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成立的特别作战教研室迎来了第一个重大任务——为即将到来的国际军事竞赛组建和培训参赛队伍。段磊被任命为总教练,肖春生担任战术指导。这个消息在基地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次竞赛有十几个国家参加,总部很重视。”训练处长在任务部署会上神色严肃,“我们的目标是团体前三。”
任务艰巨,但段磊和肖春生都跃跃欲试。这是他们第一次承担如此重要的国际性任务,也是向世界展示中**人风采的机会。
选拔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来自各军区的精英士兵齐聚基地,接受严苛的选拔测试。段磊负责体能和技能考核,肖春生则侧重战术理论和心理素质评估。
这天下午,在进行心理测试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测试室。
“陈宏军?”肖春生惊讶地看着报名表,“你报名参赛?”
陈宏军穿着作训服,身姿挺拔:“怎么,不欢迎?”
“你不是在市公安局工作吗?”
“借调。”陈宏军笑了笑,“市局特警支队有一个名额,我争取到了。”
肖春生低头翻看他的测试成绩——各项指标都很优秀,特别是心理素质测试,几乎是满分。
“放心,我公私分明。”陈宏军轻声说,“不会影响工作。”
接下来的体能测试中,陈宏军表现出色。他在障碍跑中刷新了基地的记录,射击考核更是打出了满环的成绩。
“你这个发小不简单。”晚上,段磊看着成绩单说,“综合成绩排第一。”
肖春生点点头:“他从小就要强。”
段磊放下成绩单,若有所思:“希望他真的是来为国争光的。”
——
集训正式开始后,陈宏军果然成为了队伍中的佼佼者。他不仅个人能力突出,在团队协作中也展现出领导才能。段磊虽然对他和肖春生的过往心存芥蒂,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士兵。
然而,平静的训练生活很快被打破。
一个周五的晚上,肖春生接到父亲电话,说家里有急事让他回去一趟。段磊因为要准备第二天的训练方案,没能一同前往。
等肖春生赶到家,却发现家里一切正常。
“爸,出什么事了?”
肖父神色有些尴尬:“是宏军他妈来找我,说宏军这几天状态不好,训练时总是走神。她希望你能跟他谈谈。”
肖春生皱眉:“这不符合规定。我现在是他的教官,不能有私人接触。”
“我知道。”肖父叹气,“但他妈妈哭着求我,说宏军从小就听你的...”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肖春生开门,看见陈宏军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瓶酒。
“听说你回来了,来找你喝两杯。”
肖春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了门。
三杯酒下肚,陈宏军的话多了起来。
“春生,我每天看着你和段磊在一起,心里难受。”他盯着酒杯,“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肖春生放下酒杯:“宏军,如果你不能调整心态,我只能建议你退出集训。”
陈宏军猛地抬头:“你要赶我走?”
“这是为你好,也为队伍好。”
陈宏军苦笑着摇头:“你就这么狠心?”
这时,肖春生的手机响了,是段磊发来的信息:“训练方案已完成,明天需要你提前审阅。想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肖春生的心安定下来。他回复:“马上回。”
收起手机,肖春生站起身:“宏军,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到此为止吧。”
陈宏军看着他,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
三天后的深夜,肖春生被紧急叫到纪委办公室。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叠照片——全是他和段磊的日常照片,角度刁钻,显得异常亲密。
“有人匿名举报你们存在不正当关系,影响队伍纪律。”
肖春生的手开始发抖。这时他才明白,陈宏军那天的沉默不是认输,而是酝酿着更深的报复。
与此同时,段磊也接到了问话通知。他立即找到训练处长:
“这明显是诬告!请给我四十八小时查清真相。”
训练处长神色凝重:“举报材料很详细,还有你们在宿舍窗前的照片。如果查不出真相,肖春生必须调离集训队。”
段磊首先调取了基地监控,发现拍摄角度都来自同一个区域——陈宏军宿舍的窗口。他立即联系保卫科,对陈宏军的宿舍进行突击检查。
在陈宏军的笔记本电脑里,他们发现了大量偷拍照片,还有一个即将发送的邮件,收件人竟是某境外媒体记者。
“我只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审讯室里,陈宏军面容憔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肖春生得知真相后,久久无言。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段磊轻轻握住他的手:“有些人注定要走不同的路。”
——
风波过后,集训重回正轨。国际军事竞赛的日子终于到来。
在开幕式上,中国代表队整齐入场。第一个项目是山地越野,段磊亲自带队。在最后一段陡坡时,一名队员突然抽筋,段磊毫不犹豫地背起他和装备,坚持冲过终点。
“总教练亲自负重越野,这下其他国家要紧张了。”肖春生在观赛区笑着说。
接下来的战术对抗赛中,肖春生设计的战术大放异彩。中国队员以少胜多,赢得了裁判组的高度评价。
比赛进行到第五天,中国队的积分已经跃居第二。最后一项是综合障碍赛,这是段磊和肖春生最担心的项目——肖春生的腿伤一直是个隐患。
然而就在比赛前一天,一名主力队员在训练中扭伤脚踝,无法参赛。
“让我上吧。”肖春生对段磊说。
段磊坚决反对:“你的腿承受不了那种强度。”
“我可以。”肖春生目光坚定,“这是我们共同的机会。”
——
综合障碍赛当天,大雨倾盆。肖春生作为小队指挥,在过泥潭障碍时腿突然抽筋,整个人沉入泥水中。
“春生!”段磊在看台上猛地站起。
就在裁判准备叫停比赛时,肖春生挣扎着浮出水面,继续前进。他的每一步都明显跛行,但速度丝毫不减。
最后一道高墙前,肖春生因为腿伤无法发力,几次尝试都滑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中国队的排名开始下滑。
段磊冲到场地边:“春生,放弃吧!你的腿更重要!”
肖春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决绝。他后退几步,助跑,起跳——这一次,他成功了!
当肖春生冲过终点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中国队的总成绩锁定在第二名。
领奖台上,段磊和肖春生并肩而立,看着国旗在异国他乡升起。
“我们做到了。”肖春生轻声说。
段磊在国歌的掩护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我们还会做到更多。”
回国途中,肖春生因为腿伤复发,不得不提前下机就医。段磊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庆功宴,陪他前往医院。
“你不该来的。”肖春生躺在担架上说。
段磊握紧他的手:“没有什么比和你在一起更重要。”
舷窗外,云海翻涌。两个历经风雨的身影紧紧相依,一如多年前在边境线上许下誓言的那个夜晚。前路还长,但只要携手同行,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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