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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自重

谢清樾沉静的目光落在吃面的许林幼脸上,只有半张脸,白白净净的,轮廓清晰线条柔美。人现在安全无恙坐在旁边,难以想象他再回来一分钟,会发生什么。许林幼的事情,他不应该插手,远离和无视才对,但是他的心这么久了还是会为他牵动情绪。

或许是从前太爱了吧,以至于即使分手了也做不到对他熟视无睹。

“今天怎么回事?你得罪谁了?”

“你说那两个人吗?他们受命找我,被我拒绝,急了就铤而走险呗。”许林幼端起碗喝了两口汤,肚子彻底饱了。

谢清樾抬手将纸巾推过去,说:“答非所问。”

许林幼也知道自己没有回答问题,擦完嘴,看向他,“是肖澄前后爸的儿子,他和肖澄之间……怎么说呢?”皱眉,这种关系好像不太好,有些禁忌,“有矛盾。”

谢清樾对肖澄的事不感兴趣,遂问:“你将肖澄送走了,所以这个人现在要找你麻烦?”

“对。”许林幼眼睛亮亮的,“清樾哥,你真聪明。”

这是脑瘫都能想到的因果,正常人想出来很正常,谢清樾暗自无语,许林幼这张嘴……

“第一,你以后禁止叫我清樾哥。”

许林幼微惊,随即不满的质问,“为什么池小舟可以?我不可以?”说完了,心里酸酸的。

他的声量不大,语气还算正常,可就是让听的人觉得他很委屈难过。

谢清樾想了想,池小舟表面乖巧可爱,说话温柔,叫人经常带尾音,况且一开始就叫他清樾哥,以至于他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许林幼不一样,有点冷,需要被人带动情绪,时不时也会有乖巧可爱的一面,但称呼同辈向来喜欢连名带姓。

这样的人一改从前叫他清樾哥,让他莫名有种对方故意拈酸吃醋的意思。他说:“你是池小舟吗?你不是他,为什么学他?”

许林幼瞬间被问住了,抿了抿唇,问:“那你喜欢我叫你谢清樾还是叫你清樾哥?你选一个,必须选。”

谢清樾放弃了,“随你怎么叫,不勉强。”

许林幼假装抱怨,“你可真搞笑,叫你清樾哥你不让叫,问你喜欢怎么叫又说随便,那我到底叫你清樾哥还是不叫你清樾哥?”

“睡觉。”

谢清樾不想和他掰扯这个问题,起身收走两只碗两双筷子。

“那就这样吧,先晚安好了。”

望着谢清樾的身影,许林幼嘴角上扬,高高兴兴跑去次卧。

衣柜不大,衣服收拾的很整齐,显眼处全是夏季服装。许林幼的手划过挂着的每件衣服,最终挑了一件宽大的白T,在角落的纸盒子里摸了一条黑色内裤,挂手指上甩了两圈。

许林幼洗了一个美美的澡,瘦削的身体仅被一件白色T恤挡住,下摆堪堪遮住屁股。一头黑色长发挂着水,白净的脸被水雾蒸过,透着桃色。

他兴高采烈走进卧室,恰好与拿着换洗衣服的谢清樾面对面碰上。

谢清樾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下意识往下看,瞧见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后,眸光逐渐变得寒冷。抬眼肃然提醒:“这里不是无人区,注意自己的衣着。”

故意这么穿的许林幼脸上浮出些许臊红,小声说:“顾哥已经睡了,没事的。现在只有我和你,给你看。”

说着,故意将领口往下扯了两下,漏出大片性感的锁骨。

勾.引意味十分明显,身为正常男人的谢清樾嗓子不禁发干,眸子沉了下去,喉结滚动几次后,不留情面的说:“你是想光着腿被我赶出去吗?”

从前许林幼时不时也会这么干,穿上他的上衣,光着下半身,神色正经在他面前晃,心里早就迫不及待想和他上床。

他确实吃这一套,他相信大多男人都吃这一套。

但他不可能和许林幼发生关系,憋死都不能。

受挫的许林幼有点气恼,梗着脖子说:“你赶我出去吧。反正,就算我在外面□□被所有人围观,你也不会在乎。”

他气哼哼的绕过谢清樾坐到床沿上,踢掉凉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谢清樾心里窝起了火,回身盯着垂头丧气的人说:“你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许林幼猛地抬起头,睁着一双漂亮又委屈难过的桃花眼,抿着唇强忍到最后忍无可忍,倏地站起来。

谢清樾眼瞳明显放大。

“去就去。”许林幼撂下话就往外走。

心口不一的谢清樾气到不行,即便许林幼穿镂空衣服出门,他都在乎有人窥探,更何况光着下半身。

脑子没有想太多,扔了手里的衣服,在客厅把人抓住,吼道:“你他妈闹什么?!”

许林幼早已经憋不住眼泪,对着谢清樾泪流满面的控诉,“你以为我想和你闹吗?我只是想让你在乎我一点,谢清樾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乎我一点呢?”

“你连自重都做不到,还在乎别人在不在乎你吗?”

自重两字说重不重,说轻又不轻,许林幼一听脸上瞬间挂不住,双腿颤颤的站不稳。艰难地咽下口水,眼泪在脸上流淌的更汹涌,强忍着胸口剧烈的酸涩,沙哑的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我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吗?我不自重衣衫不整往外跑给人看吗?我是想给你看,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谢清樾,我不想这样的,我是成年人,我清楚我的行为有多下贱。如果……如果我们好好的,你说,我至于这样吗?”

面对放下身段只为了被在乎一点的许林幼,谢清樾陷入了连挣扎都会痛苦的泥潭,被点燃的气焰在眼里一点点消失。

看着他,凝视他,谢清樾真的无能为力,他们只要断不掉,这种痛苦会一直重复上演。

断掉,都得以解脱。

关键,怎么断呢?

谢清樾倦了,也无可奈何了,捧住许林幼的脸,温柔的抹去上面的泪水,细声细语说:“我们别这样闹,好不好?你乖一点,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许林幼红着眼仰起脸伤心的望着他,“对不起……我想乖一点的。”

谢清樾嗓子眼酸疼难受,眨了眨眼,把人抱进怀里,附耳说道:“去年你在正阳家门外等我,我狠下心没有过去,可我一夜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今年你跑去南扬,我没有不担心你,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睡着后也总是梦到你。前不久,小邬山赛车,赛车起了火,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你若是死了,我把命赔给你。许林幼,你听着,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关心与在乎,不需要你盲目的找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怀里的人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谢清樾能清楚的感觉到。

谢清樾清楚,许林幼对他存在很多误会,这些误会让许林幼不安,促使他迫切需要找到足够让自己的心踏实下来的证据。谢清樾认为自己有必要对他剖白,让许林幼不再犯傻,但是……

“告诉我,有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那你还爱我吗?”许林幼的声音很沙哑,还带着明显的哭腔。

谢清樾心里也不是滋味,安抚的抚摸他的后脑,“我们早就分手了。”

感觉到许林幼在挣扎,他用力抱紧,强行让他听自己说:“许林幼,我们不可能了。”

这一夜许林幼失眠了,躺在谢清樾的床上,辗转天明,他也没有想通为什么——明明还在乎,却和他不可能了。

-

谢清樾和顾云阁出门前,独自来到次卧,向许林幼叮嘱了几句方才出门。

中午,许林幼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灰衬衫黑西裤,拎着东西直接进了谢清樾的办公室,无视掉正在吃盒饭的三人。将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是一盆造型非常不错的粉色山地玫瑰。

谢清樾吃完饭,站在办公桌前,盯了这盆奇奇怪怪的多肉许久。

许林幼什么意思?

可不管什么意思,他也不会叫人把东西拿走,爱放这儿就放吧。

等许林幼下班前来找他,发现送的山地玫瑰中间一朵装了不少烟灰。

“谢清樾!”

他气气的喊了声,谢清樾从电脑前抬起头,莫名的盯着他。

“我不是送你烟灰缸。”

谢清樾哦了声,低下头关电脑。

他只是觉得那玩意装烟灰挺好用的,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晚上吃饭时,许林幼突然离桌,到门口拿了一个袋子,拆开袋子往他面前放了一个口径16厘米的纯铜烟灰缸,内底部刻上在水里游动的两条鱼,云纹镶边,底部刻有年年有余四字。

“禁止把多肉当烟灰缸。”许林幼肃然说道。

谢清樾把烟灰缸放到一边,强行扯开话题吗,“吃完饭赶紧走。”

许林幼哼了声,“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待在这里呢。”

迅速埋头吃完碗里的饭。

谢清樾比他更早放下筷子,和顾云阁打完招呼,进到次卧拿出许林幼换下的衣服,把人送到大门口。

付怀瑾端庄的站在劳斯莱斯车旁,静静地等他们走过去。

“付太太。”谢清樾客气称呼道。

付怀瑾嗯了声,方才看着许林幼,“林幼,和清樾说声再见。”

许林幼歪过头对谢清樾说:“再见。我要回家了。”

谢清樾点了点头,目送他坐上车,将装有衣服的袋子递给付怀瑾,“这是林幼的衣服,您带回去吧。”

付怀瑾接下袋子,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清樾,有些话,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你说。”

谢清樾有些意外,“付太太,您说。”

付怀瑾说:“以前我对你有许多偏见,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请你看在我作为一位母亲的份上,别往心里去。林幼是我和政霖唯一的儿子,我们真的很爱他,没有人,也包括你在内,比我们更希望他幸福顺遂。所以,即便他要和男人相守一生,我们也答应,只不过,我们希望那个人可以更好点,他不仅要照顾林幼,还要引导他一路向前。林幼的性格,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比你了解的少,他真的需要一位这样的爱人。有没有钱,有没有地位,不要紧。清樾,如果将来你还准备和林幼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话。”

谢清樾淡淡的说了声‘好’。

付怀瑾微笑道:“那么,谢谢你能听完我说的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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