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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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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第一次知道绝望是什么时候?很难说,好像他一直在绝望中。但目前看来,这个时刻是肯尼要把他丢掉了。

“真能干啊……”周围人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到他耳中。

他们围观着一个身高才到成年人腰部的小孩。他叫利威尔。大家都说他母亲长得很好看,活也好,最重要的是便宜。东洋人,东洋货,稀罕,上起来也带劲。但没人敢打利威尔的主意,目前他被肯尼罩着,没人敢跟那个疯子对上。

利威尔折断了来找茬垃圾的小臂,虽然自己身上有很多细小伤口,但对面明显更惨些:小臂折断了,腿上的大动脉也被他割破,看起来活不久了。这次是肯尼的考验,他躲在人群中故意没有出手。

“妈的,真脏。”利威尔看着手上的血小声骂道。他以后再也不割动脉了,还是踢起来方便又干净。等他回头想要找到肯尼,得到他或认真或讥讽的指导,却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

他确认利威尔有了自保能力就压着帽子走了。

等再听到肯尼的消息,是偶然出门时听说他到地上去了:“听说了吗,那个开膛手肯尼……真有种啊,杀了一百多个宪兵了。”

这对利维尔来说真是最坏的消息了,他还没来得及换地方——还呆在之前和肯尼住的屋子里。既然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那以前的仇人肯定会像看到骨头的饿狗一样围上来。

……也或许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

他听着规律的敲门声,握紧肯尼给的那把小刀,慢慢靠近门边。也就是在这个最紧张的、心跳仿佛要蹦出嗓子的瞬间——

“咔嚓、咔嚓——”

“啊!!!!!!”一阵令人牙酸的骨折声后,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再后来就是一阵沉寂。

“咚、咚、咚”

这敲门声差点没把利威尔吓得蹦起来,但他还是努力沉住气蹲在门边低声问,“谁?”

这样听着声音和年龄不符,他再主动攻击就能占据先机。

“#@、&……”外面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声音,听不懂,像是另一种语言,不过是女人,听起来只有她一个人。

利威尔听了一会儿后开门了,地下街的女人没有能打的。他是个小孩,还不能嫖呢,女人骗不走他什么。虽这样想,但他手上的刀还紧着,看着都快抽筋了。

这个女人很美,大概20来岁,黑色的长卷发,黑色的眼睛,看着该死的和他一样,是个东洋人。唯一不像真人的地方是,她的头上燃着火焰。哦,还有更重要的——她肯定是地上来的。

她像神似的,既发着光,又是从天而降。

太亮了,该死的像太阳一样。利维尔眯着眼打量她。

可这狗屎的地方当然没有神。谁都知道地下街是被神遗弃的地方,连神壁教那帮疯子都不屑对地下街的老鼠宣扬墙壁的伟大,就算是尤弥尔本人来了都要被剥掉衣服来上几发。

地下街就是这么狗屎。

利威尔知道这样的女人毫发无损地到他面前必定有诈。更别提他现在看见门后倒了一地的男人,仔细辨别发现都是肯尼惹过的势力。他们果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利威尔逐渐适应了光线后,又把视线重新放在女人身上,警惕地拿起刀:“你他妈是哪里来的?”

……他还是听不懂那个女人在说什么,不过她比划的样子很蠢,让利威尔渐渐放下戒备。

我着急得都快抓狂了,漫画里那种抓头发的场景也终于发生在了我身上。

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我想。自和彭格列从会议上分别后,我被敌对家族袭击,关进了一个不知名的机器里。他们好像要把我当作一种燃料,效仿巴利安反叛时做的莫斯卡,是一种把生命转化成火焰动力的驱动机器,但具体作用不明,因为不需要生命驱动的莫斯卡早就被密路菲奥雷发明出来了。

“不过10年前被当作驱动能源的是九代目本人,我现在也算是和彭格列首领相同的起跑线上了。”被关在机器里醒来后搞清现状时,我苦中作乐地想到。

这和10年前的莫斯卡也有一些不同,彭格列刚结束的会议上恰好谈论过这件事:只有大空属性的人可以作为燃料。可10年后白兰对里世界发起过一场大清洗,因此拥有大空属性的人少之又少。

……我可能已经被盯上很久了,家族里有叛徒。我想我知道那是谁。

……但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机器启动后,我来到了这个到处都是树根的地下城!!机器难道不是用我当作燃料吗?我很确定这不是幻觉。没有一个幻术师会为我构建这么大又精细的幻觉世界。那么我在哪里?三途川吗?reborn没有送我去到的地方,那个该死的叛徒做到了?

我在城里绕来绕去。这地下城显然没有很好的通风系统,城里不仅弥漫着一股酸腐味儿,还有难以言喻的臭味……是粪池的味道。所有与外界的空气流通全靠着和地上联通的一些坑洞。天气好时,还有阳光透下来。看起来很浪漫,前提是我不能被困在这里才行。

我尝试着寻找信号。身上带的手机完全不能使用,眼看着就没电了,但这个地下像是巨大的贫民窟,家家户户点的都是蜡烛,穿着都仅能蔽体而已。向他们借电,太难。

这里比西西里的治安还要再混乱些。在这里的半天,我受到的袭击都赶上过去一个月了。我躲着泥泞的地面,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最干净的一户人家。他家门口围着很多人,我以为是大户人家发善心,想上去问问路。

……谁能想到不仅会被围起来,还会被揩油。虽然他们都不能打,但我也很久没受过这种耻辱了。在自己的地盘呆久了,总是对谁都和颜悦色。一下子转变身份都有些适应不过来了。

万幸我的匣兵器还在身上。点燃火焰后,他们当然倒了一片。不过这件事不能让reborn知道,不然我的未来……不,可能我就没有未来了。

来都来了,打也打了。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向上走了两步,礼貌敲门。

……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复:“您好,有人吗?我想问问路。” 我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门终于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的客厅。房子很整洁,但除了基础的家具以外别无它物,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啊,在下面。”我呆了一会,大脑都处理完眼前的信息了,才想起来有人给我开门了,低下头看到一个小朋友,我和善地问,“你好,你们家大人在吗?”

他盯着我拿起了刀。

威慑力不大,眼神不错。这当然没吓到我,西西里的小孩儿从小咬着刀尖长大,他们小学的毕业礼就是一把蝴蝶刀——到了初中还不会挽刀花儿都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可他接下来的话吓到我了。

“……@&%#”他把从门外的眼神收回来后对我说了句什么。

我拿reborn的性命担保、不,拿被他魔鬼训练的那段日子担保,这绝不是意大利语!它不像欧洲、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硬要说,像是希腊语的遣词造句混上了德语的声调,听起来抑扬顿挫。

我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慌乱。差点把手捂在脸上,看到死气火焰还燃着才勉强冷静下来。这虽然是现实,但那机器做的也太多了——转移我的地点,创造一种全新的语言……世界?这里难道是十年后?

不不不,十年后的欧洲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地下城。受气候限制,欧洲的树木种类绝不可能有这么庞大的根系,而这个地下城随处可见盘根错节的树木。因为闷在地下,不能直观感受气候,所以这儿的温度、湿润程度,都很难让我下定论。这里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不是;但总之,我不在欧洲了。另外,这里没有信号了,我要重新思考世界、地区、时间……

得先到地上去。我崩溃了半天,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砰!”门又在我面前关上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又把门敲开,向他伸出手,示意着向他握手:“看来我只能赖上你了。你有麻烦吗?我可以保护你。”

“……”

半晌没回应,我张了张手,对他既鼓励又尴尬地笑了笑。

他看了我两眼,别别扭扭地把刀收起来,轻轻握了上来。

“现在想来,也很不可思议呀。”我捧着自己烧的瓷茶碗,窝在沙发里和伊莎贝尔说起这段往事。

利威尔刚把她捡回来时吓了我一跳。他最爱干净,突然抓了个泥人回来,我还以为他童趣大发,刚捏的。毕竟那时候伊莎贝尔一点点大,捏起来也是可能的嘛!

“哇!大哥竟然会和人握手!”伊莎贝尔激动到。

“对吧,感觉完全不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吧!”我点头附和。

“蠢死了。”利威尔在对面拿着茶杯,对我们评价道。

距离我和利威尔的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他也从勉强才能把人打倒的小孩儿长成了有名的混混。

虽然我对他的教育主张一向是作为黑手党,建立家族,成为首领,而不是甘于做混混这种活计。但利威尔好像每次都当耳旁风似的,下次还是会组织伊莎贝尔和法兰他们干当街抢货的勾当。每次我在他们身后看到都捂着脸,不想承认这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没错,我对利威尔的定位就是首领,我认为他具备这些品质——强大,温暖,对家族同伴总留有一份真挚,即便是漆黑的地下街也扑不灭他的光。

除此外,他当然也有缺点,就是和泽田纲吉一样软弱——他们对叛徒总留一分余地。我当然知道这样说我的师兄不好,可他有百年彭格列的基业可以挥霍,reborn、瓦里安、跳马……他们都可以是他的助力,但利威尔只有一条命。

他在地下街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三年来我也尝试过帮他建立更庞大的势力,但收效甚微。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发现这里等级森严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地下的人连去往地上都是奢望,因为唯一上去的阶梯被王政、宪兵、贵族们把持着,每次上楼都要被扒掉几层皮。于是地下街随处可见因日照不足,维d不够,体质不好、骨骼畸形的人类。走在路上,他们的呻吟如影随形。

这样,就更别提势力之间的互相利用博弈了:在地上人眼里,谁都可以唾弃一只地下翻上来的老鼠;更别说贵族了,他们恨不得脚不沾地。

我也更确定这儿不是我的世界了。没有哪个国家、即便是非洲,也很难有这样成气候的王国。

对,另一个势力难以建立的原因是,我发现这里是王国。不仅是等级制度森严的王国,甚至是被圈禁起来的、和平的王国。人类居住在墙壁内数百年之久,墙外是巨人,没有其他人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是巨人族吗……?”我困惑地问温海姆。

书店里的老爷爷,这位温海姆·克劳施,曾经是贵族的依附,犯错后被通缉,如今被我接到地下街受我庇佑。

我的专属书店老板——因为地下街没有其他人读书了——温和地笑了笑,颤颤巍巍的把我挑剩的书放回书架上:“那谁知道呢……没人对巨人感兴趣,毕竟一百年了,他们也没对我们动手。”

我坐在他专门给我留下的凳子上沉思。

“据说那些是没有头脑的生物。或许你可以寻找调查兵团,只有他们直面过巨人,或许也知道巨人究竟是什么。毕竟大家都骂他们是税金的小偷,每年都出去送死。浪费钱、浪费命……”

“这里收税?”我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这里?地下街?”温海姆猝不及防被我打断牢骚,也愣了一下,苍老的声音卡了壳,咳嗽两声才接着道,“地下街不受地上控制,不用交税。地上当然是要交的,农民交土地税,商人交商业税,每年每户也要交人头税……”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是贵族治下的收税模式,趋于中世纪。

我撑着脑袋又陷入沉思,那一天我和温海姆的交流止步于此。

现在的王公贵族们是跟随王打下江山的人们,他们早已安逸享乐百年之久;百年内没有贵族名称更替,血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分级标准。我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在地上找寻过贵族历史相关的书籍,无一所获。

啊,多说一句,我依旧在用意大利语记录,他们的文字太像希腊字母,日常记录实在是强人所难。

我也教会了利威尔和伊莎贝尔认字。法兰常和地上的人打交道,会读书,就没有参与我的补课。我这样写作,他们也不知道我究竟在记录些什么,能让我在带孩子之余享受片刻宁静。

利威尔很乖巧,指行为,不是语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话讲少了,他意外地特别能侃。

其实他说话是在锻炼我的语言,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从他那儿学来的词几乎都是骂人的,所以出门张嘴就容易被打。

当然,不张嘴也容易招惹麻烦,因为女性在地下街生存的唯一方式就是做.妓,所以我出门都会披上披风,一方面是掩盖性征,另一方面这披风很像彭格列,看起来西装革履和老爷似的,也能震慑那些地痞,省的他们总前赴后继地扑上来——毕竟利威尔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儿,没有了肯尼,人家总觉得他没能力报复到哪儿去。

我一开始很难招架住利威尔的屎尿屁攻击,后来我学会了——指出他的不足,趁机言语教育就好了!

四两拨千斤,谁能说我不会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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