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芝加哥的第一天，道德的时差确实有点没倒过来。
天蒙蒙亮，道德就精神抖擞，不出门身上简直就像有蚂蚁在爬。
她直接打开导航，朝最近的开门的饭店狂奔，四肢扭动，嘴里发出“我要吃饭”一类不可名状的低吼。
熬夜嘛，熬着熬着就成这个样子了（？）。
终于，在拿到加大号牛肉堡和加大号薯条过后，她终于正常了一些，如果没那么不正常的话……
谁家好人吃饱了会跑到旁边去喂鸟啊？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喂鸟也不是站集装箱上面对天大喊：“谁想整点薯条!”这种程度吧。
众所周知，开餐馆是要挣钱的。这家汉堡店刚好坐落在一排小别墅和废弃的集装箱工地中间。就是想赚两份钱，想法是好的，但工地废弃了，不过能赚小别墅中产阶级的一份钱也挺不错。
但也不能这么肯定的说工地上没有住人，艾登皮尔斯就可喜欢把集装箱改造一下当安全屋了。与此同时，艾登还是一个过分看中家庭的人，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盯着道德一段时间的，所以干脆住到了道德下榻的汽车旅馆附近。
这想法也是好的。
道德等了老半天也没有鸟理她，悻悻收回薯条：“好吧，你们不吃我吃。”
她抓住装了薯条的纸袋子，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从集装箱上跃下。
“好久都没见过日出了。”道德说。
“废话。”界外魔评价，“你天天熬夜。”
“唔，也是哦。”道德斟酌了一下，选定了另一个集装箱。
她轻巧地助跑，蹬在铁皮外壳上，借力把自己拉上去，金属集装箱发出咔咔的脆响。道德眺望着地平线，“这个地方不错诶。”
于是她放好薯条，一只手抓住集装箱的边缘，垂下大半个身子把界外魔也拉上来，自问自答：“你见过凌晨四点的芝加哥吗？我见过。”
“可是你五点起床的。”界外魔无情戳破她。
“别说那么多。”道德为他故意不接梗无能狂怒，“薯条吃不吃？”
“吃!”界外魔说，“还能顺便看日出呢。”
坐了没一会，道德也跟着界外魔站起来，踢踢踏踏地跑到集装箱的另一头。
在那里，越过铁栅栏，太阳在楼房之间升起，落在每一块玻璃的反光上。这里不是卡纳卡，不是顿沃，甚至不是新泽西。这里的早晨和道德错过的无数次日出一样。
“芝加哥就是不一样。”她说，“虽然都是大都市啦，但是哥谭还是有那些百年哥特建筑。”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早上吗？”界外魔问。
道德一向不喜欢春天，不喜欢早晨。这是界外魔认识的道德的喜好。是哥谭之锋而非顿沃之锋的喜好。
“还好啦，到新地方乡下人进城一下不行？”道德说，“是很适合跳舞的场景嘛。”虽然她不是会在这种时候跳舞的类型啦。
“我就说那些狗血青春剧会毒害你的脑子。”界外魔说。当然啦，他也不是那种会在这时候跳舞的类型。不过看那些美式校园抓马大剧的时候，明明是他抱着爆米花看的更开心。
说起来，道德是听懂了他的意思的。虽然关心他的精神状况是很好啦，但是跳舞……不管是对于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记忆里的道德还是他认识的道德都太ooc了!
不会吧，道德不会是在趁机阴阳怪气吧。
“你在阴阳怪气我？”界外魔有话就说。
在不长不短的沉默过后，道德真诚感慨，“我是阿尔托莉雅的话，你不会是萨列里吧。”
“有理有据，可恶，退一万步说，奈须蘑菇就没有错吗？。”界外魔熟练甩锅。
“退一万步说，你也退的有些太远了。首先我不知道月球萨列里是不是他写的，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三星复仇者，甚至是蓝卡宝具。所以，有理有据!”
“好恶毒的一张嘴。”界外魔憋出这样一句话。
就在这时，脚下的集装箱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
“好眼熟啊，我去，艾登!”道德震惊，“我不会把你吵醒了吧，先说好，是你自己非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睡觉的，我也没有故意扰民。退一万步讲，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艾登想过很多种他们再见面的可能性，比如说作为收尾人合作或者敌对，又或者是自己被戳穿对他们的警惕……但，他属实没想到会在自己安全屋的顶上见到他们。
说实话，他还是小小地阴谋论了一下这两人故意蹲他的可能性的，不过看起来他们只是在集装箱上面……玩？
“吃薯条吗？”身份证上写着瓦莱丽，被叫做道德的人说。
他接住了空中掉下来的薯条，甚至还是热的。
“好吧，我正好没吃早饭。”艾登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看日出？”道德说。
“你推荐的汽车旅馆真的很好，我们准备长住了，谢啦。”界外魔说。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吗？”艾登问。
“反正你都会知道的嘛。”道德说，“你还挺有名的，看起来你要去办你的事了，拜拜。”
反正太阳也升起来了，道德也懒得在呆在艾登的警戒范围内。干脆利落地跳下去，接住界外魔，快快乐乐地，当着艾登的面撬了一辆摩托车。
“有什么打算吗？”艾登问。
道德真就像一个普通游客一样：“去市中心啊，看看千禧公园之类的。”
艾登：不像演的，但她们两个本地人……算了，自己这个本地人也没怎么认真看过本地景点。
唉，刚刚脱离黑幫嘛，高兴一点也对。
“所以，主线剧情开始还有那么两个月？”道德说，“也有可能会提前，反正是有一段时间闲下来。”
其实无所谓啦，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旅游嘛。看看景点啊，逛逛博物馆啊，鲨鲨人啊，喂喂海鸥啊。反正这里是ctOS被滥用的地方，黑客技术简直是沉浸式学习。
虽然想法是好的，但她们的旅游计划被卡在“鲨鲨人”这一步了。
因为找艾登麻烦的人也找上道德了。
“怎么了怎么了？”道德踩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不就是见义勇为吗？干嘛追着我不放啦。”
没有回答，因为这个人缓缓的……咽气了。
“真倒霉。”界外魔说，“我觉得我们该去找艾登。”
“有道理。”道德点头。
本着现学现用的原则，小有所成的界外魔和学了个皮毛的道德干脆坐在路边开始入侵艾登的手机。
道德那是瞬间被艾登ban掉，界外魔坚持了有一会，终于被艾登摸到线下。
芝加哥私法制裁者瞪着熟悉的两张脸：“你们在搞什么幺蛾子？”
道德斥责他：“我们和你被绑定了，你说怎么办吧，难不成我还得帮你对付你的仇人啊？”
“我会处理这件事的。”艾登说，“但是你们的联系方式太烂了。”
一串电话浮现在界外魔的手机上面。
艾登说：“我猜你们知道怎么打电话？”
“烦死了。”道德盯着他的背影，“他居然装了波大的，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算了，看在他有在关心自己的份上，不计较了。
“能怎么办咯。”界外魔说，“脸长得嫩是这样的，去查骨龄的话你还是未成年呢。”
被当成小孩子保护很正常啦。
“因为这一点，我决定开始喜欢艾登。”道德宣布，“那就帮他一点忙好了。”顺便薅一点羊毛，比如说械.斗，比如说黑客技术。
*郊区的地图上确实有一家汉堡店，确实会在早上开门，旁边确实有藏身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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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发点是好的，但先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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