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本丸的庭院里,鸟儿清脆的叫声伴随着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声音,让整个本丸都显得生机勃勃。
“唔…?“星野凛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看向窗外,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棱洒在房间里,暖暖的,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他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虽然灵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身体还是有点疲惫。
星野凛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的阳光和微风,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啊。“他对着阳光微微眯起眼,嘴角习惯性地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好,今天也要加油!’
然后迈开步子,打算前往手入室,今天的目标是为昨天重伤没手入完、中伤的刀剑再治疗一遍。
但让星野凛没有想到的是,一打开门,他就看到了堀川国广站在门口,他似乎已在门外站立许久,带着犹豫不决的神情。“你是…”
“主公,早安,”堀川国广看到星野凛从房间里走出来,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向星野凛行礼,“我是堀川国广,与和泉守兼定一起,是土方岁三使用过的配刀。”
“啊…你好,堀川先生,”星野凛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回应,他敏锐地察觉到堀川国广似乎心事重重,欲言又止。“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主公能答应我,”堀川国广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就是…关于昨天手入的事情,我…想请求主公,能不能拜托您去为兼先生…和泉守兼定手入吗?只要您愿意去,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听从您的吩咐。”
他低下头,姿态放得很低,显示出内心的恳切和不安。
虽然昨天才刚刚接触,但是堀川国广能感觉得到,这个新主公和以前的那位完全不一样,那温和的灵力和真诚的态度,让他愿意冒险一试。
“诶?”星野凛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堀川国广,注意到他身上破破烂烂还带着干涸血迹的衣服,眉头下意识地微蹙。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伤痕上,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堀川先生,你没关系吗?你的伤看起来也很需要处理。
“诶?啊…没关系的,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堀川国广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些,“比起兼先生来说,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你…算了,随便吧,”星野凛看着他强撑的样子,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他叹了口气,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意,“既然你说让我帮和泉守先生手入,那你能带我去见他吗?我刚来这里,对路还不熟悉。”
“当然可以,主公,请跟我来。”堀川国广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
…
“嗯?这里是…?”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以后,星野凛发现自己越走越偏僻,不由停下脚步,抬起头轻声询问堀川国广。
“啊,抱歉抱歉,”堀川国广听到星野凛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解释,脸上带着歉意,“我们现在去的地方是我和兼先生居住的房屋。
“因为兼先生他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正在房间里修养,所以…还要麻烦主公多走一段路,不过主公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手入所需要的一切工具。”
“这样啊…”星野凛理解地点点头,脸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没关系,只要能帮到大家就好。”
堀川国广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扇门前,轻轻拍了拍门,声音放得格外柔和:“兼先生,我带主公来给你手入了。”
“不需要不需要!”里面立刻传来一道不耐烦、甚至带着抵触的声音,“你让他从哪来回哪去!手入什么的,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果然啊...’星野凛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而堀川国广似乎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更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带着恳求:“兼先生,拜托了!请您让主公为您手入吧!您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您的本体可能会…会碎掉的!“
“不管你怎么说,”里面的声音斩钉截铁,“总之我不会开门的,也不会让他给我手入,国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兼…”堀川国广还想继续劝说,但星野凛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
星野凛看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堀川先生,既然和泉守先生现在不愿意见我,那我先离开好了,至于手入的事…”
他故意提高了些音量,确保房间里的人也能听到,“等到他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治疗了,随时可以来找我,身体是自己的,强撑下去只会让关心他的人更痛苦。”
说完,他作势要转身离开。
“主公!等一下!”堀川国广看到星野凛要走,顿时慌了神,以为对方被和泉守的话伤到或放弃了,焦急地想要挽留。
星野凛却转过身,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眼神示意他暂时别说话,然后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到稍远一点的走廊转角。
堀川国广虽然满心疑惑,还是忐忑地跟了过去。
站定后,星野凛转过身,眼眸温和地注视着他。
“堀川先生,”星野凛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非常担心和泉守先生,对吗?”
虽然初来乍到,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堀川国广那份深切的、甚至超越自身安危的担忧。
“是的,主公,”堀川国广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愧疚,“兼先生他…他是因为我才受这么重的伤的,如果我能更强一些,能保护好自己…或许就不会连累他了。”
“是这样吗…”星野凛想起烛台切光忠提过的刀剑换代,想必眼前这位堀川国广是新锻造的,而和泉守可能更早现形,经历了更多,也伤得更重。“我理解你的心情了。”
“是的,所以…我想请求您能帮帮兼先生,”堀川国广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星野凛,眼神坚定,“只要能让兼先生好起来,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样啊…那可能需要用点特殊的方法了,”星野凛沉默片刻,随即像是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对堀川国广露出一个带着点无奈又鼓励的微笑,“那么堀川先生,您愿意相信我一次吗?配合我演一场戏?”
“我…愿意!”堀川国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头,眼神里充满了信任,“我相信您,主公。”
“很好,”星野凛点点头,然后凑近堀川国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几句话。“我需要你装作被我控制住,我会拿走你的本体刀,并威胁说要毁掉它…以此逼迫兼先生现身,他知道你的本体对你意味着什么。”
“您真的要这样做吗?”堀川国广听完,有些惊讶地看着星野凛,这个办法确实大胆,他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兼先生他…”
星野凛摇摇头,护神纸后的表情看不真切,“但这是现在唯一可能让他打开门的方法了,堀川先生,你比我更了解他,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后果…我们可能都承受不起。”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恳求,“比起让他继续在痛苦和固执中沉沦,甚至走向不可挽回的结局…我们不如试着赌一把,用他最在意的事情来‘激’他出来?也许…会有转机呢?”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邀请也是寻求同盟的姿态:“你愿意…相信我吗?也相信他对你的在意,足以压下他的抗拒?”
“……”堀川国广看着星野凛伸出的手,又想起房间里那个重伤却倔强的身影,星野凛眼中的真诚和对兼先生情况的准确判断打动了他。
片刻的挣扎后,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星野凛的手。“我明白了,主公!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那就拜托你了。”星野凛感受到堀川国广的信任和决心,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堀川国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按照星野凛的指示,重新走到和泉守兼定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兼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依旧一片死寂,堀川国广咬了咬牙,再次敲门,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担忧:“兼先生…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停顿了一下,积蓄着勇气,然后按照计划说道:“主公说…如果您坚持不肯出来接受手入,他…他会一直等在门外,直到您改变主意为止。”
房间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堀川国广紧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星野凛,星野凛对他点点头,示意他进行下一步。
房间里,和泉守兼定烦躁地靠在门板上。
‘国广这家伙…怎么对这个新来的这么信任’
他皱着眉,心里又气又担心,他根本不想见什么审神者,但又不放心堀川国广一个刃在外面…万一那个家伙对国广不利…
‘可恶…’他暗骂一声,打算继续装聋作哑。
然而,下一秒,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带着惊恐的惊呼,紧接着是堀川国广带着哭腔的、明显被威胁的声音。
“主、主公?!您做什么?!放开我!我的本体…!”
“?!”房间里的和泉守兼定心脏猛地一缩,瞬间坐直了身体!他听到了堀川国广本体刀被强行从刀鞘中抽出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安静点,堀川先生。”一个陌生的、刻意压低显得冰冷又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你的兼先生似乎很喜欢当缩头乌龟呢,既然他不肯出来接受我的‘好意’,那我只好用点‘特别’的方式请他出来了。”
“不!不要碰它!求您了!兼先生他…”`堀川国广的声音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哀求,他挣扎着,发出衣物摩擦的声响。
“呵,这把胁差…保养得还不错嘛。”陌生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着,“你说,如果我在这里…轻轻一折…”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刀身被指节敲击的声响,“它会碎成几段呢?或者…用点灵力,让它彻底‘消失’?”
“住手!!”堀川国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哭腔,“不要!求求您!”
陌生的声音似乎嗤笑一声,带着残忍的玩味,“你的价值…就在于你能让他出来。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就用你的本体来赌吧!我数到三!如果那个胆小鬼还不开门…你这把漂亮的胁差,就永远留在这里当碎片好了!”
“三——”
“兼先生!不要出来!”堀川国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嘶喊,但这喊声更像是绝望的催化剂。
“二——”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地继续。
“住手!!!”
听到这里,和泉守兼定再也忍耐不住了,伴随着一声愤怒至极的咆哮和门板被狠狠撞碎的巨响,和泉守兼定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冲了出来!
他看到的情景让他目眦欲裂:堀川国广被那个穿着白色审神者服饰、面容模糊的人牢牢钳制着一条手臂,而那人另一只手,正稳稳地握着堀川国广的本体胁差,刀尖斜指地面,姿态充满了威胁!
“你这混蛋——!!!”和泉守兼定目眦欲裂,几乎是咆哮出声,他本能地想扑上去夺刀,却因为伤势踉跄了一下,但他立刻用本体刀支撑住身体,刀尖直指星野凛,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嘶哑,“把你的脏手从国广的本体上拿开!有本事就冲我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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