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和细狗听到这话,一脸吃惊的看着猜叔,卿卿妹妹摇身一变,成他们的债主了。
护照还是没要到!郁雾眉眼低垂,想了想只是说:那你把钱提走之后,存折就没用了,不要丢掉他,把他还给我,好吗?
猜叔不知道卿卿这样买椟还珠的行为代表什么,但他知道这东西一定对他很重要,看来要但拓跟沈星多打听打听了。
猜叔心里百转千回,对着但拓说:“你跟细狗先出去,我跟卿卿还有点事说。”
但拓拎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细狗,直接出了门。
猜叔看他俩离开,坐在郁雾身边,笑意盈盈的说:“卿卿脑子灵光,就知道没法瞒着你。愿意跟哥哥说说你的想法吗?”
郁雾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缓慢写着:事以密成。您是达班的老大,做什么都是对的。况且君子不立危墙,假酒这个雷,爆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想您也是想找一条更近、更方便的走私通道,防止再被掐脖子。物流最重要的就是路权了。
猜叔惊讶他的见识,感叹的说:“啊,卿卿这个脑子,那为什么沈星说你找不到工作呢?能不能跟我说说?”
郁雾想了想,坦白:我爱沈星。
对不起了,沈星,将我对你的爱意直白的公之于众,但这样或许可以保全我们两。等你顺利回到华国,我会给你介绍对象的。请你原谅我。
猜叔震惊于他的坦诚:“你喜欢沈星?”
郁雾:是爱。大夫肯定把我身体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又是个残疾人,注定是家里的负担,我本来找工作就难,学历再好又有什么用。当初星星就是为了尽早支撑起这个家,减轻我爸爸的负担,才去念的大专。
我也没给他们说过,我一毕业就入职了一家外企,那个领导是个日本人,恰巧喜欢男人,他发现我喜欢星星的秘密,就用那个威胁和性骚扰我……
猜叔笑了一下,握起郁雾的手,笑着骂到:“他真该死啊,不是嘛?”
反正,猜叔从沈星那什么也没获取到,我说什么他信,那,他自己信的,这可不算我行骗。
郁雾看着交握的手,拉着脸写:所以我找了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告发到公司。结果我被开除了,那个上司却什么事都没有,调回日本还升职了。我怕沈星他们担心我,就一直没说,求您帮忙保守这个小秘密。
有秘密好啊,共同的秘密,会迅速拉近他俩的距离。猜叔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所以你就一直在家不出门?”
其实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但我不能让你们知道。
郁雾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上: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残疾人,在哪里都会被捏咕几下。所以,来三边坡之前那段时间,我挺颓废的。
猜叔抱着他,想用怀抱的热度,来温暖他。
郁雾:猜叔,您能给我准备几本这边和中国的法典。整理合同的时候,我总是怕不符合这边的法律法规的。
猜叔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思索他要法典的用途:“我们这边没人守法。还有,你得喊哥哥。”
郁雾无奈:好吧,哥哥。打仗还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呢。是毒贩势力大,不是达班势力大。总有一天,你们还是要跟政府打交道。
猜叔听到要跟政府打交道,猜想是不是有人要出手整治他的甲方了。扳倒他的甲方,他又能在里面获得什么样的好处呢?感叹到:“师出有名。这倒是。”
郁雾侧头看了看猜叔的侧脸,继续打字:三边坡也会有一天步入文明社会。
此时此刻的野人们可以活在山里,不穿衣服,不懂法不守法。
但文明世界的野人,每个人都套了一件所谓文明的衣服,嘴巴里谈的全是知法守法,手上干的全是违法犯法的事。法律保护弱者,法律也是强者的武器。
猜叔看着眼前的文字思虑万千,而后问:“你怎么知道?”
郁雾眼神无辜:知道什么?
猜叔亲昵的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刚刚说的一切。是大学里教的?”
郁雾心想你们不思考的吗?也只是写:这个啊,书里都有写的,你想看我回头给你写个书单。还有啊,你们有没有考虑未来注册一个公司呢?现在虽然简单方便,但是三边坡最近局势瞬息万变,上岸还是安全一些。
猜叔抓着重点:“你怎么知道□□势要变化?”
郁雾:我来之前看了三边坡的新闻大事件,还有国内外对三边坡政局的报道。你不是在笔记本里都看到了吗?
猜叔:“都是网络告诉你的吗?”
郁雾:马上就是信息爆炸的时代,超级大国都在开辟新战场。还有啊,三边坡的毒品问题,华国能做到,华国也会让周围国家做到的。毕竟鸦片战争对我们来说,是不能言说的痛。
猜叔仿佛被踩了尾巴,有点心酸的说:“你是我妹妹!我们是一家人。”
郁雾坚决不认同这一点,他皱着眉看着猜叔的眼睛,久久才写到:可爸爸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
猜叔:“你……真是……你为什么对政治那么了解,这个大学也教吗?”
郁雾:我带来的那些文件,我会翻译一份给你,那些都是国际上对这边的评价。
猜叔看着世界地图上小小区域,笑着说:“知道了。”
郁雾试着要回护照:我不走,你可以把护照还给我吗?
猜叔捧着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洞悉一切的问:“别想着走了,你的身份被山上的人知道,是件很危险的事。你就好好留在我身边知道吗!讨厌我吗?”
讨不讨厌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这问题简直就是送命题啊!
郁雾不敢正面回答,他服软的说:我讨厌那个日本人和那个公司。
猜叔:“那我们呢?”
死亡问题,堪比老婆跟老妈一起掉水里,你救谁一样难回答。好在郁雾不会说话,他靠摇头躲过一劫。
猜叔看着小木屋:卿卿还要跟沈星住这小木屋吗?我在寨子里给你修了屋子,打了床。
郁雾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猜叔立刻放软了语调:住这边好,这边清净。早上去我那还能走路锻炼身体。
郁雾这才笑了。猜叔看着他明媚的笑容,在心里叹着气,不自觉的发着愁。这还叫不讨厌?这不是一般的讨厌啊……
你说他看人看的不准,他又比谁都有心眼。
也许,他目光停留在沈星的身上,别人怎样都跟他无关吧。
那怎么能行?
不行,又怎么样呢?
这次的,若不是假酒的事会牵连到沈星,他也不会替自己说话安抚但拓。
扣下沈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晚上,郁雾在给猜叔翻译文稿,猜叔坐在边上抄写经书。但拓把补汤送到郁雾手边,两人紧盯他,他看逃不掉,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汤全喝了。
沈星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郁雾喝了加了安眠成分的汤,睡的很沉。
接起这通电话的是但拓,还有守在郁雾身边的猜叔。
沈星憨憨的声音,从听筒那边急切的传来:“卿卿,我已经到了,你知道高戏吗?我明天要看高戏了。”
但拓小声的说:“卿卿已经睡了,沈星你平安抵达矿场了吗?”
沈星:“但拓?你为什么在卿卿身边!”
但拓皱着眉说:“不是你让我看着他睡觉,等他睡着了再走的嘛!”
沈星看了看时间,想起正事又问他:“他睡了?这么早?不应该啊……”
但拓好笑的说:“睡了。你打电话,咋个了嘛?”
沈星立刻就说:“那个,猜叔在旁边吗?你们知道吴海山的矿场开出鸽血红的事吗?”
猜叔坐在单人床边,拉着郁雾的手,头都没抬,只专注的看着妹妹不踏实的睡颜。
但拓只说:“我们知道这事。”
沈星着急的说:“都知道就瞒着我是吧?”
但拓看着猜叔守在郁雾的床边,仔细握着他的手,无奈的说:“我们怕卿卿担心,也没告诉他。”
沈星:“不是你们……行,劳烦但拓哥跟卿卿说,我明天晚上看完高戏,后天一早就回去了。”
但拓:“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沈星小声骂到:“真的是瞒得过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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