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病房内,应溪在孙最怀里翻了个身,感受到男人的闷哼,吓得睁开眼。
她没吭声,没去问自己碰到了哪里,借窗外月色看向孙最熟睡的脸。
这些天她都住在医院了,孙最的病房是VIP单人间,空间宽敞,有陪护病床,偏偏让应溪和他一起睡。
美名其曰睡得香恢复快。
应溪拿他没办法,遵照病人意见舍身陪睡。
孙最受了伤,手却不老实,不是摸摸这儿就是摸摸那儿,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
偏偏他腰还受了伤。
睡觉前,两人温存了会儿,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应溪红着脸问他要不要。
“我可以试试……”
知道她在说什么,孙最皱了下眉,大手抚摸着她的唇角,擦去晶莹。
“乖,这个不行。”
应溪不解:“为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关那些事情经常讨论,在熄灯后的女生宿舍里,夜晚的志愿队晚间谈话中,时常都会出现。
处在那个环境应溪不想听也得听。
那时候她还处在一个人也挺好阶段,把她们告诉应溪的技巧方法当做耳旁风,也没想过会有人试试。
而如今,在孙最面前,她有了尝试的想法。
“我想试试。”女生们说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两个人都会感到愉悦。
她想让孙最开心。
“不行。”听她说完想法来源,孙最的拒绝更明显了,把人抱在怀里,慢慢平稳呼吸。
“很脏,而且……”视线停在应溪的嘴唇,粉嫩小巧,很难怀疑会不会撑破。
“算了。”后半句被孙最咽回去,又一次告诉她不可以。
“可是……”应溪说自己的那里也脏,为什么孙最可以。
想到那两晚上,每一次的开头都是孙最细致入微的服务,那是应溪第一次感受到孙最的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
不急不慢,极具耐心和尊重对方的。
“因为你给我的是恩泽。”
摸了摸她的头,孙最以作安抚,哄了半个小时才让应溪打消念头。
“你怎么办?”眼看他的**还未等到解决,应溪心疼他的忍耐,点着病号服下漂亮的锁骨,问出口。
孙最挑眉,问她想怎么办。
“除了那种,宝贝还学了什么别的吗?”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除了剧烈运动外也能下床行走,晾了应溪这些天,也该给人点补偿。
搜刮了一下脑子里贫瘠的知识后,应溪摇头。
“我忘了,就记住那一个。”
那时候烤肉还没好,她等的无聊就听了一耳朵。
被她的诚实逗笑,孙最扯了扯唇,坏心思凑近她耳边说出答案。
听完后,羞意窜上应溪的脸,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不会。
“那bb说句哥哥教我。”孙最引诱。
应溪不上当:“为什么是哥哥?你对楼里就那么大意见吗?”
对方无奈,捞人亲了口说这是情侣的乐趣。
“你知不知道每次听你叫楼里哥哥时我的心都会痒,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叫我一回。”
“所以bb。”应应溪的要求,“小祖宗”这成为违禁词,勒令孙最换一个。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个更羞耻的。
“bb?”
标准粤语自低哑的嗓音说出,一瞬间颂钵又开始回荡。
瞧见应溪心虚的脸色,孙最冷嗤一声,算起秋后账。
“上来,自己动。”
这种事应溪生疏的很,孙最有看热闹似的欺负她,一边看她哼唧唧撒娇一边质问:
“我和你的阿愿哪个让你爽?”
应溪有苦说不出,自己那样不还是他害得,怎么可以恶人先告状。
可谁让现在的她遇到问题,只好卖乖撒娇:“哥哥。”
孙最不吃这套:“哥哥也没用。”
拍拍她,示意继续。
应溪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让孙最满意的了,一套下来整个人快要脱水,缩进安全的怀里不省人事。
太累了,在沉入梦乡前应溪想着,无法理解孙最是怎么伺候她一晚上的。
腰腹力量真好啊。
月色漫漫,星空闪烁,感受着怀里平稳的呼吸,孙最起身去洗手间打了盆水,一点点为她清理。
他欺负了应溪一晚上,这姑娘也好脾气让他欺负,真是爱情会让人变成意想不到的样子。
仔仔细细清理完,孙最轻手轻脚把东西放回原位,美滋滋抱着人睡觉。
还没进入梦乡,身下突然遭到一击,不痛,只是擦到了布料。
怀里的小人动了动。
孙最假装闭着眼,挺直的睫毛微微颤抖,背对着的月光很好替他掩饰。
应溪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许久,久到他想翻个身逃跑,也没能离去。
在孙最又一次故意放缓呼吸导致不会喘气差点憋死自己时,嘴唇贴上了一份柔软。
还有一句胜似情话的“晚安”。
摸了摸应溪的头,孙最搂的更紧了些,两个人的心脏同节奏跳动,接触的皮肤分享热源。
在他们昏昏欲睡时,紧缩的病房门咔哒一声,屏退所有困意。
床和房门隔了道隔板,听到声音后应溪抬起头,被孙最按了回去。
嘴唇紧贴她的耳朵:“别动。”
门锁被撬开,与冷风一同而来的是故意放缓的脚步。
硬底胶鞋无论使了多么轻的力气,踩在瓷砖地面依旧会有清脆声响。
应溪的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手伸到床头摩挲手机,钻到被子里报警。
她又不是没看过电视剧,大晚上医生和护士不会进屋查房,进来的人只有一个原因:
索命。
编辑好了求救短信,在点击发送的前一秒应溪想到在警察来之前她需要保证安全。
可现在,他们什么武器都没有。
啪的一声,病房灯被孙最打开,捞出被子里的应溪,给人披上外套。
似乎对于房间莫名其妙多了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并不稀奇。
“乖,去找林放。”孙最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离开。
他的嘴角勾着笑,眼里是安慰的神情。
短信成功发送,应溪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孙最往门口走。
门锁被撬开,银白色的锁芯旁有不规则的撬痕,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抬头,与门口的小辫男对上视线。
见她看自己,对方极为自来熟地摆了下手,说了句好久不见。
应溪没理,旁若无人似的往外面走。
在即将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股大力把她带回牢笼。
孙最立刻抄起来身旁的花瓶。
“放开她。”
他没了刚才哄应溪的笑意,敛着眉,周遭低气压围绕,似滚滚而来的暴风雨。
声音冷硬,极为不耐。
小辫男没被吓到,甚至明目张胆嗤笑,眼神从头到脚审视了孙最一圈,随后挑眉。
那意思仿佛再说你现在一身伤能拿我怎么样?
“用了张叔的人,就得还张叔的人情,这个道理孙少爷应该明白。”
为了给陈妍和应溪解决高利贷的事,孙最利用了孙世江那边的人脉,张叔。
能把房地产搞得风生水起,黑色势力必不可少,虽然现在是文明社会,可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可是各种鱼目混珠。
张叔是孙世江的黑色势力。
他的小弟遍布全国,白天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光鲜亮丽,一到了晚上,远离尘世,就会露出里面最丑陋的样子。
好巧不巧,小辫男就是张叔的手下。
得到孙最的请求后,张叔先是向孙世江报备,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对方在了解到自己儿子还对那个女生恋恋不忘,一丝嘲讽自胸腔溢出,挥了挥手让他顺着去做。
”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当时的孙世江在明星情人的服侍下对着张叔抬了下酒杯。
而如今就是收网的时刻。
“孙少爷,张叔说高利贷也解决了,美女也在怀了,现在是你该报答的时候了。”
小辫男说着,从公文包掏出牛皮纸袋,放在孙最面前。
应溪被小弟压着,试图找机会挣脱。
如今应溪在他手里,孙最不敢轻举妄动,听从他的示意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看清上面的字后冷笑出声:“做梦。”
“晚上就适合做梦。”
小辫男轻松反击,给一旁的小弟使眼色,对方拿出印泥放在文件旁边。
“按手印吧孙少爷,您和尚夫人还有“西柳”的股份都将以报答的方式赠与给张叔的领导孙世江先生。”
这和明抢没什么区别。
孙最自然不可能答应他们,双手抱胸靠在床边,眼神冰冷扫过所有不速之客,最后停留在应溪身上。
注意到她朦胧的双眼,心疼了一瞬。
“我要是不签呢?”
小辫男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膝盖轻微使力,应溪跪倒在地。
强烈的撞击让她来不及收声,嘶了出来。
把孙最的表情尽收眼底,小辫男耸肩告诉他就是这个下场。
“您也算我东家,伤害你的事我做不到,可这姑娘不一样,她爸欠我钱,还曾说过要把她嫁给我,自然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注意到孙最逐渐起伏的胸膛,小辫男大笑起来,抓着应溪手腕的手也不段施加力气。
身体的疼痛渐渐麻木,应溪抬头看到了孙最眼底的动摇。
“不行。”她说,“绝对不行。”
这又不是演电视剧,哪有什么你死我活的狗血爱情,一定会有圆满的解决方式。
而且警察应该快要到了。
突然间,应溪的脑海里闪过几天前孙最对自己放狠话的场面,当时的他不惜编谎话说喜欢蒋书旗也要把她赶走的原因。
孙最应该早就知道孙世江不会放过他,而自己是会让他产生动摇的软肋。
一瞬间,应溪发现自己给孙最添了麻烦。
眼眶涩的发疼,好像干涸的池塘,一块块龟裂的土地暴露在炎热的空气中,让人喘不过气。
眼看孙最妥协,打开印泥盖子伸出拇指,应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头往后一仰撞击小辫男的腹部,趁其吃痛跑过去,碎纸片飘飘洒洒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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