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斯出诊的时候我还没有睡着，穿着睡衣循声走出门时，正好和准备上车的杰夫对视一眼。
他跟契斯说了声后小跑过来，刚站定就急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搭在我肩上，语气有几分别扭的关切。
“穿上，晚上很冷。”
我当然不会拒绝，笑吟吟地披着他的外套看向契斯叔叔
“你们要去出诊？”
“是德鲁家……”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和他对视一眼，心中好奇难耐，连忙拉着他的手跑了过去，蹭上契斯的出诊车后，契斯叔叔边开车边不着声色地瞥了眼镜中我们相握的手。
“和好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刚想松开手，却被杰夫反手握得更实
“嗯。”
契斯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到达后下车，看见德鲁从屋内抱出生龙活虎的宙威吓得呆滞在原地。
“杰夫，帮帮忙好吗？”
契斯本想叫杰夫搭把手，可看他愣在原地，自觉无奈地上前自己帮德鲁抬起宙威检查起来。
“怎么会受伤？”
契斯照例随口询问起德鲁
“有个疯子乱开枪。”
听见德鲁的话后，曼迪面上多了一份心虚和尴尬，她扭头看向靠着门边抽烟的葛斯，后者满不在意地吐着烟圈回看向她。
“是葛斯开枪打死宙威的吗？”
我凑到杰夫身旁耳语，见他点了点头之后，同仇敌忾地瞪了眼葛斯
“我现在知道德鲁为什么说想葛斯死了，我支持他。”
“……你”
杰夫虽然也讨厌葛斯，但良心上过不去，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因为我看得太久，葛斯已经看向我挑了挑眉，吐了一口烟圈，眼神暧昧地上下看着我因为穿着睡衣凸显的身体曲线。
“老不死的。”
我去？
难得听见杰夫骂人的我错愕地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挥手让德鲁下车，还顺势把我挡在身后，在德鲁和他的阻挡下，状似不经意地把葛斯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也许我们埋葬它时还没死。”
德鲁闻言无情地戳破了杰夫的幻想：
“它死了，你是知道的。”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也许那个传说是真的？”
杰夫看向我，有些无奈但又无法反驳，我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反正宙威这几天会在契斯叔叔的诊所，我们观察几天，看看情况？”
他们点了点头，毕竟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去的路上，趁契斯在专心开车，我凑到杰夫耳旁小声开口
“你希望宙威死而复生吗？”
“……我不知道。”
杰夫看着躺在操作台上喘着粗气的宙威，它身上的枪伤未做清理，鲜血与烂肉组织粘附着皮毛，空气中弥漫着闷人的血腥味。
他握着我的手，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想些什么，思路飘得很远
又一次自言自语般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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