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的信息给得不多,提姆启动程序协议也只捞出一张地图,只是甚至在一些过期的老新闻里都没能捞出小丑对它感兴趣的原因。今天并不是休息日,希望不要有太多的人在游乐园里徘徊,而时间紧迫,他来不及思考更多。
提姆已经在往脚上套制服的靴子,老管家想要阻止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去冒险,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把通讯器递了过去。
事实上,在发现家里的一团凌乱时,提姆一边联络蝙蝠侠,一边试探的喊了一声超人,喊完了才想起正义联盟大半的人已经离开地球至少三天了。也许这是小丑把他的游戏定在大都会的原因之一。而哥谭现在四处起火的状况,足够把蝙蝠侠死死拖在这个黑暗深沉的城市,阿尔弗雷德需要做蝙蝠侠的支援,怕也是很难能顾及他这边。
改造后的摩托明显超越了现在城际公路的限速,提姆翻着通讯,试图寻找能作为他后备计划保险锁的人。但是很可惜,影蝙蝠已经数月不曾传回信息,而少年超英们,他还不够熟悉,更何况这是小丑,哥谭外的人也许比他独自应对还要不合适一些。
不知道小鸟什么时候能解开谜题,如果最后是小蝙蝠来找自己,那也很不错嘛。小丑翘着兰花指把一张照片和零零碎碎的打印纸贴在迷宫入口,如同挑剔的买主欣赏刚刚买回来的油画,指尖推着照片的边缘调整到一个他满意的位置。
照片的镜头有点歪斜,陈旧的木椅子上,被绑得乱七八糟的人表情愤怒。
提姆能看得出更多,紧张和恐惧,是了,面对小丑这种疯子,恐惧才是常态。他扯走了那张照片和下面贴着的线索,这是一个还在开放的游乐园,即使摆放了设施维修的牌子,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无辜的路人再次误入,毒气也许不算假消息,所以提姆对欺骗工作人员毫无内疚。
提姆进入后,入口被从内侧锁起来,而另一边的出口也同样。小丑喜欢大场面,里面的□□绝对不止杰克身上绑着的那部分,他乐于欢迎有更多更多的无辜者变成他游戏里的消耗品。
根据照片,杰克还没有遭受什么折磨,但是如果再不快一点找到他,就不能保证了。提姆在之前搜寻资料的时候有记住这个地下迷宫的地图,但是很明显这里在最近经历了一次修整,几乎可以确定,小丑不会把目标放在原本的出口,之前的地图也只能做一个参考。
至少承重位置还能确定位置,如果想要炸点什么,那些承重墙几乎是最好的选择。手里的字条撕得随意,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即使知道看时间没什么用提姆也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看向那些数字。
提姆叼在嘴里的手电筒照亮了炸弹盒内部的线路,这些炸弹并不难拆,只是提姆看得出深处还有另外的机关,想来如果来的不是他,就不会是这种简单模式,小丑从来不是很好打发的存在。一边角落的小丑娃娃肮脏而滑稽,从玩偶肚子里挖出的纸条和摄像头躺在提姆掌心,这些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如果不能及时破局,他必然会成为小丑的乐子。
留下的字条上只有意味不明的数字,就代表还有更多需要寻找。提姆故意的把定时装置整个拆了下来,触发器和炸药部分分两个部分安放,而炸药的分量异乎寻常的有些少——然后触发深处藏着的机关,黄绿色的毒气张牙舞爪的蔓延开来,想到之前因为叼衔手电筒而取下的便携过滤器,寒意沿着脊椎攀上他的头顶。
手里积攒的字条已经有□□张,如果小丑原定的是每一处承重都有一张的话,手里的线索已经过半,也许可以冒险去试个近路。提姆从没忘记那个四小时的限制,已经可以看得出如果所有炸弹都拆掉的话,几乎没有时间去救杰克了。
救人才是他的第一任务,而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关底boss,必然也会守在那里。更何况蝙蝠侠对他有过教导,这些疯子的布局,按部就班只会走向死路,不要指望可以相信罪犯的承诺和信誉。
也许是因为提姆故意挑破了隐藏机关,也许是小丑发现这只小鸟已经不再按照他规划的路线行动,提姆匆匆转过迷宫拐角时,一记冷枪划过他小腿外侧。所幸制服的防护加上躲得还算及时,只是擦过,血腥味和刺痛同时提振被焦急和愤怒麻痹的精神。
还未完全装修完毕的迷宫墙壁有些斑驳,昏暗灯光下细碎的压抑着的窃笑声,恐怖而让人恼火的渗透过来。
不算宽敞的通道里长棍多少有些施展不开,提姆在中间拧了一下分做两截短棍——他不确定小丑忽然现身是有什么目的,提姆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上一次成功掀翻了小丑不等于正面对攻也能保证获得胜利。更何况心底默读秒数已然告知他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其次如果能抓到小丑最好,不能的话就需要考虑后续追踪问题,但是现在想这些都太早了,提姆把浮动的心续迅速镇定下来。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想法,隔着拐角探出的影子在笑声里抖了抖“你好呀,小鸟~”话音里的笑意浓厚粘稠得如同即将倾倒的沥青,挟着恶意扑涌过来。“时间就是生命,你可要抓紧了,嘻嘻嘻。”腔调转换,压下那种翻腾的恶意后提姆竟然还感觉到少许的优雅,现在的小丑完全展现他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疯狂“躲开Batsy和你玩游戏不容易,你也得在我感觉到厌倦之前,才有机会拿走J叔叔给你的礼物。”
小丑的礼物从来都只会让人痛苦,提姆的胃里沉甸甸坠着铅块,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杰克现在可能的遭遇。
“别想作弊哦亲爱的小鸟,你得按照游戏规则来。”细微的套筒摩擦声让他警觉的贴上另一侧的墙壁,头顶的灯光在一声枪响后昏暗下去。又是那种细碎的压抑的嬉笑声,黏缠拉成细丝勒在提姆心头。皮鞋磕碰地砖的声音轻快,逐渐在另一边远去了。
偌大的迷宫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提姆奔行着,试图偏离道路时,就得小心暗处的冷枪,即使不被驱赶,他也得小心靠近网心的位置。先行滚落的探测器确实没有发觉第四个生命体征的存在,守约的小丑不等于真的会给提姆公平环境。
制服下的淤伤和子弹带来的创口,合着高强度的探寻以及压抑在深处的恐慌愤怒都在消耗着未成年的义警。
即使知道小丑面前不能分心,提姆第一时间仍旧是确认杰克的情况。被绑着的人衣衫有些挣扎后的凌乱,只是麻绳实在缠绕得太过结实,胶带捂住了那些怒骂,也许是小丑真的等得无聊,暗红色的血迹在杰克浅色的衬衫上涂了数个扭曲的笑脸,半个未干的嘴角上的褐红还在因为重力向下扩散。
墙角瘫倒着的几个人应该是家里凌乱脚印的来源,僵硬的笑容和涣散的瞳孔都告诉提姆,他们已经没救了。而这个笑容没出现在杰克脸上,已经是万幸的情况。
提姆不能保证这个万幸能够持续多久,而小丑和人质的距离实在有些太近了。
瘦长的犯罪者拄着一支紫色涂装的手杖,只是肉眼看上去并不能确认它的材质和是否安装机关,之前小丑用于向他射击的枪支是SIG SAUER P230,弹匣容量15发,目测没有第二把枪了。小丑好整以暇的调整着手上的白手套,带着做作的优雅,向赶来的少年义警展示他的作品,手杖挑起杰克胸前的炸弹。
被戳到的开关让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跳动,半小时的倒计时滴滴响出压逼而来的紧迫感。
恶意直白的展示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来吧,来吧,勇士现在需要战斗,来夺取他的胜果。”手杖被小丑如同刺剑一样抖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油滑而夸张的语气彰显着他从提姆身上汲取的愉悦“当然,当然,如果勇者挑战失败,嘻嘻嘻嘻,那就是恶魔的战利品…哎呀!心急的小鸟,打断别人的演说可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应该受到惩罚!”
连续三枚的鸟镖带着破风的呜鸣,钉向小丑的关节和要害,在小丑故意的躬身和滑步里落上墙壁。提姆趁机抢上的步伐落定,把三个人原本的连成一线的状态,调成近乎对峙的三角。
紧张气氛凝成实质的套锁,公平扼住在场每个人的喉咙。
这是个没有快乐小队的提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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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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