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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十六章

【狮子王】刚刚是不是随口透露了未来历史的走向?

可惜这消息放出的地方里,没人在意这一小句话。近侍物吉贞宗出去端下午茶,审神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狮子王】的发尾,手法像抚摸她老家神社旁边的那只狐狸,另外两个从未来回来的刃更不会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因此时政将更换执.政者这一惊天消息就在对话中轻飘飘地略过去了。而正在浴血奋战的某些审神者——比如天狗、土豆,又或者狐鬼——就更不会知道,这里有个刃被从未来短暂地送了回来。

轻飘飘地,他把自己埋在审神者怀里,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睁开半只眼睛。

背后审神者和另一把狮子王还在说着话,聊一些之后的安排。

“……等解禁之后去时政解决吧,我没有你们时空的具体坐标,没办法擅自开一条通往新时空的通道……”审神者说着,感知到自己的衣角被悄无声息地攥紧了一些,她神色自若地接着说,“……这些天就先在本丸里休息一阵。”

狮子王犹豫了一下,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便点头应许。

他看了一眼同振,后者还一动不动地抱着审神者,像个没有生命的大型毛绒玩偶。物吉贞宗端来了樱饼放在桌子上,速度很快,或许是歌仙兼定今天原本就打算做樱饼。对话还在空中飘着,狮子王便先捏起一团吃了:他来之前没吃什么,现下灵力只出不入,最好不要耗费在进食这种小事上。

审神者没吃,从【狮子王】的双臂下面伸出手来给自己艰难地倒了杯茶,又拨开脸侧的金发才喝上一口。她的目光在狮子王放在身侧的两把本体刀上一晃而过,然后落回这把极化刀身上,右手拍拍【狮子王】,示意他下来,“现在该和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吧?”

【狮子王】没吱声,不知道是假装没听见还是不想面对。审神者暂时不想喊把刃将太刀从身上撕下来,询问的目光转而投向了面前的狮子王。

狮子王挠了挠头,“具体的其实我也不清楚……您还是问同振他自己吧。”

审神者拍打【狮子王】的手揪住后者内番服的衣领,稍微用了点劲。感知到主似乎动了真格,暗堕太刀顺着力道松了手,在桌子另一端坐下。

眼泪早就没流了,刀剑男士的体质让他甚至没留泪痕,眼角的红也早已褪去。【狮子王】坐好,垂着头,脑袋里一片空白。樱饼的香气顺着风往他这边飘,又把【狮子王】的心像是湿漉漉的毛巾一样拧成一团。

“你做了什么?”审神者正看着他。

他嚅嗫一会儿,挑了一句最没错处的话,“我杀了平知盛。”

审神者眨了眨眼,对这个人名并不熟悉,“平知盛?”

狮子王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依旧有些牙根发痒,想不到这违背刀剑男士本性的举措被同振轻飘飘地一句带过,而如今他还需要帮后者解释,“平知盛是带兵追赶源赖政——也就是我们、狮子王的前主的人。”

他思索了一下措辞,没等说出什么,同振就从他留下的极短气口中插入话题,“……总之,就是改变了历史啦。”

【狮子王】说,对此事并没有愧疚心之类的存在,他垂眼拨弄桌子上的茶杯,像一只心情复杂的猫,“因为不愿意看到悲剧的发生,而且被亲近的人拜托了。”

“毕竟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他轻描淡写地将其一笔带过,似乎把自己的生命投进战争的绞肉机里面去只不过是往水中掷下一枚石子,并不避讳其中存在的私情,即使在审神者面前。

审神者看着这把自己的刀,脸上显露出困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未来的【狮子王】会变成这样,像一条被铺在沙滩上的鱼干,任由太阳暴晒海风吹打也毫无反应。可他带着的头绳是她买的红色小狐狸,还精心扎了一个漂亮的发型。

暗堕付丧神表情平静,话语平淡,讲的像是别人的经历,却无端让人觉得委屈。

审神者伸手,把【狮子王】的右手握进手里,这才继续往下问,“……我——或者我死后的继任者,难道把你丢下了吗?”

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狮子王】和本丸其他刀剑付丧神一样,没什么亲近的刀派兄弟,能称作朋友的也就那么几个,审神者不在时便独来独往。鹿鸣不太明白【狮子王】明明开朗又活泼,为什么和其他付丧神相处起来就没那么融洽。

她为了这件事去过别人的本丸,其他的狮子王很少有孤僻的。或许是【狮子王】前主的灵力让付丧神继承了这种特性,她想,便也不那么急迫了。她们还有数十年的生活要过,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会在长时间的陪伴里成为彼此的家人的。

从未来回来的【狮子王】把她的想法粉碎得彻底。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又因为什么,才让他变成这样?光是看着【狮子王】,审神者就忍不住鼻酸。

她再问,尾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愤怒,“……谁把你丢下了吗?”

短暂的沉默。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同振的眉眼,狮子王从侧边看见前者微微鼓起了咬肌,似乎在很用力地咬着牙,嘴角被抿得很平,好像在颤抖,又好像没有。

他有些担心,觉着是不是要代为回答,但暗堕同振很快松开了牙关,反过来安抚审神者,“没有谁丢下我,是我自己离开的。主的继任者是个很称职的审神者……”

“——那你为什么要走?”审神者望着他,用一种不知道什么情绪的眼神,似乎在她心里【狮子王】自己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有,也不过是离家出走之类的事件。

……谁会说自己要离开家,从此再也不回来的呢?

他听见同振深深吸了一口气,尾音带出来一点压不住的情绪,像绷紧的线在极限时发出的微弱滑音。

“……”

【狮子王】反复张口,尽力把涌上喉咙的情绪压下去。他想抽出被审神者握紧的手,试了几次都没做到,用力的手臂酸麻,无法动弹,又深呼吸好几次。审神者还在等他的回复……【狮子王】以前就想过,如果审神者知道了他流浪中发生的事,知道他一路跌跌撞撞颠沛流离——即使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的贪欲——他一直想,咬着烧焦的鱼的时候想,躲在山洞里看雨的时候想,被溯行军砍断手臂的时候想,躺在破烂屋檐上警戒的时候也想,想审神者会为他伤心吗?还是会觉得他太蠢了?会哭吗?会——会后悔——

“……那你为什么要走啊?”

他忍不住说。

声音有些变调,听起来像丢人的泣音。【狮子王】垂下头,摸到自己像水龙头一样关不掉的眼泪,擦去一些又加倍流下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眼泪要流?他想起审神者的话,喉咙发哑——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眼泪。

审神者逝世前几年,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没那么悲伤。但死亡真正逼近的时候,他没法再做一个正常的刀剑付丧神了,他变回人,每天晚上因为恐惧失去而流眼泪,组成身体的冷硬的铁被眼泪泡软成怯弱的肉。最后他总是凌晨跑到审神者门外去看月亮,听门内的呼吸,确认它不会在某一次弱下去之后突兀地消失。

他想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但试了好几次都抬不起来,只能徒劳地低着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自己的眼泪像雨一样滴滴答答地落下,把膝盖上的布料打湿。有好多想说又不该说的话一股脑涌上来,他想问审神者为什么不接受他的神隐,为什么对自己的死亡那么坦然,为什么能那么心狠地把他丢在身后,自己去彼岸——看看失去了审神者的【狮子王】变成什么样了吧,这都是你的错——他又好想把一切的委屈发泄出来,小到第一次自己在丛林生活时的笨手笨脚,大到刚刚过去不久的万人战场。

他想说他一点也不想打溯行军,也一点都不想参与战争。他以为又能找到新家了,但源赖政让他去接敌,他接受了,就像一个完全效忠于主人、无怨无悔的刀剑付丧神一样。一万人的战场恐怖得要命,他站在关口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腿在发抖,一万把刀砍向他,每一把刀都雪亮能映出他的影子。他想象每把刀里面都寄宿着一个付丧神——因为他神隐审神者的那天晚上也有好多好多的付丧神朝他举刀。

他做错了,他不该试图神隐审神者。他应该在审神者死后碎刀,然后碎片作为陪葬品和人类一起永眠在地底,享受令人安心的死亡。

审神者抱住他,就像她会做的那样。

【狮子王】深深地回抱审神者,双手用力,似乎这样就真的能把后者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狮子王注意到了身侧事物的变化,惊愕地抓起两把刀从桌边跳了起来,跑到同振身边。

——天守阁里的一切都开始融化,倒流。就连审神者也开始消融,那盘樱饼如冰淇淋一般化成一摊粉色奶油,与盘子一起搅成深棕色。脚下榻榻米的颜色逐渐加深,缓慢且不容阻止地向黑色转变,狮子王觉得脚下一软,似乎是踩进了棉花里一样。

他警惕地抓紧同振的肩膀。绑在刀上的绷带又缠上二人的手腕,这让狮子王意识到同振绝对知道些什么——他没那么狠心去把同振从那一团曾经是审神者的东西上撕下来,只抓住他的肩膀紧张地摇晃,“喂喂,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吧?”

天花板化成的液体啪嗒一声落在他唇角,咸的,尝起来像眼泪又像血。同振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

“哒。”

脚步声。

狮子王浑身紧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警戒。

一声又一声很虚浮的脚步声,但走得很快。待它响到门口时,一个人出现在门旁边,一大团液体像是瞄准了他的头顶一样径直砸下,被来客狼狈地躲了过去。

“啊呀,这样欢迎我吗?”

来人不看狮子王,朝着暗堕的太刀笑着调侃。狮子王打量他,这是个表面年纪二十多的青年,身子很薄,套着一身宽大的青白色和服,风一吹可能就会被刮跑。

来人迈过那些融化的事物走进屋子里面来,似乎完全不怕面前能够瞬间将他斩首的太刀付丧神。

一抹白色闪过。狮子王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看清这白色的正体。

来的人纤瘦的手腕上,正套着同振那个换下来的、沾了血的白绒球发绳。

没等他多看几眼,几道强横的气息忽然出现在太刀的感知里。门外响起咔擦咔擦的盔甲碰撞声——

一队五花太刀溯行军的身影出现在木门之后。

加速一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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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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