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长嘶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反问。
“你确定她真的是我小哑巴吗?”
解雨臣理解他的疑问,并“无情”投送回一个自证。
“需要我给你打视频吗?”
里面的人妥妥就是一整个曾经的小哑巴放大版,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怎么觉得她说话像是失心疯呢。”
王胖子觉得非常纳闷。
瞧刚才那一通都是什么东西,什么爹死了娘死了孩子没了老公跑了,这是看了多少集狗血苦情剧,才能编出这样的故事。
幸好听到的是他,要是让天真晓得了,指不定得被刺激成什么样子。什么爱情,什么欺骗,什么孩子,什么千里追夫寻仇.........
胖子嘶吼:“他俩可是亲情啊!”
小哥和天真可是兄弟啊!兄弟妻都不可欺,更何况这是兄弟的女儿啊!
不对,小哑巴是小哥的影子,不算真正的父女。真论起来,和他们得是一辈儿的。
也是那丫头以前跟着小哥从青铜门出来,啥也不懂的单纯样子太深入人心了,大家才不自觉拿她当孩子。
也不对,他是拿小哑巴当闺女,天真.......这狡诈的吴小狗以前就爱反驳说自己是小哑巴的哥哥,不是叔叔,装嫩充年轻,菜叶扮菜心。
虽然他确实不比小哑巴大几岁。
按小哑巴那时的样貌来算,离开那年十五六岁,天真也才二十六七岁。哈哈哈,也才大十岁,十岁,十岁!
麻的,这都十岁之差了!
这俩疯的,不能以后给他来个什么“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爹的兄弟,后来变成了我的男朋友”的把戏吧!
这样一想,王胖子比小哥先吐血!
“噗——”
不过小哥这种超百岁老人,应该是不会介意这种年龄差的。再真论起来,他们都得管小哥叫爷爷!
诶,爷爷?那小哥比他们大两辈,小哑巴如果看做是他闺女,他们得叫小哑巴........阿姨!
握草,绝对不行!!!
那这样,小哥比他们大一辈,这样小哑巴和天真就是一辈的了,嗯,可行。
可行个毛啊!!!
不行,天真要是以前就对小哑巴有想法,他就真是狗东西了!
但,王胖子可以非常肯定一定,反正以前,天真对小哑巴就是哥哥对妹妹,绝对不会错。
胖子再次嘶吼:“他俩以前就是兄妹!”
现在的话,应该也是吧.........他觉得。
转念又想到吴邪这几年疯魔的样子。吴山居那个上锁的禁忌房间,满墙的荷花,关着无数属于小哑巴的记忆........
以及小哑巴离开时,他气急攻心吐出的那口血。这些年,一到夏天就跟发狂犬病似的,拿个相机满西湖到处拍荷花,整个一荷花狗仔队。
如果说小哥的离开,为吴邪种下了一颗会生长的心魔。
那么,小哑巴就是在这颗心魔上,开出的一朵名为“执念”的花。
代表小哥的那颗心魔,赋予吴邪的,是沉默的,冷静的。而“执念”开出的花是招摇的,放肆的。
细想起来,王胖子才觉得可怕。因为就算是他现在都没法确定,如今的吴邪执念究竟有多深?
这些年,吴邪那无人过问,不加控制,放肆生长的感情,又究竟到了哪种地步?
“天真,你可别又入了另一种魔才好。”
唉,这样一想,王胖子还是觉得愁啊。
先前推断小哑巴和吴邪的年龄差距是很不切实际的,当然更不准确,因为两人中间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因素。
——“当一件事情超出常理时,就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
他们之间,谈年龄,谈身份(一个是人,一个是影子),都不准确,只说感情深浅吧。
可就是这样,王胖子才觉得愁。算了,还是等小哥以后回来了,让他头大去吧。自己就假装没发现,嘿嘿。
小哥不问,他不知道。
小哥一问,他就惊讶。
诶,小哑巴是我闺女,要是能成.......天真不喊老子一声爹,也得叫声义父!
“胖子,胖子。”
解雨臣都快咬牙切齿了,才喊醒神游天外,胡思乱想的王胖子。
“啊,什么?阿花哈哈哈,快,让老子和我哑巴闺女打个视频,胖胖可想死,呸呸呸,不能说死,胖胖可想她了!”
解雨臣没好气,“你发癔症了,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听吗?”
王胖子刚才想得入神,还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对不住啊,阿花,你刚刚说什么花语了?”
解雨臣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我说,江伊现在失忆了,你最好亲自过来见她。”
王胖子当即点头,点开扩音,边订机票,边说。
“那肯定,我哑巴闺女回来了,胖胖第一时间飞来看她!你先帮我把她留好啊,可别又让她像她那个不省心的爹一样,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解雨臣:“我尽量,她的戒心很强,根本没信我的话,也不相信任何人。”
“和以前的性格也不一样,行事作风稍显招摇。对待旁人,性情冷漠,独善其身。出手也比以前果断,狠辣。”
“皮包被她算计得不轻。”
这次下地,是江伊自愿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由她主导的。
明面看上去,是她在斗里吃了亏,但却是她算好了的。
她想让皮包送她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找吴邪报仇的理由,端了茶楼的理由。
他反复看过江伊第一次来茶楼找皮包的监控,现在他非常确定。从进茶楼,她就在记位置,画地图,熟悉茶楼的情况,在心里盘算要毁了这座茶楼。
江伊知道,什么抛妻弃子的说法都太假了。她需要一个光明正大找吴邪,找吴邪报仇的理由。
利益纠葛,被吴邪(手下)算计,下斗九死一生,所以要□□。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是不是就可信多了?
解雨臣合理怀疑,她在来茶楼之前,就打听过吴邪的消息,知道他是九门人(不好惹),知道吴家有对家。
所以,她想了个计策。
进茶楼,借皮包之手,下斗受伤,正式向吴邪宣战。大闹金茗茶楼,声势浩大,让吴家的对家注意到她的存在。
如此一来,她能够从暗中获得吴家对家的帮助,去得到吴邪的消息,找到吴邪,报仇!
说到这里,解雨臣也不得不叹一声。
“她现在心思颇深,可不是你记忆中那个单纯无害的小哑巴了,你最好做个心理准备。”
这话,要是让正在休息室里啃鸭腿的江伊听见了,估计得张大嘴巴,歪头,来一句。
“啊?”
“我吗?”
“我这么会算计吗?”
虽然有点夸张,不过毁茶楼,得到监视者身份,和得到吴家对家的帮助,她确实是这么计划的。
只可惜出了点意外,她没想到斗里全是汪家的监视者。要不是“影”在,她很可能被抓走。
也没想到,毁茶楼到一半,会突然冒出个什么堂哥,搅乱了她的计划。
“嚯,真的?我小哑巴现在这么厉害了?!”
王胖子一拍大腿,乐不可支。
“真是小哥烧高香了,不枉这些年胖胖念叨她。这实心眼的土豆蛋总算是长出几个心眼,成莲藕了,再也不会随便被其他人欺负了。”
“不错,变厉害了,聪明了,真是长大了。”
解雨臣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江伊的变化,而觉得陌生,所以提前打个预防针。
毕竟,多年未见,曾经又是亲如家人的存在,更是敏感。
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他不仅不陌生,他还骄傲上了。
“不过,你还是有个准备吧。她的这种变化,不像是自然而然长成的,更像被人刻意塑造过的。”
想起江伊脖间的青铜小铃铛,还有腕上的电话手表,解雨臣提醒道。
“除了两个帮她闹茶楼的,她身边还有其他亲密的人。身上带着的青铜铃,鞭子,都不是能随便拿出来的。”
“青铜铃?”
王胖子皱了皱眉,或许是想起来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除了我和天真,她身边能出现的亲密的人.......那只能是小哥他老张家的了。”
“麻的,这群混账东西怎么找上我闺女的?肯定憋着坏呢!”
解雨臣想了想,“倒不见得,那些东西更像是专门留给她防身的。”
“而且,如果她身边的是张家人,那倒是能说得通她现在身上的功夫,有些和张起灵不太像,或许来自于其他张家人。”
说到此处,解雨臣提了下监控里江伊口吐刀片的事。
“我把视频发给你,你看一下吧。”
王胖子一听,“什么?吐刀片?张家还有耍杂技的?教些什么破东西,剌嘴怎么办?”
说着说着,应该是收到视频了,他不时嚯哟两声。
“嚯,真帅,这刀片吐得又快又准。不愧是我小哑巴,还变漂亮了!”
解雨臣突然感觉电话对面完全是个“子涵家长”,说不通,好累。讲再多,他都是在担心自家孩子,夸赞自家孩子。
“除了夸之外,我想你应该听得出,江伊对吴邪很有敌意。”
其实对他也有一些,虽然不多,隐藏了,但是解雨臣对这种东西很敏感。
“准确地说,她对吴邪不是敌意,是杀意。”
刚才两人的谈话,王胖子一直听着,自然知道。
默了下,他冷静道。
“她现在失忆了,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给她胡说了什么。”
“你不是说她身边有张家人吗?”
“张海客!绝对是丫抄袭我们天真脸的王八蛋,说不定就是他顶着天真的脸干了坏事,诬陷,栽赃!”
解雨臣打断道:“不一定,既然这样,那为什么给她留下护身的东西呢?”
王胖子:“那不是张海客,能在她身边胡说八道洗.脑的就只有........”
“影!”
“影。”
解雨臣:“他还活着,说不定现在就在江伊身上。”
王胖子一听就炸了。
“麻的,就知道是这个作死的大苍影,阴魂不散,给老子等着!我马上打飞的来杭州,决战,打假,立刻!”
他几乎是把电话砸断的。
“嘟,嘟,嘟.........”
解雨臣感觉他估计得踩着风火轮出场,飞机已经搭乘不下他的怒火了。要是可以,王胖子早就狂奔而来将“影 ”创飞了。
不过,他是很能理解王胖子的心情的。
任谁曾经单纯可爱的太阳花,被人胡乱浇灌养成如今的黑百合,甚至还有黑化成食人花的架势,估计都会崩溃的。
转身正欲进门,稳住江伊以等待王胖子的到来,解雨臣手刚搭上门把,忽然顿住了。
等等,江月。
如果江伊被“影”教成了黑化复仇版的小哑巴2.0,那江月该成了什么样子?
魔化恐怖版,超级霸王花?!
试想一下,江月突然跳出来,嚷嚷自己杀了她父母,毁了她的幸福,让她没了孩子.........
解雨臣已经开始头大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勉强可以让黑瞎子先遇到她。等那丫头被“净化”后,他再抢过来。
想清楚这点,解雨臣心情变好,按下门把手,打开休息室的门。
“江伊,还要吃点什么吗?”
门一开,江伊跨坐在窗台上,看起来正要往外爬,嘴里叼着半个鸭腿,满脸被抓包的错愕。她脚边的地上,还倒着两个昏迷的人。
看见解雨臣,她取下鸭腿,挥了挥手,笑道。
“堂哥,看在你给了我黑卡的份上,这两个人我帮你解决了,别客气。”
解雨臣扫了眼地上的人,应该就是茶楼底下盘口的伙计,冲他来的。
吴邪走了,底下人不安分。知道他这次来不简单,加上今天茶楼被砸,趁着混乱,估计想使点坏,正好让江伊碰上了。
真是,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江伊估计是误会这两人是他手下了。
看着正打算跳窗的江伊,解雨臣放缓语气,安抚道。
“江伊,你先冷静,这两人不是我指使的。”
“吴邪正在赶来的路上,你等一等,好不好?”
江伊将鸭腿啃了,精准扔进垃圾桶,用纸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
“堂哥,你人挺好的,给我钱,还请我吃东西。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不过。”
她抬起眼,眼珠黝黑清亮,有点冷。
“我知道你,你叫解雨臣,吴邪的好朋友。”
二彪帮她查得资料非常详细,了解吴邪,她可不仅仅只是了解了吴邪。
解雨臣看着她,认真道。
“江伊,你对吴邪有误会,需要当面澄清。你只需要稍等几个小时,就能知道真相。”
江伊点了点自己的耳朵。
“你刚才打电话,我听到了。”
“来的不是吴邪。”
其实休息室是做了隔音的,但是江伊四感远超于常人。加上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故意破坏了三楼的门,所以听到了解雨臣的电话,知道来的人并不是吴邪。
打了个响指,她指间翻出一张黑卡,眉眼狡黠,笑意盈盈。
“作为这个的报酬,希望我们下次不见。”
话落,她转身,面对窗外,纵身一跃,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解雨臣:“江伊!”
跑到窗边时,江伊已经稳稳落到茶楼外面的一辆金杯车顶上,又灵活地从车窗钻进车里,再次朝他挥手,笑得牙齿白白。
“拜拜,堂哥。”
“当家的,怎么了?”
解虎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却见解雨臣脸色不好,凌声道。
“给我拦住刚才离开那辆金杯,绝对不能让她再丢了。”
“是。”
解雨臣立即给王胖子发了个消息,说人跑了。
还真让他这个乌鸦嘴说中了,现在这丫头属仓鼠的,一个看不住就要逃跑。
王胖子没立刻回消息,估计正用不同寻常的方法飞快往杭州赶来中。
接着又给吴邪打电话,这一个当事人更好,从无法接通,直接变成关机了。
解雨臣在沙发坐下,看了眼地上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死了的两个伙计,深深感叹。
“这一家子,果然没一个省心的。”
.............
与此同时,内蒙古
阳光下,巴丹吉林沙漠腹地停下数辆拉风的吉普车。男男女女抱着各种设备,踩着沙子到处穿梭,准备扎营。
昨夜经过胡杨林时,队伍进行了一遭“鬼打墙”,不辨方向,指南针失灵,手机断讯,完全被外界所屏蔽。
所幸,今早太阳出现,吴邪看出胡杨林背后的卦数局,这才冲出那片迷宫。
“诶,关摄影师,帮我拍张照吧。”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过来,拜托正在搭帐篷的吴邪帮她拍照。
吴邪看了她一眼,拿出台摄影机,扔给旁边没事干的黎簇。
“摄影助理,该你干活了。”
忘记说了,吴邪现在化名关根,是个摄影师。
此行,除了他,王盟,黎簇,和向导马日拉外。还有一支特别的队伍,以一个叫马茂年的有钱老头为首,也要去沙漠里的古潼京。
打扮艳丽的女人叫露露,是马茂年的情人。
此外,还有昨天在胡杨林加入的一支摄制组,拍纪录片的。听说他们要去古潼京,求了马茂年,如今也要跟去凑凑热闹。
“又是我。”
黎簇极其不情愿地领下任务,变换各种角度帮露露拍下一组大片,并答应帮她P图后,才被放过。
刚想休息会儿,又被吴邪扔过来一台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相机,打发去拍周边的沙丘。
这位杭州小老板,叼着烟,翻着地图,头也没抬,感觉十分“社会。”
“摄影师要有摄影师的样子,别在我旁边烦我。”
黎簇一看这台高级不少的相机,不会用了。
“可我不会拍。”
吴邪:“自己琢磨去。”
“摄影师的工作在这次考察活动中很关键,可别露馅了。”
说完,又问帐篷门口正摆弄工具的王盟。
“我的手机什么时候修好?”
昨晚在胡杨林的时候,意外颇多,吴邪的手机屏幕坏了,无法开机。王盟自告奋勇,说他会修,正在努力捣鼓。
“快了快了,老板。”
刚给手机换了个新屏幕的王盟,额头出汗了。怎么还是黑屏啊,到底什么问题,要不再贴个膜?
见两人忙得没空搭理他,黎簇悻然离开,捧着相机走到一旁,摆弄了几下,发现和先前那台的操作差不多。
把相机端起来,对着沙漠四周的景色,调动焦距拍了几张风景照。接着,又对忙着扎营的一行人拍了不少。
摄制组的,还有那个马茂年的人里,有个叫苏难的。穿着红色长皮衣,看起来十分的拽。
黎簇默默挪开相机,镜头里,出现正在看地图的吴邪,他默默举起一把锤子,猛朝这边一挥。
黎簇赶紧挪开镜头。
“......”
他发现了,这个绑架他的吴邪是个疯的,有病,有大病!
他懒得招惹,等找到那什么古潼京,他就可以回家了。
接着,黎簇爬到一个沙丘上,对着不同的方向不停地变换焦距,转动快门,拍了很多张照片。
等等。
镜头里,刚才好像闪过一个东西?
黎簇放下相机,往那个方向看去,只有一片黄沙。
虽然刚刚镜头转动很快,但他相信那不是幻觉。
他重新拿起相机,拉到最大焦距,去寻找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但还是找不到。
“也没有。”
黎簇嘀咕了句,然后开始查看相机的sd卡,想看看有没有拍到。
结果手误按错,一下子变成查看全部照片。
sd卡里的所有照片变成了无数的小图片,尽数展现在相机的屏幕里。
他这才发现,这个sd卡的内存非常大,里面的照片数量非常多。
整个相机屏幕的下面一小半部分,是他刚才拍的沙漠。一片黄色,非常显眼。
而整个屏幕近五分之四的图片,是一种红绿相间的颜色。
随机点开一张,一看,是荷花。
再换几张,还是荷花。
“这个,好像是吴邪的私人相机吧。”
这个相机里,荷花的照片高达上千张。从荷花刚结出花苞,到初绽,到盛开,到凋谢,每一个过程都拍了非常多的照片。
就像在记录荷花的生长过程一样,但却更仔细得多。
“搞什么。”
黎簇讷讷道。
“他是什么植物学家吗?”
研究课题就是荷花的生长?
他一直按到相册的最上面,那应该是这张内存卡最开始拍摄的照片。
相机屏幕上,第一张照片的小窗格不是红绿相间,好像是人?
黎簇按下确认键,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照片,居然能在一堆荷花里杀出重围。
“滴——”
照片无法显示,加密状态。
“靠。”
黎簇骂了声,这么神秘?
越不让人看,他反而越有点好奇了,觉得这可能是个吴邪的秘密。
想着,黎簇又把相册缩成小图状态。
所有的照片又变成数不清的小格子。
在这种状态下,加密的第一张照片是能看见的,但是非常非常小。
黎簇几乎快把眼睛钻进屏幕里,眼球都快掉了,也才只能模模糊糊感觉照片上似乎是拍的几个人。
合照?
那肯定有故事了。
他揉着发涩的眼,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上锁的秘密。可是,钥匙在哪?
“快来快来,这里有东西!”
忽然,背后扎营的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
.........
距解雨臣和王胖子通话的三个小时后,他风尘仆仆出现在杭州金茗茶楼。
解雨臣看见他都愣了。
“你怎么来的?”
从北京到杭州,就是坐飞机,加上两边车程至少也得四五个小时。
王胖子怎么来得这么快,真用飞得不成?
他却只是摆摆手,感觉脸上都蒙着一层灰,刚进屋就问。
“找到我小哑巴没?”
解雨臣给他倒了杯水,说。
“暂时还没有消息,她有两个帮手,接她离开茶楼后,就弃车了。三个人变成很小的目标,她有心躲我们,找起来会变得更加困难。”
“不过,我已经让人盯住所有能离开杭州的通道,她一定还没出城。”
王胖子灌了一大口水,抹了把嘴。
“这丫头鬼得很,你信不信,就是你把整个杭州围起来,她都能刨个地洞出去。”
解雨臣眉梢微扬,“听起来像兔子,你的意见很值得参考。”
说着,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王胖子:“你干啥?”
解雨臣:“我让人把全城所有的铲子锄头一切能挖洞的东西都买了,让她没有工具。”
王胖子摇摇头,语重心长道。
“阿花,你什么时候也染上说冷笑话这种恶习了?”
解雨臣耸了下肩,“你还有什么想法?”
王胖子露出了然的笑。
“我知道她在哪。”
..........
夜幕降临,西湖的游客直到深夜才慢慢散去。
蛮三和四仁充当调虎离山的先锋,引开了在吴山居守夜的伙计。
江伊趁机翻墙而入,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后,最后站在那个上锁的禁忌的房间门口。
用张千军留给她的工具,轻松割开了锁,推门而入。
屋里很暗,她打开随身的小手电。
光一射进漆黑的屋子。刹那,无数姿态各异的荷花,出现在空中,无比震撼。粉瓣凝琉光,绿影叠明翠,流光溢彩,璀璨生辉。
江伊不禁愣住了,眸中映着灿烂光辉。
“好多,荷花.........”
(昨天临时有事,所以改成周五周六连续更新啦,久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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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胖子抵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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