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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张海晏

真是吃饱了撑的,张海晏心想,要不然怎么总能回忆起到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曾几何时,张家那栋大宅里还住着许多姓张的,他们手段酷烈,他们冷血无情,如果有必要,他们对族人也能痛下杀手,和对仇敌时一模一样。

她不喜欢那里,甚至于痛恨哪里,记忆里总是面无表情的大人,那个弥漫着血腥味的训练场,那些苛刻的训练,残忍的夫子,还有那些莫名失踪后渺无音信的同族,都是张海晏不愿回想的噩梦。

但这些都过去了,她想。

……

春日正好,码头上的行人不断,车辆往来,人声鼎沸,世间百态,尽收其中。

离开这片土地好几十年了呀。

当年张家内乱,各大派系为了争夺权柄争执不休,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总之短短几天,众人杀红了眼,族内血流成河。

直到最后,幸存的张家人决定各奔东西。

可是,张家不好,外面的世界能有多好?

那时候的神州大地上遍地疮痍,最后一个腐朽的帝国倒台了,可百姓头上的乌云却越积越多,那个年代,各路妖魔鬼怪轮番上阵。倒下了一个老佛爷,换来了数不清的大帅军阀,你方唱罢我登场,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在这昏暗的世道下,张海晏挣扎了多年,浑浑噩噩,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心里突然冒出个不大通达的念头——众生皆苦,何人能渡?

她身世不算复杂,父母皆出生张家本家,又是个女孩,血脉天赋都算上乘,在本家的待遇也是中上等。

可惜——

张家最终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这个维系了千年的大家族,竟然意外的脆弱,自从前代张起灵死在泗水城下后,张家自此群龙无首。

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信仰不再,人心已散。

更有甚者,有些掌权者疯了,他们妄图寻找新的信仰,为此不惜迫害族人。

张海晏很幸运,她没被挑中做血奴,可她见过,也听过。

她曾有不止一个同窗被挑中,然后逐渐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最后在某一天清晨再也不会出现。

那段时光太过残酷,残酷到张海晏不愿回想,在她最无能为力的幼年,那一具具幼童的尸体是她永远的噩梦。

幸好她已经长大了。

走出张家之后,大部分族人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而张海晏选择入世。

她一路游历,去过巍峨厚重的京城,也去过夜夜笙歌的沪上,撑着伞走过雨巷,也蒙着脸看过大漠。

一路上闲游闲逛,漫无目的,直到倭寇入侵,神州沦丧,她才如梦初醒。

作为一个张家人,她并不是个弱者。

从那以后,世上多了一名保家卫国的战士。从山海关到北平,从武汉到淞沪再到金陵,这位战士从未缺席。

直到——

倭人彻底投降的那一天。

这时,她已经很累了。即便已经从小兵做到了将军,可战争的阴霾死死的笼罩着他。当预见到战争依旧的时候,她悄悄的走了。在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开始了新生活。

自由的,美好的,新生活。

远离了杀戮,远离了硝烟,她交朋友、上大学、谈恋爱,甚至还置办了一份不小的产业,每天都过得平凡而充实,琐碎的小事每天都满满当当的。

直到前不久,她收到了一份特殊的包裹,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包裹里只装着一只死亡的金球虫幼虫。

这是什么意思?

她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最终在那只虫尸的腹部发现了几道隐蔽的刻痕,和虫子本身的绒毛混在一起,透露出一种晦涩的危险。

这是张家人特有的一种通讯加密方式——简单的符文截取特定的片段,经过转录,翻译,就能将信息传递出去。

而那只金球虫虫腹上的信息是:张危,河流密集之地。

经过深思熟虑,张海晏决定回去看看。

彼时几十年日月如梭,大洋彼岸的故国已经改天换地,往事不可追,来者尤可鉴,昔日的满目疮痍消散得无影无踪。

张海晏离家多年,终究放不下曾经的种种过往。

就去看一看吧,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小孩子了,或许张家也变了呢。

……

经济是第一发展要素,归国华人富豪张海晏受到了祖国热烈的欢迎。

从下船开始,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十分殷切,张海晏也投桃报李,花钱毫不手软。

在美金的润滑下,双方都在短时间内达成了深厚的友谊,称号迅速升级,从远道而来的客人到素未谋面的亲人,再到异父异母的亲兄妹,短短几日,恐怖如斯。

与此同时,张海晏私底下却在不遗余力的收集张家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没过几天,就有人私下暗示她:据说在格尔木,有些不太寻常的研究。

张海晏大惊,格尔木!!!好熟悉的地方。

这不就是河流密集之地吗?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噩耗接踵而至,九门,张大佛爷,还有那带着明晃晃的恶意张起灵计划。

OMG,什么鬼?

九门和张大佛爷她都不陌生,这些粉墨登场的小卡拉,竟然有敢冒犯张起灵的一天,更重要的是,张家竟然对此熟视无睹,又或者说,张家竟然无力掌控局面……

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作为张家的精神图腾,象征意义极高,这个所谓的张起灵计划狠狠的戳中她这个张家女的死穴。

张家人还没死绝之前,就不该有人胆敢觊觎张起灵的秘密。

同时张海晏的心头也涌上一丝凉意,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张家真的出了什么事吗?一颗心久违的忐忑不安了起来。

很快的,她调整了策略,从格尔木这条线索下手,有意识的开始向上层打听消息,以金钱开道,用利益做饵,再加上一些私下里的小手段,事情的大致脉络很快浮出水面……

……

清冷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头顶,将地上的影子映的修长又纤细,她沿着阴影无声无息的走到一栋建筑前,‘咻’的一声,徒手一抛,一只飞虎爪便紧紧抓在窗沿上,那黑影也丝毫不带停顿的,沿着飞虎爪尾端的绳索就上了楼,利索的像只耗子。

那黑影就是张海晏。

这是一间普通的文档室,里面推着密密麻麻的文件和档案,她皱着眉,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报告,只觉得愤怒。

据说这些都是张启山提供的,这个J人!竟然卖祖求荣。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海晏快速的从一堆真假难辨的报告里提炼出了有效信息,越看越生气,张启山,九门,真是该死!!!

她根据这些零零碎碎的报告、文件,推测出了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张启山作为外家穷奇,数典忘祖,为求富贵,竟然主动向高层透漏了所谓‘长生’的秘密,证据就是张家和张起灵,于是在六十年代,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张起灵计划’,他们以龙脉为轴,在全国各地寻找名为张起灵的人,耗费财力物力无数,最终却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九门也因此元气大伤。而‘张起灵计划’的核心——张起灵,自然也从此销声匿迹。

而除了这些失败的报告,还有许多不明所以的文件,有一小部分都是关于一个编码为056的工程的,很明显保密级别不低,各项关键数据都作了加密处理。

张海晏耐着性子,在故纸堆里翻了又翻,找了又找,终于在一份满是灰尘的报告里找到了关于格尔木的信息,是一份疗养院的可行性报告。

啧!张海晏狠狠嘬了下牙龈,疗养院,哼……

……

格尔木地处进藏入疆、通甘联川的交通要道,而格尔木市位于青海省西部,柴达木盆地中南边缘,自五十年代起,因青藏公路修建和柴达木盆地资源开发而迅速崛起,成为一座新兴工业城市。

她记得那座疗养院的位置,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尔木市中条路弘阳街道32号。

这里的一切都很合理,疗养院藏在这个年轻的城市里,一点儿也不突兀,即便里面的人神神秘秘的,也不招人注意,朴素的老百姓大约只知道那是给大官儿治病的地方,而他们自己,病了得去医院。

没费多少力气,张海晏就发现了疗养院的‘不同寻常’,它就是一个军事堡垒,里面的人和外界很少接触,偶尔进出的也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卫。

而她不知道,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在地下二层的某间手术室内,躺着一位特殊的实验体,编号为101。已经十来年了,实验员已经换了好几批,可这个人一直在。

实验员们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前一任的工作,从101号实验体上取下来的细胞特性很奇怪,他们研究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无法破译其中的奥秘。但上头不放弃,研究员们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实验数据填了一本又一本,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那些大人物也不再发脾气砸杯子了。

……

张启山已是耄耋之年,他或许曾经热血过,有好友,有爱妻,有下属,但时过境迁,如今的张启山早已被权势浸染。

曾经的跌宕起伏和是是非非,早成了过眼云烟,朋友分道扬镳,妻儿英年早逝,下属死伤殆尽,到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哦不,还有一个张日山,他是硕果仅存的一个。。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诡异的铃铛声,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清脆悦耳,令人沉醉,但张启山却敏锐的嗅到了危险,久违的危机感使他面色凝重,冷汗横流。

不对劲。

这声音好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扇神秘的青铜大门。

倏尔,他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普通的铃铛声,这是青铜……

很可惜,还是晚了,直到这一刻,张启山才后知后觉,他的副官呢?

“张启山?张大佛爷?”慵懒的女声传来。

张启山趴在地上默不作声。

他要死了,这是事实。

张海晏倚在书桌前,对着地上的男人轻声道:“我劝你识相一点哦,不要试图闹出点动静,不然就杀了你哟。”

张启山像死了一样沉默。

张海晏不在乎她的开场白有没有人捧场,直接开门见山继续道:“听说佛爷您是张家旁支,对张起灵,您应该很了解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张海晏全程语速音调都没变过,莫名的透出些许阴翳。

张启山还是没有回答,他审视着面前的女子,毫无疑问,她是个美人,桃花眼,岱山眉,不说话的时候,安静的就像古画里的仕女。可张启山知道,她和仕女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她是个张家人,张家本家人。

那诡谲的铃铛声就是最好的证据。

死到临头,就算自诩枭雄的张启山也无法控制那些来自大脑深处的恐惧,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万一有一天,张家人报复怎么办?

但等了这么多年,身临其境时,他才发现张家人都恐怖之处从来都不是能想象出来的。

童年时父亲的告诫和少年时的惶恐,早已被这些年的大权在握和功成名就迷惑,他错误的以为当年那个恐怖的存在早已烟消云散,就连张起灵,不也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张海晏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张启山交代,耐心告竭,伸出手就是左右开弓——

‘啪啪。’

两耳光下去,张海晏再次开口问道:“张起灵在哪?说。”

张海晏扇完耳光,又怕张启山装死,而且徒手扇耳光不太有威慑力,想了想,便从腰间拿出了一捆钢针,挑挑拣拣选了一根最粗的,威胁的在张启山眼前晃了晃,意味不言而喻。

张启山身居高位多年,张海晏的两耳光虽然火辣辣的疼,但其中侮辱的意味更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对张起灵,他是愧疚的,虽然只有一点点,对于一个成熟的政客来说太微不足道了,责任总要有人担着的,张起灵恰好处在那个位置,把他扔出去才能保护自己,保护九门的那些兄弟。

也好,死在张家人手里也不算辱没了他张启山一世英名。

为了九门,为了兄弟,张启山艰难的开口了:“你…是张家人吧,我也是。不肖子孙张启山愧对族长,愧对张家,可启山也有苦衷啊!中国百年积弊,百姓困苦,又遭列强肆意欺凌剥削,后来国家新立,百废待兴,启山幸得人民信任,忝居高位多年,却不能为百姓分忧解难,实在愧对国家,愧对民族。为富民强国,启山不才,这才想将张家的秘法上交,大规模的提高全体人民的身体素质,这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说到这里,张启山眼中泛起泪光,双眼一闭,泪珠滚滚而来,哀声道:“都是启山的错,启山罪该万死,罪不可赦。”

张海晏眼看着这货越演越来劲,活脱脱一个忠肝义胆,为人民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人呐,演的她肠胃不适想要找地儿吐一吐。

呸!狗东西。

还装上了,谁不知道谁啊。

“……说重点。”张海晏摁住额头上的青筋,提醒道。

张启山闻弦歌而知雅意,话风立马一转,“张起灵还活着,他在格尔木疗养院地下二层,最里面那间。”

闻言,张海晏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惊涛骇浪、

OMG!张起灵真的有危险,那件包裹到底是谁寄来的?

这个张启山!这个张启山!!这个张启山!!!

该死!

囚禁族长,何等的丧心病狂啊!这样的大罪,怎么能轻易放过?不如来个青铜铃铛大保健吧,保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张海晏手指翻动,只见银光一闪,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就刺入了张启山头顶,同时小指处青铜铃铛开始忽快忽慢的律动着。

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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