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恒被莫名其妙的打成这样,萧政生气又担心。
但他没什么能报仇打人的人脉,只能祈祷孙铭会像吴军那样,莫名其妙的惹到麻烦。
徐子恒的心态倒是好,笑呵呵的,晚上还能若无其事的和姚云骁打电话。
或许是姚云骁问他为什么说话怪怪的,他说:“长立事牙了,很疼。”
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有的时候萧政很羡慕,但有的时候又觉得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每句谎话都是颗地雷,不一定那天就会被踩到爆炸。
听着自己屋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萧政放下心来,也和裴砚一起回屋了。
两人习惯性的一人一边坐到床上,裴砚主动开口道:“徐哥他有什么忌口的吗?”
萧政顿了顿,笑着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你怎么乖成这样啊?”
裴砚顺势往他哥怀里钻,“徐哥是哥的朋友,哥开心就好。”
“那你不开心?”
裴砚不上套,脑袋枕在萧政肩膀和人腻歪,“开心啊,因为哥因为他来很高兴,所以我开心。”
当然,被打扰了二人世界自然是不开心的。
裴砚希望萧政能和任何其他人都不联系,只和他在一起。
但这样,萧政会不高兴。
裴砚不希望萧政不高兴。
因此他的话有哄人的成分,也有真心的成分。
“你知道你这么乖,别人看了会怎么说吗?”
“怎么说?”
“说你舔狗呗。”
裴砚:“......我本来就是哥的舔狗啊,汪。”
萧政被他逗的呵呵笑。
“汪,哥哥摸摸我......”
他甚至模仿小狗伸出舌头往萧政脖子上舔,萧政一边笑一边半推半就的躲避。
“行了行了,别闹了,家里还有人呢。”
裴砚停住,看了萧政一眼,那眼神有些幽怨,“哥。”
“怎么了?”萧政诧异。
“现在不太高兴了。”
萧政笑了一会儿,忽的想到什么,捧住裴砚的脸,捏了捏,笑道:“我朋友挨打了,我也不高兴的。那个叫孙铭的,以前徐子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很不正常。”
“是吗?哥认识?”
“徐子恒的前男友嘛,不算认识。”
萧政给他简单的说了说徐子恒和孙铭以前谈恋爱时候孙铭那些奇葩事,有些义愤填膺。
“他俩分手的时候就在子夜,我也在场,打的不可开交,好悬我这个拉架的也挨他两脚。”
“真的吗?你受伤了吗?”裴砚担心的问。
萧政顿了顿,肯定的点了头,“那可不,拉架的时候孙铭给了我一杵子。”
“打哪儿啦?”
萧政指指胸口,“就这,给我打的挺疼呢。”
裴砚心疼的伸手揉了揉萧政的胸口,低下头在萧政指的地方亲了下,萧政看不见的地方,裴砚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徐子恒来了之后,萧政有种恢复了高中大学时的生活的感觉。
早上起来吃完饭,玩会手机,和徐子恒打游戏,看电影,用游戏机投屏和徐子恒打电子羽毛球锻炼身体。
过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主要是新衣服和年货之类的。
徐子恒家里有钱又宠他,二十八了几乎没去过菜市场一类的地方,就算去了也只是路过,没有进去买过东西,年货也都是家里阿姨在放假前都准备好,因此徐子恒不太知道年货都要买什么。
萧政以前的状态和徐子恒差不多,这两年自己生活之后,也没心思过年,没准备过。
裴砚呢,他那个家庭状况,怎么过年。
三个不明白过年都要准备什么的家伙凑在一起琢磨着买年货。
网络便利的好处就是不知道的东西上网上搜几乎都能搜的到。
裴砚买了肉和菜,裴砚上网买了一箱沙糖桔和许多干果,那到家的时候意识到这些东西够三个人吃半个多月了。
徐子恒自告奋勇的负责了新衣服这块儿。
毫不吝啬的一人一身过万的装备。
萧政穿上那件领口大到弯腰低头能看见裤腰的红色毛衣时,沉默了。
看见裴砚穿上那件半透明的衬衫时眼睛又亮了。
萧政和裴砚对自己的衣服都有些难言,但对对方的衣服都很满意,只能说徐子恒是懂一些情侣心理学的。
徐子恒吃着坚果橘子和狗粮,看着萧政和裴砚的生活,说实话,有些羡慕。
徐子恒的脸养了五六天,在除夕的前一天彻底好了,便决定了回家。
“我送你吧。”
徐子恒:“不用,你到我家门口这个年你就别想回家过了。”
“那你开我车走吧。”萧政道。
“不用,我没带着驾照。”
“那你怎么回去?”
“打车呗,总有过年没假的,坐地铁也一样。”徐子恒说着,调侃他道:“我在这你俩过年都不能二人世界了,我可不在重要节日当电灯泡。”
萧政摸摸鼻子,瞅了眼裴砚,道:“这有什么的......”
徐子恒穿好鞋,起身笑道:“开玩笑的,家里人少,过年怎么着我也得在老爷子旁边吧,他还以为我和男朋友一起过呢,这也算我给他的一个惊喜吧。”
“好吧,那你到家给我发消息。”
“行了,老妈子一样。”
徐子恒走了,萧政转头看了眼裴砚,“二人世界?”
“谢谢徐哥。”
萧政怼他一拳,“去你的。”
徐子恒到小区门口打了车,坐上车后看着窗外掉光树叶的树上挂起的红灯笼出神。
手机忽的响了,徐子恒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徐子恒没接,结果那号码没多久又打过来了。
徐子恒有些诧异,接通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刚一接通,手机里便传来了一个熟悉声音的吼声。
“徐子恒你踏马的找人打老子,你他妈等着!!”
徐子恒吓了一跳,下意识挂了电话。
那声音是孙铭,曾经和他谈过半年恋爱的人,徐子恒听出来了。
手机又开始响,徐子恒深呼吸一口,看了眼前面专注开车的司机,连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无视孙铭的污言秽语,徐子恒安静的听着,从脏话里提取出了一些信息。
大概是他现在在医院里,被人打断了一根肋骨,要徐子恒给他付医药费。
徐子恒是想报复孙铭来着,但还没找呢啊?
谁啊?
孙铭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孙铭猛地熄火闭嘴,随后飞速的挂了电话。
徐子恒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靠猜也能猜到个大概。
孙铭的工作是个律师,虽然不知道他这种狂躁症人群到底是怎么当律师的,总之他工作的时候很会装,而且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估计不是他家人进病房里就是医生护士进去了,孙铭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那些事。
徐子恒不在乎这些。
现在他很想知道孙铭到底得罪了谁?还打的这么狠肋骨都断了?
难不成是姚云骁知道这事帮他做的?
不能。
姚云骁的家境是普通偏上的正常家庭,他虽然开机车,但和不混社会,也不认识混混。
虽然自我洗脑着,徐子恒的心跳却不听话的加快。
如果是真的,真的是姚云骁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打的?
这些天偶尔打电话的时候都装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一样。
那这也太浪漫了。
除夕要吃年夜饭。
虽然裴砚是个成功到爆的厨师,但萧政做不到完全旁观一手不伸让裴砚一个人做一桌子年夜饭的。
厨房里的事他会的不多,但摘菜洗菜这还是会的,削土豆也会。
年夜饭要做十盘菜,正常都是做一顿吃好几天。
一开始做的时候,萧政就和裴砚商量好了,做十道但量少些,不用吃那么多天的剩菜。
一顿年夜饭从上午九点开始准备,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完全做完。
要是在家里安装一个摄像头的话,视频画面加速的话可能会看到这俩人一整天到处乱窜,外加还有四只乱窜的猫。
猫不懂过不过年,它们只知道今天这俩人到处跑,不知道在干嘛。
菜做好了,摆了一整桌。
萧政站在桌前,看着一圈各式各样的菜,有排骨有鱼有肘子有汤,还有凉菜素菜,扑面而来的年味与温馨侵入了萧政全身上下几乎每个毛孔。
这张桌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满过了。
“想什么呢?”裴砚拿来了冰镇啤酒放在萧政那边,自己则是喝不带酒精的饮料,很有自知自明。
萧政看他一眼,忽然不知怎的就笑了,笑得停不下来。
“笑什么呢?”裴砚一脸莫名,眼睛都瞪大了。
萧政笑着去撞他肩膀,“没事,就是想笑。”
“好啊,笑我喝不了酒是吗?”
“真不是。”萧政解释着,嘴角却依旧上扬着压不下去,“只是觉得,人生有的时候真的很难预料。”
裴砚眨眨眼,捏住萧政的下巴飞快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笑道:“是这种难以预料吗?”
萧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笑骂道:“好啊!现在都跟你哥这样是吧?这会儿不事事小心事事问了?”
裴砚笑得没皮没脸,两人对着笑了好一会儿,萧政想起什么,说:“屋里有我爸妈的照片,放这行吗?让他们看看我现在,好让他们放心些。”
这种事裴砚怎么可能拒绝,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萧政回到房间,在自己房间衣柜里翻出压在抽屉里的相框。
他们以前没有特意去拍过全家福,照片上是一张萧政高考出来时,在学校门口和父母的合影。
父亲和记忆里一样,文质彬彬的,母亲总是笑脸迎人,温温柔柔的。
照片里的萧政比现在稍微年轻活力些,站在中间,那笑脸青春洋溢,是在迎接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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