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的分身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切成了碎片,领域范围内的一切活物都在斩击中化为齑粉。早川柚的身体也在领域的效果下被切割,与羂索一同化成灰烬。
“哈?你疯了吗?”五条悟凭借无下限术式的保护走到两面宿傩面前,脸上写满不解,“你就这样展开了领域?柚子不就死了吗?”
“我说过,别这么称呼她,”两面宿傩冷冷地收起领域,猩红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动,“你算她什么人。”
五条悟看着他的神情,迅速反应过来,他望着羂索分身消失的地方,嘀咕了几句:“居然能瞒过六眼。”
就在两面宿傩犹豫是否展开领域的前一刻,他通过寄宿在虎杖体内的那部分意识收到了新消息——早川柚已经成功逃脱,并与里梅会和,通过电话联系了虎杖报平安。
虽然不知道羂索用了什么手段制造出足以骗过六眼的幻象,但他的算计最终还是落空了。
两面宿傩瞥向五条悟:“我去接她。”
“了解,”五条悟重新戴好眼罩,活动了一下筋骨,“我现在去涩谷。”
两人简短道别后,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
与此同时,早川柚逃出密室后,整个人直接昏倒在大街上,坨艮从昏迷中醒来,冲到大街上,却与来寻找早川柚的里梅正面迎上,重伤过后的坨艮根本不是里梅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里梅祓除了。
早川柚被里梅送去医院接受紧急治疗,随后被推到住院部。
反转术式的效果比想象中要好,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依然疼痛难忍。
回想起刚才与坨艮的惊险追逐,她仍心有余悸。若不是在最后关头里梅即使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要求她打电话联系家属缴费。
早川柚摸索着口袋想找手机,才想起手机早就被羂索丢了。
“柚姬小姐。”里梅将电话递给她,首先尝试拨打两面宿傩的号码,但无人接听,五条悟那边也是同样情况。
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给虎杖。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虎杖熟悉的声音。
“虎杖,是我,早川柚。”她压低声音说道,“我逃出来了,现在在新宿区的医院里。”
“早川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虎杖的声音立刻激动起来,“五条老师和宿傩先生刚才都去追你了,你现在安全吗?需要我们去接你吗?”
“我暂时安全,现在在国立医院。”
“好,我叫辅助监督去接你。”
过了十几分钟,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来者不是辅助监督,而是两面宿傩。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那双猩红的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明显放松了下来。
“...宿傩?”早川柚微微错愕,她看着两面宿傩大步走向自己,然后被一把拥入怀中。
他抱得异常用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两面宿傩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没事就好。”
早川柚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襟,笑着回道:“我可是接受过特训的。”
“里梅,你做得很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里梅微微点头。
早川柚突然想起什么,推开两面宿傩:“对了,羂索他...”
“六眼小鬼去处理了。”两面宿傩轻描淡写地说,他仔细检查了她腹部的伤口,眉头微皱:“反转术式?”
早川柚点点头:“危急关头突然就成功了,真的超级险。”
“还不算太笨。”
…………
五条悟正在处理羂索留下的残局。
由于早川柚提前泄露的情报,羂索的计划已被完全打乱,再无翻身可能。
涩谷只发生了小规模骚动,很快被镇压,四天灾被一一祓除,但羂索本人下落不明。
涩谷事变就此告一段落。
一周后,早川柚出院回家。三人围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中间散落着扑克牌,窗外夕阳的余晖给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所以最后还是给羂索逃了。”早川柚打出一张K,叹了口气,“真可惜。不过想想也是,那个老狐狸谋划了千年,肯定留了不少后路。”
四天灾可谓被羂索坑惨了。羂索早已料到涩谷事变自己败局已定,在察觉咒术师频繁活动后就将它们当作弃子,独自脱身。
高专正在全力搜查羂索的动向,暂时无人顾及早川柚这边。
“我听五条老师说了哦,”早川柚突然想起什么,促狭地看向两面宿傩,“‘可能我是个恋爱脑吧?’你真的对着羂索这么说?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两面宿傩回忆了一下:“忘记了,反正挺滑稽的。”
“噗。”早川柚忍俊不禁,笑倒在里梅身边,“好可惜没亲眼见到,真想看看那老狐狸吃瘪的样子。”
里梅手指摩挲着纸牌边缘,轻笑着点头:“嗯。”
早川柚捏捏他的手臂,“等有了羂索的消息,我们再一起去把他干掉,让他尝尝我们热血的组合技!”
她手舞足蹈地胡乱打拳,话音刚落,早川柚就被两面宿傩拎起来抱进自己怀里。
早川柚一边挡住自己的手牌,一边说道:“话说回来,你们不觉得这次事件后,我的术式提升了很多吗?连反转术式都掌握了。”
里梅点头:“确实。危急关头往往能激发最大潜能。”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早川柚得意地说,“下次再遇到特级咒灵,我可不会那么狼狈了。”
两面宿傩轻嗤:“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喂!”
三人又打了几轮牌,期间早川柚不断耍赖要重来,然后不停地输掉。
“不玩了不玩了!”早川柚脑门上被贴满了白条,把牌一扔,“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是你牌技太差。”两面宿傩毫不留情地评价。
里梅温和地补充:“柚姬小姐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教您一些纸牌技巧。”
就在这轻松的氛围中,两面宿傩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放假?”
“周末假吗?过两天就是啊?”早川柚一边整理散落的牌一边回答。
“是长假。”
“月底有劳动节三天假吧?你想干什么?”
“去见你父母。”
“哎?为什么?”早川柚错愕。
两面宿傩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我们恋爱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去见家长?我们结婚之前总要见一次。”
原来他之前随口说的见家长是认真的。结婚...这个词让早川柚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是没问题,”早川柚犹豫道,“但结婚这件事,我还没仔细想过。而且我爸妈那边...”
“他们已经在电话里同意见面了。”两面宿傩打断她。
“什么?!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他们?”
“昨天。用你的手机。”
早川柚赶紧翻找手机,果然发现通话记录里有一条打向爸妈的通话记录:“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就说我是你男朋友,想去拜访他们。”两面宿傩说得云淡风轻。
两面宿傩揉揉她的脸,表情认真:“最迟年底,我会与你举办婚礼。”
在平安时代,人们在象征性地交往一段时间后,几乎是直接快进到结婚这一步,两面宿傩同样也不例外,他本想在他们交往一个月后就向早川柚提出结婚,但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并没有走到那一步。
“怎么跳转得这么突然啊,”早川柚抗议,“好歹给我点缓冲的时间。我大学还没毕业呢,在年底就变成已婚族实在是有些...而且起码要来个求婚仪式呀。”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
但两面宿傩敏锐地捕捉到了:“求婚?”他用眼神询问里梅。
里梅点头:“确实,在现代人类社会,男方在与女方结婚前都会进行求婚仪式。通常需要准备戒指,选择浪漫的场合,单膝跪地表达心意。”
两面宿傩若有所思地点头,转向早川柚:“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求婚仪式?”
“这种事情不要跟女方讲啊,”早川柚又好气又好笑,“要有神秘感一点。不过...”
她顿了顿,脸上泛起红晕,“比较轻松的吧,不要太复杂,简简单单就好,最好要浪漫一些。”
两面宿傩点头:“好。”
…………
劳动节假期第一天,早川柚带着两面宿傩和里梅踏上了回仙台的新干线。
两面宿傩难得地穿上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剪裁合体的设计将他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出众。
早川柚则比他还紧张,一路上不停做着见面方案的笔记。
“你难道不紧张吗?”早川柚看着对面从容不迫的两面宿傩,忍不住问道。
两面宿傩从杂志上抬起眼,给了她一个“为什么会紧张”的眼神。
早川柚转头看向里梅,发现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僵住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连呼吸都格外刻意。
“里梅,你还好吗?”早川柚关切地问。
“没、没事,柚姬大人。”里梅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只是在思考见面时的礼仪。”
“……”
“你有带礼物吗?”早川柚目光转向两面宿傩。
“已经准备了。”两面宿傩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两个精致的礼盒。
早川柚好奇地想打开看看,却被两面宿傩按住手:“到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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