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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九十八章 古潼京

众人暂时落脚在解雨臣的一座宅子里,不过,也不能待太久。他们在新月饭店闹出那么大的事,还有霍仙姑那里,怕是很快就会查过来。

“不是吧花儿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地赶我们这一堆伤残人员走吧。”

听说解雨臣不让他们在这儿久待,王胖子卖惨般地叫嚷开了。

解雨臣一边处理着手上的事情,一边回道。

“你们在新月饭店闯了那么大的祸,总不能让我给你们擦屁股吧。”

话落,他抬起眼眸,精致的脸庞浮现一抹并不真心的笑意。

“但是我宽容,可以让你们再待两天。”

“江月留在我这里,你们不用担心。”

王胖子又嚷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抢我们小哥闺女啊?你把她单独扣下干什么?”

解雨臣在一堆公务里,双手交叉,搭住下巴,好整以暇道。

“我觉得,你们照顾不了她。”

王胖子一拍桌子。

“阿花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照顾不好她?”

“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想扣下小江月给你自己当女儿吧?你缺不缺德啊!人家亲爹还活着呢!”

吴邪赶紧把他拉住,小声道。

“胖子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可是在小花的房子里,当心他一会儿把我们赶到大街上去。”

“..........”

江月是在回北京后的第二天醒来的,她身上的伤不轻。

听她说,是因为“影”突然苏醒,才拖住她们的脚步。“影”想拿走鬼玺,江月便和她打了起来。

“影”的身手高出于她,江月为了护住鬼玺,便将它扔了出去。之后,她就被“影”打昏了。再之后的事情,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了。

“影”假装昏迷,意图再次击杀张起灵。然后,被制服了。

“江月,你们为什么要拿走鬼玺?”

对于这个问题,江月始终没有给出答案。

几人见她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气色也十分不好,便也没再追问了。

待吴邪几人出门了,江月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脑袋缓缓靠在床靠上,思绪飞转。

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影”说得话,“我们三个自己踏进那个地方,都只有一个下场......”

“魂消魄散!”

现在,鬼玺也重新回到了张起灵的手上,她该怎么办呢。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咚咚咚——”

房门被轻扣了几声,江月回过神。

“进来吧。”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解雨臣。

他今日穿了件白色外套,衬得他气质温和,多了一分明净,恰如朗照松间的明月。

看见是他,江月莫名松了一口气。

见状,解雨臣笑了下。

“怎么,怕是张起灵他们?”

他走进来,轻阖上门,在床边的椅子坐下。

那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注视着床上的人,轻声问道。

“好些了吗?”

江月点点头,薄白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点很浅的笑。

看着她,解雨臣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他的语气中,有一抹显而易见的无奈,并不是责怪。

江月却没听懂他的意思,还以为是他生气了。

一霎时,有些慌神,像小孩一样显得无措。

“对不起。”

对于解雨臣,他一直都在帮助和支持自己。无论她是去墨脱,还是任何地方,解雨臣都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虽然,江月对于某些情感并不敏感,但也知道解雨臣对自己很好,她亦是十分感念。

所以,眼下看解雨臣生气了,她才会慌神。

“我没有怪你,”解雨臣说,“江月。”

“我是觉得,你总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心里藏着很多事,却从来不肯对别人说。”

他的嗓音缓和,略低,有一种清越的味道。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并不要求你把秘密说出来,只是希望你能在遇到危险,或者难题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告诉我。”

解雨臣说这话时,眼眸静静注视着面前的江月,清亮的眸色中,自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味道。

“还记得,你之前主动和我打得那个电话吗?”

江月一愣,后又点了点头。

解雨臣续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和我打电话?”

“........”

江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小声道。

“有人让我给家人打电话,所以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解雨臣看小姑娘垂下脑袋,尚还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脆弱可怜。那个独自挡过风雨的肩膀,还十分瘦削单薄。

他不自觉软下语气,轻声问道。

“你是将我当做了家人,对吗?”

听话,江月垂着的小脑袋,轻轻点了下头。

“.......”

见此,解雨臣的嘴角轻扯出一抹笑。

“既然将我当做了家人的话,我希望,你以后遇到了困难,能够告诉我。”

江月明白他的意思,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欲言又止。

“我......”

“好好和张起灵聊一下吧。”

解雨臣这样说。

“你之所以抢鬼玺,应该是为了张起灵吧。”

被他猜中了,江月又再次垂下脑袋,轻点了下头。

“.......”

“和他好好聊一下吧,”解雨臣说,“有时候,自己的想法并不能代表别人的。”

话落,解雨臣站起身来。见床上的小姑娘抬起头,杏眸微仰着,晶莹似水,好似两泓清泉。

“嗯。”

听见她应声了,解雨臣又笑了下。

“那你早点休息吧。”

话落,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或许,他真到了当人叔叔的年纪了吧,居然也能和小辈说道理了。

说起来,这种心灵辅导工作,应该让吴邪那小子来做才是,他说起话来才是一套一套地。

可能,他也是真的觉得江月和曾经的他有些像吧,小小年纪独来独往,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身旁却无人可以帮他。

所以,他才想帮帮这个孩子吧。

快走到门口时,解雨臣忽然听到背后的人说。

“如果有人不见了,他的家人,会伤心吗?”

闻言,解雨臣停下脚步,微微蹙眉。

回过头时,坐在床上的那个小姑娘,眼睛很亮很亮,很认真地在等他的回答。

片刻,他回道。

“会。”

.....

小哑巴是第三天中午醒来的,睁开眼,就看见王胖子在桌子上吃炸酱面。

一双筷子被他使得虎虎生风,裹着酱汁的面条如秋风扫落叶般,全部塞进他的大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念叨道。

“还是老北京的炸酱面地道。”

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吴邪。

“天真,你也来一口?”

吴邪正在水盆里拧毛巾。

“我说胖子你声音能不能小一点,一会儿把她吵醒了。”

王胖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含糊不清道。

“就是把小哑巴吵醒才好呢,她都昏迷多久了。”

他又从脚底下薅出来一根木棍,嘴里的酱汁胡乱飞溅。

“我和你说天真,要是一会儿醒过来的还是那个什么‘影’的话。我就拿着大棒子一棒把她敲昏,你就赶紧跑出去叫小哥。”

“默契啊,默契配合知道吗?”

话音刚落,床上昏迷的小姑娘忽然有了动静。

霎时,吴邪手里拧毛巾的动作都停住了。

王胖子一抹嘴巴,双手握紧木棍,眼神谨慎。

他起身,慢慢往床边走去。

“放心啊天真,要是不对劲,我马上敲晕她!”

他又看着床上的小姑娘,大声喝了一句。

“诶,是人是鬼,是小哑巴还是什么‘影’,报上名来!”

吴邪也有些紧张地看着床上的人。

而被两人高度防备的小姑娘,睁开眼,先是抬起手,缓缓支撑身子坐起来。

而后,在房间里寻找那一道香味的来源。最后,锁定桌上的那碗炸酱面。

随即神情虚弱地抬起手,眼神露出一股子强烈的渴望。

“面...饿....”

一看这模样,就是小哑巴没跑了。

吴邪当即笑了,拧干毛巾,走过来。

“刚醒就惦记着吃得了?”

王胖子也把棍子扔了,双手插腰,站在床边笑。

“看这小吃货的样儿,是咱家小哑巴没跑了。”

吴邪走过来,将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坐着。

“来,小心。”

小哑巴这才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吴邪和王胖子,只感觉到一阵心虚。

“影”出来之后的事情,她大概还记得。

“影”不愿意她和江月去那里,她想抢鬼玺,还打伤了江月。那个时候,她想拿回身体的控制权,可始终无法......

没想到,“影”还是没死心,居然还想杀张起灵。

思及,她不由垂下脑袋,眉眼蒙上一抹愧疚和自责。

“对不起。”

是她没能控制好自己,又伤人了。

闻言,吴邪和王胖子对视一眼,看样子,小哑巴怕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吴邪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不用自责。”

伤人的,一直都是“影”,不是小哑巴。

小哑巴神情落寞,还是没法原谅自己,低声道。

“以后,你们都把我绑起来吧。”

把她绑起来,即使“影”出来了,也不会再伤到人了。

见此,吴邪欲言又止,思索片刻,还是把之前查到的“三魂”的事情告诉了她。

“所以,‘影’做的事情,你不用担在自己的身上。”

最后,吴邪这样说。

小哑巴有些不明白,疑惑地问。

“所以,‘影’,也是另一个我?”

吴邪摇头,“不,她是她,你是你,你们就是两个人。”

当“影”开始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那一刻,她和小哑巴,就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江月亦是如此。

虽然她们原本是同一个人,但从三魂分裂开始,就已经把她们真正分裂成三个不同的人了。

只是,“影”更为特殊,她没能拥有独立的身体。

小哑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王胖子说:“行了,科普课暂时结束了。”

“小哑巴,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抢走鬼玺了吧?”

小哑巴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

“得,”王胖子一别脑袋,“和小江月一样,姐妹同心,啥也不说。”

听话,小哑巴脑袋埋得更低了。

她知道抢走鬼玺是她做得不对,但是......

吴邪抬手,打了王胖子一下。

“好了,你就别说了。”

王胖子不知道原因,吴邪倒是知道一点的。

想起之前小哑巴在医院和他说的话,吴邪知道,她肯定还是为了闷油瓶才抢鬼玺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相信小哑巴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思及,吴邪看向坐在床上的小哑巴,宽慰道。

“好了,你刚醒过来,饿了吧?”

“我让胖子给你端点吃的进来。”

不待小哑巴说话,王胖子便率先甩了下袖子,往肩头一搭,尖声尖气道。

“得,两位阿哥,格格歇着。”

“我这就去端来。”

吴邪忍俊不禁道:“早去早回啊小胖子。”

“嗻——”

小哑巴也笑了,看着王胖子一直入戏地倒退着步子走出房间。

“要不要下来?”吴邪问。

见小哑巴点头,吴邪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和肩膀,将人扶下床。

这时,小哑巴才发现自己几根手指头上包着白纱布,现在还有些痛,应该是之前掐得伤口还没好。

地板上,除了给她穿的拖鞋外。床脚,还摆放在之前她在新月饭店穿得那双鞋。

这双鞋,只能是吴邪帮她拿回来的。她当时跑得急,鞋也没来得及穿。

小哑巴悄悄抬起眼,去看扶自己的吴邪。

他戴着那副银边眼镜,皮肤白皙,斯文清隽。俊逸的眉眼间,是一抹独属于他的温和。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用西湖的水来形容他。

吴邪,就像是西湖的水。

他的眼睛,恰似清波盈盈的湖面,倒映着连绵起伏的山峦。翠绿的柳枝拂过,漾起涟漪,依旧温润,明净。

“吴邪。”

“嗯?”

吴邪转过来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映出她的样子。

真好,这眼睛里,也有她了。

见吴邪疑惑地看着自己,小哑巴只是摇头,笑了下。

“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

吴邪一愣,又笑了。

霎时,西湖的湖光山色,皆醉在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里。

小哑巴在桌边坐下,又仰着脑袋去看吴邪,问道。

“吴邪,我抢了鬼玺,你生气吗?”

吴邪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回道。

“不会。”

见小哑巴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又说道。

“每个人都有要去做一件事的原因。”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抢鬼玺,但是,我相信你。”

小哑巴没去问吴邪相信她什么,只是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天真无邪,好像一抹明媚的春光。

“吴邪,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

“你会不会很难过?”

吴邪微微蹙眉,琢磨着她这句话的意思,却摸不着头绪。

片刻回神,见小哑巴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神期待,等待着自己的答案。他便没再思考,直接道。

“会。”

闻言,小哑巴笑了。

其实,她有一点点开心,自己这次没能去到那里。

“伊伊,”吴邪忽然道,“你当时对我说得‘再见’,是什么意思?”

小哑巴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吴邪如西湖水一般的眸子显出几分认真。

“你在对我告别,为什么?”

小哑巴没想到吴邪会问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看着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就是随口说得,没什么意思。”

吴邪却完全不信,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很危险的事?”

小哑巴开始装傻,脑袋到处乱转。

“诶,胖胖怎么还没回来,我都饿了。”

忽地,视线被人按着脑袋,转回去,重新迎上那双清澈认真的眼眸。

她清晰地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样子,随后画面缩小,轻盈的眼睫颤了颤,她往后仰了一下,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

“吴邪........”

吴邪极其认真地看着自己,语气有种莫名地坚持。

“你不想说没关系。但是告别的意义太沉重了,现在,以后我都不想让它发生我们身上。”

蛇沼那次,已经够让他记一辈子了。

小哑巴怔怔看着他,读懂了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和情绪,眼眶不由发热。

“吴邪,我想不会的。”

她这样安慰他,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好了。”

吴邪忽然收了情绪,敲了下她的脑袋,狗狗眼笑露出狡黠。

“一会儿又哭了,我可不哄你了。”

小哑巴也迅速收敛了情绪,傲娇地朝他瞪了一眼。

“我不要你哄。”

吴邪眉梢一扬,啧啧了两声。

“行行行,你现在翅膀硬了,能飞起来了,不需要我喽~”

小哑巴正欲开口,忽然想起,江月呢?

江月被“影”打伤了,如今情况怎么样?既然鬼玺又重新回到张起灵的手里。接下来,她们又该怎么做呢?

想到此处,小哑巴立马站起来,迫切地要去找江月。

“我去找一下江月。”

看她着急,吴邪也只能扶她出了门。

刚一走出房门,便看见对面院子的房檐下,坐着两个人。

天空中,慢慢飘起了丝丝小雨,凉悠悠地。

屋檐上的青瓦一层叠着一层,盖得严严实实地。院子里,栽着几盆迎客松。错落有致的假山下,养着一池金红色的锦鲤,和着无数落在池中的雨点,正在莲叶间游梭。

房檐下,张起灵坐在一把椅子上。

那双淡色的眸子,静静看着这片院子里的天地。

“........”

江月坐在地上,倚在他的小腿边,将脑袋靠在他的膝盖上。轻轻阖上眼睛,像是睡着了,成了一只很安静乖巧的小猫。

这样子,让人不由得想起黑瞎子对她的称呼“小野猫”,似乎确实有几分道理。江月常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地做事,性子也和野猫一样,潇洒来去。

只不过,如今这只小野猫倚在张起灵的身边,却收了所有的利爪,乖极了。

吴邪看着那幅画面,心中忽然有一种平静宁和的感觉。

那画面,并不像恋人的互相依偎,也不像朋友的彼此慰藉。

像在外漂泊了很久的孩子,终于回到家人的身边,承欢膝下,岁月静好。

也像一位虔诚的信徒,依偎在她信仰的神明身边,终于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

这画面太安静,也太美好了。

一时间,小哑巴和吴邪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任由北京城的丝丝细雨打湿了院子,洒了一片宁静。沉默中,倾听了一地心事。

那天之后,江月又再次离开了。

离开时,她曾和小哑巴说了一句话。

“如果不能替他挡下所谓的使命与责任,至少,我们还可以和他一起面对。”

小哑巴点点头,懂了她的意思。

可那,将会是另一条充满危险的路。

他们的结局,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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