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心患】【隐士】【愚人金】【记者】、强制爱文学、失忆梗 、全体朝病娇化塑造
1.
身体像被车碾碎了般,浑身疼痛,恍惚中从梦中醒来,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你微怔。
困惑之际,你动了下身,刚因为痛意冷嘶出声,枕在你大腿处的女孩就发出了一声嘤咛。
你垂眸看去,发现一个棕色头发的女性正依恋地蹭着你的大腿,纤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睁开双眸,祖母绿似的瞳孔倒影你的身影,她在你的注视下弯眸笑了。
“你醒了?”她坐起身。
“嗯。”你还看着自己缠满了绷带的手臂,尚未理清现状的你沉默了会儿,才道:“这是?”
“啊~这个啊。”艾玛捧住脸,眼睛闪亮亮的看着你,粉唇吐露,“你受伤了,倒在花园奄奄一息,我和艾米丽碰巧路过,发现了你。”
“啊!忘记介绍了,我叫艾玛·伍兹,很高兴认识小姐。”
“……我也是。”
你捂住手臂,疼痛感传来,深呼吸一口,瞟过装潢豪华的房间,是一种与现代全然不同的装饰风格。
她看出了你的困惑。
“这里是欧利蒂丝庄园。”
她摸上了你的手,十指相扣,那双温润漂亮的眼眸看着你,笑眯眯。
“小姐,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现在庄园在准备第四届宁芙奖,到时候世界各地都有人慕名前来!错过了你会留下遗憾的!!”
她有些激动,好像期待了很久。
宁芙奖,听上去最终的获胜者会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誉。
你朝她微微一笑:“当然,我很感兴趣。”
你只是短暂清醒了会儿,很快又再次陷入沉睡。
梦中,你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叮嘱什么,声音冷情,却格外耐心,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见了。
你再次睁眼,橘红的黄昏光彩透过百叶窗打在房间里,房间没有开灯,安静得有些压抑。
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强撑着自己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换成了米色纱睡裙。
也许是那个叫艾玛的女孩给你换的。
推开门,这层楼的走廊采光昏暗,挂在墙上的灯仅仅照亮,给你带来奇怪的感觉。
“艾玛……?”你尝试喊了下人名。
无人应答。
不是说最近在准备活动吗……你抿紧唇,甩了甩头,抛弃脑里混乱的思想,打算下楼找点吃的。
你走了好一会儿,走廊灯光越走越暗,直到死胡同出现在你面前,你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这时,背后冷不丁传来男人的声音。
“女士,您走反了。”
你回过头,首先撞进一双猩红的鹰眼里,你呼吸微窒,意识到这只猫头鹰是面前戴眼罩的男人的宠物后,你谨慎保持着距离。
“是的,我知道。”
面对你的谨慎,伊莱唇角微扬,把手放胸口行了个礼,声音温润而诚恳,“您别怕,我是来带您下去的,面对客人可不能疏忽。”
他看起来很真诚,举止温和有度,你也确实降低了警惕心,抬脚朝他走去,一边询问。
“你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吗?”
他戴着厚重的遮眼布,侧脸曲线流畅俊美,听你一问,唇角笑意愈甚,转而既逝。
“女士,在宁芙奖期间,所有人都是这里的主人。”
“你好像知道我会迷路……”你犹豫着道。
“庄园结构复杂,路线弯曲,很多刚来的新人都会迷路。”
到了一楼,喧闹的人声、热闹的氛围,这一切都在告诉你:宁芙奖活动正在井然有序地准备着。
伊莱说他们是今天才着手准备的。
看来你来得很是时候。
“这样扎的蝴蝶结会更美一点……美智子你快来看看。”穿着宫廷红裙的绝美女性呢喃。“感觉我扎的很完美,咳咳……”
来串客的美智子面色惨白,黑眼红唇,尽显女性曲线柔美,她瞧着面前一团糟、勉勉强强看过眼的蝴蝶结摇摇头。
“还得再练练。”
角落摆弄着机器的两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争论起来。
“程序就是这样写的!”
“都说了不对。”
女生腰间挂着零件,短发被利落地扎起来,那双黄眸看着机器正在努力思考运作失败的原因。对面的男性垂着眸,嘴角懒懒散散地勾着笑,拿起机械师的遥控器随手拍了拍,只听啪嗒一声,电流火花冒了出来。
“喂!你别碰了!”特蕾西吼出来。
蛋糕摆放区,你略微熟悉的身影在跟另一名护士打扮的女性待在一起,她们有说有笑,女人敏锐察觉你的目光,冷情淡漠的眼眸朝你看了过来。
看见是你,她眉眼稍弯,柔和了神色,摇手朝你打招呼。
“她就是把你救起来的医生,艾米丽·黛儿。”旁边的伊莱解释道。
你:“……他们好像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伊莱:“哦,主要负责宁芙奖的另有其人,我们闲来无事就喜欢到处乱逛,严格来说,宁芙奖是属于我们的盛会。”
你感到疑惑:“既然是盛会,那获胜者会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么?”伊莱思索了下,微笑,“大概就是,会更容易活下去吧。”
说这句话时,他的脸色一直都是温润、平静的,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你心猛一咯噔,瞪大眼睛看他。
他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他戴着眼罩,好似连表情都掩去了,模糊了感知,只有那抹轻淡的微笑摄入你的眼中。
“你……”
“伊莱!过来!”
你才说话,远方站着的两个人在喊你身边男性的名字,那两个人身上都很有特色。男性面色阴沉,看着很不好惹;女性穿戴羊角,异域风格明显。
对面两人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抿唇,感到不明所以。
伊莱抱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得先过去一趟,女士,如果您遇到困难,请随时找我。”
你点头微笑:“伊莱先生,你太客气了,就让我自己转转吧。”
他挥手离开,布料披风随步伐扬起,隐隐的皂角香传来。
“你好啊,香香软软的小蛋糕!”突然,耳畔传来一道声线华贵的女声。
你连忙转头,红夫人正弯腰看着你,脸庞笑盈盈。
小蛋糕?
你脸庞微红:“诶,诶!?”
她立马搂住了你,声音陶醉:“啊,这身体真软……你真香,是不是抹了香水?是莫斯菲托?还是罗西纳?”
什,什么……
你被埋进她的胸脯,明明如此漂亮的女性,力道却大得出奇,几乎快把你按得窒息。
“玛丽,快放过你怀里可怜的小家伙吧。”美智子声音带笑,过来解场。
“哦,抱歉,抱歉,看见这么可爱的女孩,我太激动了,真希望不是在这里遇见的你。”
“漂亮的女孩,想不想跟我去宁芙奖席位坐坐?”红蝶亲昵地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
两位女性都极为高挑,你站在她们中间,好似洋娃娃。
“宁芙奖席位是?”
“过去三年获奖者的观众席,除了我还有其他五位,你不想多认识认识朋友吗?”美智子说道。
“我……”你正有兴趣想答应。但过来艾玛拉住了你的手,笑着朝美智子说,“不好意思红蝶小姐,她先答应了我要参观宁芙奖,如果跟您去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她不能跟您离开。”
美智子笑容加深,却有些阴霾,她双手交握,温温柔柔地赞同了句:“说的也对,是我考虑不全了,毕竟宁芙奖一年才举办一次。”
艾玛把你拉到角落,神色有些担忧:“呃,我知道你会感到疑惑,但是你最好离她们远一点,你是我的客人,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你拉住艾玛的手,摇头否认:“艾玛,她们不会伤害我。”
艾玛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半晌叹气。
“或是确实是这样。”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不应该会露出那种表情。
直觉告诉你,宁芙奖并没有你看上去的那般和谐。
2.
找医生换好绷带,你正步履艰难地走上楼梯,疼得龇牙咧嘴。
不会吧,怎么那么疼?而且你压根没有受伤的记忆。
难不成是掉下来弄出的一身伤吗?
“你还好吗?”楼梯上方传来清朗的男声。
你抬眸看去,靠在扶手旁边的男性一手插兜,棕青色头发凌乱,瞥过看你的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他穿着囚徒的衣服,戴着厚重的布料手套。
你白天看见过他,他似乎是个天才。
“不好。”你明确告诉他。
他低声一笑,露出尖锐的虎牙,俯身朝你伸出手:“那小姐,麻烦你把手放上来,我送你回去。”
你犹豫再三,才把手放上去。
“谢谢你。”
“不必客气。”
他很清楚你的房间号是多少,没有询问你,直径朝你房间走去,一路沉默,外面的乌鸦发出难听的噪声,在玫瑰窗外盘旋。
走在你身边的卢卡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你一个措手不及的问题。
“小姐,你觉得这次宁芙奖的获胜者会是谁?”
他抬起眼睛,那双沉静的棕色瞳孔倒影你无错的脸庞,你混乱地组织了下语言,发现自己逻辑一概不通后,尴尬回应道。
“我不清楚。”
“因为小姐才来没多久吗?……还是我让你感到为难了?”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昏暗灯光照耀下,那双眼睛有些阴暗。
你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算含糊过去。
他突然伸手抓住你的肩膀,精神紧绷:“你不清楚也没关系,我会向你证明自己的。”
他走了。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你。
他好像认识你……
可你并不认识他。
这是你们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
庄园氛围越来越热闹了,那次卢卡离开后,好像忘记了自己跟你有过这段对话,像对待好友般看你。
大家都对你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善意,哪怕那个习惯性冷脸,冷静睿智的佣兵,也曾对你微笑过。
他们的喜爱让你受宠若惊,与此同时,然而本土有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俗语,让你不得不怀疑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但事实是,你被养得越来越好,伤口快愈合了,宁芙奖也已经拉开帷幕。
此刻,你正坐在花园里,听着不远处的炮响和欢呼声,一口一口地喝着新酿的果酒,脸庞渐渐浮现红晕。
人类的喜悲并不相通,那副热闹的场景,到底不属于你。
完全没有参与感。
不知何时,你的对面坐了位相貌俊美的法国贵族男性。
“建议我拍一张吗?小朋友?”
你没回过神。
直到“咔嚓”一声。
你身体一抖,怔然地对上约瑟夫含笑的蓝色眼眸。
“我可是经得你的默认了。”
摄影师的语调慢条斯理,飘出来的相片由空白逐渐浮现你绯红的脸庞。
“拍得如何?”
“呃,很漂亮。”你真诚说道。
约瑟夫并不意外,他早已听过更多人夸张的赞叹,所以对你的夸奖也没露出欣喜的神情,又给彼此添了茶,举手投足透着上层社会的优雅和卓越。
“小朋友一个人坐这里?”他在询问。
“我不是小朋友。”
你拧眉微笑。
他置若罔闻。
“宁芙奖大典在即,小朋友的脸上怎么写满了心事?”
“……我想回家。”
“家啊……我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你迷路了吗?”
“呃,算是吧。”
约瑟夫撑着脸,饶有趣味地盯着你:“假如候鸟失去了辨认回家的能力,就应该选择新的栖息地。小朋友,你该学会坚强。”
你的声音微哑:“你的意思是……”
约瑟夫双手张开,脸庞明明很温和,语气却无端让人觉得得压迫感十足。
“这是你的第二种选择,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的未来,落根此地,无人会排斥你,小朋友。”
你抿唇,握紧手,猛地站起身道:“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
说完,你气恼转身,几乎走一步响一步,快速离开了花园。
约瑟夫没有继续再劝,拿着小勺慢慢搅动杯里的红茶,脸上的笑容毫无温度,语调轻慢。
“脾气过于倔犟可不好,我的小朋友。”
说完,他转头看向躲在阴影处的另一个人。
“你说呢?”
穿着矜贵的作曲家走出来,他看了眼你离开的方向,声音冷淡。
“她一直如此。”
像是想到了什么值得开怀大笑的事情,约瑟夫发出哼笑声,靠在椅背上肩膀颤抖不停。
庄园到处都是气球,彩带。蛋糕四撒,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
你从舞会中迷迷糊糊地逃了出来,困意席卷你的全身,走路时身体在摇晃,快倒下时被身旁的男人及时拉住了手臂。
“站稳。”如冰锥般冷漠的嗓音灌入你的脑海,你瞬间清醒。
佣兵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牵着手用力把你拉起来,行动间肌肉曲线若隐若现,他的身体硬朗,摸上去就像一块铁板。
“……”和奈布单独待在一起,让你有些发怵。
最开始,你就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很怪异。
那是一种,恨不能把你啃噬殆尽,却又碍于各种原因压抑**的眼神。
你觉得这个庄园太不正常了。
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向你隐瞒着什么。
那些暗角未被彻底清扫干净的血渍,楼梯常年纳垢,第一次发现污水桶里的残破碎片……你几乎快要尖叫。
糜烂的糕点被随手扔弃在厕所马桶,角落的英文写满了惶恐,在叫你离开,这里……是地狱。
“不,不可能吧!”你颤抖着嘴唇,蜷缩身体,浑身失力倒在地上。
有人推开了门,进来了。
“嘿……你还好吗?”女孩的声音走近。
你恍惚抬眸看去,对上一双圆润可爱的眼眸,她看着幼态,却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如果尚未被打磨的珍珠。
是特蕾西。
她弯腰靠近你,笑着抚了抚你被冷汗浸湿的头发。
“那,那里……”你白着脸,朝污水桶指去。
特蕾西挑眉,看了眼,面色瞬间难看。
她噫了一声,挡在你的面前,意外的是,她并没有任何害怕恐惧的神情,而是嫌恶,拉着你慌忙走出厕所,她开始找管家算账。
“你连这种事都交代不好吗?!……”
争吵声吵得你头疼,你捂着脑袋,尖锐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你,等你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走回了房间。
推开门,出人意料的人出现在你的房间。
你惊讶了一瞬:“萨贝达先生?”
他在这里做什么?
站在窗前默默凝视外面的男人转过头,声音平淡。
“提前祝我获得宁芙奖吧!”
他张开双手朝你走来。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你撇开视线,有些困惑:“为什么萨贝达先生一定要我的祝福呢?”
萨贝达先生。
无论你怎么失忆,就是不会撤回时刻与他保持疏离的想法。
多么……可恨。
他翡绿的眼眸幽不见底,如同一潭平静的死水,他突然迈开长腿,迅速朝你走来,你刚侧身要离开,只听砰的一声,背后的门猛地被关上了。
你被困在了他与门的中间,警惕心猛地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别这样……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你不自然地侧过头,一手推开他的肩膀。
“好好说话?”他低声呢喃重复了句,握紧了你的双手,将你按在门板上,声音低哑,“你从未好好听我说过话。”
又在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明明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为什么总有些人会露出一副早就认识你,并且不屑伪装的模样?
见你这个时候还在失神忽略他,他摩挲了牙齿好一会儿。猛地俯身,重重咬住你的耳垂,突如其来的啃咬行为让你痛得尖叫。
“疼……疼!!等,等等!”
你被绝对的男性力气压制着,他开始舔吻你的耳垂,湿漉漉的触感让你头皮发麻,当他挪动到咽喉部位时,你不由得发出一声悲鸣,他立马咬住了振动的地方,牙齿摩挲无声地逼你安静,好像不安静,下一秒就会咬破你的喉咙。
“你简直要把我逼疯。”他把你抬起来,低声喘息道,“为什么?”
你也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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