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书考虑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用林周。
一来，她不想为了找寻模特浪费太多时间，二来，新品的拍摄迫在眉睫。
考虑到他低调的性格，最后决定让所有的模特图都尽量不露林周的脸。
江静书打算按照给楚野的通告费给林周，虽然他是素人，但他来拍摄本就是为了她，她可不想委屈了林周。
但林周对此也很坚决，他要的报酬就是江静书答应他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他还没有想好。
新品是睡衣系列，江静书刚到摄影棚，徐珍梦贴近她问道：“静书姐，真的是上次的路人？”
“嗯。”
“运气真好，没想到他会答应。”
徐珍梦看着江静书发来的信息。
二十八岁，身高188cm，胸围腰围堪称完美，身上肌肉不会太厚，穿衣显瘦，脱衣又有肉。薄肌不会显得太壮，不会将衣服撑到变形，完美符合对模特的要求。
这种天菜居然是路边抓来的——不可思议。
“那这位林周——什么时候过来？”
江静书抓了下头发，准备做造型，“他今天坐班不会到太晚，我和他说的三点，他会准时到的。”她笑了下，想到总是迟到给工作人员造成不少麻烦的楚野，“放心，他不是会迟到的人，他很守时。”
徐珍梦怔了怔，“静书姐你打听了这么多他的消息？连他的个人习惯都清楚了？”
闻言，江静书快速眨了眨眼，转过头，“毕竟是素人，得多了解一下，还给他简单培训了一下怎么拍摄。”
至于培训的方式……是只能和林周发生的，具有独一无二性的。
前两天林周坐在书房刚结束工作，她就穿着自己的吊带睡裙，挟着满身浴室里带出来的潮气，坐到林周腿上。
“我来教你摆几个动作。”
林周的睡衣是江静书给他买的，小v领开到胸膛中间，露出引人遐想的肌肉线条。
林周推开办公椅，手一伸，把江静书的大腿捞到自己身上，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双臂搂颈。
“我在听，江老师。”
“因为是睡衣……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可以稍微拉近一些，我会靠在你身上，或者搂着你的脖子，你也要搂住我的腰。在镜头前你不要太僵硬或者端着，虽然不会拍清楚你的脸，但是可能会露出你的眼睛或者嘴唇，你要展示出亲密。”
林周低头吻住她颈侧，“这样吗？”
“不，不是……不用到这个程度，是肢体动作要自然，眼神也是。”
“江老师示范一下，”林周后仰眉目含笑看着她，“我很好学的。”
“就是……你平时看我的眼神，那样就很好。”江静书感觉到身下的灼热，跨步走下来，“摄影师会指导一些动作，但我们自己也要有想法。他的脾气不太好，平时虽会甜言蜜语哄着模特，但如果我们总是拍不出他想要的感觉，他可是会骂人的。”
林周在椅子上微岔着腿，好整以暇看着她。过了会儿，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指尖陷入软肉，绸缎布料被压出几道发散的褶痕。
“这样？”
江静书搭在他的肩上，身躯向他倾斜，她透过书柜玻璃反射出的看见隐约的人影，他们的轮廓重叠在一起，勾勒出亲昵又放松的姿态。
“嗯……这样就挺好。”
林周垂眸，静了片刻，埋低头。
“静书，如果不是我，你和别人也要做这些动作吗？”
“……”
“楚野？或者别的男模？”
“……你在吃醋是吗？”江静书抱住他的脑袋，揉了揉头发。
“是的。”
林周不喜欢拐弯抹角。
“会拍，但肯定不一样。”
林周抬头望进她的眼睛，“什么不一样？”
“我们没有安全距离，什么动作都可以做，和他们……肯定会尴尬。你不是最公私分明的人吗？怎么吃这飞醋？”
林周沉声，“我公私分明？”
“对啊。”
林周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
“那现在是私人时间对吗？江老师。”
“对。”
江静书不明所以。
林周掐住她的臀肉，掌上略一施力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他边走边腾出手关了书房的灯，揉开裙摆。
地板上滴答落下水，等江静书恢复短暂清醒时，她已被抵在浴室的墙上。后来那些旖旎春光便与培训没有半分钱关系。
思绪回到摄影棚，林周果然提前十分钟抵达了现场，他今天穿得较为随意，一身白T休闲裤抵达。
几个第一次见他的员工发出疑问。
“这居然是素人？”
林周的视线在场地内掠过，停在闭着眼睛化妆中的江静书身上，她已经换上了第一条黑紫色的吊带裙，吊带与领口的结合是她独一无二的设计。大约是因为不好意思，她在做造型时在外面披了一件自己的衬衣。
白色的衬衣单薄，透出底层的紫色。
“江老师。”
低沉又熟悉的嗓音唤起江静书，她睁开眼，一双眸看见镜中的林周，他站在她身后，此刻侧着脸正在倾听造型师的要求。
江静书的目光太炙热，仅凭余光也能感受到。他弯唇笑了笑，聆听的间隙抬起眼与她在镜中对视两秒，又平静地收回目光。
砰砰砰。
江静书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像风雨夜不停歇的雷鸣，无数道视线来来回回在他们之间跳动，虽不带审视的意味，却都敏锐。
“林周，你听造型师的安排就好，有任何需求或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和我们说。”
江静书清了清嗓，尽量用平时工作时的语气和林周沟通。
拍摄这天是周五，林周去换衣服的空档，她的手机响了下，是郑斯寒又发来了新的信息。
「今晚在上次碰面过的那家私厨见面可以吗？」
江静书扫了一眼。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郑斯寒秒读秒回：「明后天呢？」
江静书蹙了蹙眉头，明天她要和林周去游乐园，后天她倒是有时间，但是——
“江老师，我准备好了。”
林周穿上了那件睡衣，头发做了简单的造型，脸上几乎是素颜状态，他的皮肤好，没多少瑕疵需要遮掩，眉眼深邃，不需要再加深任何线条。
聚光灯下，他却穿得仿佛在家中，神情也放松、慵懒地像与江静书独处时那样，与她的紧绷形成鲜明对比。
江静书来不及回复便搁下手机，起身脱掉衬衣和林周开始拍摄。
摄影师还是之前那位，到目前为止已经合作了四次，此前他对江静书的表现力一直颇为满意，没有过什么微词，倒是对身为专业模特的楚野有过不少指点。
最开始是两个人的分别拍摄，动作板板正正地展示衣服细节和版型。
第一组双人动作是背后抱，林周按照要求搂住江静书的腰，他垂眸看她，她看向侧边，同时遮住林周的脸。
“江静书，你今天怎么这么僵硬？颈部线条自然点，不要像个木头嘛。今天这套衣服尺度是比之前大一些，但你也要拿出你的专业性来呀。脖子崩这么直是怕爱上你身后的帅哥？”
摄影师说话带点口音和口癖，抱怨声反倒活跃了些气氛，在场几人都笑了起来，江静书的脸涨红，红晕渐渐透过腮红，染上更深层的旖旎。
她松了松脖子，轻轻一动，隔着薄无形的布料感受到林周臂膀的温度，正灼烧着她。
幸好是林周。
也不幸是林周。
江静书既不想和其他人摆出如此贴近的姿势，又深知自己在他面前反而没法做到冷静理智地公私分明。
调整几次后才勉强拍完前几个动作。
第四组动作，摄影师突发奇想，要求林周把江静书抱在自己的左臂上，江静书弯腰去搂住他的脖颈，他则抬头去看她。按照这个姿势，江静书的手臂可以遮住他的半张脸，只露出林周的眼睛。
这个动作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需要极大的力气和稳定性，但林周对于此已经习惯，轻而易举将她抱到肩上，同时不动声色地调整好的她的裙摆。
摄影师放下举了半天相机的手，饶有兴致地看两人调整姿势。
“江老板，你找的这个素人太有天赋了，你别说，这双眼睛‘看狗都深情’，任何人看到图都会觉得他爱你。不过你今天怎么回事？害羞啊？和他对视呀，眼神躲什么躲。”
……
江静书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什么叫看狗都深情？她又不是小狗。
“静书。”
林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唤了她一声。
她轻轻回应。
“嗯。”
“放轻松，不是你教我的在镜头前不要太僵硬么？”他的眉头以几不可察的弧度展了展，透出浓重的安抚意味，“我们只是在工作，不会被发现的，别太紧张。”
“嗯……嗯，我知道。”
她仰起头深呼吸了许久，才重新低头与林周对视。
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强烈的灯光下看林周的眼睛。
深色的瞳仁被照得像一块琥珀，好像一只野生动物。
她忽略不了他眼中的温柔和情深，也忽略不了扑在自己锁骨上的温热气息。
在无比短暂的一瞬间内，周围的人与声音仿佛被屏蔽了，只剩下她和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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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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