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帝都实在是热闹。
先是亚历克斯·兰开斯特以强势姿态推动《婚姻法改革法案》通过,又闪电般地完成了离婚与订婚,创下了帝国雌虫最快二婚记录,连续多日占据各大政治和八卦媒体头条。
正当公众议论纷纷之际,同属兰开斯特家族的帝国新晋将星——伊瑟·兰开斯特突然公开宣布,将单方面解除与奥顿家族的婚约,再度将家族推至风口浪尖。
兰开斯特本家出面否认,强硬宣称婚约依然有效。而伊瑟少将的回应则近乎公然挑衅,他表示,若家族执意逼婚,他将不惜脱离兰开斯特。这一表态让大众先是为之哗然,随即陷入看戏的兴奋之中。
这么精彩激烈的豪门大瓜,实在罕见,谁不爱吃?
不少虫都在私底下猜测,伊瑟少将一定是喜欢上了某个雄虫,才不惜和家族对抗,拒绝包办婚姻。
毕竟这种豪门联姻再常见不过,雌虫会突然激烈反抗,只可能是为了心爱的雄虫。帝国雌虫为雄虫发大疯的戏码年年都有,不稀奇。只是不知道这让伊瑟少将爱得死去活来,非君不可的神秘雄虫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当大众热烈猜测这场对峙会如何收场时,新的变故发生了——伊瑟·兰开斯特的授勋典礼被无限期推迟。
起初,舆论认为是兰开斯特家族在背后施压,可次日传出的消息却让所有看热闹的虫都噤了声:皇帝已病重昏迷多日,无法出席任何仪式。
这则消息的余波未平,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新闻便随之而来:因皇帝病重昏迷且未立储君,依据古老的黄金诏书之约,即将召开选帝会议。七大选帝侯家族的代表,将进入神圣的金室,在虫神的注视下,选出帝国的继承者。
这个重大新闻立刻盖过了兰开斯特家族内斗的风头,成为了全帝国虫民最关心的大事。
众所周知,二皇子罗兹一直是帝国默认的继承者。在诸位雄虫皇子中,他不仅年岁最长、根基最深,更以沉稳的性情、卓越的能力与优秀的基因等级占据绝对优势。只因皇帝陛下素来忌讳他虫觊觎权柄,储君之名才迟迟未予册立。
然而一旦启动选帝会议,这个原本稳稳到手的皇位,顿时充满了变数。
尽管二皇子仍占据显著优势,但野心勃勃的五皇子拉塞尔早在一旁虎视眈眈,绝不甘心将至尊之位拱手相让。
至于最年幼的九皇子艾德里安?
几乎无虫将他视作真正的皇位竞争者,众虫更为关注的,是他身后那位温斯特亲王最终会把筹码压向何方。
一时间,首都星风云激荡,暗流奔涌。
各地贵族与军团将领如潮水般涌入帝都,争先恐后地打探消息,奔走串联,试图在变幻的时局中把握先机;各方军事力量亦在暗中有序调动,蓄势待发,成为这场权力博弈中最坚实的底牌与后盾。
二皇子和五皇子阵营也各自开始活动,频频造势,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民众的目光。
二皇子刚刚参加完他雌君麾下军团的检阅,表示了对帝国将士们的亲切慰问,并宣布将努力提升退伍军雌的福利待遇。
五皇子就宣布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并在舞会上开展一场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将全数捐赠给帝国幼虫福利机构。
他还热情邀请自己所有的兄弟们都来参加。明眼虫都看得出,这是一场来者不善的鸿门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二皇子竟从容应允,含笑表示必定准时赴约。
一时间,这场假面舞会成为了整个帝都的焦点。一纸请柬引得无数贵族竞相奔走,却终难求得,在暗处又掀起一阵风波暗涌。
而这张被无数虫求而不得的珍贵请柬,此刻正被随意地扔在桌上。
一旁的床铺剧烈摇晃着,许久后才归于平静。
亚历克斯披着睡袍从床上下来,衣襟大敞,饱满胸肌上布满新鲜的牙印瘀痕,红肿不堪,他却不以为意,俊美的脸上是一种被充分满足后的慵懒放松。
但当他走进浴室后,看着手中再次宣告失败的验孕棒,那份慵懒愉悦便转为苦恼。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怀上……
是自己不够努力吗?
他的视线穿过浴室的门框,看向床的方向。
床上,塞尔斯静静地躺着,表情空洞,眼神涣散,仿佛一具被彻底榨干了的行尸走肉。
他已经很久没开口和亚历克斯说过话了。
他曾经尝试过抵抗,但亚历克斯这个疯子有一万种手段强迫他y起来,然后骑在上面自顾自地找乐子,满足自己永不止息的**。
塞尔斯不断地反抗,但没有任何用处,心灵也从最初的愤怒到如今的麻木,已经不堪重负。
他觉得自己也要和亚历克斯一样坏掉了。
被大笑着的亚历克斯死死拉住,一同沉入黑暗,永世不得超生。
他甚至怀疑自己这辈子都会被关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直到死去。哪怕尸体都腐烂了,都不会有虫发现。
不,他对自己发出古怪的自嘲,就算他死了,也许亚历克斯也会用某种特殊手段,将他的尸体精心保存下来,然后永生永世骑在他身上索取欢愉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塞尔斯就由衷地感到恶心。
脚步声响起,亚历克斯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塞尔斯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是亚历克斯坐到了他身边。
一根微凉的手指抚上塞尔斯的脸颊,被他扭头躲开。亚历克斯却不以为意,继续用一种满怀柔情的痴迷眼神灼灼注视着他,炽热得有如实质,让虫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亚历克斯一边甜蜜地看着塞尔斯,一边又想起了帝都近来的风波,眸色渐深。
伊瑟……他和奥顿的婚约必须履行。这不仅是给奥顿家一个交代,也是为了安抚催得越来越紧的雌父。如果能够用伊瑟的婚姻把奥顿家拉拢过来,五皇子肯定会欣然接受,那么他的计划也就更有把握了。
还有温斯特亲王那边。阿斯莫德那个愚蠢的家伙,怎么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那种事情?做就做了,居然还留下了把柄?若非他及时发现,派虫去抹干净了痕迹,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打断了亚历克斯的思绪。
“你已经和别的雄虫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关在这里?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亚历克斯微微一怔,眼底的暗色尚未褪去:“你从哪里听说的?”
塞尔斯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亚历克斯,放我走吧。”
亚历克斯的神色有一瞬的扭曲,但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塞尔斯第一次表现出交流的意愿,亚历克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虫,他们不过是工具。”亚历克斯微微一笑,俯下身用手掌强硬地托住塞尔斯的后颈,不让他逃避,而后在他冰冷额头上落下虔诚一吻,低声道:“塞尔斯,我只属于你。”
你也只属于我。
塞尔斯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抗拒,只觉厌倦,甚至产生了恨意。
又来了。
亚历克斯永远都是这样,自说自话,自我感动,像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里,永远听不懂别虫的话,根本无法沟通。
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沟通,只想满足他自己。
傲慢又自私的狂妄家伙。
塞尔斯已经无法再忍受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放我走吧,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的面色骤然阴沉,他凝视着塞尔斯,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执念与压抑不住的怒火。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离我?塞尔斯!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只要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雄虫!”
见塞尔斯毫无反应,他的语气忽而软了下来,带上了诱哄的意味:“还有我们的艾利安……你当真忍心抛下他吗?那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身体又那么弱。他最喜欢你了。如果连你都抛弃了他,他会有多伤心啊?”
提到艾利安,塞尔斯死水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给亚历克斯一丝回应。
看到他这副反应,亚历克斯满意地笑了。
他用手指轻轻描摹着塞尔斯紧抿的唇线,语气温柔得近乎残忍:“我不会放你走的。我知道,只要我一松手,你就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这怎么可以呢?”
“离开了我,你要怎么生存下去呢?我的塞尔斯,我的……雄主。”
“雄主就是要永远、永远地待在雌君身边的啊。”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直到死亡。”
塞尔斯没有回应。
他太累了,在亚历克斯那灼人的注视下,意识渐渐模糊,坠入了半梦半醒的混沌之中。
梦里,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希德庄园。
他走过那片熟悉的、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沙滩,穿过长长的草坪,走上台阶,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他又看到了路西安,那个他年少时一度无比讨厌的养父。
路西安面前跪着许多雌虫,他们头颅高昂,眼神狂热地望着他,像是干涸的土地在渴望、乞求一场甘霖的施舍。
路西安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一下下抽打在他们身上,一边抽,一边笑。
诡异的是,那些被鞭打的雌虫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反而露出了兴奋至极的表情。
即便鲜血飞溅,他们也在笑,笑得比路西安还要开心。
那种古怪的、如同宗教仪式般的狂热气氛,令虫头皮发麻。
路西安的眼睛透过那些□□丛林的缝隙,看见了他。
他扔下鞭子,向塞尔斯走来。
年少时的塞尔斯看到这一切,应该会感到恐惧,转身逃离。可不知为何,梦中的他却做出了与当年完全相反的选择。
他僵在原地,看着路西安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那双大手抓住了他的脸,猛地将他拉近,直至四目相对,互相在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的轮廓。
路西安长长的睫毛戳到了他的眼皮,很痒,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路西安一字一顿,十分严肃地告诫他:“你必须征服雌虫。唯有征服他们,支配他们,掌控他们,雄虫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而非被雌虫所吞噬。”
他曾经听过这句话,那时的他只觉得厌恶至极。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雌父阿尔伯特,他也是要被征服、支配的对象吗?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雌虫,就要被雄虫随意压迫吗?
塞尔斯讨厌被掌控,也因此讨厌去掌控他虫。
他从未有过任何支配的**,只渴望过平静的生活。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很讨厌路西安,无法接受他这般残忍地玩弄雌虫,以鞭笞他们为乐。
可这一次,在这个梦境里,塞尔斯才终于看清了那个被他刻意遗忘,却早已深深刻入脑海的场景。
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可它只是沉睡,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他看见,那些被鞭笞的雌虫脸上,是比路西安更愉悦、更狂热、更兴奋,也更贪婪的神情。
不满足的,不是路西安,是他们。
渴望更多的,是他们,不是路西安。
路西安只是在满足他们的**——
渴望快乐的**,渴望被支配的**,渴望沉沦的**。
也许,路西安说的是对的。
雄虫唯一的自保之道,就在于征服这群野兽,彻底掌控他们。
塞尔斯张开嘴,梦游般恍惚地问道:“那我要怎样才能征服他们呢?”
青年的空灵嗓音和少年的清澈声音重合,仿佛两个不同时空的塞尔斯,站在同一个节点上,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路西安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一笑,指了指塞尔斯的下面。
塞尔斯猛地惊醒了。
他躺在黑暗里,亚历克斯早已离去,身边一片寂静。
他盯着天花板,心情复杂,有点无语,但又莫名有点想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梦到路西安。
他想起路西安曾经对他们这些被收养的雄虫崽说过的话:
要想打开雌虫的心,就要先打开雌虫的□□。
要想掌控雌虫的意志,就要先征服他们的□□。
□□和精神之间隔着厚厚的壁,唯有超越一切的、极致强烈的感官刺激,才能击穿这道壁垒,直抵灵魂深处。
年少的塞尔斯曾对这番言论嗤之以鼻。
那时,天真的他还在期待着一份纯洁无瑕、平等尊重的爱情。
而如今,他的想法改变了。
塞尔斯的视线转向紧闭的窗户,厚重的窗帘将外界彻底隔绝,也将他死死困在这里。
他忽然一笑,他从未直视过亚历克斯的**,可亚历克斯从未直视过他的愤怒。
如果这场纠缠注定要以一方的彻底臣服作为结局,那好,那就来看看吧,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一条黑金色的尾勾悄无声息地探出,像蛇一样蜿蜒着爬上他的腿,缓缓缠绕,蓄势待发。
塞尔斯眸光闪烁,在黑暗中下定了决心。
他要找机会完全标记亚历克斯。
最近太忙了,感觉状态不太对[裂开]等忙完这阵,好好调整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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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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