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的晚年是孤独的。
他时常想起他那位可悲的爱人。
可是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强迫自己遗忘那个他,那个愚蠢又可悲的他,每每到梦中他都会来折磨自己的精神。
为什么还要存在。
倏忽愤怒的折断了笔。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人还是如此的碍眼。
相互折磨那么久,如今死了也不安生。
外面的人骤然被惊动,但碍于倏忽的面子并不敢贸然进入房间,可倏忽却极为躁动的在房内踱步。
要去看看吗?
去爱人的故居看看?
不!
倏忽果断了摇了摇头。
那个人实在是太让祂恐惧,看到有关与他的任何东西自己都会恐惧的浑身颤抖,腾骁曾经的逼迫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好的感觉实在是让他不敢有所回忆。
但虽然身体恐惧。
脚步却不自觉的踏出房门,看向了夜空。
星河流转,仙舟的影子极为明显,仿若故人在向自己微笑着招手,但这仿若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这是仙舟?
倏忽的瞳孔紧缩。
嘴中牙关紧咬,泛出血来才微微松口。
祂猛然想起记忆中那令人愤怒的事情,那双因为练剑而带着薄茧的手掰开紧闭的唇,无情的搅弄着他的唇舌。
那人总是高高在上的玩弄他,仿佛在欣赏着什么艺术品一般。
即便那位将军已经过世良久,他的身体也会怀念曾经的触感,仿若食髓知味。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每当这种时候倏忽就会羞耻的想要刨开他的坟墓去报复。
对。
抛开他的坟。
倏忽抬头望向群星,骤然消失在原地。
仙舟。
祂来到了仙舟。
熟悉的景象千年未便。
但仅仅是一眼就让祂呼吸困难,胸口一突一突的疼,忽然的异常让仙舟人频频侧目,古怪的看着倏忽。
但没人上前关心。
突如其来的ptsd让倏忽缓了好一阵。
祂制止住自己的回忆,一路靠着记忆走向了曾经的那个故居,倏忽此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将这些事情彻底遗忘。
否则就没法鞭尸了。
“砰!”倏忽一脚踹开门。
落尘的房间晃了一晃,熟悉的布置让倏忽的情绪几近崩溃,但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制止住了这种奇怪的生理反应,强撑着在房内寻找着关于腾骁的蛛丝马迹。
可什么都没有。
除了肮脏的灰尘。
祂沉默。
最后颤抖的蹲下身。
被自己强行忘记的记忆涌上心头,倏忽很难去接受曾经的自己。被仙舟俘获后的他没有死,而是成为了腾骁的金丝雀,被没日没夜的欢愉折磨了几百年。
直到那个恶魔去世,祂才能够解脱。
祂被迫陷入曾经的痛苦中,每日每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腾骁却以最卑鄙,最怯懦的方式逃离了他的报复。
倏忽的晚年是孤独的。
祂孤独的承受着未能释放的恨意。
将那些屈辱的过去压在心底,绷紧到极限的神经隐隐作痛,无数次祂都想找到腾骁的尸体将祂复活,以最疯狂的手段折磨报复这个恶劣又令祂恶心的家伙。
但是祂一辈子都没能报仇。
但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祂又睁开了。
熟悉的人横眉立目,手持大剑。
倏忽下意识招出熟悉的藤蔓,死死的勒住了面前人的脖颈,祂力气大的仿佛要把腾骁当场勒死。
他还活着?
倏忽死死的盯着他。
不。
并没有。
周围的一切变回了熟悉的战场。
那是祂跨进地狱里的那天,这算是临死前的走马灯吗?
“腾骁?”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在梦里也想折磨我?”倏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淡漠的神色让祂的瞳孔缩了又缩,“你折磨的还不够吗,如今我这副模样全是拜你所赐。”
腾骁却因为被勒住脖颈,说不出话。
他只能模糊的听到几个字句,但还是拼凑出了一个大概。
“什么?”他的声音破碎,蹦出字节。
腾骁的脖子骤然被松开,倏忽的思维忽然短暂的清明了片刻。
祂忽然发觉周围的环境如此真实,被异常的情绪折磨的祂迅速判断了现在的状况——也许祂已经回到了过去。
过去?
倏忽眉头一皱。
又看见面前的腾骁。
心间的复活又被点燃起来,原本平静的声音骤然尖锐了起来,狰狞的枝蔓卷住了腾骁的脚踝,却骤然被冒火的发剑斩成两段,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祂缩了回去。
往常的景象再次冲上心头。
腾骁并不执着于单纯的欢愉,有时伴随着无尽痛苦的折磨,不光是□□上的,甚至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羞辱祂。
地板的凉意顺着侧脸的接触攀上祂的神经。
无神的眼睛倒影着腾骁的腾骁的靴子。
祂的发丝湿答答的粘在脖颈,扩散的瞳孔微微聚焦起来。
………
………
倏忽努力抬起头。
………
可整个人却只撞进一片寒凉,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就这么掌控着他的身躯,无尽的欢愉再次被他的神经突触接收。
熟悉的靴子再次映入眼底。
倏忽无言的垂眸。
腾骁的脖子上勒痕十分明显,整个人被倏忽突如其来的攻击好像打得措手不及,胸膛剧烈的的收缩着。
可如今攻守异行。
祂的状态此时有点奇怪,树上的眼睛盯的腾骁忽然有些头皮发麻,极具仇恨性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剥皮剁骨。
这与方才仿若精神分裂一般。
一株藤蔓忽然暴起,伴随着不成声调的尖笑响彻在腾骁的耳边,整个人被拖拽着一步一步的靠近倏忽的位置。
最后被抬到了与之平行的高度。那触感滑腻柔暖的蔓枝勾住他的下巴,另一只则是仿若蛇般攀爬到他的脖颈,力道收紧时将他的皮肤摩挲的泛起微微的红色。
“将军,好久不见。”
倏忽低低的俯首在他耳边。
“这幅身躯仅仅是触碰都令我激动,想到现在能让我深入你的内里,就让我不由得兴奋到浑身战栗。”
周围的云骑骤然停下动作。
被面具覆盖的脸微微抬起,即使看不出表情也能感受到他们的震惊。
倏忽却不在乎周围人的想法。
祂痴迷的将腾骁拥入怀中,将军的气息惹的倏忽的声调都婉转了些,“将军,当仙舟的爱犬满足不了你的**,当我的可以,所以为什么不能让我来满足你。”
祂的声调忽高忽低,如祂的气息一般,裹挟着甜腻的腐臭,惹人厌烦。
“我爱你,将军。”
“我会让您欢愉,让您**,让你体验非常人能感受的极限,您美丽而常人不能所知的一面可以尽数展现,共赴极乐。”
腾骁被雷的外焦里嫩,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巨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语,一向克己复礼的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了回应的话,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接触。
他该说些什么?
思考间,他胸口却忽然一凉。
整个人的心脏忽然被掏了出来,沾满鲜血的尖端正捧着那颗尚且跳动的红色,腾骁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的家伙。
神经病吗?
他咬牙忍下剧烈的疼痛,心中怒斥倏忽变脸之快,身体被血管牵附着扯了过去,痛处萦绕全身,搏动的心脏彰显着活力,源源不断的生机注入体内。
腾骁不理解,于是便想询问。
可对方仅仅是微微收紧无指,腾骁整个人立刻就会眼前发黑,卡在喉咙中的话语也在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被啃食时骤然咽下,在其中上下之时逐渐消散。
可是他没死。
对方的生机仍旧在吊着他的命。
腾骁的视线模糊不堪,面前巨树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扭曲,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化为一个相貌颇为温和的青年,嘴边沾染的血迹也成了美貌的点缀。
腾骁无意欣赏。
对方的脸却骤然方法,血液锈味也拥入了他的鼻腔,两相纠缠之时好像有什么软烂的东西顺着唇舌流入口中,腾骁惊悚的发觉这可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疯子。
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腾骁死死的扣着倏忽的肩膀,由于推不动到像是在欲拒还迎,又因为缺氧而腿软被迫承受对方的侵犯。
“您还真是诱人啊。”倏忽拉开距离,唇角显露出一抹娇艳的红色,整个人如沐春风,眼中却又遮不住的寒凉,“亲爱的,你不管是何种模样都令我心潮澎湃。”
腾骁脸色不太好。
他确信对方对他没有**。
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折磨他,恐怕接下来自己面对的可不只是这些,就是不是知道他到底为何得罪了这颗破树,放下了侵占仙舟的想法也要羞辱于他。
“为什么?”
他喘了口气,声音恢复平静。
“你看起来很痛恨我。”
腾骁疑惑的看着他。
倏忽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用那双闪烁着金色瞳孔死死的盯着他,公式化的微笑不禁看的他毛骨悚然。
笑意不及眼底,温柔却又虚伪。
“我没有痛恨你。”祂一把搂过腾骁的腰,整个人的阴影笼罩在他的上方,低沉的声线传进了他的耳朵,“你在说什么呢,难不成?”
祂的声音淡淡,却毛骨悚然。
“你在质疑我对你的爱?”
有地方写的太过了,我给和谐了()
被锁书籍文案扔这:
我曾是个没有外挂的穿越者,在偏远的星球里挣扎求生。
直到那天,祂降临了。
在污秽的利爪即将撕碎我的喉咙时,天空裂开了。瑰丽的色彩如瀑布般倾泻,吞噬一切肮脏与疯狂。
我以为自己也会被碾碎,可祂却轻轻托住了我。
——与我同去。
——予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
后来,我成了神秘命途的令使,帮路易斯登上公司王座,只为报答迷思大人,并且恶心那位高高在上的「博识尊」。
直到我在匹诺康尼遇见了他。
一个沉默寡言的短生种,总是安静地站在我身后的角落,像一道影子。
我口干舌燥时,他递来的咖啡温度刚好。
我熬夜加班时,他无声地坐在旁边,指尖偶尔划过数据板,荧幕的光映在他眼底,像流动的代码。
我被波尔卡·卡卡目追杀的浑身是伤时,他熟练地为我进行简单的手术,手法精准简直得不像人类。
我笑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顿了顿,但没有回答我的话。
/
他死得很突然。
短生种的寿命本就短暂,我并不对此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我因触犯「博识尊」的禁忌,被漂亮的蝴蝶手术刀钉死在那道墓碑上,才恍然惊觉这不过是盛大的欺骗。
感情是人类最大的漏洞。
博识尊不惜亲自下场,剥开属于我的心脏。
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就是防止我这个变数真的打破属于博识尊的圆。
我终于笑了,攥住那滴血的刀。
“你杀不死我……”
身后瑰丽的色彩倾泻而下,迷思的生息肆意的翻涌着。
“而作为欺瞒我的代价,我会杀了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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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章倏忽文案1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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