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幸平在给了郭利民一小笔钱后,在楼梯间见到了,出来吸烟的“幸运星”王安全。
王安全看着他,认出了此人就是目标人物,但还是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
「大鱼咬了饵。」
田中看着他吸烟,也拿出来一根叼在嘴边,王安全见他找打火机,就拿自己的打火机给他点烟。
火光“啪”地一声在王安全手中绽开,昏黄的光圈瞬间点亮两人之间的气氛。王安全垂眸点烟的脸上,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而田中那张脸上的算计,被光映照得格外清晰。
王安全有别与郭利民的卑微,他的冷漠冷淡与不卑不亢,在暖黄色的光晕下,搔过了田中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勾起一丝混杂着探究与占有的痒意,令他春心萌动。
田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平复心里的躁动,他靠在楼梯间的扶手上,看着王安全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钩子:
“你就是,幸运星?来跟我做事吧,保准你赚更多!”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王安全忽然嗤笑一声,他抬手掐灭了烟头,不再看田中一眼,转身就走,背影在昏暗的廊灯下拉得瘦长而坚硬,很快就站在走廊尽头的电梯上,离开了。
田中站在原地,指尖的香烟静静燃烧。
他看他走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挂起了一抹笑,心里燃起了一股征服欲。
在这破地方,他还没遇上过,用钱办不到的事,用钱买不到的人。
“有趣(日文)。”
田中在王安全那接连几次碰壁,非但没让他退缩,反而像在他心头浇了桶油,名为“征服”的**之火,烧得更旺了。
既然正门走不通,那就绕道而行。
田中又找到了郭利民,拿出厚厚一沓子勃磨币扔在郭利民面前。
“这里是两百万勃磨币。”田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帮我引荐那个幸运星的所有者。”
郭利民看着这笔钱,心里吃惊的想:这一步,卿卿也猜到了吗?他拿钱办事,很快就安排两人在咖啡厅见面。
隔日午后,酒店的咖啡厅的灯光下,田中好整以暇地坐在丝绒沙发里,他对着手里的咖啡,嗤之以鼻,挑剔至极。
郭利民弓着腰,小心翼翼地介绍:“田先生,这位就是卿卿,是王安全的主人。”
田中目光锐利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
郁雾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三边坡少有的咖啡奶油蛋糕,这蛋糕真不错,回头等阿星送货回来,给他带一块尝尝。
田中的眼神里有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他冷眼看着对面,画着妖艳浓妆,廉价香水的气味,混杂着咖啡的醇香,一阵阵袭来,让田中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杯与碟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他放下几乎没碰的咖啡,嘴角下撇,勾勒出一个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他看着眼前,毫无觉察的,大口吃蛋糕的女孩,直接放下了心里的戒备,眼神里的轻蔑也被厌烦取代。
他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甩出一串足以让普通人晕眩的数字,笑着要跟郁雾买断王安全。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算计的味道。
郁雾听到几千万的勃磨币数额,终于从蛋糕世界里抬起头。
田中等着看她为数字狂喜,或者至少是震惊。
那双掩藏在浓密假睫毛和浓重眼影下的眼睛,又清又亮,正直直看向田中,没有半分他预想中的情绪,反而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讥诮。
她,居然敢笑话我?!
郁雾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眼底的倨傲与试探,所以他红唇含着银叉,眼角下垂的摇了摇头。
面上却迅速堆起一个贪婪又挣扎的中间人应有的表情,开始了名为“不舍、贪婪、不知足”的默剧表演。
对方没有给到他想要的反馈,田中慌神了,意识到自己的预判反被预判了,他就不断的提高出价。
他根本没想到对方不语,是因为他是个哑巴。
这场谈判,他一开始就败了,败于自己的自负与傲慢。
最终,田中提出以米元现金交付,郁雾表情依旧为难,十分勉强的点了点头,给田中留下一个房间号,一句话没说,就达成交易。
他如此这般抬价,一是增加了田中对运气的依赖,二是提前拉高他们对未来的预期,三是拉高了王安全的“身价”,让觊觎者退避三舍,最后就是,让田中正视王安全,认真对待他。
王安全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前,郁雾给了他一个黑色耳钉,示意他戴在耳朵上。他看着手里黑色钻石耳钉,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郁雾坦诚的给他写:微型录音设备。
王安全指尖感受着金属的冰凉,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大小姐……可是,不信安全?”这句话问得轻飘飘,却重若千钧。它不是在寻求确认,而是一种反击和试探。
郁雾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直视着王安全的眼睛,笔下的字迹仿佛带着穿透力: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按计划走,保护好自己。
王安全表情的复杂,把耳钉戴在耳朵上。
郁雾再次叮嘱他:安全你就跟在他身边,做好叠码仔的本职工作,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其他的不要操心。该记得不该记得都不要记,听的懂的听不懂的都不要听。
“咚咚咚”
保镖提着装钱的箱子敲响了房门,他把约定好数额的钱,送到了郁雾的房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安全嘴角挂起预设好的微笑,拎着手提袋跟在保镖身后,融入漫长的“血管”里,头也没回。
空荡荡的门口,人来人往,人往人来,像一幅流动的、冷漠的浮世绘。
王安全按计划,顺利上桌。
上半场的演员才刚刚到齐,好戏才要拉开帷幕。我亲爱的对手们,你们可不要半路,就开了香槟!
郁雾再也忍不了头疼欲裂,吞了止疼药和安眠药,准备先睡一觉,缓解头疼。
他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入睡前迷蒙的想起,田中始终没认出是自己,看来画浓妆很有效。
就是不知道,等他认出是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他带着期待入睡,然而四小时一到,生理时钟精准地将他拖入浅眠的牢笼。
熟悉的噩梦如约而至。
那场足以湮灭整个星系的巨大爆炸,在他脑海中一遍遍重演。
他拼命挣扎,却像陷入流沙,越是用力,陷得越深。
逃不出来,醒不过来,只能在这永恒的地狱里循环往复。
“叮铃铃”电话响了。铃声像把刀,助他划破梦境与现实的隔阂,为他开辟出一条生路。
郁雾猛地睁开双眼,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视线聚焦在酒店熟悉的天花板上,他贪婪地呼吸着现实的空气。终于…逃出来了。
他颤抖着将枕边的手机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拓子哥”的来电。
他的挂念与爱意,把他从反复的爆炸里拯救。
“卿卿?你咋个咯?喘这么急,细狗又惹你生气了吗?”
郁雾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听着。
“等你回山寨,我帮你抓着他,你好好揍揍他一顿。
我是想跟你说,我来了莱佩。猜叔说陈会长在莱佩搞了个酒场,让我来签合同,让咱们帮忙送货。
那个,那条狗,今天是不是离开了?那你身边谁在啊?”
“嗒”一声,表示自己还在听。
但拓温柔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得有个几天才能回来,沈星有没有守着你?噢,不对,我不在,边水变成他去跑了。那我跟猜叔说说,要不让小柴刀或者貌伦来守着你?”
郁雾敲了三下,表示拒绝。
“你这两天做噩梦了吗?”但拓的声音放得更轻,仿佛怕惊扰了他,“我在呢,一直都在。”
听着他的声音,那爆炸的余波似乎也渐渐远去。
“卿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别强撑了,太累就回山寨吧……别操心赌场的生意了……”
郁雾无声地叹了口气,将脸深深埋进尚带冷汗的枕头里。
睡觉,真是越睡越累。
每次闭上眼,都像是主动走进那个永无止境的刑场。
碳基生物,何时可以进化掉睡眠呢?
电话那头,但拓还在说着什么,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
郁雾却轻轻按下了挂断键。拓子哥,别劝了,再劝他,他是真的会“罢工”的。
但拓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看着手里的礼物,露出一个微笑。
原来带礼物回去,是这种心情。
心底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期待着,盼望着,想象着你看到它时,是会瞪大眼睛,还是会板着小脸……
他眼神温柔却坚定的看着手里的礼物,卿卿,等我,很快我就回去。
那时,我接你回家。
郁雾把保镖送来的钱,放到手提袋里。
他背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横财”,径直去了记忆中那家奢侈品商场。
他穿过商场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径直走向记忆中那个泛着金光的柜台。
这一次,他没有在玻璃橱窗外停留,而是直接站在了劳力士的柜台前。
推剧情写上头了,我加快速度,进入感情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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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不说话,让一个男人为我债台高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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