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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星期日线-卜算子

星穹列车再度停靠在罗浮,今天是普通又刺激的一天,你们围坐在信号最好的地方,每人都捧着手机严阵以待。

只等一个最关键的倒数……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又没抢到知更鸟小姐的演唱会门票!”

“三月,我们尽力了……”

“可恶,都要付款了,结果网站崩了!抱歉啊,老日,还以为大家这么多人总能抢到两张呢……”

星期日摆摆手:“千万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有努力。实在是因为家妹人气过高……总归也是值得高兴的。”

大家伙散去之后,你的胳膊肘悄悄杵了自家未婚夫一下。手镯叮当相碰,星期日默契接过你藏在袖中的东西。

似乎是两张纸质的东西。

你的食指轻搭在他的嘴上,悄声交待:“嘘,只有两张,别让他们看见了。这两张票是知更鸟之前寄给我的。到时候一起去看吧?她也很想我们的。”

“好!”

“在那之前要想个理由才行。不然大家又要跟上来了?这位先生,你也不想跟未婚妻的约会被一群小尾巴打扰吧?”

“那我来想想办法吧。那天正好是星期日,我们可以去酒店住一夜,所以……?”

你警铃大作:“不可以!说好了,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听你的。星期日轮休!怎么可以一周七天都在涩涩呢?”

“……那今晚?”

“嗯嗯,可以听你的。回家再说,你也不想再被开拓者差点发现吧?列车长不是说了么,这次驶向下一站之前,我们有很长时间休息~”

家在哪里?必然是你的小被窝里!星期日入赘罗浮,总不能大老远带你回匹诺康尼开房吧?

诶,不能么?

故地重游,盛会之星。虽然是名义上的出差,但你仍然高兴到冒泡,比大街上的苏乐达还高涨。

你搭星穹列车的顺风车,随无名客一起再临匹诺康尼。

猫布和开拓者去折纸大学当旁听生去了,期间你顺便帮忙破解了一桩校园阴谋。

睡蕉小猴的热度散去之后,身为巡海游侠的街溜子和波提欧再度离开了寸土寸金的匹诺康尼。巡猎的飞星各有追寻的猎物,街溜子不喜欢充满铜臭味的高消费场合。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到处充斥着苜蓿币的味道。

你也不喜欢。与其说此地是逐梦之地,不如称这里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再繁华的时刻,也不过是通过压榨基层劳力,剥削无数人的青春和梦想换来的。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到处是陷阱和被乐声掩埋的哀嚎。

星期日常年在这里居住和工作,你都不敢想他面临的精神压力有多大。怪不得打小就是控制狂呢。

差事并不重要,你留在这里的原因是接受了知更鸟的邀请。知更鸟仍记挂着你,趁折大举办校庆之际邀请你来做客。她变装之后,会抽时间和你逛街,继续上次未完的休闲时光。

你和知更鸟聊起了你们共同关心的那个人。自从上次从匹诺康尼离开,你们都没有再见到星期日。知更鸟与翡翠进行了一笔交易,委托对方解救哥哥。事情虽然已办妥,可兄妹尚未曾有过一场正式的道别。

你无法对知更鸟做出承诺,只好给她看了前不久星期日发来的邮件照片,安慰道她哥哥在外面一定饿不死的!

唉,知更鸟……你真想为这个坚强的女孩做些什么。要不要去找星期日呢?你绑他回来,押到知更鸟面前,给你好好道别,跟他唯一的家属告别个三天三夜!

知更鸟,知更鸟……

你捧着新得到的宝贝在路边发癫,这里有知更鸟的大屏,在这里合影打卡再合适不过了。

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对着宝物发痴:“桀桀桀,我和知更鸟小姐的合影自拍,独家典藏小卡,热乎签名,只给我的,我一个人的!”

这张照片美吗?美!它亮吗?亮!给别人,别人能要吗?要……你也不给!

“看什么看,我这小卡是好道上来的。”收起宝贝的小卡跟合影,你贴身控制住那两道身影,压低声音却让他们都听得清,“——继续走,不要轻举妄动。别逼我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对你们做少儿不宜的事。你也不想被我的柳条绑住第二次吧?”

“瞒不过你的眼睛么?”

“如果你是指自己不戴天环,还扮作女装智械,那确实瞒不过我的「眼」。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搞了一个分身出来?我该怎么称呼这位‘皮皮西人’呢,星期八么?”

“他是老日,我是万维克。”

你由衷称赞道:“……好名字,有品位。”

你向星期日声明:“你们的谈话,我一字不落全听到了。别那么看我,我没有偷听的癖好。我虽然上年纪了,听力可还算灵敏。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想送知更鸟一份礼物——既然你说做不到以「逃犯」的身份与她见面,那就交给我吧。”

“我不是追捕你的捕快,更没有阻止别人回望故乡的恶趣味,老日。你我既是旧相识,彼此行个方便吧。”

言外之意,不需要你多说了吧。

“那真是多谢你的慷慨大度。还有,可以请你改掉那个称呼吗?”

“挺好的,我不改。”

“怎么了?我取的称呼多俏皮!”

你与万维克异口同声。

哦噗,你与小个子一对视,今天一定会是和乐的一天。

如你所料,星期日重回故乡是为了回望,也是为了清除美梦中残留的「秩序」。你与星期日同行,既可以监视他,必要时为他背书作证,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你助他逃开家族的追捕。出于自己的私心,你想促成这对兄妹的道别,见证星期日获得一场完整的回望之旅。

你们走到艾迪恩公园,猎犬告知说这里出现了诡异的规则怪谈。

一旦违反古怪的规则,一切行为和事物都会立即被纠正。种种现象摆明是「秩序」的残余仍在作用,星期日打算亲自调律,解除此地的异常,也是为了自己以前的过错而赎罪。

借用万维克的身份,你们获得了进入此地解决麻烦的资格。

万维克被你抱上瘾了,见猎犬走后,又朝你伸出双臂要抱抱。皮皮西人的身高多有不便之处,而且万维克这副傲娇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于是你如刚才那样继续抱着他走。

万维克得意洋洋地挂在你的怀里,对投来目光的星期日支使道:“看什么,工作日?你还不去收拾你的那些破规矩,我俩都看着你呢~”

儿时的星期日经由歌斐木允许,作为一场短暂的练习,他可以在艾迪恩公园尝试设立规则。你不得不感叹星期日小时候的脑洞之大。

‘请勿在花坛附近倒立前进’,谁会做这种事?

——除汉堡外的食物均不可食用,尤其是冰淇淋。

噢,这一条很好理解。一看就是汉堡单推人使出的小花招,而且还是巨雷对家冰淇淋的毒唯。

万维克偏不信邪,转眼间暴风摄入一只快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冰淇淋。

你想拦却没拦住,感慨万维克的速度之快:“没想到他个子小小,嘴巴倒是张得挺大的。”

分明什么也没发生嘛,万维克得意地走开。

“……请稍等,再等一会儿,他会后悔的。”

你没能拦住万维克吃冰淇淋,“功劳”也有星期日的份。星期日拉住你的手,微不可见地摇头叹息。

考虑到那条奇葩的规则,你大概猜到了什么,“…他不会吐出来吧?”

星期日的眼神不言而喻,你倒吸一口凉气:“你对儿时的自己也这么狠的?只是吃一个冰淇淋而已……我记得你不是喜欢吃甜品么,知更鸟和我讲过小时候你因为偷吃三个布丁蛋挞而在音乐课上被老师罚站的事呢……”

没想到亲爱的妹妹居然和你说了自己童年的那桩窘事,星期日尴尬地垮起小猫脸,装作不知道这回事,“那是儿时的旧事了。长大之后我自然不贪好甜食了。”

你看透了太多,你不信,狐疑道:“真的?你敢对星神发誓说你从没在梦里偷吃我的貘馍卷?”

你现在无比怀疑,无限循环的梦中,在你们同居的岁月里,星期日一次都没有犯过口腹之欲?真的吗,你不信。你不信他能抵抗得了天选貘馍卷的诱惑!

“我向已故的太一发誓,我没有偷吃……”

“老日,你学狡猾了。”

对已故的星神发誓什么的,真的管用么?他果然是偷吃过你的貘馍卷吧?!

不等你追究,万维克那边就吐了出来。吐出彩虹,吃定彩虹。

你轻拍着万维克的后背,帮他催吐。不管怎么说,万维克此生是绝对不会再碰任何“冰淇淋”了。

此后你们见证了樵夫的垃圾桶。放一袋垃圾进去,还你们一袋金闪闪的好看垃圾。

别的不说,这个垃圾桶要是被开拓者瞧见,那是死活也必须拉回列车上供着。

你有预感,不如星期日想想办法吧,搞一个出了梦境之外也能存在的同款垃圾桶。把那个当做见面礼送给开拓者,对方一定乐于罩着星期日。

星期日目前的身份是家族的逃犯,身上没有多余的钱。向气泡狗购买游戏币的责任落到了你身上。

钱包越鼓,责任越大嘛。

你倒不介意花钱,你也想看看打破规则的下场。

“起开,让姐姐给你秀两手钞能力!~”

未曾想过你帅气摆谱换来的是一顿毒打。你以为这个扭蛋能开出SSR呢,没想到这东西连保底都算不上。

扭蛋里开出怪物,没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除了失望。

不过你能听到星期日自爆儿时的窘事也算是弥补了。6岁的星期日试图用耳羽飞起来,却摔到土坑里。未免可爱到犯规,星期日有罪!

早知道这么好笑,你就留着过年再听了。

此地的异常现象已经全部调律和谐,不会再有怪事了。

“年少的我在此处经历失败,为收拾残局疲于奔命。我本以为自己改变了许多,但现在看来仍是在原地打转。”

又开始内耗了,你反内耗战士不许星期日泄气!

“瞎说,你确实改变了许多。换作以前,你不会质疑甚至更改自己以为正确的规则。怎么会一样呢?”

你一手拉着一个,拉着星期日和万维克跑起来,回眸望向星期日,“你没有在原地打转,现在的你可以飞出任何牢笼!如果你飞不起来,我不介意再拉你一程,借你一双手,一双翅膀!”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星期日不曾忘记那些反复的梦境,你也曾像现在这样握住他的手,愿与他振翅远行。

自己不再是橡木家主,一介漂泊的旅人,你还会接受过去的誓言么?待结束这次自我的调律之后,星期日想要与你谈谈。

你们在街上偶遇瓦.尔.特.先生。仿佛任何猫腻都瞒不过那双眼睛似的,他轻易看穿了星期日的伪装。

星期日毫无保留地讲出自己的经历,言辞之诚恳不含一丝虚假。听闻星期日是在做告别故乡的旅程,加上有你从旁作保,杨叔愿意暂且相信,却要求同行,让星期日先去见过自己的同伴再说。

星期日亦有疑惑,匹诺康尼的星核余波已平,星穹列车本已离开阿斯德纳星系才对。为什么无名客还停留在匹诺康尼,你又为何去而复返?

折纸大学和猴子的故事就多不说了。你决定用星期日能听懂的语言来说,简单描述彩梦校庆的风波。

“…知更鸟差点变成知更猴——你别急,乖乖,别急,已经平安解决了。知更鸟还是可爱的知更鸟,我去保护她的,真是一根头发丝也没少!乖乖不怕~我保护你们兄妹~!”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星期日,你为此捏了一把汗。瞧他担忧不已的脸色,万一知更鸟掉了一根小羽毛,你真怕秩序的太一再度奉诏归来……

星期日这边的旅程尚未结束,开拓者那边又出了状况。

你记得自己接到的任务是确认停云的身份真伪,如若真像那位天才所说,停云已复苏归来,那便给人家重新开个户口。

停云小姐应该只有一位才对吧。是你听错了,还是记错了,任务有说是一群停云组团开户么?其实停云是一个组织来的?

开拓者掉的是搞大事的停云,还是爱花的停云,或是那个执扇勇冠三军的停云小姐呢?

地下步行街是何时改造成停云场的?冒出这么多小狐狸,想必驭空司舵一定很安心吧。

“…所以玉蝉小姐,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按1转接天舶司司舵,按0返回上一单元,感谢您的来电。”

“完了完了,这下连玉蝉小姐都变成人机了。”

开拓者一戳:“滴,转人妻。转人妻,我要人妻服务!”

你无响应:“按#转接匹诺康尼前话事人。”

你不想处理了,请转别人家的人工客服吧。既然是匹诺康尼,按属地原则,转移给星期日处理也不过分。

前客服星期日已接单,正在派单,开拓者的疑难已转给万维克。

万维克通过调律将停云散碎的意识拼凑起来,如同让散落的音符重新汇聚成一首乐曲。

停云恢复如初,万维克却晕倒了。

你暗叫不妙,从背后托住失去意识的万维克,用拘偶术安抚他的神识,尽力抹除「毁灭」的影响。

直到万维克醒过来,你才擦了一把汗,“这样就没事了。我已尽力抹去了「毁灭」的干扰。万维克接触到的部分不多,时间也不长,尚可以通过我的能力清理干净。停云小姐,我很抱歉,你的情况与他不同,我无能为力。”

“请判官大人不要介怀才是,小女子早已有心理准备。”

停云罹难的时间太长,又是被幻胧直接所害。一度徘徊于生死之间,尽管有那位天才的相救,毁灭的伤痕也会伴随她终生。当下这个状况,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救她。停云才复苏不久,你更不可擅自行事害了人家。

万维克能在一边跟开拓者斗嘴,肯定没有大碍了。

三月:“你呀,可要好好感谢玉蝉小姐!刚才是她把你抱在怀里,又出力救了你,不然你现在还昏着呢。”

“那你想我怎么谢,让我以身相许么?——诶,我倒是没意见,就这么办吧!老日你准备一下场地和证婚……”

三月七瞪大双眼:“喂,你一个皮皮西人想娶玉蝉小姐,你想什么美事呢?!”

开拓者义正言辞:“就是,后面排号去!我先叫的人妻,我先娶!”

三月七拉住跃跃欲试的同伴:“哎呀,你不要跟着闹啦!唉,如果丹恒在这的话,肯定会发飙。咱不管了,无力吐槽了……”

经过商讨,你们决定分头行动。你和杨叔,咳,你跟开拓者待久了,口癖也改不过来了。

总之你们这组跟着星期日,与他同行,为他见证。开拓者和三月七负责照顾停云,大家回到列车汇合。

星期日不敢联系知更鸟,怕自己会牵连妹妹。心里虽有几个地方,想碰碰运气却拿不准主意。可你能联系知更鸟!你约她到筑梦边境的老地方相见。

筑梦边境的天台上,你和知更鸟打好招呼,而后为这对兄妹留出空间,“去吧,知更鸟就在那等你,我没有对她说你的身份。告别和重逢应当一样郑重,我不希望你在她心中是不告而别的兄长,那样的话——她太寂寞了……”

真心爱着彼此的亲人,不应当匆匆而别。

你没能拥有过的,星期日拥有就足够了。

“谢谢你,我不会浪费你的善意和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请你等我归来。”

“快去吧,你们兄妹短聚,我们外人就不打扰了。”

你和杨叔信任星期日,他绝不会利用知更鸟,也不会背弃承诺。

让你没想到的是万维克居然随后朝你这边走来了。

“你不去吗?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有他在就行了吧,我……过去的罪人不该出现她身边,平白叫她忧虑担心。”

他还是那么别扭的一个人。

你拿出纸笔,递到他面前,笑着安慰:“喏,不去见面的话,起码要写下来吧?——你放心,之后我会提醒知更鸟阅后即焚的。万维克,不论你是谁,你对她的心意不应当无声熄灭于无人知晓的角落。别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嘛!~”

你弹弹他脑袋上的绒球,意有所指:“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你想说的话,一定要告诉她!哪怕是以死忠粉的身份呢?”

你一摊手,试图激将,让万维克开心一点:“如果你害怕他的话,当我没说~他说你,我就说他嘛!咱俩从刚才开始不是一直统一战线的么?”

万维克于沉默中接过纸笔,消化着你的言语,开始在一边写写画画,修修改改构思着要对知更鸟说的话。

你放心下来,仰望匹诺康尼的星星,那星空太大、太陌生了。若是那些无声的思念终落空的话,未免太寂寞无情了。

虽然自己与她没有过郑重地离别和再会……可是你有在好好生活哦,老师。

坚强的小鸟说,我们不必一起飞上天际,因为重逢一定会到来,就在那高高的云端上。

而她身后将要振翅飞向群星的鸟儿说。

「我将要前往的那些星星,太陌生了,没有一颗是熟悉的。」

「但只要你仍在这里遥望它们——」

「那陌生的群星也会成为我们重逢的故乡。」

知更鸟暗暗嗔怪哥哥还是那么别扭。告别是要刻意伪装一番的,连关心的话语都要假借粉丝的身份才说出口。

哥哥总将她想得那么柔弱。唉,谁让他是爱操心的兄长呢?

明明告别时应当用微笑祝福彼此才对。

知更鸟注视着远行的旅人,默默送上祝福:“远行的路上,一定要试着让自己轻松些啊…哥哥。下次重逢时,可以为我带回新的家人吗?”

你朝知更鸟的方向挥手告别,丝毫不知她在心中用那个称谓祝福着你们这对旧人。

——哥哥可要加油噢,希望下次见面自己可以称呼你为嫂子~

与你们分开之后的知更鸟转而一想,哥哥追求爱情的话,真的没问题吗?

唉,哥哥果然需要妹妹来多操心呀~即使兄长不在身边,知更鸟也暗下决心时常与你联系,为你们牵线搭桥!

最后一站,前往大剧院,也是星期日此行的最终目的——为自己调律,告别「昨日的自己」。

上次你离开得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参观匹诺康尼大剧院。这是你第一次踏入此间,这座剧院可真是辉煌大气。

要在这里告别往日的自己,星期日的排场也算拉满了。

去往大剧院舞台中央之前,你也兑现了承诺,帮万维克怼怼星期日。

再不合伙挤兑他两句,接下来怕是没机会了。

你不光怼星期日,说万维克两句也是顺嘴,“‘知更鸟女士我是您的粉丝啊!~~’我一想到刚才某些人用皮皮西人的皮相扭捏了半天,对知更鸟真情高白,我就想笑!”

万维克早已卸下伪装,“我那副样子不比这张脸可爱吗?如果他那张死板得要命,表情都不生动的脸说这话才是恶心人吧?”

万维克就是星期日。星期日和停云一样吃了“不要笑挑战”的糖球,导致虚弱的本体一分为二。

万维克对你进行着某种疑似“开屏”的行为,你左右端详这张脸,比对他和星期日本尊的区别。

星期日剥离了天环,以苦痛警醒自己,舍弃秩序和同谐的祝福,以常人的身份入梦。

最后你摸了摸星期日的后脑勺,“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没有那个环,看起来真有点怪。——还有,万维克你的天环戴歪了吧?”

毁了,你跟星期日处久了,强迫症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你与杨叔去到观众席上,等着为星期日见证。无论自我的调律成功与否,你们都愿意祝福这位高尚的年轻人。

退出舞台之前,你同时拥抱了他们,让他们聚在你的怀里,“无论哪一个留下来都行。星期日,成功与否,别太纠结。大不了我再陪你多住几日,多走走转转也能好。我挺喜欢你,你们的!”

过去的那个留下来,你愿意陪他走向今朝。现在的那个留下来,你愿意领他飞往群星。

过去与现在,不都是他么?

此刻舞台是属于星期日的,登场和谢幕都应由他决定。

“与你相遇令我受益良多,我很高兴能以这种形式邂逅自己的另一面,也很庆幸能有机会亲口对你说出……”

——我果然很讨厌你!

“什么情况,你确定没说反?”

这下换万维克垮起小猫批脸,自己都准备好接受来自星期日的感谢与和解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又开始互怼辩经,这是难得的机会,现在不说清楚更待何时呢?

“切,你这人有一堆大道理。哼哼,我看你讨厌我不止是因为那些吧,还有她——老日,你是嫉妒我跟她关系更亲密~”

“…容我纠正,你与她并不亲密!”

万维克不听不听:“随你说喽。反正她抱过我,让我睡过膝枕,跟我说过知心话,帮我怼过你,还有……瞧你那表情。老日,喜欢就要说出来。你对她的心意不应当无声熄灭于无人知晓的角落,不然对谁都不公平——别反驳,这话还是她教我的。”

万维克歪嘴一笑:“我不管你了啊,如果调律之后留下来的是我,我肯定立马向她求婚!到时候,你就在我心里哭去吧~”

‘有想说的话,一定要告诉那个人。不然她太寂寞了……’

星期日回想起你在筑梦边境时说过的话。他曾窥见那些令你忧伤的记忆,你与重要之人的分别满是残缺。曾在那无数次的轮回之夜中,他瞥见你的眼泪和懊悔。

那时,他想要拥抱你,却担心此举过于孟浪。

回望观众席的方向,星期日决定此后走向群星,走向不分离的日与月之中。

然后,在第八日上车!

瓦.尔.特.先生的开拓之道深深折服了你们。不是所有开拓都要通向星辰大海,星空下的每一个人都足够闪耀。

星期日请求暂时成为星穹列车的搭车客。

这件事是一个人无法做主的,于是你们将他带回列车。是否允许和接纳这名新乘客,需要由列车组全员讨论投票决定。

列车组的内务,你自然不参与。但是他们问到了你的意见。

你拉着开拓者,低声呢喃:“留下他吧,我陪嫁两箱星琼,他对景元的提升应该很大……”

“如果诸位实在担心的话,我有个道具或可解围。”你拉起星期日的一只手,向大家展示,你们的腕子上各有一只款式相似的手镯,“这是同事新研发的小道具。佩戴此环者,心意相通,如果他有什么坏主意,他的手环会立刻警示我,向我手腕上的这只发送信号。我知道了,自会帮你们收拾他。母镯在我这里,解除的权限也在我手上。”

“不过,我相信星期日不会那么做。他既以表明心意,一定会为诸君信守承诺。——啊,一般的时候这镯子就是普通的饰品而已。我有问过他本人的意见,他是自愿戴上的。”

除了报警的作用,如果另一方佩戴者有危险,会展开一个护盾,并且也会通报给你就是了。

三月七:“怎么感觉被塞了一嘴狗粮呢……”

开拓者:“这玩意是谁研究的呢?”

经过大家讨论之后,开拓者欢迎新乘客上车!

“太好了,老日。你来了,咱们可以再多凑两桌帝恒琼玉了!”

“感谢大家欢迎,呃,那个称呼真不改么?”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大家决定好好放松一下,去派对车厢喝两杯!

“你和他们走吧,开拓的大家庭很温暖。我暂时离不开罗浮。等手头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保证马上回来见你。”

行向群星也是不错的消遣吧?

你掏掏口袋,交给星期日一件东西。

“多去走走吧,但我想走得再远的旅人,也该有个落脚的地方。咱们家的钥匙,你收好。”

欲问行人那边去?眉眼盈盈处。

旅程漫漫,星海无涯,幸好你们结伴而往。

终于还剩下两位男嘉宾[化了][化了]想到还有番外要写,我就想——算了昨天抽卡双黄,可以再多溺爱自己一下[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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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星期日线-卜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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