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女士原名于宥宛。
在沈建东和沈星去三边坡的这半年。于氏家族再一次像鬼一样的缠上了郁雾。
于家,就是前文提到的,打造出百亿补贴的家族。一个盘踞岭南几百年,在于宥宛父亲的领导下,摇摇欲坠却依旧□□的家族。
在郁雾这个外星人看来,只觉得他们就是华国历史与政治书里提到的封建阶级与文化糟粕。
仅仅因为于宥宛是个女孩,爷爷又极度的重男轻女,就跟奶奶离了婚,把于宥宛踢出来家族。
于宥宛离开于家的时候对着她爸说:“算了,姐不在乎那块八毛的破家族,你们以后别来沾边就行!”
可是他们为什么赶走了她,还要剥夺她的姓氏,明明是血缘至亲,却如此无情。郁雾不理解,他打心底厌恶着那家人。就是他们在他小时候,强迫他签下的文件,放弃继承那些美元,对外也只能喊妈妈为沈女士,他顾及情面,一退再退。他们为什么又找上门来了?
这回于家派来一位律师,对他很是尊敬,甚至找了专门的手语老师,在他们中间翻译。
这样以礼相待,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们不安好心!
十五年前,他们说我与母亲是没有血缘的养子,逼我改口,让我再次变成有妈不能喊的弃儿。十五年后又改口说我是才是于家下一任家主,到底为什么?
这些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得不防!
他的妈妈,一位像郝思嘉一般,有蓬勃的生命力,明媚的似夏日朝阳的女士,怎么会有这样豺狼虎豹般的家人?
他不敢用这些小事来烦扰沈建东和沈星。他想尝试着与他们和解,钱,不要了,权,他不在乎。他只要家人平安就好。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托了大学同学兼好朋友边秋月,探查了一下于家的具体情况。
据说,现任家主于老爷经商不当,家里的生意亏损了三分之一,遭到家族其他几位长老的弹劾。
有个长老的孩子在卡蒙赌输了几千万美金,被扣在卡蒙。于老爷为填投资失败的窟窿,已经垫了自己全部家资,并不想救人。
那几位老东西更是不干人事,看到于老爷势弱,立刻找来律师,一边让律师打感情牌的劝他回去继承家主之位,一边以支持他当下一任家主弹劾于老爷,逼着于老爷继续掏钱垫全家的窟窿。
除了这些,他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吗?
或许,是图沈女士在遗嘱里特别标注出来,留给他的海埠的大片土地?莱佩的石油?卡菲地区的矿场?还是,那些高科技?
还是,图他这几年跟边秋月一起打拼的事业?
海埠,要开发了?没听秋月说啊?
而且,哪怕是开工厂、开公司,也都是秋月出面,他都把隐藏自己的很好。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秘密继承沈女士遗产这件事,又是被谁泄露的?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是你们先心术不正的出招,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于老爷,既然你最重视小三、小四家的儿子们。那我就送你们一套沈女士留下的DNA检测报告,我倒要看看,面对转移婚内财产的小三和小四,你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又要怎么办!你的族人、下属、朋友知道这些,你又该如何面对!
于家如此虎视眈眈,他只能把水搅浑,然后趁乱出逃。
他重新考了托福又申请了p国大学的研究生,准备借着出国读书深造,逃离华国于家的掌控。
他想着离开这里,就能躲开这些伤害过自己的人。米国山高皇帝远,法律与体制都跟华国不一样,他们不会轻易跑来骚扰。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开心坏了,当即就想告诉沈建东和沈星。但是他想着,距离他们回国的日子也是几天了,不如给他们个惊喜。他每日摸着通知书,盼啊盼的,终于盼到了沈建东和沈星要回来的日子。
郁雾在中国每日跟他们保持通讯联系。听着沈星在电话里熟练的抱怨,小磨弄的气候很湿热、蚊虫很多,他被叮咬的厉害,但马叔给他拿了这边的草药膏,一涂就好了;工地的伙食不错,工友们对他很好;工程进度稳步推进,他平日开车运送建材,也都是会说一点勃磨语的马叔出面进行沟通。
而且,沈建东三令五申让其他工友看着沈星,不让他乱跑。所以,他平时很少出工地,都跟郭利民和工友们打牌喝酒,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郁雾特意从华国的首都搬回云锦的筒子楼生活,于家派来的律师像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居然跟着他也跑来云锦,在他附近的旅店租了间房,似乎接到了谁的什么通知,每日盯着他的动向,三五天就出现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
郁雾每日出门都要伪装,便于隐藏自己的目的地。
每日与这位律师斗智斗勇竟一时疏忽,不知沈建东因为被拖欠的工程款而去了战区,也不知道沈星在三边坡,被黑白两道通缉,被但拓暴打,又被坤猜捅刀子,还被扔进追夫河里,差点溺亡的惊险刺激日子。
郁雾当然想不到发生沈星和沈建东身上的事情,毕竟郁雾为了改变游戏世界的设定已经做了很多努力。
有他这只蝴蝶,在沈星身边轻轻煽动的翅膀,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想不到了。
那天在机场,郁雾抱着鲜花,苦等了沈星一天,也没等到他。
回去之后,郁雾拼命的给他俩打电话。
这两人,他打谁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他是谁也联系不上。
郁雾这才惊觉出事。电话不通,是不是代表最可怕的事: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仅剩的两个人,是不是已经像游戏设定好的结局一样?全都埋骨于三边坡?
那可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也是他在世界上仅剩的两个人。
他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费了吗?
不对,努力不会白费。他手里还有个巨大的bug。可他要用吗?如果跟他们低头,就像被金笼困起来的鸟雀,再无自由之日。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根本坐不住,来回踱步。
等一下,如果他低头,那这些姓于的一定是最大获益者,以谋杀案来判断,谁收益最大谁是凶手。果然又是他们在搞鬼,在华国牵制他,又在三边坡欺负爸爸和哥哥。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最终,他低头看着录取通知书,低低的笑了出来,他想明白了。
是他惹出来的祸,那就由他来平。如果一定要少一个,那他本就是世界里多出来的那个。
这次,他不想在跟于家服软了!既然要打,那便打!低头是不可能低头的!
就算结果是葫芦娃救爷爷,他都认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也得去找他们,他不能失去他们,他只有他们了。
钱、权、命,都没有他们重要。如果爸爸跟哥哥死了,他生命里重要的人都不在了,他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从慌乱的情绪里迅速抽里,冷静的思考着,心里是百般思量,脑子里思绪乱飞。
他确实是象牙塔里孩子,被爸爸和星星保护的太好了,没经过什么大的风浪。但是他的性格就是冷静,越是面对重大的事情,他就会特别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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