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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他是我叫过来的,”箬音警告的看了管事一眼,提醒她:“你该改称他为何画师,日后他就是我们灵韵画室的另一个门面了。”

管事一惊,立刻明白了东家的意思,狠狠点头:“东家放心,老妇必定会约束好画室里的一干人等,必不会让何画师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别看灵韵画室面积不小,在此就职、兼职的画师、来此学艺的画童等,更是逾千人之多。但实际上利润微薄,若非箬音出钱贴补,早就关门大吉了!

而所谓门面,指的其实就是灵画师,画金十分高昂。毕竟成为灵画师的前提,都是修行者。是以,哪怕只是从中牵线收取中介费,都能让灵韵画室赚的盆满钵满的。

只是,管事迟疑了会儿,还是问道:“东家,这件事儿,景家知道吗?”别人不知道,城隍庙出来的她还能不知道,景家现任家主、下一任家主,对何画师的态度?更别说,下下任家主,还是何画师的孩子了。他是真的怕,哪天景家找上门来!

闻言,箬音也不禁皱眉,但是旋即想起京中传来的消息,又放松了不少。安慰管事:“刘姨莫担心,先不说这事儿,本就是何画师自己主动找我要的。就说京城那边最近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等着太子什么时候忍不下去,动手了。

在这紧要关头,景家作为景选侍的父家、两位小殿下的母族,根本分不出精力关注别的事儿。”

至少,在太子即位、封赏下来之前,景家是抽不出精力的。等京城安稳下来,何春还在不在灵韵画室都是问题。

这话说得相当在理,让刘管事听的,顿时安心了。心情放松之下,嘴上就难免少了点把门的。

箬音便看见,刘管事忽然冲她挤眉弄眼:“何画师怎肯来我们这儿就职?哪怕是兼职也不大可能吧?莫不是东家你,”虽未明说,但言下之意无非就是两人有感情牵扯,何春才会愿意在灵韵画室挂名。

这话听的箬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可闭嘴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转念一想,刘管事都这样想,怕不是别人也会这样想?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箬音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这样,你去告诉何画师,就说需要对方取一个号,以便为其刻章,印在之后的画作上,作为灵韵画室的画师扬名。

若是何画师不愿意取号,便问问何画师可有字,用字也行,没有就现取一个!总之,决不能将其本名,留在灵韵画室的画作上。

然后,将何画师的画室安排到孩子们旁边。对内宣称是方便看顾孩子,对外就说何画师是我们的人。决不能将何画师与我牵扯到一起,明白吗!”

一句玩笑话,竟令箬音如此紧张,是刘管事没想到的。她立刻点头,连声道:“是老妇失言,还请东家勿怪。老妇这就去安顿何画师,敲打伙计和孩子们。”说着,刘管事便匆匆去寻何春。

目送刘管事离去后,箬音才低头看了眼篮子。这本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灵材,作为给何春的见面礼并年礼,毕竟对方好歹也是个灵画师,岂能慢待。

可现在?她有些不敢送了!罢了,回头还是让刘管事给人送过去算了,便当是画室给刚入职的灵画师配的基础灵材好了。

自己亲自去送就算了,也免得再传出些风言风语。毕竟,作为侍奉神明的巫觋,怎能有婚嫁情爱之事?

高高兴兴来入职的何春,可不知道这背后的弯弯绕。因为进来时见到了画室里来来往往求年画的人群,知道箬音小姐所言灵韵画室最近忙碌属实,而非托辞。自然不会对久久见不到管事的,有所腹诽,老老实实的等着管事的抽空来见自己。

而没过多少时间,就见到匆匆而来的管事后,就更不会有怨言了。他立刻起身扬起礼貌笑容,上前与之见礼。“何春见过管事,小”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刘管事匆匆扫了眼屋里屋外,确认附近没人,才回道:“先生客气了,东家已经吩咐过我,您的画室已经为你打扫干净,您随我来。”

见此,何春唇边笑容淡了些许:这是有事啊!不过,总归今日入职,是与箬音小姐提前说好的,那就先跟着去看看再说。

一路无话,待进了属于自己的专属房间,见面阔三间的屋子,窗明几净、屋内摆设齐全而又雅致,家具用料虽不贵重却也算的上合用。何春还算满意,重新扬起礼貌笑容,静待管事说事。

刘管事观察何画师还算满意后,才松了口气,解释自己方才的无礼行为:“还请先生见谅,您身份贵重来此就职,难免惹人注意。故而老妇想着,莫不如您取个号?或是以字代名,也好方便画室给您扬名。”

想想崔通判,何春立刻就明白刘管事的担忧从何而来。他本也不是来找事的,自然不会反对。更何况,这样一来,岂不是与何秀才更能分的开?

他当即点头,赞同道:“还是刘管事想的周到。小生能长辈厚爱,在及笄时,被长辈取字荣生。以后,刘管事便称呼小生荣画师就是。”

说完,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起冲突。看来这份工作(何画师)还是能做(留下)的。

刘管事耐心的带着何春,去办了灵韵画室的身份牌、刻章,见了授课室、实习画室、食堂等授课生活之地,竹林、池塘等绘画风景之地后,才离去忙碌。

被留下的何春,则是旁观了一阵原来的授课画师授课后,便被分了14个5—7岁的孩子们,教授绘画基础。

这些孩子男女都有、相貌不一,最重要的是衣着打扮差异也颇大。有破绵烂袄的,也有衣服整齐却有不少补丁的,但更多的,还是一身没有补丁的粗布棉衣。

何春看了那个身穿破绵烂袄的小女孩儿一眼,将分给自己的孩子们,带进了面积最小的授课室——这间屋子虽小但却朝阳、不透风,相对而言会更暖和一些。

安顿好了孩子们,他才扬起礼貌笑容,对孩子们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授课老师了,我叫荣生,你们称呼我为荣先生或者荣画师,都行。”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待孩子们稀稀拉拉的说了一句“荣先生好”以后,才又继续往下说。

“我今天刚来,也不知道你们的姓名,不如你们都挨个说一遍,老师记下来。以后谁学的好,可以对老师提出一个不过分的请求,老师会尽量满足对方。相对的,谁学的差,老师就要惩罚对方,满足老师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了。”

看似公平,实则一点都不公平!不过,何春自认还算是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人,不会故意为难孩子。相反,无论好坏,他都会给予一定帮助。特指那几个衣着不佳的人!

这会儿,他左右看看,目光锁定在了身穿粗布棉衣的人群身上。“那就你们先来吧,名字、喜欢什么绘画技巧、擅长哪方面的画,都说说吧。”

孩子们也不怯场,争先恐后的说着“我叫辛巧,喜欢绣样,擅长衣饰图。”“我叫杨大力,喜欢画树,擅长家具纹样。”“我叫……”

何春拿了纸笔,将其所言一一记下。重点关注了几个衣着不佳的孩子,又将几个活泼胆大又机灵的孩子记下来,才结束。

看着自己记下的东西,忍不住笑道:“好了,我都记下来了。看不出来你们小小年纪,很有想法啊,都已经想好了未来出路。有想当绣娘的,还有想当木匠的,就是没一个想当画师的。”

这话说的,孩子们都不好意思了。许是看何春和善,一个男孩儿忍不住说:“荣先生,我们都是家里出了钱,供我们来的,就是想让我们学个一两年,便回家帮娘爹干活儿。颜料太费钱了,我们学不起的。”

何春一怔,不由沉默了:自己也是在进入县学后,才开始学琴棋书画的。在那之前,他只会死读书,做家务。若非村长与先生选中自己参加科举,只怕自己早就嫁人、相妻教女去了。

看着眼前的孩子,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贫苦而又平淡的日子。可那时,乱世刚稳,莫说自己一个与姐姐相依为命的孤儿,便是母父俱全的孩子,又有几个可以拜师学艺?

莫说学艺了,没被饿死,都是村中长辈仁善——虽然她们是怕老幼死的凄惨,会成为冤魂厉鬼找她们。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嘛,何春认这份恩情。

回到现在,男孩儿的意思,何春听懂了,但听懂了才觉得难办:这些人家里多少有些手艺,说不定还有个铺子啥的。有些地方需要画出来,让人尤其是客人参详。但家里穷,这又是个长期活儿,便把孩子送过来培养一段时间。

他们不指着画技挣钱,授课的时候便要少理论重实践。但笔墨纸砚那都是要钱的!哪能敞开了供孩子们用?便是只用最差的笔墨也不行啊,人数在这放着,他们给的束脩说不定还不够笔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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