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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末璃想起二月红这句话,不由地笑起来。

业力像一条藤蔓,将每一个痴男怨女缠绕。

二月红与丫头,命运早已在最初埋下伏笔,她不过至今才明白。

如果爱一个人,是会变的,是会转移的,那爱的意义的是什么。

她很想问问二月红,如果他真的钟意过自己,为何又能与他人举案齐眉。

换做是她自己,是否也能做到呢?

漫天鹅毛大雪,纷纷扰扰,入眼一片纯白。

张若阳递给她一封信。

“谁?”张末璃抬眼。

“霍三娘。”

张末璃露出玩味的神色,若有所思。

今日是二爷大喜的日子,前日他不辞辛苦地来见她这个旧情人,想放下前尘往事,迎娶新人。此刻,霍三娘又写信邀约,如此大戏,怎能不去呢。

“我们有多少人。”她问张若阳。

张若自然懂她,挑眉问,“你要抢亲?”

张末璃不语。

“算上张坤的兵马有百人。”张若阳道。

张末璃翻身上马,朝她之前培养的暗卫道,“寻一条百蝶穿花帐配白玉钩,给二爷和丫头作贺礼。”

“他们没见过张家楼里你那副百蝶穿花帐,况且那种精品,一时半会,在长沙城也寻不到。”张若阳道。

“是吗?”张末璃笑了笑,神情娇纵,“可张坤手里有很多条。”

张若阳一听便明白,低声骂了句张坤,“疯子。”

此刻张坤因军务,不在此处,只留了一批亲兵守卫。

“对不起你的人,一个也别放过。”张若阳随她纵马扬鞭,带着一众兵马浩浩荡荡地直奔二月红府邸。

“人生也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唱得跌宕起伏才不枉此生。他唱一辈子戏,自是偏爱我送给他的这情节。”

……

二月红府邸张灯结彩,与这冰雪天地不同,一片喜色。

大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与九门宾客。

吉时到,随着锣鼓吹吹打打,身着喜服带着红盖头的新娘缓缓下轿。

不远处的霍三娘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的胸围傲人,穿着一身与新娘一样的大红旗袍,上绣艳丽牡丹,将她妖娆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

她波浪般的长发披在肩上,轻咬红唇,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婚礼。似寒冬腊月中盛放的一朵不合时宜的牡丹。

她今日选的这衣服的颜色与气势,似要与新娘一较高下。

九门众人笑得别有深意,倒不是因为喜事,而是都在期待一场大戏。

随着一阵马蹄声,霍三娘嘴角上挑,“她终于来了。”

只见不远处,鹅毛大雪,天地俱白。

张末璃自雪中来,带着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马蹄扬起大片风雪,有几分抢亲的架势。

她穿着一条白纱材质长裙,裙摆极大,薄如蝉翼,上有百蝶穿花的纹路。

她轻喝一声马匹,随着她策马前行,黑色的长发亦随风而起,纷飞的裙摆与天地的雪融为一体,像是从风雪中奔来的神女。

纯净的眸子,瓷白的肌肤,结冰的眼睫。

这女人总是一副不谙世事,好像一碰就碎,惹人怜爱的模样,实则是条吃人不吐骨的毒蛇。

霍三娘瞥了眼张末璃,暗自哼了一声。

张末璃的行事作风也与她冷清妖冶的外貌完全不同,但偏偏每个男人都被她这副皮囊骗到。

“这位是?”九门中有人并不认识张末璃。

“这是当年的九门双姝啊。”有人应了声。

“九门双姝?”

霍三娘见远道而来的张末璃,越发笑得肆意,应了声,“这位可是佛爷嫡亲的妹妹,张家二小姐。”

是了,她都得不到的东西,也轮不到丫头得到的这样容易。

“佛爷,快里边请。”霍三娘见一身军装,刚要登门的张启山,热络起来。

张启山拧起眉,还未进门,就见纵马而来的张末璃。

他先是眯起眼看向远处那模糊的白影,而后瞳仁一缩,不敢置信,此人居然是张末璃。

那久远被尘封的记忆,似是被那日玉碎的清脆声打破,“叮”的一声,天地俱静。

他不由怔住,十年未见,她容颜未变分毫,亦如当年。

“佛爷?”直到身边的霍三娘又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张启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喜乐吹吹打打,此刻一身大红喜服的二月红,因下雪披着厚厚的狐裘,一双桃花眼笑得一片喜色,出来迎接佛爷。

“给二爷贺喜。”张启山话音刚落,二月红还未来得及寒暄,那双桃花眼望见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由得神色凝滞。

他有些错愕,没想过张末璃会来,更没想过她带着这样的阵仗,是要唱哪出戏。

“我特来为二爷送新婚贺礼。”天寒地冻,张末璃冻红了鼻尖,呼出一口白气。

也正在此时,喜轿恰好抬到大门口,随驾在旁的是一个神色阴鸷的少年。

那少年很瘦。

张末璃瞥了眼,认出那是陈皮。

“真是场大戏。”张若阳冷哼道。

陈皮自然一眼认出张末璃,只因她十年来,容貌居然丝毫未变。但见她来势汹汹,恐是针对这场婚礼,因此神色戒备,身体下意识挡住了花轿。

“老天爷是否错点了鸳鸯谱。”张末璃盯着陈皮,笑得意味深长。

陈皮身形一僵。

“无碍的,陈皮。”轿子传来柔弱的一声。

听到张末璃的声音,戴着红盖头的丫头,忽然掀开轿帘,未等二月红上前来迎,就兀自下了轿子。

陈皮下意识想在旁搀扶,但喜轿旁红府的侍女抢先一步。

出人意料的是,一身喜服的丫头,突然朝着张末璃跪下,道,“张小姐,多年未见,是我对不起你。”

见丫头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开始议论纷纷。

张末璃眯起眼,没什么神情,原来丫头知道她今日为何而来。

霍三娘搭腔道:“未过门的红府夫人这是做什么,张小姐如今送礼,不去将人迎进去答谢,怎的忽然跪下,有意让张小姐下不来台么。”

丫头一改平日的柔弱,自知这二人来者不善,并不畏惧,而是坦诚道,“霍当家,当年是我的错,只要过了今日,让我与二爷顺利成亲,我自会去向您二位请罪 。”

见丫头如今这番话,说得漂亮体面,霍三娘盯着她那副柔弱皮囊,心道好手段,她连夫人也不唤了 ,直接道:“这是什么意思,说得像我与张小姐为难你的婚事似的。”

张末璃的眼神在二月红与陈皮之间流转,只道:“你自以为能驾驭的东西,终究要付出代价的。”

无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丫头明白,张末璃意指的是什么 。

二月红见此情景,好看的桃花眼笑得更盛,却似一层假面,也不走近,只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丫头此时跪着朝向二月红道,“二爷,对不起。”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当年夫人年少,因操劳落下肺病,我还令杜仲医过,如今天寒地冻,夫人身体矜贵,还是别跪坏身子。”张末璃道。

见她称其夫人,而霍三娘称其为过门的红夫人,这其中蹊跷,众人已晓得七八。

长沙城谁人不知,霍家三娘霍锦惜自幼与二爷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且心悦二爷,如今刁难新娘几句也实属正常。

而张末璃是佛爷家嫡亲的二小姐,当年暖房造粮,办玻璃厂,纺织厂,是在长沙城无人不晓的实业家,也与二爷合作过。

听传闻,二爷曾心悦张小姐,当年在租界为了保护她,竟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放弃已经谈到手的租界地皮,剜了戴家公子的眼睛,自此与戴家决裂。如今那块地皮的价值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而且张小姐起初搞实业,都是二爷为她租地,办厂,靠的也是二爷的人脉与扶持。霍三娘还因此嫉妒,与张小姐斗了很久。

当年长沙城的九门众人都以为,未来的红府夫人,多半是张小姐了。

谁能想后来张小姐病重,远走他乡十年求医,二人情缘就这样不了了之。

思及此,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在这二位小姐的面前,面摊丫头确实难有胜算,成为红府夫人也是出其不意。

“张小姐,你曾对我出手相助,我不该为达目的,出此下策,我最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丫头戴着盖头,众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张末璃忽然笑起来,故意道:“好啊,那我要二月红,给吗?”

“当真?”丫头问。

众人听到这句,一片哗然,立刻去看佛爷的神情,但见佛爷并未出面制止张小姐的胡闹,便已知张府是如何将这位二小姐宠上天,彷佛就算是她今日真的抢亲,张启山也会顺着她一般。

二月红那双桃花眼只有一瞬间的动容,很快神色如常,笑吟吟道:“璃儿这闹洞房似是有些早。”

璃儿叫得甚是亲切。

众人不由得嚼舌头。

张末璃依旧未下马,道:“你看我这阵势,像是假的?”

二月红虽笑意依旧,眼神之中不免有几分错乱,这神色自然被张末璃收进眼底,“其实你希望我这么做,不是吗?”

“快别拿我逗乐了,璃儿。”二月红笑得神色如常,吩咐坡子道,“天寒地冻的,还不快将张小姐请进去。”

“你猜他会不会跟我走?”张末璃的神色清冷,带着挑衅的意味。

丫头不由得指甲掐进肉里,她的微动作自然被张末璃与霍三娘看在眼里。

霍三娘心里痛快了,艳丽地笑起来,“你知道自己没胜算啊?毕竟得来的也不光彩。张小姐自是想不到,她当年救的人,反过来会害她。带上来!”

显然,霍三娘不嫌事大,她将侍女碧石带了上来,朗声道:“当年大家只知道我与张小姐斗过好一阵,却无人知晓个中由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二月红依旧笑得温和,但那双桃花眼之中确是一片冷意。比起被人揭穿,他希望丫头亲自告诉自己。

此刻,清瘦的少年陈皮挡在了微微发抖的丫头面前。

陈皮在意的是,二月红,他的师父,居然没有站在他自己的未婚妻子这边。

丫头依旧不语。

见场面焦灼,侍女碧石道:“当年霍当家担心二爷,要我去打听张小姐自红府出来与二爷说了些什么。那日正是丫头教了张小姐做面,她朝我透露消息,离间当家的与张小姐,造成之后的惨斗。”

“你本就想斗,我不过顺水推舟。”丫头一反娇柔常态,朝霍三娘道。

“我是本就想斗,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二人成为你的棋子?”霍三娘的声音陡然拔高。

“霍当家,技不如人,何不认了。”当丫头细声细语说出这句话时,就连二月红的神情都变了。

“有什么输赢,你赢了吗?”

张末璃看向护着丫头的陈皮,又看向自从讨伐开始,并未靠近丫头的二月红。

“靠温顺体贴能换来什么情?”

“张小姐自然有高见,但我出身如此,并无太多选择,除了二爷,其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算你要我的命。”丫头不卑不亢道。

对于她的回答,张末璃不可否认。

“张小姐,你的腕间是名贵的双响环,若你蹙眉,自有佛爷和张少将这样的人物不惜代价讨你欢心。”丫头的手抚上当年二月红赠与的镯子,“而我的腕子上只有当年这只镯,我亦只有他。”

听到“要她的命”这句话,陈皮不由得紧张起来,走到张末璃面前,道:“张小姐,若你追究,我愿替她偿还。”

张末璃好笑地看着陈皮,问:“若我没记错,你欠我的还没还。”

少年陈皮眸子一紧,猛地想起当年张末璃那句——“若我要你杀的人,是你喜欢的人呢。”

“你早知道?”陈皮恍然大悟。

“若我执意抢走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呢?”张末璃看向丫头。

“世间皆有因果,若果非张小姐所有,还算本就属于吗。”丫头的声音依然温和,“我的手段是不光明,但若果是我的,只意味着这本就是我的。”

“什么是果?你认为成亲就是得到他了吗,善变的心是可得到的果吗?”

“人的心,每时每刻都在变,亦如他当年中意我,如今娶了你一般。”张末璃连问两句。

“张小姐何必执着于真心不变。”丫头的声音柔和,依然没有起身。

“我们俩执着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你执着于这所谓的果,而我恨这世间真心善变,无法托付。”张末璃虽笑着,眼神中却是薄凉。

“张小姐想要人的心不变,是不可能的。如今这般,成亲便是普通人所谓的得到。”丫头依然温和。

“你,不求他爱你?不求他从一而终?”张末璃蹙眉。

“我爱他便够了。所以他也不见得是对你变了心,张小姐。”丫头轻轻笑了。

张末璃一怔,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她明白了二月红为什么选丫头。

丫头在爱二月红这件事上,她是无我的,不求回报,甚至不求对方爱她。

“你这话竟有几分佛性,是我输了。”张末璃道。

“张小姐可以将此事接过,但在我霍三娘这不行,我这一生最恨别人给我使绊子。”霍三娘轻挑红唇,眼神流露出当家人常有的狠厉。

张末璃并不在意这段往日恩怨,而是更多地看向霍三娘道,“锦惜亦如当年真性情,甚好,可惜他不懂你。”

霍三娘听到张末璃这句话,表面上艳丽的盔甲仿佛层层瓦解,眼色有几分动容。

“锦惜,这世间多数情爱不值得,今日是为你而来的,莫再将心力浪费在这些琐事上,你有如此魄力才华,志不该在此小儿女之中。”张末璃道。

风雪之中,霍三娘猛然抬头,此刻,张末璃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有着温度。两双漂亮的眼睛就这样彼此对视,一双艳丽多情,一双清冷妖冶。

忽然知己,霍三娘今日才明白,为何二爷对她魂牵梦绕。

“若今日与他成亲的是你,我愿服输。”从不服输的霍锦惜,今日却当着九门众人的面,朝张二小姐说了服输,“当时我斗不赢你,我也认。”

众人一片寂静。

“可是她!”霍三娘的眼神中充满不甘,双目恨恨地看着不远处依旧跪着的丫头,“她算什么东西,敢与你我一争高下。”

张末璃理解那种感受,却道,“只因她跪得下,你我跪不下。”

“你说什么?”霍锦惜喃喃,仿佛失去所以力气。

“我说,他需要的是温顺的,跪得下的,那注定不是你我。”

二月红那双桃花随之一动,恰是风流似他,但这句话无法反驳,张末璃懂他,他亦懂张末璃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或许在那日,张末璃问他是否能把她视为最紧要的,便已结束。

她身为张家二小姐,什么都不缺,所以她要的东西,比丫头更多,不是莹莹玉镯,亦不是举案齐眉的稀松平常。

她要的真心是提携玉龙为君死,她要的爱是毒入骨髓般相思。

他给不起,也护不住身为张家主族的她。

只是让二月红意外的是,能给得起这些的男人,居然是那个似不染凡尘的张少将。

谁能想,那个最冷的男人,却给了她想要的最深的情。

“这是恭贺二爷新婚的礼,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张末璃说罢,侍卫将那月白的玉钩和帐子呈上。

九门众人看向那精细非常的百蝶穿花帐,配一弯月白的和田玉钩,玉质油润细腻,价值非常。

二月红接过那帐子,薄如蝉翼,触感冰凉似雪,就像他面前站着的张末璃。

张末璃送这份礼,自然是明白二月红究竟所求为何。他所求的是一个清清白白,不被凡事侵染,不谙世事的夫人。是全身心爱着他,不会算计于他,能令他安心,平静的女人。

他以为的清清白白,柔柔弱弱的丫头,与她和霍三娘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不同。但可笑的是,丫头恰巧是唯一一个有心算计到他身上的人。

不得不说,命运是个好编剧。

张末璃明白,二月红自以为平凡,善良如丫头,娶了她,自己就离开了江湖那些算计与纷扰片刻,过上了举案齐眉的寻常日子。他将丫头视为唯一可以喘息的港湾。

可笑的是,这样的男人也需要港湾。

但他自以为的港湾,亦是一场虚构的幻梦。

事已至此,丫头该给二月红一个交代。

丫头坚定道,“二爷,我出身低微,为了走到你身边,别无他法。我所筑成的大错,不求原谅,只求无悔,如今奴家听凭你发落。”

这一番话说出去,任凭是哪个男人都受用。

见丫头如今这临危不惧的模样,倒也当得起这红家主母。

“竟是个狠角色,我当日却未看出。”张若阳啧啧称奇。

二月红上前扶起来,温和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你的罪我替你扛。”

张末璃在一旁冷地搓了搓手,却见张启山缓缓走来,将她从马上扶了下来。

察觉她早已冻得通红的双手,张启山脱下身上的皮毛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拧紧眉,看了她片刻。

她笑嘻嘻道:“启山哥哥,我想吃席。”

“二爷,舍妹大病初愈,况今日天寒地冻,还望迎众宾客先进去,其他事再从长计议。”

众人见张启山连体面话如“舍妹顽劣,误了二爷喜事,还望见谅”都没说,张末璃闹了这一出,让红家夫人天寒地冻地跪在地上,他居然还在担心妹妹的身体,可见是将张末璃捧上了天。

齐铁嘴为佛爷开腔,“哎呀,咱们家二小姐病了十年,好不容易回了长沙城,佛爷自然疼小姐。何况这只是场误会,陈年旧事,二爷和夫人也都是宽宏大量的人,自然不会和咱们小姐和霍当家计较。冲喜冲喜,咱们家小姐这是给二爷和夫人送喜呢,经此一遭,日后定是情比金坚,快都进去罢!”

说着他将九门众人迎了进去。

“你真的不追究了?”陈皮问。

“我已经追究过了。”她答,“难道你会替我杀人?”

“除了她。”

霍三娘眼神看向那百蝶穿花帐,心道,今后那白玉钩恰似一轮明月,要映着那莹白月光,一寸寸照在二月红的心上。

况且,张末璃是个容颜不变的人,任它多少年过去。

“你是个只攻心的人,温顺无私赢不了你的,男人终究更放不下的永远是那个得不到的。”霍三娘朝张末璃道。

“我压根没想赢,所以也不会输。”

“是啊,我知你最恨背刺,才会送上这魂牵梦绕的帐子。”霍三娘道。

“锦惜亦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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