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往回走,远远看着江宜抱着背包匆匆走过来。
“发现什么可疑人员了吗?”江宜向着秦阳问到。
秦阳摇了摇头:“再进去逛逛?”
墨成似乎没有了刚开始的慌张感,安安静静的站在几人身后。
“墨成能我们去你醒来的地方吗?”秦阳将墨成拉出来,问道。
墨成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你们应该已经去过了。这个包就是他留下的。”
秦阳叹了口气,将蒲文拉到一边:“你这次的错误是不是太夸张了。给我打起精神。不要再出错了。”
蒲文挠了挠头,点了点头。
江宜走到几人身边,把背包递给秦阳,“这里面有匕首和麻绳,应该和案件有关。”
秦阳接过背包,看向墨成,“你确定这是绑匪留下的?”
墨成点了点头,“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包在旁边,我看周围没人就先跑了。”
“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也挺厉害。”秦阳摸了摸墨成的头。
“一回生二回熟。”墨成听了这话,低着头小声说道。
江宜皱了皱眉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现场,应该只是暂时离开。”
秦阳沉思了片刻,有些事情不能当着墨成的面说。
他要墨成先坐在车里等他们。
转身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尸体发现状态是成双成对的?”
秦阳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不明所以的话。
秦阳叹了口气,拿出记录纸。
简单的画了一个图形,看上去是刚刚离开的受害者家里。
那是一栋完全对称的民宅。
大堂作为中心,卧室和厨房作为耳房,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卫生间则是单独修在菜园边,并不包含在主屋里。
父亲的身体在右侧厨房的右上角掩埋在煤堆里。
另一具身份不明的小身体则是在左侧卧室的左上角的被褥之下。
柜子里的头颅则是分别在抵住左右两侧门的柜子里,面对着房间。
“我只是一个猜想,或许凶手是一个双数强迫症。第一次发现尸块的时候,那个独立的尸块只发现了一只手脚。”秦阳又画了另一张图。
“如果问到说法成立,凶手第一次下手因为死者只有一个,所以将他活刨,硬生生凑成两个。”秦阳说着,语气里没什么感情。
江宜听着打了一个寒战,回想起了一些不算清新的东西。
秦阳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如果墨成的凶手和这次的案子是同一个,那应该还会有一个受害者,且他这次不翼而飞应该就是去‘狩猎’的。”
蒲文睁大眼睛,细想着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江宜嘴唇紧抿:“所以,墨成差一点就成了那样了?”
一股寒意爬上三人的脊背。
江宜一阵后怕,这几天他看见的实在是太令人不适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还没有从残酷的现场缓过神又被告知自己好友托孤的孩子也可能在受害者名单里。
秦阳叹了口气,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会申请给墨成受害者保护。我们先回去,至少先把墨成送回局里。”
江宜和蒲文只是默默点头,脸色凝重。墨成能逃出运气占比太大了。
三人迅速回到车上,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怎么了?那个刚刚说了什么?”墨成一只手扶着铁栏杆,向着车内的几人问到。
江宜只是低头沉默着,其他两人也不敢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被卷进来的是怎样的案件。”江宜不轻不重的说道。
墨成只是一愣:“我不是跑出来了吗,已经没事了。”
墨成并不知道其中的深意,不过不知道也好。
江宜握着拳:“哎,别再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了。”
说完这一句,江宜似乎没有继续说的力气了。
回到警局的时候都差不多到下午了。
墨成坐在局里面,拿着一支笔在纸上描绘着凶手的样貌。
墨成素描功底还挺好,看上去就是一个30岁的男人。不胖不瘦。外貌没什么特点。
蒲文拿着那张纸,开始对比犯罪人员照片。
本以为这张毫无特点的画像应该匹配不到什么人,又或者会匹配到很多人。
但结果令人意外。这张画匹配的人不多。但每个都是重量级人员。
其中,那位十二年前潜逃出国的外科医生尤为扎眼。
十五年前,这位毒辣的医生双手就开始沾上鲜血。
白天,他是医院的年轻却比快退休的前辈还要有经验的外科医生。
晚上,他脱下长袍,借助着在医院的工作的熟悉,打探病人资料,背地里贩卖器官。
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在事情败露之后居然以一种人间蒸发的形式悄然离开国门。
这是又回来了吗?
蒲文看着手里的画像,皱了皱眉头,他心里不知应该作何感想。
这一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秦阳的老朋友了。
那个时候,秦阳才进警局没几年,和现在的江宜一样。
当时他跟着队长,因为这个案子,他当时的队长没有抓捕到最终凶手。
承受了民众很大的压力。听说队长受到严重的打击,自此之后被调往二线。现在应该已经退休了。
蒲文整了整手边的资料,叹了口气。
定合在一起,准备送给秦阳。
此时的秦阳正领着墨成,手里拿着毛巾桶子。
“你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星期,非必要不能出门。”秦阳说着带着墨成往宿舍走去。
墨成低着脑袋跟着他往前走,似乎有点抗拒。
“真的不能出去吗?”墨成抱着被子看上去很拘谨。
“怎么了?有小女朋友要照顾?”秦阳笑着看着他。
没办法墨成就是长了一副谁都想逗的脸。
墨成摇了摇头:“感觉和关禁闭一样。”
秦阳笑起来:“看来没少被江宜关呀。”
“也没有啦,就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两人爬上二楼墨成抱着被子有些看不清台阶。
“这件事情很复杂,但我敢肯定你没有错。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和江宜蒲文就住在你隔壁,晚上有空会回来的很晚。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秦阳说着,将他领进了一个小房间。
格局和隔壁一样。一个人住在四人间似乎有些诡异了。
墨成轻轻‘嗯’了一声。开始铺床。
秦阳又嘱咐了几句日常生活,匆匆离去。
回到办公室,秦阳看到蒲文拿着资料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秦阳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是什么?”现在时间尚早,第二个案发现场应该还没来得及勘探完毕。
法医的文件应该也不是蒲文送的。
“墨成给的嫌疑人画像,找到了一个具体的嫌疑人。”蒲文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秦阳。
秦阳接过这个报告,里面出现的,是一张老面孔。
“朴士仁?”秦阳看着上面的资料。
这一份资料可能并没有秦阳知道的信息多。
他慢慢合上这份资料,开始回忆是十多年前的案件。
拿着茶缸的手有些颤抖。
“的确像是一个人。”秦阳闭上眼睛。
“蒲文,给你讲个恐怖故事。”秦阳强壮镇定的喝水。
蒲文虽然不理解但也点了点头。
“从前他害人是谋财害命,但现在,身体部位都是齐全的,他应该是纯报复。另外对比从前他手法似乎更加精进了。”秦阳喝了一口水。
“所以这么多年。他可能仍然是一名医生。继续从事着这个行业,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极强的反侦查意识。”秦阳放下茶缸。
眼里的情绪不明。
蒲文沉默了一瞬,反应过来秦阳的意思。
所以,也就是说,这些年这位穷凶极恶的人,仍然从事着能接触到人体的工作。
秦阳默默起身,看着窗外,太阳落山了,天边却很平静。
“那现在怎么办?这种畜生决定不能要他继续逍遥法外了。”蒲文急切地问道。
秦阳摇了摇头,“先等法医检查和现场勘探下来吧。”
也是,现在掌握的动线还太少了。
赶紧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明明昨天上午才报案。
为什么要人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
“你觉得嫌疑人绑架墨成是巧合还是他有什么特殊锚点。”秦阳看着茶缸里的水轻轻问到。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蒲文皱着眉头,没有理解这句话。
“现在,受害者是俩个孩子,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秦阳轻轻的说道。
“你是说,凶手是特意挑选的墨成作为单独男人的配队是吗?”蒲文皱着眉头试图理解。
秦阳点了点头,“那孩子就是喜欢乱跑。说不准就是去哪里的时候被他盯上了。”
蒲文也觉得后背一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孩子地下亲人头都要嗑破了吧。”
秦阳叹了口气:“这几天你搬去和他住,护好他。还有,这次你严重违纪,我能装作不知道。下次这样你试试。”
蒲文轻轻点了点头。
“你先出去吧,看看墨成被绑走前周边的监控。核对一下墨成这段时间的路线,他去哪,那就看到那。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尾随。”秦阳说着,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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