选择了一条在常人看来疯狂,但在他自身设定的前提和目标下,几乎是最优解的道路。

一个追求极致幸福的极致利己主义者,选择了一条极致扭曲但极致有效的道路。

这简直是个完美的闭环!

他们追求的,都不是凡俗意义上的东西。

只是一个选择了用“恨”作为旗帜,一个选择了用“爱”作为借口。

但最终,他们都想坐在那同一张,至高无上的牌桌之上。

“呵……”帕里斯通轻笑一声,这一次,没有任何讽刺,只有纯粹的认可,“看来,我们确实是同一类人。

突然,帕里斯通脸上的玩味笑容骤然冷却,如同面具剥落,露出底下冰冷的金属骨架。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总是含着算计的眼睛里,此刻锐利得仿佛能刺穿电波。

“等等,”帕里斯通的声音失去了惯有的轻佻,变得低沉而充满审视,“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您这场精彩的自我剖析秀,是否过于慷慨了?”

他指尖无声地敲击着膝盖,语速放缓,每个字都带着精准的质疑。

“将您的核心动机、行为逻辑、甚至内心最隐秘的驱动力,像解剖标本一样毫无保留地陈列在我和金先生面前。这不符合博弈的基本原则。信息,尤其是关于自身存在根基的信息,是最高级别的筹码。而您,却近乎挥霍地将其全部抛出。”

帕里斯通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手机,锁定那个无形的对手。

“别用那种渴望被理解的庸俗剧本敷衍我。我们这类人,理解的价值在于其稀缺性和对抗性,而非袒露与共鸣。”帕里斯通最后这句话的讽刺意味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电话那头,匿名者沉默了。这一次的沉默,与之前那种掌控节奏的停顿不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触及真正核心的凝滞。

几秒后,匿名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经过处理的电子音里,先前那丝若有若无的优越感和理性探讨的意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到令人心悸的坦诚。

“呵呵……果然,还是被您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协调。”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一点赞赏,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淡然。

“您说得对,这不符合通常的博弈原则。但这本身,就是这场博弈的最后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因为,这是一个必须让你们知晓全部的我,才能真正启动的局。”

“想象一下,一个精巧的陷阱。如果猎物不知道陷阱的存在,不知道它的构造,甚至不知道设陷者的样貌和意图。那么当它坠落时,产生的只有困惑与愤怒,那太低级了。”

匿名者的声音里,浮现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导师般的耐心:“唯有当猎物清楚地知道陷阱为何而设,由谁所设以及设陷者为之付出了何种代价……当它理解了这一切,并依然无法抗拒地或者说,在充分认知的情况下,主动踏入其中时——这个陷阱所能捕获的,才不仅仅是□□或一时的情绪,而是某种永恒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必须是全部……聪明的副会长,您可以慢慢思考。思考为什么我必须让你们看清我灵魂的每一个齿轮,才能确保你们会心甘情愿地,踏进我最终的布局。”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在这场博弈里,我抛出的不是筹码,而是我自己。而唯有如此,胜利才会是不可动摇的。”

“祝您……思考愉快。”

电话挂断,忙音再次响起。

金猛地看向帕里斯通,眼神锐利:“他在计划什么?什么样的陷阱需要把自己的老底全掀了才能生效?”

帕里斯通没有回答。他深陷在沙发里,仰头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眼中,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演算着一切可能性。

他知道匿名者没有说谎。一个需要如此庞大真实作为前置条件的陷阱,其最终的目的和规模,将远超他之前的任何想象。

而帕里斯通此刻才模糊地意识到,匿名者那看似全盘托出的坦诚,或许本身就是这个庞大陷阱中最深也最残忍的一层伪装。

确实非常浪漫。只有追求幸福的绝对利己主义者,才能构思出如此恢弘、精致而冷酷的浪漫。绝对的利己主义并非只是索取和掠夺。而是清醒地知道为‘己’,何为‘利’,并且敢于为此支付任何代价,包括终结‘己’的存在形式

浪漫在于“终极的利己,达成了终极的馈赠”。一切行为动机,都源于极致的利己主义——“我要我的幸福,我要被记住”。连死亡都要物尽其用,将它变成最完美的一步棋。这是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对不朽的极致追求,只不过他追求的不是□□的不朽,而是意志的不朽。

真是非常地浪漫啊[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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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匿名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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