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很快过完了,没两天,张甍秋就被北京那边叫走了。原因也很简单,她在那的酒楼——秋水斋,被砸了。
不是有意的,至少在表面上不是,所以老板也不敢私自定夺,就扣了张甍秋亲自去。
张甍秋来到现场一看,好家伙,一楼可谓是琳琅满目的狼藉,先不说餐具,光桌椅就是楠木的啊啊啊啊!
张甍秋忍住砸人的冲动,拿出黑/道大姐大的气势,往那一坐,底下的人无论是自家的还是肇事的,统统被镇住了。
事情一下子好办起来,请律师,打官司,很快对方答应赔偿。张甍秋叮嘱楼主,一个周内完工加开业,但凡有一点问题,直接肇事起诉那伙混蛋玩意。
处理完了糟心事,张甍秋微信扣了秀秀和小花出来吃饭。黑瞎子不在,小花说他去西南接业务去了。
张甍秋于是明里暗里问他俩怎么回事,小花竟然不恼,笑眯眯的吃完饭立马走了,留下秀秀和张甍秋八卦。
吃完了饭张甍秋又去新月饭店看了看张日山和梁湾。梁湾最近刚被查出有孕,张日山就差把她捧在手里了,简直是处处不离,张甍秋尬笑着吃了满满一肚子狗粮,撑得慌。
三人聊了一下午,梁湾又向她预定了七十瓶私酿,张甍秋笑眯眯的立刻打电话让喜来眠的众人打包。但是一个也没人接。
张甍秋第六感觉得不对劲,于是给村里妇联会挂电话,大妈很热心肠,现去喜来眠门口看了看,和张甍秋说:“门口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但是有不少车哎?灯也都亮着,要不要大妈进去看看?”
张甍秋赶紧劝退:“哎哎不用了阿姨,是我对象他家属来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张甍秋挂了电话,当即觉得有bug,还想再打,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速回。吴二白。
张甍秋暗骂一声二百五,然后匆匆告别梁湾,订了机票回福建。
出了机场,张甍秋一眼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坎肩和几个手下。哥三个正举着一个自制的横幅:欢迎高人。
张甍秋嘴角抽了抽,换另一个方向去找车。
然后,张甍秋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年轻正扶着自己的小电驴大吐特吐。
张甍秋:?
她很有耐心的等他吐完,然后给他一包卫生纸和一小瓶矿泉水,手镯叮铃作响:“漱漱口吧。”
对方显然挺尴尬,喝完了水立马道歉,张甍秋就道:“你去哪?需要送吗?”
小年轻眉清目秀,长头发扎了个马尾,斯文败类的黑框眼镜,倒是蛮好看,只不过张甍秋已经吃到了更好的,这会也就稳如老狗了。
“有人会举着横幅接我。”他环视了一圈,张甍秋恍然大悟:“你找吴二白?”
对方点点头,张甍秋了然,掏出手机给吴二白打电话:“叔,那高人我找到了,你可以让坎肩他们走了!”
说罢,开出小电驴,把人往后座上一摁,戴上头盔就风驰电掣的往回开。
刘丧有点诧异,不过他想起刚才她递水过来,自己看清楚了,她的手镯上有一个青色的六角铃铛,而且,她又与吴二白认识,那八成就是——“彼岸秋”无疑了。
一路回到了雨村,喜来眠门口停了一列黑色吉普,搞得附近村民人心惶惶的。张甍秋一路开到院子里,潇洒的跳下小电驴,向着屋里面奔去:“我回来啦!”
吴邪接过她的包:“就等你了,走吧。”
吴邪领着她上了最后一辆车,吴二白已经在驾驶位上了,张甍秋笑眯眯的打招呼:“二叔好。”
后排是张起灵和胖子,张甍秋被挤在吴邪和张起灵中间,左右为男。
那个小年轻坐到了副驾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张甍秋只觉得他的眼里闪过含情脉脉的无言。
这小子绝对心思不纯,张甍秋默默下定论,转头靠在吴邪肩上:“去哪?”
吴邪还没说话,就见前排闪光灯“卡擦”一声,刘丧拍了张照片。
胖子看到刘丧偷拍,立即恼羞成怒,指着他就骂:“拿来,拿来!”刘丧把手机护在怀里,一边躲一边冷冷的说:“被拍的人没说话,关你屁事。”胖子过去抢,二叔埋汰的看了胖子一眼,骂道:“再闹就下车!”胖子缩回去,冲着吴邪说,“这哥们肯定是你二叔私生子。”二叔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胖子,胖子把脸转过去。
刘丧偷偷转头又看了张起灵一眼,张起灵闭眼冥思,胖子将连帽衫给他戴上,遮住了他的脸。
刘丧眯起眼睛看了看胖子,胖子把鞋一脱,一脚踩在刘丧的椅背上,做了个去你妈的手势,刘丧冷笑坐回去,车里的气氛一下非常尴尬。
张甍秋笑眯眯地说:“小兄弟,你叫啥子来?”
“刘丧。”
“刘桑?”张甍秋砸吧砸吧牙。
“滚!你他妈才桑!”刘丧破防了。
张甍秋就不笑了,盯住他的眼睛。
刘丧一下子察觉到一股.....杀气。
他立刻转回去,乖乖坐好,心里嘀咕。原先听闻“彼岸秋”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在停车场见到时,他一度以为那些都是流言。刚刚,他才意识到,那是个张家人。
据说和哑巴张有点亲戚关系,道上最神秘的一个主,近几年听说是隐居了。即使表面再怎么开玩笑,那也是个张家人啊,要是对他起了杀心,一秒钟的事。
于是闭嘴。胖子冲她比了个“牛逼”的手型,张甍秋得意的笑一下,靠回吴邪身上:“我就去北京半个月,你们又干啥偷鸡摸狗的事了?”
吴邪就简单说了一下他们发现杨大广尸体与雷声的事。张甍秋点点头:“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他们开了快7个小时到了平潭县,第一站选在平潭主要是因为当地的一个民间传说,这个传说非常有趣,二叔觉得可能和南海国有关。
传说有关一个“哑巴皇帝”,说是平潭很早以前,叫做海坛岛,总共126个小岛组成,渔业非常发达,在岛上有一个哑巴,被人称呼为哑巴皇帝。他平时特别喜欢折纸兵纸人当兵马,被人称呼为哑巴皇帝。
哑巴皇帝的亲戚都被当时的皇帝杀死了,所以他非常恨当时的皇帝,但是没有办法,一次出海打渔差点死了,在海中漂流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奇怪的人从海里浮了上来,说自己是蓬莱的仙人,他看哑巴皇帝可怜,就给了他三张纸,说你第一张纸头剪一栋房子,第二张纸剪一个粮仓,第三纸剪一些衣服,剪完三张纸他就可以开口说话了,也可以遮风避雨吃饱取暖了。但是做法术的时候不可以被人看见,否则法术就不灵了。
哑巴皇帝看着三张纸,想起自己死去的亲人就咬牙切齿,所以他第一张纸剪了一座大山,挡住海上的大风大浪,为乡亲们挡风,第二张纸他剪了一把大弓和一只神箭,还有很多的兵马准备对付皇帝,但他手比较笨,所以兵和马的眼珠他不会剪,于是都用了嫂子锅里的芝麻去当眼睛。第三张纸头,他剪了舂臼、簸箕和槌子,准备给嫂子劳动使用。
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哑巴皇帝就搭弓引箭,射向皇帝的金鸾殿,结果皇帝昏庸还没有上朝,箭射在了皇帝的宝座上,皇帝上朝之后,看到箭大惊失色,于是派了丞相去查,很快就查到了这是哑巴皇帝所射,于是派了大军过来围剿,哑巴皇帝甩出千军万马的纸军队,结果因为嫂子的芝麻是炒过的,所以兵马全部都是瞎的,被皇帝的大军打的一败涂地。
哑巴皇帝没有办法,让嫂子闭上眼睛,将舂臼、簸箕和槌子丢入海中,大声喊:“舂臼变船、簸箕变帆和槌子变浆。”一下舂臼、簸箕和槌子就变成了船,他带着嫂子上了船,对嫂子说不要睁开眼睛同时逃入海上,结果海上风浪太大,嫂子被风浪一颠,嫂子吓的增开了眼睛,一下法术就破了,舂臼、簸箕和槌子变回纸头,哑巴皇帝和嫂子一起消失在了大浪中。
他们站在海边的滩涂边,夕阳西下,整个滩涂全是橘金的波纹,海面像金箔一样,远处无数的钓梁子——就是一个7字形的两根棍子,是渔民在涨潮的时候用来钓鱼用的。
他们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听吴二白把这个传说讲了好几个版本,胖子听着别扭就问:“不对啊,怎么都是他和嫂子,他哥哪儿去了?”
吴邪说道:“他哥肯定被皇帝杀死了,你能想点正能量的么。”二叔特别不喜欢讲这种笑话,吴邪给胖子打眼色。
胖子不解风情,继续道:“你们确定他哥不是卖烧饼的,你们再好好打听打听,那皇帝是不是姓西门。”
吴邪不理他,转头问二叔:“你的意思是,这个哑巴皇帝,就是南海王?”
“南海王曾经造反被镇压,之后贬为庶人,最后消失于海上,你不觉得有点相似么?这里有大面积的滩涂,下面有没有东西,要靠刘丧好好听一听了。”二叔说完看了看刘丧。
刘丧看了看天,这天上没有一丝云,要是能打雷就有鬼了,胖子就对他道:“我买几个炮仗来放一下,你凑活听一下?”
刘丧看了看手表,对胖子道:“我按时间算钱的,你要想给二叔省点钱,你就少添乱。炮仗是不行的,得用□□。听说胖爷你玩炸药一把好手,不知道你炸泥巴怎么样?”
胖子看刘丧起范,冷笑道:“你小子看不起人,你胖爷别说炸泥巴,炸屎都能炸上格莱美。”
刘丧来到车后,打开后备箱,翻开来一箱子的雷/管,丢给吴邪和胖子,也想丢给张甍秋和张起灵,想了一下没敢丢,胖子甩手把自己丢给张起灵,吴邪递给张甍秋,刘丧红着脸再丢给胖子和吴邪。
五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刘丧开始脱衣服。张甍秋想了想,躲回车里换短裤。
四个男士脱得只剩大裤衩子,张甍秋本来只想穿吊带和牛仔短裤,但是刚下车就被吴邪的衬衫糊了一脸。
“穿这个。”吴邪不容置喙。张甍秋叹了口气,看在凉感冰丝防晒的份上,又回车里脱了吊带,只剩下运动款的小背心,然后穿上衬衫,随便扣了两颗扣子,挽好袖子,准备干活。
“我在中间听,你们在三个角分别引爆,如果下面有东西,40分钟我给你找出来。”刘丧戴上一只特殊的耳机。张甍秋看刘丧身材很瘦,裸着的身上,纹着一只不完整的麒麟,能看的出是模仿张起灵的,但是纹的不如张起灵的有神韵,还是个半成品,只有半个。
刘丧被他们看得满脸通红,胖子刚想说话,刘丧骂道:“别说了!走!”就往滩涂走去。
张甍秋小声蛐蛐:“族长,我能磕你们俩吗?”
张起灵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他们在烂泥中艰难前行,因为不好走,所以都是光脚。张甍秋直接御气前行,吴邪他们仨早就见过,就剩刘丧一个瞪大眼,以为出现了神迹。
按照刘丧的指点,四个人开始埋地雷,他自己趴在中间,仔细去听。
渐渐的,天完全黑下来,他们打起手电,内心只有疲惫,海风吹的人全身都麻了,酒也冷,手电光下滩涂上出现了很多海蟑螂。
一开始刘丧一直没有收获,随着他们炸的越来越多,刘丧道:“我现在只能肯定两点,下面是礁石,礁石上应该有大量的孔洞,联通着岸上的岩山,海蟑螂那么多出现在滩涂上不正常,肯定是被我们从下面的孔洞里震出来的。但因为下面的礁石,我没有办法肯定有没有斗在下面。”
吴邪看他的表情,就觉得不太对,就拍了他一下,道:“小哥在这儿呢,你得说实话。”
“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和胖爷说,我胖爷保证只笑话你两个月。”胖子对他道。
刘丧看着张起灵,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但是他看着那个地听,表情非常疑惑。
张甍秋道:“你听见了不合常理的东西?让我猜猜,不会是有人在叫你吧?”
刘丧表情一滞,张甍秋就知道她大概率猜对了。突然,胖子拿出信号枪,对准天空就是一发信号弹。
红色的光弹在半空炸亮,整个滩涂上,数以十万计的海蟑螂正从烂泥中涌出来。
“坏了。”张甍秋啧啧称奇。
“咱们炸了蟑螂窝了。”胖子喃喃道。
刘丧的脸却是呆滞的,他只看着那个地听,丝毫没有在乎这些虫子。
张起灵喊道:“上岸!”
张甍秋立刻很有默契的拦腰抱起吴邪和刘丧,张起灵拽起胖子,向岸上飞奔。
不得不说张起灵的脚力还是很不错的,张甍秋御气和他差不多速度。悬在半空的三个人则是一动不敢动,生怕耽误了两位大神的逃跑速度。
然而张甍秋突然停下,大喊:“胖子开灯!”
张起灵也停下来,胖子扔出一个照明弹,张甍秋根本看不到的车灯。他们冲的方向一片漆黑。
“是不是跑反了?”吴邪回头,仍旧是一片漆黑。
胖子单手换弹又是一发,照明弹射向远处,全部都是滩涂,没有之前来的海岸。更不要说二叔的车了。
胖子在这颗没有落下来之前,瞬间反方向又打了一发,两边同时照亮。
原来两边都没有任何的海岸,他们正处于一个巨大滩涂的中心,远比之前在岸上看到的滩涂要大。
“这是哪儿?”胖子问。“岸呢?”
“是鬼打墙?”张甍秋放下吴邪和刘丧,打量着四周。
胖子还要打信号弹,吴邪忙阻止他:“省点用,咱们炸出祸来了。”
胖子一把揪住刘丧:“你他妈的到底听到了什么?这怎么回事?”
刘丧发着抖看着张甍秋说道:“她说得对......我听到下面有人说话。”
胖子看起来像把他甩倒在泥上,张甍秋连忙拉住他,转头问:“说清楚,谁在说话,说什么了?”
刘丧喘了口气,说道:“滩涂下面,有东西在说话。”他顿了顿,“不对,不是一个人,是无数的人。无数的人在说话。”
刘丧继续咬牙道:“听起来特别的热闹,但是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有很多很多人。”
“在这滩涂下面?”吴邪问道。
刘丧点头,胖子就道:“你的地听是不是有邪劲,我听说过很多带磁的磁器,能够听到很久以前的古代集市的声音。或者是这些虫子在泥巴里的声音,你别他妈瞎说。”
刘丧就道:“我最开始听的时候没有,是我们开始炸的时候,慢慢开始出现的。”他看了看一边的黑暗,忽然压低声音说:“是我们吵醒的。这滩涂下面有东西。”
两边的信号弹落下,光线慢慢变暗,又只剩下手电的光,这个时候,他们清晰的感觉到,海风停了。
张甍秋“啧”了一声:“地听还在吗?”
刘丧和张起灵领着他们,很快找到了滩涂上的刚才来不及带走的地听。刘丧只是靠近了一下,就不敢再去听了,说道:“变近了。”
“什么?”
“刚才听没有这么清晰,你们自己听。”刘丧道。
张甍秋他们上去靠近地听。
这种声音,不像是风声水声模拟的,而是一个巨大的集市的声音,有人吆喝,有人说话,人非常多。
张甍秋想了想,忽然意识到这个现象她在书中看到过。在某些海边的老县志中,都有记载一种关于“海市”的传说。都说黑夜的海上,有时候会传来无数人的声音,就像一个巨大的集市一样,此时如果顺着这些声音往海上去,就能看到一个海上的集市,其中都是罗刹在穿行。
这个传说后来被很多志怪小说写成了故事。
难道这些声音都是从滩涂下传上来的么?是自然现象,还是什么蹊跷?
张甍秋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这绝对和吴二白要找的东西有关。
刘丧浑身发抖,说:“道上都说跟着小三爷出去肯定会出事,我都觉得是以讹传讹,肯定是宣传手段,没想到这么准。”
胖子大怒:“小混蛋说什么呢,反了你了。”
张甍秋靠上刘丧,道:“那你可曾听说,遇见彼岸秋,会发生什么?”
刘丧战战兢兢:“什么?”
“彼岸花,是长在地狱路上的花,”张甍秋的语气不带任何色彩,“如果遇见我,还是敌人,那么没人能载留住你三秒。”
刘丧当然听过,“彼岸秋”浑身是毒,连血也是,沾一滴,五脏俱焚。
张甍秋看着他的样子很满意,对于新人吗,当然就要敲打一下,谁知道是不是吴老二的间谍。
“有东西过来了。”张起灵突然发话。
胖子端起枪,拔出信号弹。刘丧侧耳听了三四秒:“两公里半,偏东一点。”胖子就打出信号弹,射向那个方向的上空,将那个区域照亮,只看了一眼,张甍秋和张起灵就复刻了先前的状态,带着队友回头猛窜。
泥浆如一座小山朝他们涌了过来,速度非常快,翻起的泥浆喷到一人高。胖子骂:“他奶奶个腿儿的,泥巴下面有东西,我们跑什么?干它娘的。”
就在这时,刘丧大叫:“听听听听!!!”
张甍秋和张起灵停下来。
从缝隙下面,传来了无数人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晰,非常近。
结果一不留神,身下一空。
张甍秋自由落体掉进裂缝里,胳膊下的两人也没能幸免。
不出十几秒,张甍秋就落地在了下面的泥潭里。那种感觉就像拍在一吨屎里,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张甍秋快吐了,立刻蹦到高一点的山壁上,找了个平台,然后喊胖子打出冷焰火。
很快眼前一亮,张甍秋顿时惊呆了:“族长,这里有东西!”说着,去底下的泥河里捞人。
张起灵一手胖子一手刘丧上来了,张甍秋也抗着吴邪翻上来。
五个人面前的山壁上,有无数的腐朽木船,一层一层的嵌入到岩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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