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月牙被一片乌云遮挡住,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昏黑,就连上帝也闭上了眼,这是至暗时刻。
凛冽的寒风不断从身后吹拂起金泰亨的燕尾服,像是死神收割前的旗帜随风飘扬,表演结束后他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餐厅对面的高层顶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金泰亨看了看腕间的表,随后提起萨克斯箱放在面前的低台上,拇指扣动开关,“咔”的一声,箱锁应声解开,里面是一把被精心擦拭过的萨克斯,通体金属黑萨克斯上刻了一朵极小却显眼的鎏金玫瑰花,那是金泰亨的象征标志。
金泰亨戴上白手套拿起萨克斯,取下哨卡转动脖管,几番操作之后被拆解的萨克斯已经组装成了一把黑金色的狙击枪,那朵小小的玫瑰花正在瞄准镜身绽放着。
瞄准镜对准了对面那座玻璃建筑,在偌大的玻璃球里想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狙击的确不容易,但金泰亨的视线一扫,他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射击目标——一片被插在玻璃杯上的玫瑰花瓣。
劲风吹乱了金泰亨的发丝,他的嘴角悄然上扬,对准花瓣,手指扣动扳机。
在消音器的作用下几乎听不到任何子弹发射的声音,下一秒,那颗子弹便悄无声息地穿过玫瑰花瓣,再从陈总的左边太阳穴穿到了右边,最后深深地嵌入墙壁中,不过一会儿,在女人们失声尖叫中,那颗子弹化作冰水渗进了墙体,只留下了墙上几乎不可见的凹陷弹痕和一点血迹。
风速,角度,弹道轨迹都准确无误,一次完美的暗杀结束。
金泰亨拿出手巾擦拭了一遍枪身和枪口,他不想和暗杀对象沾上一点儿关系,就算是他手里的武器也不行。擦拭完毕,金泰亨正欲脱下白手套起身离开,后脑勺却感到被什么冰凉的硬物抵住了。
“金先生,反应力大不如从前了啊,我待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
闻声,金泰亨并未停顿,当机低头同时向后撤了一步躲开枪口,同时转身反手将那人抵在台子上,一手打掉手中的枪,另一边手肘卡住那人的肩膀,同时脖子也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
金泰亨将那道声音的主人死死压在天台上,身下的人大半个身子都在悬空,几乎要掉下去。
遮挡住月光的乌云终于被微风吹散,清冷的月光照亮了那双猫儿似的上挑的双眼,眸中流转着百转千回的媚意,还有因为脖颈被掐住而略微涨红的双颊。
“倒是你,本事长进了不少,刚和田柾国纠缠不清,转头又勾搭上了朴智旻。”
虽然他本身没用多大的力气,但金泰亨掐着金缪脖子的手还是泄了劲,转而像是逗弄宠物一样用手指挠着她的下巴,金泰亨语调戏谑道。
下巴上痒痒的感觉并不舒服,金缪扬了扬下巴把头偏过去想挣脱开,却被金泰亨捏着下巴扳回来,他缓缓凑近地说,
“勾引人的本事见长,看家的本领你忘得一干二净。”
金缪挑眉,“你想试试吗?”她的一只手缓缓伸向自己腿根处袜圈上别着的一把匕首,准备蓄势反击。
“哪一种?”金泰亨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探了下去,一把握住金缪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抽,匕首出鞘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刀刃上的寒光照映在金泰亨深邃的眼中,金泰亨抓住她的手腕,将匕首向她压去。
“你想的每一种。”金缪盯着金泰亨的眼睛,其中除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愫还有一丝血腥气。
白兰地的信息素气味从金泰亨的后颈散出,可奇怪的是,她只有在面对金泰亨的信息素时才不会感到难受,一时间白兰地的酒香与甜樱桃的果香糅合在一起,那种味道令金缪有些头晕目眩。
匕首渐渐逼近金缪依旧面不改色,她知道那是匕首的刀背,伤不到她,于是她盯着金泰亨猩红的眼睛,伸出嫣红的小舌像只幼兽一般轻轻地舔舐着刀背。
即使是摸枪都要带手套的金泰亨不会让一滴鲜血染到自己手上,但杀了人之后的血腥味是抹不掉的,金缪轻嗅一下金泰亨身上的气味,陈总绝不是今晚的第一个,而这种气味,在金缪做出动作之后更加浓郁起来。
如果一个人在杀过人或者做过激烈运动后,肾上激素会使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如果不及时发泄那么这个人可能会猝死。
金缪的膝盖缓缓上移,顶到了金泰亨的腹部,她的食指勾起金泰亨脖颈上的蝴蝶结领带,稍稍用力,她凑近道。
“六哥哥,你忍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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