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并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明石国行对它们从最初的一点好奇,渐渐变成了一种疲惫的厌倦。
每一次醒来,他都觉得比睡下之前更累。但是意识总是昏沉的,梦里总有一种被强行塞进狭窄刀鞘的窒息感,还有那仿佛能烧尽灵魂的火焰。
这一次,梦里的场景稍微清晰了些。他看见一位穿着普通巫女服的审神者,被长谷部搀扶着,似乎正要远去。那位审神者仿佛感应到什么,回过头来——可她的脸孔在炽热的空气和烟雾中扭曲着,怎么也看不清。
即将远去的审神者似有所感地回过头,在灼热朦胧中看不清面容。而明石自己却像被钉在展示柜里的刀剑般动弹不得。在这种情况下,他感受着自己灵力的消散,精神气儿如同松手后的气球一样茫然地升空飘走。恍惚之间,他注意到长谷部痛苦的神情。
“喂!明石!快起来啦!”
明石慢悠悠地睁开眼,爱染国俊活力十足的脸庞映入眼帘。他莫名地,悄悄松了口气。
爱染是一周前被出阵部队带回来的。据说大家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回来时都瞒着他。直到晚上他给短刀们讲睡前故事时,才发现小家伙里多了一个红头发的。
“嘛,又有什么事啊?”明石习惯性地摸了摸耳垂,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是手合啦!今天轮到我和前田!”爱染看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急得直跳脚,“你作为监护人,当然要拿相机记录下我爱染王的英姿啊!”
“好好好……”明石拖长了调子,“那你先去手合室等着,我去找主人借相机。”
“喂喂喂,明石!快起来啦!”
明石慢悠悠地睁开眼,爱染国俊活力十足的脸庞映入眼帘。明石国行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爱染是一周前被出阵部队带回来的。据说大家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回来时都瞒着他。直到晚上他给短刀们讲睡前故事时,才发现小家伙里多了一个红头发的。
“嘛,又有什么事啊?”明石把被子往下拉了拉。
“是手合啦!今天轮到我和前田!”爱染看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急得直跳脚,“明石你作为监护人,当然要拿相机记录我爱染王化身的英姿啊!”
“好好好……”明石拖长了调子,“那你先去手合室等着,我去找主人借相机。”
他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不知为何,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本体刀佩在了腰间,这才朝着天守阁走去。
清晨的本丸安静得有些异常,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像是放久了、带着铁锈味的面包。明石停下脚步,取下了被薄雾包裹着的眼镜,看向若隐若现的走廊。
太静了。静得仿佛万物都被这雾气扼住了呼吸。
“明石殿?”雾气的另一端传来一声轻唤,那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怨?
一个身影穿透雾气缓缓走近,斗篷的金边在昏蒙的光线中割开细微的裂口,像是梦中火焰熄灭后残留的余烬。是一期一振。
“早啊。”明石看着对方脸上那完美无缺的温和笑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眼镜。
“明石殿……”一期一振走近,非常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明石攥着眼镜的那只手,“您这样用力,眼镜会坏的。”或许是明石耳鸣的缘故,总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重叠。
明石没有作声,只是低头看着他的动作。对方手套的布料摩挲着他微凉的手指。明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任由一期一振把眼镜拿走了。
“爱染说想问啊路基借一下相机,你有见到歌仙兼定吗?”他记得这周的近侍是歌仙。
“主人有些事务,暂时外出了。”一期一振将眼镜妥善地拿在手中,“您跟我来就好。”
明石不再多说,沉默地跟在一期一振身后。他看着对方斗篷上晃动的金边,在走过一个转角时,突然毫无预兆地抬脚,踢开了旁边一扇虚掩的门。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涌了出来。
这里是修复室。
那种下意识的感觉来得太快太模糊。门被踹开的响声之后,是一种类似烧红钢铁淬火时的“嘶嘶”声,正从室内传来。
压切长谷部靠在墙边,闻声愕然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他手臂上的伤口狰狞外翻,皮肉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如同熔岩般的橙红色,仿佛刚从锻刀炉里取出来。修复室的窗帘紧闭着,光线昏暗。
一期一振停在明石身后,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你这个样子不是在给歌仙增添工作量吗?”明石国行打破沉默,语气故作轻松道。
“真是失礼了。”长谷部缓缓起身,晃了一下,但是另外两刃没有贸然扶,“我一会儿会找药研处理的。”
明石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本丸的隐瞒,刀剑们对他的关怀与防备,究竟是因为他是大家不信任的新刃还是另有隐情呢?即使是隐瞒也得藏好吧……他轻笑了一声,话语像带着柔软的刺:“怎么,这是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怀念前主人吗?真不愧是长谷部君啊。”
还是感觉自己写的好中二啊啊(挠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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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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