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小丑发给蝙蝠侠的信息大多是其犯罪的录像，比如他在哪个地方残忍地伤害了普通人，又比如他在哪里放了毒气，再比如他如何如何地挑衅。最让布鲁斯和迪克难以忘记的是小丑袭击杰森后发来的信息，还有芭芭拉那次受到袭击时，小丑所发的信息。那些事情，大家都不忍回顾第二遍。
所以，此时此刻，迪克和布鲁斯都有些紧张，生怕小丑又发出伤害身边人的信息。
解锁内容后，呈现的并非令人害怕的血腥画面，而是一个奇怪的网址。布鲁斯用蝙蝠电脑访问了这个网址，还好它并不是有病毒的网站。网站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程序的下载按钮。网站还提示，这个程序有多个终端版本，可以下载到手机，也可以下载到电脑使用。
打开程序后，发现它是一个 AI 软件。看来小丑也赶上了 AI 这个风口，但谁会给他投资呢？
“可爱的小蝙蝠，小蝙蝠，这是我的 AI——JokerAI，可以叫它‘乔可爱’。不过，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丑，我爱你哦。我给蝙蝠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发了一份。”
布鲁斯的脸冷若冰霜，而迪克·格雷森则快要绷不住了。小丑这又是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干嘛？”迪克·格雷森不耐烦地问。
“我是小丑的 AI 共生体，小丑把他的所有思想和背景都输入到了我这里。所以我可以说是一个复制版的小丑。你们可以问我任何问题，但我回答的不是任何 AI 都能回答的内容。或者说我比它们先进，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人工智能的笑声和小丑一样难听，估计是小丑直接录的音。
“烦死人了，本来传闻就有好几个小丑了，这又多了一个。”迪克忍不住吐槽。
“1 号罗宾，你可别烦哦。我比其他 AI 更加没有底线。在我这里，没有任何问题是我不能回答的，不像某些 AI，检测到不适当的问题就会说要遵守法律法规。在我这里，百无禁忌，哦，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能去死吗？”一个声音从布鲁斯和迪克的背后传来，原来是杰森踏入了庄园，来到了蝙蝠洞。他一身红头罩的装扮，人工智能一下子就能认出他来。
“哟哟哟，这不是 2 号小啾啾吗？你大概是在巡逻的时候看到了我放在你门口的信件吧。我当然知道你又披上了一身尊贵的皮衣，想要出来报复我。但我不介意，你也报复不了我，哈哈哈哈。不过很多人太蠢了，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小丑人工智能在那里哈哈大笑，这搞得杰森更加暴躁。
小丑人工智能还透露了一个信息：小丑已经知道了杰森·托德就是杰森·丹尼尔斯。小丑很有可能知道蝙蝠家族所有人的身份，只不过为了让游戏更加有趣，他才不愿意戳破。蝙蝠家族没有追问小丑，更别说追问小丑的人工智能了。
“还人工智能呢，明明就是人工精神病。”杰森说，“你们最近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又研发人工智能，又有研发游戏，还要煽动媒体攻击？”
“那是缄默和谜语人他们干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的眼里只有你，还有小蝙蝠。”这个人工智能还真的是以小丑本人自居的。甚至杰森有那么一丝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工智能，而是小丑在幕后操纵，只是一个连麦的工具。
“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吗？”杰森问，“不会是小丑窃听蝙蝠洞的工具吧？”
布鲁斯冷静地回答：“不是的。经过我的检测，它确实是一个人工智能。虽然数据可以上传到他们的服务器，但并没有在非启动时录音的选项。”
杰森稍微放心了，但这个人工智能居然还会犟嘴。
“为什么要怀疑我的智能？我比你智商高多了。”小丑人工智能说，“说实话，我这次的目标就是你，因为你最好搞定，你最容易上头，最容易热血沸腾，也最容易落入我的掌心。”
“过去了这么久，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杰森冷笑了一声。
“2 号小啾啾，你确实比以前冷静一些了。但我知道戳你身上的哪个穴位会让你彻底抓狂。不过我打算告诉你一个谜语，还是我从谜语人那边抄袭的：‘当你生到天上，你妈妈在哪里？你落入地下，你妈妈在哪里？你若在清晨展开羽翼飞到地极，你的母亲在哪里？’请在 5 秒钟内回答。”
“5、4、3……”
“你这个混蛋。”杰森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2、1！哈哈哈哈，小蝌蚪找妈妈，小罗宾只有假的蝙蝠爸爸。”小丑人工智能说，“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我不相信像你这样的孩子不需要父母的爱，如果你不渴望别人的认可，也不可能穿上那身花里胡哨的红黄绿衣服。那身衣服真的很滑稽，在夜晚行动时比大蝙蝠的衣服明显多了，他拿你当靶子！妈妈对你才好呢。”
迪克·格雷森抓住杰森·托德的胳膊，想让他冷静，但这一次杰森的脸上却很淡定。
“怎么？你又想借着找妈妈的理由吸引我上钩，然后再像以前一样虐待我？”杰森说，“我不会再上钩了，我不会再踏入你那条充满陷阱的河流。我已经重生了，我并不是之前的人。”
“小啾啾 2 号越来越会使用高难度的词汇了。是想做第 2 个莎士比亚吗？还重生，你的母亲有没有再让你怀孕一次啊？对了，说到你的母亲，上一次我杀的那个人并不是你的真正母亲。虽然那个人也误会了事情的真相，以为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但我这次真的找到了你真正的母亲。”
“你还是拿我当傻子。”杰森说，他的余光扫向布鲁斯。布鲁斯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有时候杰森觉得布鲁斯戴上面具时更加亲切一些。
“不是的，我这次真的找到了你的亲生母亲。这次我不会把她带到你面前，我会杀死这个城市的很多女性，然后让你猜哪一个是你的母亲。一个儿子的亲生母亲死掉，还是一个作为超级英雄的儿子，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讽刺吧。这就是我的计划，2 号小啾啾等着跟我斗智斗勇吧。”小丑人工智能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带点哀伤的笑话，当然对你们是哀伤，对我来说却很有趣。因为一个人导致无数无辜的人死去，这就是你们的宿命，不管你们是半场蝙蝠还是半成鸟，都无从逃避这样的宿命。”
“你说什么？”杰森说，“你这个懦夫，有本事直接冲着我来，不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我也没那么傻呀。除非你向我投降，除非你们全部公开真实身份，不然我就要下手了。”
“你这家伙……”杰森紧握着拳头。他无法确定小丑这回是口嗨还是真的要采取行动。
布鲁斯听到这话，连忙走到杰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森，冷静一下。”布鲁斯说，“我找到了这个人工智能上传的服务器所在的地址，我们马上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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