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站在海边,看着一架飞机撞向了白鲸。
海水翻涌,但中也先生突然出现挡住了拍向我们的浪。
“你们还真是要风度不要命了。”待浪退去,中也先生转身吐槽,“都看到白鲸掉下去了还这么靠近岸边。”
“谢谢中也先生。飞机里的是谁?”我问。
“是镜花啦~”太宰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像小鸟似的欢快地转了一圈,又嫌弃地远离了这块地方,“噫,黑漆漆的小矮人把环境都污染了。”
啊,中也先生的额头好像又青筋暴起了。
真是把人耍得团团转啊。他到底是已经预判了全局,还是随机应变到了一种超强的程度?我的窘迫,可能是因为我从来不在他们的计划中却四处奔走。
他们知道约翰来伏击我们了吗。
“情况真是危急啊。”太宰治半真半假地感慨着,“急得我都差点来问小小姐有没有学过开飞机了。”
“太宰。”爸爸冷冷地唤了一声。
“好了好了。”太宰治没趣地撇嘴,侧身露出身后的忧太,“我只是送乙骨君过来的。不过,小孩子还是看好些,毕竟只有家人才会真的上心,不是么。”
爸爸脸色更冷淡了。
忧太急切地打量我一番,看到我没什么大事松了口气,又拘谨地站在一边。
我无暇顾及他们。事实上我没有任何事需要做,我只需要乖乖等着,等爸爸交涉完,一个人、或者跟着他一起回家。
只要稍微远离他们,只需要十米,我就会告诉爸爸,我想离开横滨。
爸爸最后没有选择先去工作,他打了个电话——应该是给森鸥外,然后就带着我上了车。
多神奇,那边他们异能对轰已经把地都震碎,爸爸带着我往港口内走了走,我们家的车还好好的停在停车场里。
“我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但其实我希望你和妈妈也不要再呆在横滨了。”
爸爸握着方向盘,叹气,“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们差点死在车站里了。”我情绪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甚至后面也差点死在菲茨杰拉德和他们的火拼中。和他们那群人神机妙算,算到约翰和那个梦野久作会来吗?
“算到了他们就这么置两个小孩在危险之中?算不到那他们根本没法保证横滨是安全的!甚至危险就来源于他们。森鸥外轻飘飘说一句我们是有个成员最近走丢了,然后呢,留我在这里急得团团转。还有你和妈妈的手机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妈妈去奈良的山里(?)看新品种的花了。”爸爸解释了一句,罕见的没有多话,“是我考虑不周了。”
心中的怒气仿佛一股火不停地在烧,甚至随着每一句话仿佛抱薪救火愈演愈烈。我抱着胸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再说下去也只是在怒骂和发泄情绪。
“久绘子。”
“又有何贵干?”尖锐的语调脱口而出,连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车默默地转过一个路口。爸爸握着方向盘,没有看我:“对不起。是我们没考虑好就把你带到横滨,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正常且自然而然的。但我也忘了,这都是不符合常人逻辑的。”
“一群疯子。”我咬着牙又骂了一句,把自己重重扔在了椅背上。爸爸附和地笑了一声。
情绪的浪潮随着发泄和服软褪去,遗留在沙滩上的只有深深的无力。
头很痛。他们只是按着他们的思维模式在行动,这就是横滨和超能力(无论是异能力或者咒力)的现状,再多的弯弯绕绕也盖不住崇尚暴力和流血的底色。
我知道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一切行至图穷匕见直至身陷险境之前,我不也是满怀着热情在参与这一切么。
但我到底没有异能力,没有咒力,也没有非凡的头脑。受伤的疼痛让我颤栗,失去生命和家人的危机让我恐惧,每个人染血的脸庞让我害怕,天崩地裂的暴乱更让我克制不住地想逃。
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还是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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